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織的結構,用通俗易懂的方式來描述的話,最最上面是創始人,但他掛了很久了,也沒什么木乃伊復活雅典娜轉世之類的計劃,就是個牌位。</br>
去掉一個最,真正的掌權者是8個長老、護法之類的存在,但這8個人并不一條心,各有心腹和勢力劃分,各有各種靠譜或不靠譜的主張。往下一層,是16個執法官一類的存在所領導的執法團隊,負責用“八熠”的“家規”約束上面和管住下面,同時負責善后收尾,讓外界接觸不到“八熠”的核心,當年跟我全家過不去的就是他們。但以“00”和“X”灌輸給我的一些概念,那16個人也不是什么絕對公平正義的純潔白蓮花,比如他倆掐架他們就從不出來拉架。</br>
再往下是一些雜七雜八的部門,截止我離開之前也沒能認識完,只知道有負責買東西的,有負責賣東西的,有負責教知識文化科學不科學技術的,還有負責種田的,負責養動物的。不過大部分動物都只提供給紅玉杯他們那一撮人折騰,折騰死了能吃的再吃。也有負責做飯的,但是廚藝實在普遍那啥,即使看著是我大吃貨國的長相只要一出手就知道那只是個長相……當然也許跟食材本身的問題也脫不了關系……好吧扯遠了。“導師”們屬于這一層,但一些“導師”聽說有著另外的身份,不固定于這一層。</br>
再往下是打著慈善事業、新興信仰旗號的一層,盛產雙槍修女近戰牧師斬馬刀法師腹肌有八塊祭司。加錯點也罷,但平日里不是在外面搞“你相信伊甸園的存在嗎”、“你知道偉大的文明應該是什么樣子嗎”、“末日近了但不能一味祈禱我們應該自救”之類的傳銷,就是在組織里帶孩子,偶爾還能見著一兩個曬著太陽打毛衣的……莫名給人一種他們比神秘的執法者們還神秘的感覺,也的確不知道他們還有沒有什么其他的神秘任務和職責。</br>
再下便是被稱作“學徒”的孩子們。</br>
然而由于最上面的那幾個已經分裂了,所以這一層扣一層看似組織嚴密的金字塔結構,實際上早就碎成渣。因此,在這片渣上試圖更渣,或者試圖把這片渣重新拼成個金字塔,“00”倒不是什么少年先驅,只因為他是“00”,所以鬧騰起來比較受矚目。如今知道他上面有爹,再回過頭去想一想,可能在這些事上,他那個具有一定叛逆精神敢于在組織外面搞自由戀愛的爹在背后也有所大小動作。而且照“X”所說,老頭子還屬于高層,指不定就是上面最渣的其中之一。只是不知道“00”跟他爹的關系是父子聯手還是奧特曼版家庭倫理劇了……這都不管我的事。</br>
一開始,“00”也沒想著這里面能有我的事,以我當時的年齡和智商,非重生非二周目的,我也就能跟他討論個蔡國慶……是哪個國家的人,不能討論世界上共有幾個國慶節。他要找同道要擴大勢力,往哪找都不應該找到我這里來。但是,從旁觀角度看,我那時跟他確實走太近了。他還十分敬業的,十分以公謀私的,利用各種任務間隙教我如何逆境生存,有那么一兩次還十分有義氣的留下來跟我一起生存……</br>
就我知道那是他人還年輕修行不夠在坑我的同時把自己也坑進了機關里狼窩里僵尸窩里。</br>
其他的不明真相,都以為我跟“00”是非正式的師徒關系那樣,而不管正式還是不正式,總歸有那么個關系在,且這關系歷來是勢力發展中除了親戚關系外最重要和可靠的關系,傳說中誅十族所中槍的那第十族。于是我就這么被“00黨”了。</br>
對此,作為兩個面癱,我們當然是冷艷高貴的不作任何解釋。但我還是跟我的“導師”——算得上是我真正意義上的師父的那一位解釋了一下。</br>
那位教習奇門遁甲的“導師”,喜穿白色,不喜吵鬧,總給人一種“此人年輕時在江湖上愛恨情仇情仇愛恨可寫百萬字,但如今已金盆洗手”的感覺。也對得起這種感覺,他從不摻合組織里拉幫結派的各種破事,也不準我摻合。下了命令的那種不準。他跟我說,跟著“00”學東西可以,但是在其他的事兒上離他遠點,還有那個“X”也不著調。兩個很傻很天真的青春期叛逆少年,不足以成大事。就算能成大事,這個世界是風水輪流轉的,也不知他們能蹦跶幾天,死狀如何——差不多就是這么個意思。</br>
但是“00”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解釋也就算了,干脆將錯就錯起來,動真格的教了我一些東西,并試圖教導我認知世界上有幾個國慶節,組織里有幾個根據地,當今組織內外形勢如何。對此我表示不明覺厲,聽球不懂。導師表示雖然他人淡如棉布裙子光腳球鞋素顏銀鐲,但也有脾氣,逮著“00”爭論了好幾次獨善其身和振興組織和拯救世界哪個更加哲學科學社會學,結果卻是沒有結果。</br>
他們失蹤了。</br>
所不同的是,“導師”再也沒有出現,而“00”,在那場強磁場試驗后才重新露面。</br>
“那年的強磁場實驗,他不是被排除在外,也不是故意避開,而是因為想要搞破壞,結果被他老頭子關了起來……”</br>
——文藍和柯特爾的對話,揭示了一部分真相。</br>
“……最后叫停實驗的是老頭子。”</br>
——確實有個中年人帶著一群人沖進那個試驗場地,大喊大叫,號召撤離,語氣中有著真實的焦急和擔憂。然而,空間扭曲現象讓他們沖到一半便束手無策,眼睜睜看著不少人連同物體一起被撕裂或者扭得不成形狀。以及一些更奇怪的事情——如找不到聲源的雜亂人聲,如重疊于“現實”之上的“虛幻”物形,如大腦發生了異變,行為語言且止“奇怪”的一些孩子。</br>
而我一直沉默圍觀,始終沉默不語。</br>
外觀上看,我還是正常的,儀器檢查上,也沒有發現什么重大問題。這讓“00”有了理由,在幾經申請后,把我帶出了那棟擠滿鬼魂,不分白天黑夜都有無數雙“眼睛”盯著我看的醫護樓。此后的生活又回歸日常,學東西、出任務,但是我越來越不想說話,“00”也越來越沉默。不過我是在沉默中抑郁,他是在沉默中更加奮進。</br>
他反對對人體過度訓練和開發,提倡與外界多接觸,使組織逐漸公開化,逐漸被認識和接受。他認為即使有一天“伊甸園”、“桃源”被重新建立,也不可能完全與別的人類社會、國家斷絕聯系,不可能完全避世。首先,如今的世界版圖已經劃分得很明確,不明確的地帶幾個國家常年掐來掐去,“八熠”也不適合跟著去摻合一腳。除非跑公海上去填海,“八熠”不管在哪兒建立起一個小社會,都是在別的國家的土地上,如果沒有在那個國家搞割據的實力,那么只能尋求和平外交,增加曝光率,樹立人畜無害好形象,拉扯輿論支持,在他國的制度下爭取到“八熠”的自治權。</br>
這些是他一直以來的堅持,在那一陣子更加堅持,理論也更加成熟和完善,行動上也越發大膽,毫不遮掩的帶了我跟其他人一起外出數次,與外面的人接觸。甚至對我說過一句話。(未完待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