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大人,離婚吧! !
顧媛努力拿出工作三年修煉出來的冷靜,她甚至還保持著微笑。“婚肯定是要離的,你放心,我不會再拖著你……”
“拖著我?”陸離嗤笑,反問:“難道不是我拖著你嗎?現(xiàn)在口口聲聲要離婚的那個是你。”
“是我。但是,也不能今天說離婚明天就離,總得給我一點時間,給我父母一點時間。我來跟他們商量比較好!”
“哦?”陸離眉梢泛起淡淡的漣漪。“我很好奇,你會怎么跟你父母解釋離婚的事?感情不和?我對不起你?總歸不會承認(rèn)是你要踢了我和方一城在一起吧?由你來說,不是讓我背黑鍋?”
顧媛其實想說,她父母也不是瞎子,他三天兩頭和不同的女明星上頭條的事情,他們都清清楚楚。屢次出軌的人是他,也不算是背黑鍋吧?
但是這時候?qū)嵲跊]有必要和他起沖突,逞一時之快還不如考慮清楚前因后果再行動。
“我們的婚姻已經(jīng)這樣了,離婚的理由重要嗎?”
“不重要嗎?”
顧媛很冷靜地回答:“我認(rèn)為不重要,是我的責(zé)任,我不會逃避,更不會去抹黑你。事實是什么樣,就是怎么樣,我會如實道來,你不用擔(dān)心。”
“我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陸離冷笑,“你認(rèn)為我真會在乎你們一家人的看法?離婚,我完全ok,就怕你爸受不了。畢竟,他還在翹首以盼,等著我把觀景山莊的工程批給他。”
他說這話就有一種高人一等的意味,要說只是高過她也就罷了,顧媛知道他一直是瞧不起她的,認(rèn)為是她纏著他。事實上也是,在感情里,先動情的那一方,永遠(yuǎn)處于劣勢,處于被動。
但是,他那種凌駕在整個顧家之上的氣勢就真的讓她很不喜歡。
長幼有序不是么?他又不是沒有接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怎么可以把她父母踩在腳底?太過分了。
“顧媛,你知不知道,這些年你們顧家靠著陸家受了多少恩惠?我在外面玩女人,你父母一聲都不敢吭,說明他們把家業(yè)看得比你重要。現(xiàn)在你要離婚,即等于斷了他們的財路,他們會不會瘋掉?”
抓著包包的手越勒越緊,顧媛掌心都冒汗了。陸離說的這些盡管刺耳,但這是事實,所以她才更小心翼翼地斟酌。
離婚這條路上,都是荊棘,對雙方家庭都有一定傷害,她能做的只是將傷害降得更低一些。
然而,陸離不是這么想的,他似乎想把這件事鬧得越大越好。他才不會管顧家的死活,她現(xiàn)在給他戴了“綠帽子”,他巴不得折磨死她。
“總之,這些都是我的事情,我會處理好。”顧媛努力佯裝鎮(zhèn)定。“請你先回去吧。”
“你是在命令我?”
“我……”貝齒緊咬紅唇,“我是在請求你。”
事關(guān)父母的感受,顧媛也只好放低姿態(tài)。
“是么?可我從你的語氣里,聽不出任何請求的意思。”陸離笑得很無情。看慣了她冷靜或者強硬倔強,姿態(tài)一軟下來,倒是別有一番柔弱,我見猶憐。像一根羽毛,撩動著陸離的心,有點癢。
視線因為她的唇而變的熾熱,他記得那味道,柔軟的嘴唇,蜜汁是水蜜桃布丁的滋味,吻的時候差點叫他發(fā)狂。
她當(dāng)著他的面吻另一個男人,和另一個男人上床,骯臟、惡心,滋味憑什么那么清純甜美?讓他上癮,想要一嘗再嘗,直到榨干她為止。
如果他能代替她的貝齒咬她……
視線不斷往下,天鵝一般修長的脖頸,鎖骨之中的十字架項鏈,鉆石襯得她皮膚愈發(fā)白皙,再往下延伸……雪白的肌膚,若隱若現(xiàn)的……
該死,誰讓她襯衫開得這么低,故意勾.引男人嗎?那些對她贊不絕口的男人,實際上是在稱贊她的身材?
一股火,朝陸離腦門心鉆去。
要不是多年來已經(jīng)修煉得刀槍不入,他早就沖上去……吻她。
噢,可怕的念頭!
顧媛感受到他視線中的灼熱,但她不知道那是因為欲,她不認(rèn)為陸離會作踐自己去碰一個在他看來已經(jīng)很臟,并且滿身罪孽的女人,她從中更多的是感覺到危險。
陸離收斂了一下心神,“這件事,你有你的處理方式,我有的我的,你管我怎么做。”
說著長腿一邁就要往別墅里走,顧媛急忙追上去拽他。“你別這么沖動,……我們再談?wù)劇?br/>
她穿著高跟鞋走得太急,腳下一崴,整個跌入他懷里,本能地抓住了他的襯衫,抓得緊緊的。
“你這是做什么?投懷送抱?”陸離一臉的冷靜,但是,身體卻因為她緊緊地繃了一下,下腹的反應(yīng)更加明顯。“你是在以主動獻身的方式阻攔我?”
