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章
“圣愛”孤兒院里, 沒有【書】的蹤跡。
麻生秋成為了最后一個見過【書】,且極有可能隱藏【書】的人。
江戶川亂步和太宰治鎩羽而歸。
他們唯一的收獲就是那張畫著熊本熊的紙條,從憨態可掬的熊本熊身上, 依稀可見麻生秋對他們的關心。
江戶川亂步掛在太宰治身上,試圖把對方的個子壓下去:“你既然不喜歡,把那張紙條送給我吧!”
太宰治無視, 掌心里捏著紙條,死活不給亂步。
自己的東西就是自己的!
在不遠處,阿蒂爾·蘭波注視著他們的背影, 手搭在中原中也的肩膀上, 輕輕攬住, 讓亞空間帶著他們下沉如土地之中。中原中也能夠感受到蘭堂先生身上稀薄的暖意與怕冷的寒顫, 心頭像是壓著沉甸甸的石頭,放在過去家庭未破裂的時候,他大概會很開心吧。
“蘭堂先生, 請保重身體。”
“嗯。”
阿蒂爾·蘭波聽他仍然喚自己這個名字,將手臂抱得更緊了點。
中原中也不是第二個“魏爾倫”,不會作為人形兵器活下去, 對方是他與秋的孩子,是比血緣更密切的聯系。將來, 他會代替秋看見對方考上大學,步入社會, 用堂堂正正的人類身份。
“我不會輕易死去的,放心吧。”阿蒂爾·蘭波給予承諾。
“沒有, 我不是這個意思……”中原中也糾結。
——為自己而活,很難嗎?
中原中也用一望見底的藍眸去看成年人,看到的是阿蒂爾·蘭波背負的壓力, 那些壓力有祖國,有親朋好友、師長,更有間接害死麻生秋的絕望和自責,這個法國男人已經無法輕松的活下去了。
是誰的錯?
每個人都有錯,每個人都太相信麻生秋了。
沉默片刻,中原中也喪氣地問道:“你還會教我寫詩歌嗎?我想要寫給老爸,讓老爸看到我的進步……”
“詩歌。”
阿蒂爾·蘭波的嘴唇動了動,寫詩歌?那是離他多么遙遠平靜的日子。他能打破心中的枷鎖,寫出超越平行時空金“蘭波”的詩歌嗎?那些殘詩有多么優秀,他心知肚明,自己充其量是補全了里面的內容。
許能,許不能……
自己總該嘗試,為那個深愛文學的人寫下不朽的篇章。
“如果……我能寫的出來。”阿蒂爾·蘭波說道,“我就教你。”
這個承諾讓中原中也大聲說道:“好!我記住了!”
他很認真,沒有笑,兩個小虎牙有著少許的稚嫩,卻不會讓人認為是溫室里養出來的花朵,當他敢于瘋地攻擊“彩畫集”的亞空間壁障的那一刻,他的身影就留存于許多人的印象之中。
場轟動世界的殺人案件,個非異能力者的死亡,讓全世界看到了日本,讓麻生秋身邊的人勇敢地面對外界的暴風雨。
仇恨是令人成長的原。
愛,才是讓人能走出仇恨,心靈不再空洞的珍貴之物。
中原中也愛自己的父親,繼承了人性中美好的面,心中有寬容,眼中有善意,比任何人都愿意擁抱阿蒂爾·蘭波。
中原中也堅定道:“我們回家吧。”
這個字讓阿蒂爾·蘭波如被觸電地回避了視線。
家。
他還有資格擁有嗎?
境外的mimic組織集體偷渡入了橫濱市,安德烈·紀德與士兵們沒有回歸法國,而是停留在了橫濱,等待法國那邊為他們洗刷罪名。
士兵們不太敢相信,每天說的最多的話就是“法國會意嗎?”
安德烈·紀德不厭其煩地回答:“我相信那些答應我的人。”
他不相信政客,卻愿意相信超越者。
為超越者里有品德兼備的伏爾泰、維克多·雨果這樣代表性的人物,亦有他接觸過的愛彌爾·左拉、居伊·德·莫泊桑,哪怕法國政府有想要把他們除之而后快的敵人,要給這些超越者們一個面子。
“長官,他們很厲害嗎?為什么他們以前不幫我們?”
