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兩個很有孝心的少年少女,楊修很樂意幫扶一把,再怎么自己也是一名醫(yī)者,這個身份,自打跟著關海山行醫(yī)以來就已經深入其骨髓,想改,怕一時難棄。
沈風聞言,激動的心情溢于言表,慌忙道:“真的嗎?大哥,那真是太感謝您了,請隨我來”。
祿安街的八號院內,院子很潔凈,不是很大,五間房,按理,能在這四元城有這么一處還算寬敞的房產,日子應該不會差到哪里去,可他們是怎么回事呢?楊修看了一眼院子心中暗討。
“大哥這邊請,墨,大夫來了”,沈風喊道。
“哥,咦!這不是剛剛那位大哥嗎?”沈墨跑出來準備迎接大夫,看到楊修一愣,問道。
“呵呵,是我,你母親在哪里,帶我去看看”。
楊修隨兩人來到室內,房內裝飾樸素,收拾的干凈利落。
楊修看到床榻上躺著一女子,秀麗中透著蒼白,人很消瘦,憔悴至極。
沈風站在一旁,也不知道該干些什么,沈墨倒是麻利的給楊修倒了一碗水,然后和沈風站在一起。
楊修拉了一把椅子放在床前,給婦人把了一下脈,婦人觸手冰涼,猶如一塊寒冰,楊修摸了一下棉被,上面蓋了三層還是透著絲絲涼氣。
兩個孩子在一旁焦急的等待著,生怕楊修出不好的事情來。
“你母親這是第幾次發(fā)作了?”楊修收回手,將婦人手放入棉被里,轉頭看向沈風。
“第八次了,我記得從母親每隔兩三年就這樣,現(xiàn)在越來越頻繁,我父親因此花去了所有的積蓄也沒有看好。
后來聽大夫,有幾種熾熱茱果可解母親身上的冰寒,所以我和父親就去山里尋找。
結果找到的時候被人奪寶,父親為了掩護我逃走被人殺害。
我本想找大夫暫時先穩(wěn)住病情,然后再去山里尋找那熾茱果,可是……”沈風緊握雙拳不出話來。
“好了,你也別激動,幸得我來,不然再發(fā)作一次就算神仙來了也難救,你母親的病我有法子緩解。
至少三五年之內不會再復發(fā),在這之前要找到一種叫赤陽果的靈果。
其他的輔助配藥我這都有,墨,你去燒一盆火炭拿到這里來,我需要用”,楊修道。
“是,大哥,我這就去”,墨麻利的去準備火炭。
“沈兄,你母親這是陰寒之體,本來如果修行陰寒屬性的功法即可不藥而愈,只是已經錯過了修行的時機。
現(xiàn)在只能靠藥物去除體寒,我看她毫無修行基礎,以前你父親為何沒有讓她修真呢?”
楊修納悶,這么難得的體質,如果修行冰寒屬性的功法必定事半功倍。
“這個我也不清楚,應該是父親對此也不甚了解吧,這次幸遇大哥你,不然我……”沈風眼圈已經開始變紅。
“呵呵,好了,我也不過適逢其會罷了,來,你按著你母親的腳,待會她會很疼身體會顫抖”,楊修見墨端來火盆道。
掀開棉被,絲絲涼氣很快彌漫了整個房間,大夏的,卻讓人如墜冰窟一般。
楊修取出一塊火紅的石頭放入火盆,房間里的的寒意頃刻之間被驅散。
只見他取出金針瞬間扎向婦人腧穴,關穴,做好基礎之后,剩余十二根金針揮手被楊修打入火盆。
那十二根金針飄浮在火炭之上,吸收著火紅的石頭產生出來的熱量直到金針變色。
楊修抬手,金針隨之而動漂浮在他的面前,只見他十指齊動,直接將金針彈入婦人各處要穴。
真氣牽引著金針的產生的熾熱很快順著婦人筋脈又走,那婦人頃刻間面露汗珠,整個身體好似處在火海煎熬之中不斷的掙扎,力氣之大沈風差點都按不住。
只見婦人身上冒出的絲絲寒氣直接被火盆里的紅石吸收。
半個時辰過后,金針恢復原貌,婦人也漸漸緩和下來,面色開始初見紅潤,火盆里也結了一層寒冰,火早已滅去。
楊修收了金針,蓋了一層棉被,道:“好了,讓你母親好好休息吧,傍晚應該就會醒來”。
“來,墨,快拜見恩公”,沈風下榻拉著沈墨便向楊修跪了下來。
“恩公在上請受我兄妹一拜兒”,著就直接拜下。
“快起來吧,大家都是同齡人,無需大禮”,楊修一股柔和的力量將兩人托起,沈風兩人再無法拜下。
“謝恩公”,兩人跪不下去,只好躬身一禮。
“相遇既是緣分,你們無需多禮,將此物掛于你母親身上,這樣可保她五年內不會再復發(fā)”楊修又拿出一顆和方才一樣的紅色石頭遞給沈風。
“謝恩公”,沈風再次躬身,楊修無奈的笑了笑。
“呵呵,下面你就當我的向導吧,就當是診費了”,楊修笑道。
“是,風一定盡心竭力,敢問恩公如何稱呼”?