“我……沒有……”他的臉那么近,顧媛心頭一陣灼熱,她急忙要擺脫他。可他揪著她不放,她掙扎了兩下,他還是抓著她的手,松開的同時,一把托住她的臀部,用力按向自己仿佛要將她嵌入身體一般。他的肌肉太壯碩了,撞疼了她。
“你干什么?”顧媛扭動了兩下,這樣的親密,即便是侮辱性的,還是輕易擾亂了她的心跳。
畢竟是自己愛了十幾年的男人,就算死心,也不可能無動于衷。更何況一男一女之間本來就存在荷爾蒙的相互刺激,他的氣息一直往她鼻子里鉆,讓她很慌亂,全身都像有螞蟻在咬,一陣陣地酥,燙。
“我干什么?應(yīng)該是你干什么吧?”陸離對著她冷笑,看著在她徒勞的掙扎,只是覺得可笑,覺得她在裝模作樣。
“明明是你主動投懷送抱,現(xiàn)在又裝什么清高?欲擒故縱這一招,大概你過去用得爐火純青?可惜,我不是方一城那種蠢貨,在我面前玩手段,你還是太嫩了些。”
顧媛掙脫不開他,而且掙扎只是讓身體摩擦得更厲害,激起更多的火星,讓彼此的身子都更加燥熱。
她在工作上再是女強人,感情方面還是很稚嫩的,很少和男人親密接觸,這樣的糾纏,一時間叫她手足無措。
“我沒玩任何手段,現(xiàn)在是你抓著我不放吧。”
“我走的好好的,是你非要我往我懷里闖,你說是誰的錯?”陸離仗著身高優(yōu)勢,不費吹灰之力地抓著她,折騰她,看她慌亂無措的樣子,竟讓他滋生出一種惡作劇的快.感。“是你顧媛先點的火,不是么?”
“什么點火?我就是扭了腳而已,只是一個意外,隨時都可能發(fā)生。”
陸離這就不高興了,“隨時都可能發(fā)生是什么意思?是你對任何男人都能能隨便投懷送抱,是這個意思嗎?”
顧媛,“……”
他的理解能力簡直太有問題了,想象力更是叫人發(fā)指。
甚至于,他還在她臀上用力揉了一把,像個色.狼。
顧媛低聲尖叫。“你……”
“我什么我?既然擅長投懷送抱,那也該知道,自己送上門的女人,男人都不會拒絕,不上白不上,不是嗎?”
“你想太多了,就算要送,我也不會送給你。”顧媛不得不說一些難聽的話,一邊著急地用手指去摳他的虎口。可是他的手指像鐵鉗一樣,牢牢地鉗制住她,叫她動彈不得。
“放開我……”她急得聲音都在顫抖,以前很渴望他的懷抱,總是幻想著他的胸膛多么溫暖有力,現(xiàn)在……過去迷戀的氣息,那清冽的味道,也變得很危險,像一只惡魔的手,拉扯著她的神經(jīng)。
這樣的姿勢太曖.昧了,然而并非意亂情迷的曖昧,而是叫她抗拒的、害怕的。
狗急了還跳墻,現(xiàn)在的顧媛,也被逼得差不多了。“陸離你這是什么意思?你不是嫌我臟嗎?抱得這么緊做什么?你別忘了,你懷里抱的是其他男人的女人,你不覺得惡心嗎?”她故意說著讓他厭惡的話。
“你以為我這是在抱你?我只是想看看你受驚的狼狽模樣,看看你還能忍到什么時候?沒錯,你很臟,但那又怎么樣?我把你當(dāng)成一個妓.女就行了,誰會在乎妓.女臟不臟?”
“你放開我、放開……”
陸離居高臨下俯視她,原來她惱羞成怒是這個樣子。
他試圖把她想成一個輕.賤的女人,不過是在玩欲擒故縱。但是,她眼中的厭惡是強烈而真實的,好像很不得跟他老死不相往來一樣。
十幾年的感情,說不愛就不愛了?他不相信,或者說,他無法接受!
“媛媛?”沈欣慧走出來,意外地看到了這一幕。當(dāng)她看到那男人是陸離時,更是睜大了眼睛。“阿離?”
顧媛趁機掙脫了他的魔爪,努力冷靜,理了理衣服。“媽。”
陸離就笑笑,也沒叫人。
“你們是一起回來的嗎?” 百度嫂索#>筆>閣 —老公大人,離婚吧!
顧媛忙回答:“嗯……他有事跟我說,現(xiàn)在說完了,準(zhǔn)備走了。”
“這么快就走?不吃晚飯嗎?”
“不了,他還有事。”
她一個勁朝他使眼色,看得陸離在心里發(fā)笑。她以為這樣就能趕走他?他是會由一個女人支配的嗎?
“酒店的事情,晚些處理也可以,既然來了,就吃個晚飯吧!”說完,邁著兩條長腿從容地走進了別墅。
顧媛萬念俱灰。
他這是要置她于死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