“為他們不知情,現在他們去調查了。”
安德烈·紀德說得面不改色。
沒有政治頭腦的士兵們個個喜笑顏開,誤以為真相就是這樣的。
事實是如何,安德烈·紀德有所猜測,傳言中的巴黎公社首領可不會那么好說話,對方會意摻和這件麻煩事,不是自己和士兵們多可憐,而是他主動參加了麻生秋的葬禮,到了阿蒂爾·蘭波的幫助。
阿蒂爾·蘭波就是讓·尼古拉老師,那位可親可敬的法國詩人。他何其幸運,為感激麻生秋做出的行為,居然能得到洗刷罪名的機會!
這就是東方人說的“善有善報”嗎?
安德烈·紀德想了想,內心搖頭,若要說善報,應該是讀者老師和讓·尼古拉老師到,那兩位生死相別,太過悲哀了。
“即使停止了戰爭,人與人的紛爭依舊存在,我當警醒。”
他摩挲手中的《圣經》。
上帝與魔鬼的戰場在人間啊。
法國,涉及政界的波茲家族得到了個引起議論的情報:法國高層之中有多名超越者不顧政治影響,為安德烈·紀德的叛國事件翻案!
波茲家主再三考慮,決定把這件事透露給自己覺醒了異能力的侄女。
“卡特琳,要不要去日本,由你自己決定。”
“我要去見證那場愛情!要是能用異能力幫到蘭堂先生就好了!”
到通知,卡特琳·波茲當機立斷讓女仆為自己收拾行李。
波茲家主頭痛地說道:“阿蒂爾·蘭波和麻生秋的事情豈是你個外人可以參與進去,你給我清醒點,千萬別卷入國際紛爭,我是讓你去接觸安德烈·紀德,代表波茲家族釋放善意!”
卡特琳·波茲說道:“明白,我都會去見的。”
沒錯。
她現在是夢寐以求的異能力者了!
在巴黎公社的黑科技幫助下,她承受了各種異能儀器帶來的折磨,成功在一次珍貴的異能輔助下覺醒了異能力。
時間尚短,卡特琳·波茲暫時未挖掘出異能力的效果,身上由儀器監測出來的異能力波動證明了她獲了超越常人的力量。從覺醒力量的霎那,她就在腦海里浮現了異能力的名字,與心靈共鳴,仿佛自己本該擁有它,即使沒有異能力儀器,會有機會覺醒這份力量。
她的異能力名字是——“最崇高的愛”。
何為最崇高的愛?卡特琳·波茲以自己的理解去接觸過擁有“愛”的人,那些人卻很難滿足她的異能力的動條件。
愛的不夠深刻!
愛的不夠全心全意!
卡特琳·波茲特意去找了對聽說恩愛到白頭的夫妻,在年邁慈和的夫妻身上,她感受到了深厚的親情,那依舊不是刻骨銘心的愛!
