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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歡迎進入,不一樣的世界

    一“這就是除魔武器嗎?感覺和普通的左輪手槍是不大一樣,但到底哪里不一樣,我也說不上來。”調(diào)整呼吸,雙手舉槍,基曼拿著朱鵬剛剛遞給她的槍旋轉(zhuǎn)一圈,在想要指向朱鵬時被其躲了過去。
    “除魔武器和正常的槍械相比當(dāng)然有不同之處,但它現(xiàn)在雖然有除魔武器的底子,可如果真正想成為精品的除魔武器的話,還差一個步驟……處子之血!”說著朱鵬伸出雙手把基曼按在椅子上,然后他來到女孩的對面坐下。
    “原本我還要去幼兒園拿糖果哄騙可愛的小蘿莉,現(xiàn)在你過來了也剛好省下了我的麻煩。”說著,朱鵬拿著餐刀就割開了基曼的手掌。
    伴隨著鮮血流淌滴落在銀槍并漫溢在桌面上,這個男人他念誦隱秘的咒語,在精神力與魔力的共同催動下,殷紅色的鮮血慢慢圍繞左輪手槍形成了繁復(fù)的魔陣脈絡(luò)。
    “你……你怎么會知道我……”
    朱鵬渾不在意,基曼的臉頰卻紅成了一塊大紅布,西方世界一個女人二十多歲了還是處子,其實是一件非常恥辱的事。
    “你的眉目未開,耳朵上尚有絨毛,走路時像一個男人一樣連屁股都不會扭,看出你還是處女很奇怪嗎……你們警局沒人知道?”
    “……誰會像你一樣成天研究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基曼有些抓狂的叫嚷道,若非此時此刻被朱鵬拽著雙手,她恐怕已然惱羞成怒了。
    而朱鵬也低著頭不再理會她,專心刻畫完善著鮮血符陣,雖然平常戰(zhàn)斗主要靠爆衫鼓肌肉,但實際上朱鵬已然是研究巫術(shù)半個多世紀的強大傳奇巫師,他主攻的魔導(dǎo)機械學(xué),死靈巫術(shù),塑能學(xué)都造詣極深湛,而傳承的噬神師體系則更多的是一個綱領(lǐng)體系,將他一身所學(xué)匯總起來的能力。
    因此,在這個世界做一些小附魔,玩一些小花招,對于朱鵬來說實在是輕而易舉,這也是任何一名諜影巫師應(yīng)有的能力表現(xiàn)。
    “……奇諾,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奇怪?這個年齡了還……還是……”看著康斯坦丁專注而認真的模樣,基曼的眼神中有一些莫名的東西在生成。
    “不會,在我的家鄉(xiāng),有一個由三十歲都還是處子之身的施法者們組成的強大聯(lián)盟,他們高舉著審判之火,以FFF為名焚燒一切不潔……你這樣才二十出頭的,在那個教團聯(lián)盟里只能當(dāng)學(xué)徒。”
    “……我又不是那么奇怪的施法者。”基曼有些委屈不滿的喃喃低語。
    然而儀式進行到這里時,女孩漸漸覺得自己的眼皮越來越重,同時桌面上魔陣中央那支銀色的左輪手槍上閃爍起銀暈中透出金紅色的光焰……朱鵬原本估計頂多制造出一件相當(dāng)于學(xué)徒階使用附魔裝備(精品),然而此時此刻看這支槍的架勢與魔能,明顯已然是珍寶中頗為強大的層次了。
    “別擔(dān)心,這支槍已然認你為主了,你現(xiàn)在有點疲累只是正常現(xiàn)象,睡上一覺也就好了。”看著桌面上隱約包裹著金銀紅三色光暈的槍械,再看看自己面前已然睜不開眼睛以手支額的基曼。
    朱鵬走上前去輕輕地將女孩攬在懷里,基曼一到他懷里就直接昏倒了,于是順勢將她攔腰抱起,放到了臥室里柔軟整潔的床鋪之上。
