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重重地點點頭。
“要!”
千喜和小船哥合演的《被詛咒的鐲子》在12月23日公演,本來是安排在平安夜的,但全劇社的人都不同意,于是提前到了23日。
“吵架啦,去她朋友那兒了。到底怎么了?”
“那等會兒一起說吧!”
“我說北京時間!”
“你他媽的什么意思呀!手機不接!短信郵件不回!不在宿舍!我留言給你那幾個神經病室友,也沒回信!”
我因為賭氣而錯過了三天秦川的電話,第四天半夜里,他鍥而不舍地打進了我們宿舍。
樓道里很涼,了,屋里徐林還在批判著我,在被吵醒的糟糕的夜晚里,我卻開心起來。
“下午兩點??!”
我的整個世界都在用《簡單愛》伴奏,我想,也許那張周杰倫的專輯已經用不上了。
“等演出結束吧,”他似乎有些靦腆,“我先去準備了,大家還要再對一遍臺詞?!?br/>
我握著她的手安撫了她幾句,就轉向了另一邊,小船哥也在化妝,劇社的人正往他臉上撲著散粉,他閉著眼睛,睫毛在粉刷下面一顫一顫的,似乎因為化妝而害羞地微微皺著眉。我癡癡地看著,直到劇社的人走了,他睜開眼,我才猛地緩過了神。.com
“……算了,咱倆不是一個星球的,我不想跟你聊了?!蔽矣X得我滿頭的黑線都能編小辮了。
“我覺得她可能不喜歡我?!?br/>
“是全部自信也說不定?!彼麥睾偷乜粗?,似乎想了會兒什么,下定決心似的,“對了喬喬,有件事想跟你說。”
“什么?”我倏地緊張起來。
“可能要在這過圣誕了,我爭取BoxingDay到北京?!?br/>
我也笑了:“好了,我真睡了,等你回來?!?br/>
“小船哥是最好的!”我又說。
“要不要吧?”
“你就不關心下我什么時候回國?”
“別拽英文!不知道我被英文社退了?煩著呢!”
那天是他們第一次帶妝,千喜穿一條墨綠色的長裙,畫著藍色的眼影,我到后臺時她才畫好了一只眼睛,正緊張地對著鏡子默背臺詞。我喊她的名字,她轉過頭看我,露出驚喜又無辜的表情。其實那天她的妝很拙劣,服裝也并不華美,被改造成臨時化妝間的教室,也沒有多么明亮的燈,可是不知道為什么,比起日后千嬌百媚的她,我更記住了此時的她。也許是因為,那才是她在我心里最美好的樣子。
“再見!”我掛了電話。
徐林一邊罵著娘一邊接了電話,我向被吵醒的各位百般道歉,拉出電話線到宿舍門口,蹲在角落里接聽,而那邊的秦川也在罵娘。
“你知道現在幾點了么?”我咬著牙說。
小船哥笑了:“喬喬,要是沒有你,我大概會少一半對這個世界的自信?!?br/>
“哎哎哎!你丫到底怎么了,沒事兒吧?”
“廢話,她一女的喜歡你干嗎!”
“我不在北京我他媽哪兒知道!”他很無賴。
“喬喬你來啦?!毙〈绮缓靡馑嫉卣f,“穿上這身衣服還挺奇怪的?!蓖ㄓ脮鴰?br/>
“哈哈,26號吧大概。打算怎么迎接我?”
“那我告訴你半夜兩點!現在知道了吧!掛機!我要睡覺!”我壓低嗓門。
“好好等啊!”秦川臭屁地說。
“沒事兒,你那個寶嘉呢?”
“給你買各種口味的糖葫蘆。”
“小船哥,”我喊住他,他轉過頭看我,我紅著臉憋足氣說,“我也有件事想跟你說?!?br/>
“對呀!你快回來了吧?什么時候到?”
他伸直胳膊給我看他的戲服,不知從哪里借來的歐式宮廷襯衫確實有點可笑,而我卻拼命搖著頭:“很帥啊,小船哥!”
“摳吧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