“在下楊修,你就叫我楊大哥吧,這是一些靈石,你幫我去訂下一間客棧,回頭你給我在哪就好”,楊修撂過一個儲物袋。
“大哥,既然來到這里了就別去住客棧了,家里還有兩間客房,如果大哥不嫌棄就住這里吧,這樣我哥給你做向導也方便”,沈墨上前搭腔道。
“是啊,大哥,我怎么就沒想到呢,都糊涂了,大哥就住我家吧,反正房間也空著”,沈風忙道。
“這……”楊修有些郁悶了。
“大哥,就這么定了吧,墨去給你們做飯”。
墨聰明伶俐,直接未等楊修話就替他做了決定,一溜煙的跑出去了。
“呵呵,大哥別介意,我這妹妹被家人慣壞了”。
沈風見母親神色祥和,心情也好了許多,笑道著將儲物袋交回楊修手里。
“那好吧,討擾了”,楊修未修真以前也是經常租這樣的宅院,清靜。
“太好了,大哥請到廳里稍坐,我去買些酒菜”。
沈風見楊修答應,心里很是激動,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現(xiàn)在自己無錢無勢,但好好招待對方,他還是可以盡力做到的。
到了傍晚沈母果然醒來,這令兄妹兩人激動莫名,再次感謝楊修救母之恩,弄的楊修也是無奈,以前只是看病人家屬對爺爺如此,沒想到現(xiàn)在自己也體驗到了。
沈母身體虛弱,還無法起身,楊修再次為其把脈,確定沒有問題后才問起原因。
通過交談,果然沈父沒有弄清楚沈母的體質,以為就是體弱多病不易修校
沈父凝氣八境,多年也未能再有寸進,失落之下便放棄修行成家度日,這處房產也是他置下的。
楊修不由感嘆修行路的艱辛,有多少人半路放棄,又有多少人不折不撓。尤其是散修,成長起來的人幾乎寥寥無幾。
翌日一早,沈母已經恢復了正常,特意登門拜謝,楊修微受后囑咐其回房多休息。
楊修和沈風要出門,沈墨軟磨硬泡非要跟著。
數(shù)年來,家里積蓄已花光,平常也只是賺些金幣銀幣過活,靈石是很難賺的到,幾人已經有太長時間沒有好好出去轉轉了。
難得碰上楊修來此,就算自己不買東西跟著看看也校
楊修所準備的無非就是吃的喝的穿的,在外長期修行,這些都是必備的東西。
萬一再向上次關楚楚那樣一困就是兩年,最后都靠辟谷丹果腹,他可不想吃那毫無滋味的丹藥。
“客官里面請,需要些什么物資?”
店伙計見又有生意上門,忙迎了上來,這里是專門針對低階修士在外修煉供應物資的地方。
有需求就有買賣,沈風帶楊修來的地方,這一條街都是賣物資的地方。
“你看看這些大概需要多少靈石”,楊修拿出一個單子,上面列滿了各類物品。
“客官這是準備出遠門吶,客官稍坐,喝杯茶,的先去核算一下”,著為三裙了茶退了出去。
“大哥,聽這家店里的東西很便宜,咱們進去看看”。
一個熟悉的聲音飄進了楊修的耳朵,抬眼望去還真是熟人。
“楊修,你怎么會在這里?”進門的是一男一女,山海宗的嚴麗,嚴肅。
“原來是嚴師姐,嚴師兄,真巧”,楊修起身笑道。
“你不就是那個被趕出宗門的幽蘭山唯一男弟子嘛!現(xiàn)在我們已經沒有宗門關系了,還是不要套近乎的好”。
嚴肅想起當初牧一可那樣氣就不打一處來,都是因為眼前的家伙讓自己吃了一口悶氣,現(xiàn)在得到機會,怎么能放過這個出氣的機會。
“哥,你怎么能怎么呢,楊師弟,對不起啊,我哥最近心情不好,話不太中聽,還請不要介意啊”,嚴麗拉了一把嚴肅尷尬的道。
“呵呵,無妨,嚴道友的極是,是我唐突了,兩位這是來購買物資?”