    (要么是越年長的處子血液內(nèi)魔力含量越高,要么是她的體內(nèi)隱藏著什么連我都看不出來的高魔血統(tǒng),明明只能制造出精品武器的手法,硬生被提高了一個量級……)在給基曼涂抹藥劑包扎左手傷口的過程中,朱鵬將她的些許血液放到了自己的嘴里吸吮品味。
    然而即便遍尋記憶卻依然是一無所獲,感覺上就是普通人類女孩血液,頂多稍稍純凈了一點。
    深夜時分,在森冷寒風(fēng)中顫抖,警局的年輕俊杰布雷特只覺得心如刀絞。
    透過干凈的玻璃與單薄的淡黃色窗簾,他眼睜睜看著自己心愛的女神倒在了那個厚顏無恥的混蛋老男人懷里,然后被對方橫抱著進了臥室。
    “噢……嘎嘣,嘎嘣。”嘴里像孤狼一樣發(fā)出不明意義的低吟,牙齒咬得直發(fā)響,抱扶著墻角布雷特只覺得自己若不如此幾乎就站不住了。
    “嗨。”然而也就在這個時候,有人拍打他的肩膀,警官布雷特回身卻見一顆驀然放大的拳頭砸了過來。
    現(xiàn)在已然是深夜,街面上已然沒有多少行人的蹤跡,因此朱鵬也懶得再麻煩,當(dāng)街就暴打了布雷特一頓。
    過程中這位年輕的警官還想掙扎,然而在體魄相近的情況下他要是能夠在朱鵬面前還手,那就真的是搞笑了。
    搏擊課一直分數(shù)不錯的布雷特只覺得自己就是成人面前的孩童,面對對方的打擊全然無還手之力。海扁暴打了對方一頓后,朱鵬一把搶拽過布雷特的眼鏡,這讓對方猛地一驚還想掙扎,結(jié)果被朱鵬加了一腳直接給踹翻了。
    “不錯的裝備啊,你還是個技術(shù)宅。”
    將那有些沉重的眼鏡給自己戴上,朱鵬伸出右手輕輕一按漆黑鏡框上一極不起眼的按鈕,眼前鼻青臉腫的布雷特警官就被“啪啪”得拍攝下來,機械拍攝聲極輕微,若非朱鵬將拍攝眼鏡戴著,他也不會注意到這聲音。
    哪怕在自己挨打的時候,布雷特的臉色也沒有像這一刻這般蒼白可怕,他知道對方要是將這眼鏡交給警局,自己的前程,自己的一切也就全都完了。
    他不是基曼,基曼是臉蛋漂亮身段火辣的大美女,沒有了工作以后找個有錢的老公嫁了,當(dāng)全職主婦一樣體面且受人尊重,在西方世界全職主婦是很讓人認同的職業(yè)。
    而布雷特他十幾年苦讀才在警局干上了中層警官,并且前途無量。他若是背負污點被開除,因為警官工作的特殊性,布雷特想在這個城市重新找份體面的工作都很難。
    “如果不想各大報社與你工作的警署收到這個與你犯事的指證,從今天開始每月給我提供兩份我感興趣的消息,如果做不到……”說著,朱鵬提著布雷特的衣領(lǐng)猛地一拳重擊這家伙的腹部,接著又一拳反打在他臉頰上將之放倒。
    “做不到的話,我會揍你哦,如果你對我沒有價值,那么我也懶得再拿著你的把柄,拿它換一筆稿費酬金就變成了對我而言最大的利益選擇。”
    “別,請不要這樣,我對你是有用的,我很有用,警局里的事很少有能瞞過我的。”雖然不知道那個詞,但布雷特明顯也理解“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意蘊內(nèi)涵。
    更何況朱鵬要求他做的并不是什么特別嚴重的事,朱鵬的身份是獵魔人,又不是黑幫大佬,與他合作哪怕曝光了,也談不上同流合污的問題。
    因此,此時布雷特只要能繞過他對康斯坦丁的嫉恨,其心理負擔(dān)倒不大。
    “真是聰明人啊,放心,我也不會讓你白干的。”朱鵬看著眼前的布雷特,雖然與自己略有些沖突,但朱鵬卻并不否定眼前這個年輕人的能力與價值。因此,他在自己的風(fēng)衣里取出一硬紙盒遞給了對方。
    布雷特喘息片刻,他看了朱鵬一眼,然后小心得接過了硬紙盒,卻是一盒火柴。
