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領頭朝著一幢樓的后門跑去,吳歡心情有些恍惚,他在擔心著江柔,眉頭緊緊地鎖著,猶豫著是否要跟著對方行動,可周圍的喪尸不會給吳歡思考的空間,他幾乎是身不由己地隨著對方往樓頂跑去。
上了樓頂這些人用一條結實的繩索系在樓道的護欄上,然后一個個順著繩索溜到樓房的另一面。
一個絡腮胡的人看著倥傯困擾的吳歡說道:“兄弟,那是你女人吧,愿老天保佑她。”
這話讓吳歡想要哭出來,他強忍著眼淚,跟在他的身后,什么話也沒有回答。
旁邊有一人說道:“你不用怕,這些怪物不懂遛繩、我從來沒見過它們干爬樹之類的事。它們的腦子已經退化了,手腳更是笨的要死,只知道追趕新鮮的肉。”
后面一面瘦高個男人說道:“嘿!你不會怕怪物把繩子弄斷吧,這些笨蛋如果懂得這個,我們人類早就滅絕了。”
從天空中看去,四面八方的喪尸受到槍聲的吸引往出事點跑來,幾條街區都是密密麻麻的喪尸,事實上吳歡他們已經是被喪尸大包圍了。
此時他們正從房頂滑落下來,身處在兩棟樓房之間的一條巷道。這里的喪尸很少,唯一一個坐在地上的,是一個目光完全呆滯的喪尸,它一動不動既不攻擊也不離開。
絡腮胡低聲說道:“不管它,小心點就是了。”
說完他領頭小心翼翼地從喪尸的面前經過,這一幕讓吳歡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緊握的手上滿是冷汗,一步步移了過去,身體盡量的遠離喪尸,只是巷道很窄,再怎么讓,也只有一手臂的距離,近得連喪尸鼻窟窿里露出的一小撮鼻毛都看得一清二楚,還有那股熏人的臭味,讓人恨不得暈死過去,完全過去之后,吳歡發現自己的衣服完全汗濕了。
絡腮胡有些著急地催促道:“快點。”
瘦高個和另一個人掀開了一個下水道井蓋,吳歡喘著氣,也不敢繼續想江柔的事情,跟著鉆了進去。
不知道是不是喪尸不喜歡黑暗潮濕的地方,在下面鉆行了十幾分鐘一只也沒有見到。
也不知道在陰臭悶熱的下水道鉆行了多久,吳歡終于看見前方一處亮點,沒多久絡腮胡一行帶著他們鉆了出來。
這一帶大概屬于倉儲區,四周沒有居住樓,路兩旁都是些低矮寬廣的倉庫,街道也不寬敞,都是些狹窄的巷道。
吳歡一放松下來,心底對江柔的擔心又冒了出來,讓他心如刀攪一般疼痛。
到了相對安全的地方,絡腮胡說道:“我先帶你到營地去。”
接著他又說道:“先認識一下,我叫王勁松,這個是吳兵、張鵬飛。”
吳歡忍住心里的傷感,向每一個人點了下頭,然后說道:“謝謝你們救了我。我叫吳歡,我是從南川來的。”
“你們從南川來!”張鵬飛有些吃驚地問道:
“是呀!”
“那里不是重疫區嗎,你們沒被感染。”
吳歡搖搖頭說道:“我看省城的怪物比南川多好多。”
吳兵冷冷的說道:“廢話!周圍的人都躲省城來了,瘟疫在省城一傳開,當然這里的喪尸多的多。”
吳歡覺得對方的態度有些沖,心里有些不快,便不在說話。
王勁松說道:“不多說了,先回營地。”
目前吳歡也沒有辦法,江柔是不可能逃出那么多喪尸包圍的,吳歡悲痛地認為江柔是死定了,經歷了好幾次生死的吳歡,已經不是當初在南川的吳歡,他很快從傷痛中解脫了出來,打定了主意先跟對方到營地去看看。
各人埋頭急匆匆地趕路。路過一處狹窄的街面時,王勁松說道:“小心點,不要靠近那些斷腿的鬼東西。”
沖進這條破敗的老街時,吳歡果然發現了好多靠在墻壁上的怪物,它們有腿無腳,在這炎熱的季節里,腐爛的創口長滿了蛆蟲,發出腐臭的味道難聞極了。盡管如此,怪物看見吳歡一行,依舊不依不饒地爬過來,嘴里發出“餓!餓!餓!”的響聲。
這些鬼東西盡管構不成多大威脅,卻讓人特惡心。
沖出了老街來到了一片稀疏的樹林里,吳歡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感覺好多了。
王勁松回過頭來向吳歡兩人說道:“馬上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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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勁松口中的營地是一座小學,這所學校不大。一進大門,正對面是一棟教學樓,五樓一底,每層大約四個班,教學樓的左面是一棟教師宿舍,右面是一排平房,正好把中間圈成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操場。
在大門口站崗的是一位拿著鐵鏟的中年人,王勁鐵向他招呼道:“老李,來了新人。”
老李其實早看見了吳歡,他快步上前伸出雙手說道:“歡迎你,我叫李明儀,今后大家相互關照。”
吳歡連忙伸出雙手握做李明儀說道:“不客氣。”
王勁松在一旁說道:“你先去洗漱休息一下,然后我們一起把情況相互了解一下。”
吳歡點點頭說道:“那好,就照王大哥說的辦。”
幾個人往營地的宿舍樓走了過去,還在樓下,上面就有人使勁揮著手。
吳歡定神一看,那不是劉莽和候芳嗎?真想不到還能遇上他們。他正要高聲呼叫,旁邊的王勁松已經拉著他說道:“營地里有一條規矩,不能高聲喧嘩,如果違反第一次禁閉1天,第二次逐出營地。”
吳歡把到了嘴邊的叫聲又吞了回去,郁悶的看著已經跑下宿舍樓的劉莽和候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