“最崇高的愛,它應該勝過歲月……”
坐在飛機上,卡特琳·波茲用指尖描繪玻璃外的世界。
女仆用擔憂的目光看著她,自從覺醒了異能力,卡特琳小姐不再去做危險的事情,精神反而越的不正常起來。
“最崇高的愛,它應該勝過立場……”
如她某次路過了伏爾泰先生的住所,感受到了那位德高望重的超越者先生內心的廣袤之愛,苦于無法靠近,只能遠遠地瞭望。
“最崇高的愛……”
直到卡特琳·波茲陷入內心的世界,來到日本之后,她站在港口黑手黨本部的前面,抬頭去看高聳入云的建筑物。
阿蒂爾·蘭波聽聞這位女性朋友的到來,步步走來見她,金綠色的眸子里縱然憂郁異常,是不再彷徨迷茫。記憶彌補了靈魂缺少的東西,讓他重新站在了世界的舞臺上,響了“通靈者”的可怕名號,敢于對抗祖國和外界的壓力,用懸賞全世界的方式來尋求復活的機會。
失憶的蘭堂愛著麻生秋,那份愛柔軟而純粹,又有絲不真實的虛幻感,如雙腳無法徹底踏在地上的人。
恢復記憶的阿蒂爾·蘭波經歷了數次心靈的波折,最終承認自己愛上了陪伴自己八年的男人,愛情讓他舍不用雙手扼殺對方的脖頸,又讓他在得知自己是另一個人的替身后崩潰傷心,做出了過激的舉動。
阿蒂爾·蘭波與麻生秋愛得太極端,太偏執,互相無法看清楚對方。
麻生秋不肯承認阿蒂爾·蘭波能溫柔無聲地原諒欺騙,惶恐了八年,阿蒂爾·蘭波不肯承認麻生秋愛他的人勝過才華,旦發現寫不出優美到驚艷世人的詩歌,就掉進了焦慮的情緒里。
他們只是太愛彼此了,被安然無恙的笑容迷住了眼睛。
阿蒂爾·蘭波為了掩蓋麻生秋的謊言,用虛假的記憶編造了他們的初遇,麻生秋為阿蒂爾·蘭波的“記起”而落淚,過去的真假成為了他們心中的根刺,扎得他們鮮血淋漓,至死難忘。
人生有幾人會失憶,有幾人能在失憶后談場充滿欺詐與真心的愛情?
無論如何,阿蒂爾·蘭波曾經愛麻生秋到自欺欺人,麻生秋愛阿蒂爾·蘭波到勝過生命的意義。
這份愛情里,麻生秋付出的尤其之多。
卡特琳·波茲進入了種神奇的狀態,倏然凝視著阿蒂爾·蘭波,在對方的心靈里,她感受到了快要喘不過的悲傷。這個男人用異能力帶著死去的愛人,時時刻刻地懺悔著自己的過錯,而在那具隔著亞空間的尸體上,她感受到的是另一種強烈的愛與憎恨,執念幾乎化作了實質化。
“最崇高的愛,它應該勝過切。”
霎那,卡特琳·波茲本能地說道,異能力施展條件到滿足。
阿蒂爾·蘭波的瞳孔放大。
“你——?!”
防備了其他人,沒能防備住法國同胞的阿蒂爾·蘭波張開了“彩畫集”,仍然無法抵御這份以“愛”為源泉的異能力!
阿蒂爾·蘭波的心靈恍惚,耳邊聽見卡特琳·波茲急促地喊道。
“我的異能力條件苛刻,對一個人終生僅次機會!”
“蘭堂先生!”
“請把握住這個機會!”
“我知道的不多,感覺它可以彌補人心中的遺憾,只要你愿意舍棄切,它就有定概率滿足愿望——!!!”
……
最崇高的愛,是你對我的愛,還是我對你的愛?
我們還有機會見面,述說愛情嗎?
我……能為你舍棄切。
……
外界,卡特琳·波茲被港口黑手黨的槍口對準,雙手舉起。
阿蒂爾·蘭波跌入了未知的“深淵”,腳下仿佛是無盡的漩渦,他的雙手無法抓住任何東西,心頭閃過卡特琳·波茲說過的話。
而后,世界突然在黑暗中發出微光。
緊接著是低溫。
阿蒂爾·蘭波全身寒冷異常,鼻尖微涼,遲緩地往上看去。
是小雪。
自己身處于荒郊野外。
冬季的黎明來得比較晚,天空灰蒙蒙的,像極了自己從酒吧離開后的那場小雪,冷得麻痹了思維,身體如患病之人一樣沉重。
他懷著絲莫名的希望拿出手機,去看現在的時間。
二零零六年月九日。
上午五點。
陣低血糖般的昏眩感沖上大腦,阿蒂爾·蘭波差點站不穩,喉嚨里嗚咽一聲,手機從戴著手套的掌心中滑落,砸在了地上,被雪花覆蓋上點點痕跡,他迅速用“彩畫集”去感知這個世界。
空間反饋給他真真假假的模糊感,自己如身處于介乎于真假之間的歷史里,卡特琳的異能力給予他無形的提示。
【這里是你記憶中的世界,是無限接近現實的世界。】
【改變的事情越多,消耗的代價就越大,你會變成普通人,你的異能力、財富、創作的才華等等會作為代價消失。】
【這是你能付出的切。】
【除了愛。】
“我選擇復活秋!”