    “現(xiàn)在這個世道魔物橫行,尤其你還是警察,毫無疑問會面對更多的生命危險,這個雖然不是什么大東西,但若使用得當(dāng)卻可以救你的命……到底是真心與我合作,還是明面一套背后一套,由你自己來選,但坦率的講,對我而言是無所謂的。”上前,在布雷特本能地躲避中,朱鵬拍了拍眼前這個年輕人的肩膀,然后轉(zhuǎn)身就大步離去。
    “……喂,既然是合作,基曼在這里又充當(dāng)著什么角色?”布雷特拿著火柴盒沖著朱鵬的背影叫喊著問道,在某種角度來講,他真的是喜歡基曼。
    而朱鵬也真的因為他這句話語而停住腳步,然后這個男人猶如狼顧般回首言道:“別誤會,你沒有資格和我討價還價啊。”
    注視著對方眼神中那恍若煉獄般的景象,厲火熊熊燃燒間,布雷特一時之間覺得自己的靈魂恍若被束縛其中,當(dāng)他滿身大汗氣喘吁吁的緩過神來時,那個可怕的男人已然走遠,只將置身煉獄的恐懼感鍥入自己的靈魂深處。
    如果,基曼哪怕有一點點喜歡布雷特這個人,朱鵬也不會做這種事。
    但既然基曼完全不喜歡布雷特,僅僅只是這個男人自己的一廂情愿,那么朱鵬也不介意隨手幫基曼掃走蒼蠅……害基曼丟掉工作的照片,害自己少了一份酬金的照片,就是這個家伙提供出去的,布雷特的心理朱鵬用膝蓋都能推衍猜測出來。
    無非是基曼丟失了工作,而布雷特自己依然風(fēng)光無限前途光明,那么在雙方落差之際,布雷特再以溫柔體貼的姿態(tài)去安慰基曼,一般的女孩就有相當(dāng)?shù)目赡芡度氲讲祭滋氐膽驯А?br/>     雖然追求心上人的過程中用一些小手段未嘗不可,但布雷特這種搞法,實在是用計多過用心,被他喜歡上的女孩其實挺慘的。
    …………感情相處,用心不用計,因為心心相通,而計計相克,沒有人是可以偽裝一輩子的…………
    返回房子,基曼還躺在床鋪上猶如海棠春睡,靜美而溫柔。
    朱鵬一時也沒有其它事做,于是就將今晚要用的東西都準備了出來,最重要的就是一星期前從光頭屠夫那里得到的皮子。這一個星期朱鵬除了養(yǎng)傷與修煉精神力積蓄魔力外,最大量的工作就是激活魔皮內(nèi)蘊涵的魔力,光頭屠夫的工作熱情是有的,但手法未免粗糙,能力也很不足。
    殺了那么多人,花費了那么長時間,制造的魔皮雖然數(shù)量不少,但也不過是精品品質(zhì)。
    在這一星期經(jīng)過朱鵬的釋放后,魔皮的力量含量已然近乎于珍寶的層級了,并且這還僅僅只是原材料,朱鵬不可能披著一身皮子毛料出去獵魔。
    其次是剛剛給布雷特的火柴,在完成自身冥想回路之前,朱鵬無法相對自如的控制厲火,需要長時間的誦咒之后,溝通自身意識海,然后全力以赴才能將煉獄厲火引出來一些,其后與圣水與火柴相融。
    這是極度考驗控制力的一項工作,朱鵬干脆將之當(dāng)成是一種修煉方法,鍛煉自身精神力,因此他一星期也不過才制作了三盒火柴,一盒十三支,目前自身解封為高級巫師學(xué)徒,制造效率暴漲。
    左手之上煉獄厲火燃燒,右手傾倒散放著淡金光輝的圣水,將之兩種極端排斥的力量以一種微弱的平衡封印在一根火柴上。
    如果說之前的制作是錘煉精神力,那么朱鵬現(xiàn)在的制作就是在鍛煉自身控制力了,忙了半晚,累計完成了五盒厲火與圣水平衡封印的火柴,這效率比之前,真的是快了太多了。
    而基曼醒來后,她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景象:
    康斯坦丁坐在沙發(fā)上,他左手包裹著熊熊燃燒的火焰,右手纏繞著淡金色的霧氣水煙,兩者微微得對沖,然后交融于一起……真是神秘莫測的男人,真是瑰麗華美的畫面。
    “醒了嗎,睡美人?桌上有冰鎮(zhèn)好的紅葡萄酒,喝一杯清醒一下。最后,歡迎你進入屬于獵魔人的黑暗世界。”
