“好,我們現在就去殺那幫雜種!各連依次出發。”
隨著刑營長下令,各連的連長一個個向連隊發出了口令。
“向右看…..齊。”
“向右…..轉。”
“走。”
偌大的操場上作裝統一的軍人在號令聲中開始登車了,一股戰斗前的肅殺之氣從整個部隊有條不紊的行動中透露出來,這些鐵血男兒經過了一段時間以來的訓練,已經從平民變成了軍人,軍隊最大的力量來自于它的組織化,這種組織化的過程使得每一個軍人都擁有了相同的行動規則,這些行動規則又把眾多的戰士統一起來,合成一股巨大的力量,這就是軍隊所特有的純陽之美。
不知道為什么,吳歡的心情有些忐忑,那絕對不是害怕,吳歡已經是多少次的出生入死,他是有些激動,比起那種小團隊的戰斗,這種軍隊的行動有一種感染力。沒有親身經歷過的人是不能體會到這種感染力的。周圍的戰友和他們的訓練裝備,還有可以稱之為“文化”的東西,讓每一個身在集體中的戰士都強烈的感受到集體的強大,這時候戰士已經融入到集體中了。集體因為戰士而強大,而這種強大又反饋給戰士,讓戰士更加勇猛,戰斗起來更加忘我。
其實這些話說得有點繁雜,歸納成一句話就是:軍隊因為戰士而強大,戰士因為軍隊而勇猛。
吳歡正是感受到這種氣氛而興奮,他的基因中燃燒著戰士的血液,一聞到軍隊的氣味他就開始顫抖,那是興奮的顫抖。這時候他想起了蘇光智的話:最強大的力量不是來自個體,它是來自于集體。
吳歡暗自下定決心,他會成為野戰營的最高領袖;他要帶著野戰營在“安得猛士兮守四方”的歌聲中征伐四方。
……。
*************************
“嗡!嗡!…..嗡!”
摩托車的轟鳴聲,一聲壓過一聲,此起彼伏,仿佛是一群“嗷嗷”直叫的猛獸。
拖著無頭尸體的賽車發出低沉的轟鳴,造型有力的賽車在油門的帶動下躍躍欲試,在車手的驅使下猛地飛躍而起,托在車后的尸體被拋向天空,還未落地又被疾馳的賽車拉得筆直。
不僅有賽車,還有太子車,哈雷車,甚至嘉陵、宗申….。其種類之繁,車型之雜,無不讓人稱奇,它們的主人也是穿著五花八門的服裝,剪著奇異的發型,或男或女,駕馭著它們來回馳騁在這片原野上。
盡管這些摩托車騎手顯得很雜亂,但是他們的摩托車上那面迎風招展的旗幟卻是一樣的,那是面涂著青龍的紅底旗幟,相貌兇猛的青龍圖案隨著旗幟的飄蕩仿佛活了一般,在血色的背景下待人而噬。
這就是青龍會,這些車手就是青龍會的戰士。
在這群青龍會戰士的對面是剛剛抵達現場的野戰營,他們停留在距離青龍會300米的位置下了車,布置了兩條戰線準備推進。
青龍會的成員大都是從城市中逃難出來的年輕人,這些人原本就放蕩不羈,思想不受約束,又在災變中受到強烈的思想沖擊,開始變得任性妄為,湊巧又讓他們獲得了一批武器,于是這些人趁著亂世一路搶殺過來,盡情的享受生活,沿途又有許多相同的年輕人加入他們,讓他們的勢力越來越大,過境之處彷佛遭遇蝗災一般。就在他們以為自己沒有敵手了的時候,他們來到了一座空軍基地,也就是周鎮的前身。在這里青龍會的人遇上了勁敵,雖然年輕人敢沖敢打,但是與正規的軍人比較,他們仍然處于下風。遭遇重大損失后,青龍會開始撤退。這以后青龍會便與周鎮卯上了,他們在周鎮附近建立了一個據點,利用摩托車的機動優勢不斷地騷擾周鎮,讓賀廣茂極為頭疼。他一直想圍剿青龍會,但是對方很聰明,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們中間有學過毛選的人,反正他們采用了“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的十六字方針和周鎮的軍隊對抗,使得青龍會成了賀廣茂心頭之患。
這次青龍會又過來騷擾了,他們首先襲擊了一支外出搜索的隊伍,然后破壞了西面的隔離網,又在鎮外把搜索隊員的尸體來回拖動。一見到野戰營出來了,這些耀武揚威的車手催動油門,揚起高高的塵土,發出巨大的引擎聲,呼嘯而去。
刑天朝著青龍會離去的地方吐了一口濃痰,罵了聲:“雜碎。”
吳歡一直在用望遠鏡觀察著,這臺老舊的62式望遠鏡是野戰營配發給吳歡的,視鏡的兩邊的鍍膜都被摩掉了,盡管這樣它的效果仍然令人滿意。從鏡頭中看出去,這些人看似散亂其實很有章法。首先他們在兩側高地都布置了瞭望哨,其次他們是交替掩護著離開現場,在后方還有一隊人接應。吳歡估計了一下他們的數量,應當在100人以上。
其實何必跟這樣的隊伍堂皇對陣,他們未經專業的訓練,打陣地戰肯定不是正規部隊的對手,你要讓他們面面對沖殺,他們是不會干的,這次的行動就是最好的證明。為什么不換一種方法呢!吳歡心中冒出一個想法,他覺得自己的辦法或許可以除掉周鎮的心腹之患。
……。
“你他媽滾進去,站在外面干什么?”
一聲叫罵,吸引了吳歡的注意,他看見張連長一腳踹在蔡錢孫柯的小腿上,踢的他一踉蹌,又趕緊站直,翹著嘴巴悶悶地排在隊伍里。
“你是幾排的。”
“報告連長,3排的。”
“搞什么J巴,回去禁閉3天,你丟老子的臉,老子就治治你。”
吳歡一頭霧水,他發現高云龍非常不滿的看著張連長,便小聲問道:“怎么回事?”
高云龍低聲說道:“刑營長很注重隊列,小蔡剛才站出隊列了,讓刑營長發現點了張連長的名。”
吳歡有些上火,你打仗的兵,注重隊列干什么又不是參加閱兵式的部隊,何況蔡錢孫柯是跟他從漢鎮出來的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