阿蒂爾·蘭波毫無疑問是決定復活愛人,即使失去這些東西!
下秒,他現自己無法使用“彩畫集”,瞳孔微顫,意識到自己生改變的時候,異能力就被作為交換舍棄了出去。
“現在麻煩的是我沒有異能力,無法抵御保羅的重力。”
他的眉頭緊扣,擔憂起件事。
這個時候保羅·魏爾倫已經抵達了日本,有沒有抵達橫濱市還不清楚,是自己的異能力已經作為交易的代價付出去了!
“必須聯系老師。”阿蒂爾·蘭波咬住后牙槽,“還有維克多·雨果前輩,夏目漱石先生,亂步君、中也君、治君……秋在昏迷狀態……”
他與秋月八日晚上見面,月九日就沒有再見過了。
阿蒂爾·蘭波的思緒強行冷靜下來,不去想讓自己想哭的那個人,“按照原本的歷史軌跡,我與保羅兵不血刃地達成和解,期間沒有動用過異能力,是我們之后去見中也君的時候,我用了‘彩畫集’進行掩蓋,這點倒是沒有必要,中也君睡得很香,以我們的潛入能力,他聽不見動靜,后面在橫濱市的散步就要小心些。”
比起復活的機會,面對保羅·魏爾倫的危險算的了什么?
他對如何應對保羅有定的把握。
這次肯定看守住人!
阿蒂爾·蘭波先跟波德萊爾了個電話,奇妙的是大洋彼岸的老師能接到電話,并且在電話與自己正常的交流。
“阿蒂爾,找我什么事?”
“老師,我想要雨果前輩的電話。”
阿蒂爾·蘭波知道自己不說個明明白白,老師是不可能隨便離開法國,前往日本,能幫助自己的竟然只有維克多·雨果。
過了會兒,阿蒂爾·蘭波聯系上了維克多·雨果,以生日為借口說道:“雨果前輩,明天是秋的生日,您能來日本一趟,住一個晚上嗎?我與秋鬧了點矛盾,晚上不在橫濱市,秋的安全就拜托您了。”
以法國到日本的飛機時間,維克多·雨果最早是今天晚上抵達日本,出現任何意外,對方都可以對抗保羅·魏爾倫。
阿蒂爾·蘭波的臉色一白,瞬間失去了對詩歌的理解能力。
他的詩歌才華被交易了出去。
“阿蒂爾?”維克多·雨果感到奇怪,是答應了下來,“好的,我會抽出時間去日本探望他,正好親自送上生日禮物。”
阿蒂爾·蘭波低語:“感激不盡,來日必向您道謝。”
維克多·雨果出笑聲,為他的客氣,此刻絲毫不知道自己的小心思早就暴露了,阿蒂爾·蘭波成功把他騙來了日本。
天色一點點亮起。
阿蒂爾·蘭波來到了海邊,以不的心態等待著命運的轉折點。
宛如北歐神明的男人踩著時間,來到了此地,頭上戴著黑帽子,容顏比少年時期要成熟三分,渾身洋溢著法國人的浪漫。
他在微笑。
溫柔的,無情的,嘴角的弧度仿佛帶了點甜美的芬芳。
這些全是他在人類身上模仿到的虛假表面。
真實的保羅·魏爾倫不懂表達人類的感情,總是用錯誤的方式進行錯誤的解讀,以扭曲而不信任的目光看待所有人。
“我們真是心有靈犀呀,親友。”
“……”
阿蒂爾·蘭波看見他的時候神情片平靜,眼淚已經流不出來。
對方的所作所為是他釀下的苦果。
“見到我高興嗎?”