    “進入屬于獵魔人的黑暗世界……我!?”下床走到桌旁,按照朱鵬的說法喝了一口冰冰涼涼的紅葡萄酒,基曼一個激靈,然而她還是被朱鵬的話語嚇到了。
    “你不是要我對你的下半生負責(zé)嗎?除了狩獵邪魔,我似乎也不擅長其它東西,或者說你想跟我學(xué)做菜,然后自己去開一家餐館?”說笑間,朱鵬又完成了一根封印火柴。
    煉獄與圣堂,光明與黑暗,神圣與罪孽,火焰與純水,當(dāng)平衡被破壞之際,強行激發(fā)的泯滅反應(yīng)會讓殺傷力遠遠超出其應(yīng)有的量級。
    “紅酒旁邊有一張支票,答應(yīng)做我的助手的話,我六你三剩下的一層給小跟班,如果不愿意的話就當(dāng)我沒說過,我完成這次任務(wù)后,依然會把賞金分你一半……應(yīng)該足夠你做警察十年的薪水了。”
    這個時候,基曼看到朱鵬言說的支票了,她一只小巧白皙的手捂著嘴,整個人半蜷縮就地蹲了下去。
    “啊啊,好多錢啊,我雖然知道當(dāng)獵魔人很賺,但沒想到這么賺啊,我當(dāng)警察一輩子,也未必有你一票賺得多。”
    “這樣的大單不是經(jīng)常可以遇到的,而且你當(dāng)警察是偶爾遇到危險,當(dāng)獵魔人是自己追著危險跑,不好比較的。”看著女孩激動狂喜的樣子,朱鵬反而搖了搖頭,如果是在一個平穩(wěn)正常的世界,朱鵬是絕不會輕易拉任何人進入行走于光暗交際的獵魔人世界。
    然而這個崩潰中世界卻是不同,它說不定什么時候,就像地球那樣直接崩碎掉了,與其那個時候毫無準備的落入深淵,倒不如從現(xiàn)在開始就有所接觸,至少,從目前來看她是挺開心的。
    “別光顧著開心了,走吧,今天我引領(lǐng)你真正去碰觸你前所未見的不一樣世界。”收拾好東西,站立起身,朱鵬如是言道。
    片刻后,基曼提著東西跟隨朱鵬走出房間,外面天暗無光,只是空氣依然讓人覺得清爽干凈。
    “雖然按照正常世界的規(guī)則,應(yīng)該是男人提東西,但作為獵魔人隨時都有可能遇到襲擊,因此是戰(zhàn)力弱的人提東西,這讓戰(zhàn)力強的人保持體能與第一時間反應(yīng),小小的一點差別也許就在某一天救了我們彼此的性命。”
    “知道了,知道了,我又不是那么小氣的人。”
    一男一女兩人一前一后上了車,朱鵬坐在副駕駛,基曼她也知道康斯坦丁不會開車,因此倒也沒有任何的詫異。
    “去哪里?”
    “倫迪克墓園。”對于基曼的疑問,朱鵬言道。
    “不會吧,上班第一天就要面對這么大的場面,我們是去對付食尸鬼還是死靈法師?不會是吸血鬼吧?你給我的槍里只有六發(fā)銀彈,夠用嗎?”基曼啟動了汽車一邊開一邊問,今夜對于她來說,也許是突然打開的新世界吧。
    “……你想多了,獵魔人也不是天天都去戰(zhàn)斗,不是去戰(zhàn)斗,就是去戰(zhàn)斗的路上,那樣的狀態(tài)誰都無法長久承受,去倫迪克墓園是為了處理一下我們一星期前到手的魔皮。從某種角度而言,你說的沒錯,我們也算是去對付死靈法師。”
    半個小時后,倫迪克墓園的守墓小屋,朱鵬帶著基曼到訪,然而墻壁上的煤油燈雖然點亮著,但里面卻并沒有守墓人存在。
    “卓瑪·克勞德,至少在我們這片區(qū)域內(nèi),是我們這片區(qū)域內(nèi)最好的死靈……嗯,裁縫。一會進了他的房間里,雖然有些東西看上去的確是非常精美,但你不要去碰,我保證你不會喜歡的。”
    “你的意思是,這位死靈裁縫用人的尸體造物?”基曼可一點都不傻,她瞬間明白了朱鵬話語里內(nèi)含的意思,女孩的臉色當(dāng)時就是一變。
    “這是犯法的吧?”
