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都某座不知名孤城,陰森灰暗的古宅在這個季節海棠盛放。
屋檐下的人身披黑色斗篷,戴著白皮淡紫暗紋面具,看著滿院海棠殘雪出神。
沈沐廷步從外面回來,行色匆忙。
“那批貨在蛟洲被人劫了。”
面具人自始至終一副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泰然,手上把玩一串白玉無瑕的菩提手串。
“看來有人沉不住氣了,給我們的寒少送份小禮物,那批貨,自然會有人給我們送回來。”
沈沐廷恭恭敬敬地點了點頭,腳下剛要有動作又聽面具人說:“時機未到,我們還不能輕舉妄動,最后一支藥劑還在研制,等研制成功那天,我們將擁有一個最強大的幫手,介時,整個西都將會是我的囊中之物。”
沈沐廷眼里流露出一絲受傷神情,“憑我們這些年積累的財富和控制的勢力已經不再受制于人,我不怕與晏家作對,我只怕你萬劫不復。”
“哈哈哈······萬劫不復,我早就萬劫不復了,她現在好不容易出現,我只有這一次機會,是終生監禁也好,挫骨揚灰也罷我都認了,但我不能看著晏家人高高在上,養尊處優,他們得和我一樣,嘗遍世間疾苦,永墜地獄。”
面具人捏碎菩提珠,話里話外透著報復的快意。
沈沐廷背對著他,心臟一陣抽痛,離開時留下一句決然的話,“不管結局如何,我都陪著你。”
面具人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無奈嘆氣,你怎么就不明白,我沒有心啊!
西都——蛟洲,陽光明媚,海天一色,金黃沙灘上海浪帶起浪花留在海岸。
藍綠色海面上一位放浪形骸的公子哥開著摩托艇在海上肆意橫行。
“少爺,寒少電話。”保鏢拿著大喇叭在岸上喊。
公子哥所有的好興致一掃而光,他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開著摩托艇上岸。
語氣明顯不耐煩,“喂,什么事?”
“D.組織?你別污蔑我,小爺我是蛟洲霸主,D.組織膽敢出沒。”
寒勿眼底寒光浮現,“郁少,那你真該好好查查,為什么我的人會在你管理的海域發現D.組織痕跡?”
“你在教我做事?寒勿,你以為你在跟誰說話?晏帝忌憚你寒家,我郁家可不怕,奉勸你對我說話的時候客氣點,聽見你聲音就煩,掛了。”
郁家,雖不在四大世家之列,但財力雄厚,勢力廣布七洲。郁家家主神秘莫測,至今不曾現身。
郁少,郁家最尊貴的二少爺郁止,因為一些事來到Z國。
寒勿被掛了電話,眼里意味不明,D.組織就像扎入他心口的尖刺,一日不拔除,他一日不得痊愈。
看來蛟洲自己要親自去一趟了。
最遲三天,不管最后有沒有查到,都要回來。
寒勿坐車去了郊外,無刃提前安排了私人飛機,寒勿登艙那一刻就看見冰辭悠閑地看雜志。
他冷冷看了一眼無刃。
“少爺,不是我告的密,是暗線那邊的人通知仇少的。”無刃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
冰辭也放下雜志,“我只是想蹭一下隊長的飛機。”
“下去,回頭我送你一架。”寒勿語氣不算強硬。
冰辭靜靜地看著他,兩人就這樣僵持了幾秒,寒勿率先敗下陣來,改口道:“蛟洲不比其他地方,我寒家少爺的身份在哪里什么都不是······”
“所以我更應該去,可以貼身保護隊長。”
“你也嫌我弱,”寒勿眉眼低垂,有些喪氣。
冰辭拍了拍他的頭,“隊長就像電影里面的大boss,只需要坐在那里讓身邊的小弟行動就好。”
“我就是你的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