“保羅。”
阿蒂爾·蘭波牽起的笑容,破了眼底宛如湖面的寒冷,主動走了過去,無視心臟的抽痛,讓自己回到重見搭檔的狀態。
“能再次見到你,我無比的高興。”
而后,生的事情與過去別無兩樣,阿蒂爾·蘭波用道歉停住了保羅·魏爾倫想要下殺手的舉動,再用中原中也喚醒對方心底的感情。保羅·魏爾倫的注意力馬上就被轉移到了保護中原中也的事情上,目光閃爍,用難以理解的表情看著抱住自己的阿蒂爾·蘭波。
大概是阿蒂爾·蘭波眼中的感情前所未有的外露,保羅·魏爾倫受到了不小的沖擊,情不自禁相信了從來不會示弱的人。
絲喜色布滿了保羅·魏爾倫的眉眼。
“阿蒂爾,好吧……我相信你對我和弟弟是真心的。”
“我可以跟你回法國,前提是帶我去看弟弟,要是我現你哪里說了謊,我絕對不會再信任你第二次了。”
金藍眸的青年湊過頭,想要親他,卻被阿蒂爾·蘭波的句話止住。
“我送給你的情侶戒指在哪里?”
“戒指呀,我戴在手上。”
保羅·魏爾倫摘去手套,故意露出戒指,朝阿蒂爾·蘭波優雅笑。
保羅·魏爾倫反問:“你的呢。”
阿蒂爾·蘭波說道:“在法國巴黎的公寓里,我沒有帶來日本,任務完成后,你沒有去為我收拾家里的東西嗎?”
保羅·魏爾倫的笑容不變,心虛了,只收拾了自己的私人物品。
“保羅,戒指給我。”
“為什么?”
“我們已經分手了,你親手丟的戒指,自己記不清楚了嗎?”
“……不給,我反悔了,原諒我次吧。”
性格桀驁的“暗殺王”在接二連三的問題下,收斂了脾氣,為了確保阿蒂爾·蘭波回國不翻臉,他不可思議地對阿蒂爾·蘭波放軟了身體,讓柔軟的腰肢被自己過去的教導者摟住,輕言細語道:“我們去見弟弟吧,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見他對我喊哥哥了。”
中原中也就是保羅·魏爾倫的希望。
保羅·魏爾倫就像是愛自己樣地愛著對方,僅僅聽見阿蒂爾·蘭波失憶后撫養了弟弟便心花怒放,想要彌補破裂的關系了。
“站直。”阿蒂爾·蘭波掌握主導權后,沒有暴露自己的虛弱。
“嘖。”保羅·魏爾倫順從地站直。
裝什么裝,法國人哪個不好色,床上和床下兩副樣子。
不管怎么說,保羅·魏爾倫的戒指還是被阿蒂爾·蘭波抓著手摘去了,保羅·魏爾倫若無其事,戒指下連個戒痕不存在。
阿蒂爾·蘭波看清楚,見他臉皮厚,把戒指塞進了口袋。
此時,阿蒂爾·蘭波的口袋放了兩枚戒指。枚是秋給他的婚戒,枚是自己送給保羅的情侶戒指,確保了矛盾不會爆。完成這步,他有種說不出來的疲憊,自己真的不擅長腳踩兩條船啊!
為了改變命運!
他必須一個人拖住保羅!帶保羅回法國!
單是拿走戒指的舉動,阿蒂爾·蘭波就發現自己失去了外語的能力,他聽不懂英語、西班牙語、拉丁語、日語種種語言了。
“走吧,我帶你去見中也君,順便看看中也君生活過的橫濱市。”阿蒂爾·蘭波用著法語,把用雙腳走路的事情說得堂堂正正,到了保羅·魏爾倫的認同,他想要在熟人的介紹下了解橫濱市。
在阿蒂爾·蘭波穩住保羅·魏爾倫的期間,條定時的短信送出去。
送對象赫然是身處于英國的江戶川亂步!
【亂步君,速回日本!】
……
“阿蒂爾,你好慢啊。”保羅·魏爾倫催促道。
“嗯。”阿蒂爾·蘭波放慢了腳步,臉上沒有血色,怕冷的抖了抖,用圍巾牢牢裹住自己才能保留住暖意。
他被剝奪了高強的體術。
維克多·雨果和江戶川亂步會是改變的根本之處。
——我要你活著。
——為此我不惜切代價,只求可以彌補遺憾,修改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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