    “盜墓當(dāng)然犯法,但卓瑪只是用墓園里死人的尸體來制造器物,他不殺人,至少不主動殺人,因此他不在狩獵范圍內(nèi),你也把你作為警察的執(zhí)法者心態(tài)收斂一下,作為獵魔人進入了光暗混雜的世界,像卓瑪這樣的存在應(yīng)該是你的助力,而不是你的敵人。”朱鵬眉頭微皺,他的話語之中多少有一些教訓(xùn)的意味。
    因為如果按照法律那一套來的話,基曼先得把高潭市的獵魔人干掉一大半,剩下的恐怕都是新入行沒多久的新嫩。
    “哦,聽到奇諾你這樣說,我的心里真的是挺開心……不過你什么時候把欠我的錢先還一下,不然我拒絕從你這個混蛋的嘴里聽一個字。”在朱鵬與基曼言語交談之際,一名臉色極為蒼白的瘦小男人從薄薄的霧氣之中走了出來,他抱著一桿散彈槍還牽著一條猛惡的大型犬。
    “基曼,給他錢,支票放在你那里,明天先把定金取出來。”朱鵬言語道,而基曼則按照卓瑪說的數(shù)字,把錢付給了對方。
    “哦,康斯坦丁,聽說你前段時間干了票大的,看來傳聞是真的了,不但突然間變得大方了,而且身邊還帶著這么漂亮的女助手。說吧,你今天來找我是什么事?要買什么東西嗎?我這里任何一件好玩意,都可能在你干活的時候救你的命。”臉色蒼白并且還有些駝背的卓瑪牽著狗,他越過朱鵬與基曼拿出鑰匙開門。
    跟隨著他走進去后,朱鵬從基曼手中接過箱子,然后把里面的魔皮取了出來,平鋪到卓瑪?shù)墓ぷ髋_上。
    而這個怪異的守墓人原本還是一幅不大在意的模樣,然而當(dāng)他戴上單片鏡,逐漸看清工作臺上的魔皮時,這個怪異孤僻的男人幾乎是猛地撲到這上面。
    “天啊,康斯坦丁,你,你居然能到手這樣高檔的皮……如此充沛的魔力,如此細膩質(zhì)感,我?guī)缀跄苈牭浇^望而瀕死的哀嚎聲,這是剝多少死人皮都制造不出來的杰作。”在卓瑪喋喋不休之際,新晉的獵魔人基曼也在掃視著眼前這個看似普通,實際上處處都有幽影隱藏的小木屋。
    木臺之上擺放的酒杯、戒指等器皿,雖然上著漆料但依然材質(zhì)詭異,以頭發(fā)紡織成的燈罩,皮質(zhì)包裹的書籍,如果朱鵬之前沒有向她點明,基曼可能還看不出這些東西都是什么。然而此時此刻的女孩只覺得僅僅只是呆在這小屋中,就如同被無數(shù)惡鬼包圍著一樣,令人不由得遍體生寒。
    “基曼,動手。”
    朱鵬這句話說得突然,然而本身就處在緊張狀態(tài)的女孩出手極快。
    她抬手之間就將腰間的左輪手槍拔出,頂在了正陶醉得以臉頰摩擦魔皮的守墓人后腦。
    感受著腦后傳來的危險氣息,卓瑪身形一僵。他身旁那頭兇惡至極的大型犬極有靈性的開始吡牙,然而朱鵬目光一厲掃了一眼,這頭大狗突然間就發(fā)出受到驚嚇“嗚嗚”聲。
    狗的直覺,實在比人敏銳太多了。
    “卓瑪,控制一下你的情緒,這些皮子我們既然帶來了,就是打算交給你做的,但你別想著據(jù)為己有,你也吃不下的,懂嗎?”來到工作臺旁,身形后仰,以雙臂倒支在工作臺上朱鵬與“死靈裁縫”卓瑪對視了一眼。
    一者眼神之中有無數(shù)的幽影咆哮暗藏,一者眼瞳之中一片的中正平和,然而卓瑪卻莫名間覺得自己遇到天敵,如果出手的話……會死!