楊修聽了不以為意,和這樣的人斗氣實在是劃不來。
“恩,宗門新遷,我們奉命來次地采辦一些物事,楊師弟怎么到四元城來了?”嚴麗對楊修的印象還是很不錯的。
“現(xiàn)在孜然一身,走著走著就到這里了,順便也采辦些用品,兩位是同坐還是進去看看”?
楊修看著嚴肅那鄙夷的眼神,已經不想再多話了。
“那楊師弟稍坐,我們進去看看,對了,慕蓉師妹就在外面不遠的成衣店。
她念你念的苦呢,你不妨去看看她吧”嚴麗神秘一笑,拉著嚴肅往內堂走去。
“楊大哥,那個慕蓉師妹是你什么人吶”?旁邊的沈墨聽了,不知道啥情況心里酸楚楚的,好像自己喜歡的東西被人搶走了一般。
“沒事,以前宗門的一位師姐,風,我看你們家里吃的用的也不多了,去挑上一些一起帶回去吧。
你母親現(xiàn)在需要調養(yǎng),家里的那些普通品恢復的會很慢,有了這些用不了幾就會恢復如初的”。
楊修聽到慕容雪的名字,心里就升起一絲暖意,這是他入宗門修行以后唯一一個對他真心幫助的人,自己還差點害她被趕出宗門,既然知道了是得過去看看。
“大哥,我現(xiàn)在沒什么錢,他們這不收金銀的”。
風尷尬的無地自容,身為同齡人,自己和楊修的差距太大了。
“呵呵,你都叫我大哥了,那大哥給家里添點東西也是應該的,別磨嘰了,墨,你去挑”。
楊修知道沈風尷尬,直接轉頭對沈墨道。
“楊大哥,我有好幾年沒進過這種店里買東西了,以前都是父親……”
“沒事,去挑吧,總得熟悉熟悉,以后不得還要經常這樣呢”,楊修打斷她的話催促道。
“那……那我去挑了”?
“墨”!沈風輕輕扯了一把,眼睛瞪著沈墨,仿佛在她不懂事。
“別管你哥,快去吧,順便給自己挑個喜歡的儲物袋,在給你哥也挑一個”,楊修笑道。
“嗯”,沈墨一臉幸福的跑向內堂。
不大一會沈墨提著兩個精致的儲物袋高心跑了出來,一個藍色一個粉色,后面的店伙計也跟了出來。
“楊大哥,我挑好了,拿了一些恢復體力的靈果和這兩個儲物袋,看看是不是很好看?哥,這是你的,怎么樣,我眼光不錯吧”?
“客官,這是您的物資,和這位姑娘的加在一起共計四千六百塊白石”,店伙計將儲物袋遞給楊修道。
楊修沒有討價還價,付了靈石走出店鋪好遠,沈風兩人還沒有從震驚中緩過來。
沈風鬧不明白,他一個散修如何能掙下如此之多的靈石,自己辛辛苦苦一年也沒能攢下一塊靈石,兩饒差距到底在哪里?
“楊大哥,謝謝你的禮物”,沈墨手里拿著粉色的儲物袋愛不釋手的把玩著。
楊修沒有接沈墨的話,因為他看到慕容雪正從前面的成衣店走出來,身邊還有一個男子殷勤的跟在她的身旁,慕容雪也看到了他直接愣在原地。
“師妹,你怎么了?”男子見慕容雪愣在原地,眼眶濕潤,不明所以,問道。
被男子叫醒,慕容雪根本沒有理會旁邊的男子,而是快速跑到楊修面前,她很想做些什么卻又止住了腳步,兩人近乎貼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