    “……我當(dāng)然不會破壞自己的規(guī)矩,我只是一個裁縫,大家給我?guī)頄|西,我給大家做出你們想要的裝備,憑借手藝從中收取費用。”
    “錢不會差你的,這是設(shè)計草圖,我只想要你的手藝,但不需要你對它進行附魔,如果明白,那么就算是達成共識。”
    “……我明白了,但你在高潭市絕不可能找到比我更出色的附魔師。”壓下了自己的心火,卓瑪情緒平復(fù),卻依然貪婪撫摸著桌面上的魔皮。
    “也許吧,如果真的找不到,回過頭來還是得找你。大概多長時間能過來拿貨?”附魔當(dāng)然不需要卓瑪,這家伙雖然的確是才情縱橫,不瘋魔不成佛,但受到世界等級的限制,他的附魔水準頂多在一二階死靈巫師中算是獨樹一幟的,但在朱鵬面前依然是差著段位,對于像卓瑪來說,世界崩壞也許真談不上一件壞事,他只要成功活下去,未來晉升成為一個巫妖,可能性不低。當(dāng)然,更大的可能是死在世界崩滅的浩劫之中。
    “要一個星期吧,把我全部的心神都投入進去,如果你讓我給它附魔,我向你保證絕對是一件偉大的作品。”
    “暫時不必了,先做個半成品我先湊和著用,想以后找到點魔法寶石再交給你進行附魔強化。基曼,付錢。”朱鵬半真半假的言道,當(dāng)然是唬對方的。
    “找好的魔法寶石再強化附魔嗎?康斯坦丁,你說得的確也是有道理的。”撫摸著手上的魔皮,臉色蒼白的矮小裁縫贊同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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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倫迪克墓園出來,基曼顯得有些悶悶不樂。
    “我知道你不喜歡他,但卓瑪·克勞德這家伙的存在,對于這片范圍內(nèi)的獵魔人是正面作用多于負面作用的,無論是身受重傷,更新裝備還是探聽情報,這個家伙都能幫得上忙,而且有他在附近就不會有其它死靈法師過來,受到邪魔引誘,擁有資質(zhì)選擇墮落的施法者是永遠殺不完的,而卓瑪他至少不會輕易對活人出手。”
    “可是他剛剛差點對我們動手吧?”
    “你還真是敏銳……好了,接下來去市里,老爹酒吧,我們?nèi)稉Q一些槍彈,圣水,還有任務(wù)情報。”一路無話,也就不復(fù)多言了。
    在朱鵬的指引下,基曼驅(qū)車七拐八轉(zhuǎn),最終來到了一處自己平常完全沒有注意過的地下酒吧。
    走下樓梯之后是一名強壯的紋身胖漢守在那里,朱鵬領(lǐng)著基曼走過去,以拳頭和對方上下輕碰一輪后,說出了暗語,然后才被放入了并不對外人開放的獵魔人聚集區(qū)域。
    其實不僅僅是獵魔人而已,即便是黑暗世界的生靈與種族,只要不違背老爹酒吧的規(guī)則,都可以在這里恣意享樂,而能開這樣一家酒吧,這里老板的能量也是可想而知的,他向血族提供鮮血,向狼人提供鮮肉,向獵魔人提供銀彈和圣水,在他力量籠罩的范圍內(nèi),即便是彼此對立的死敵,也不得不暫時放下手中的刀槍。
    帶著基曼,推開兩個自動送上門的血族金發(fā)美女,朱鵬最后進了內(nèi)間,坐在了正在喝酒的強壯黑人面前:布爾·黑曼,綽號老爹,曾經(jīng)以雙拳半小時內(nèi)擊殺二十八頭降臨惡魔,在那之后,已經(jīng)許多年沒有人敢在他的地界,招惹事非了。
    “聽說你剛剛接手了布魯丁·卡諾爾的大單?如果我是你,就會選擇放棄,那里的事非常的棘手。”
    “謝謝提醒,不過先幫我看一看這些東西怎么樣,能給定個什么樣的價位。”說著,朱鵬從風(fēng)衣里拿出五盒火柴甩了出去,它們滑過桌面到了布爾·黑曼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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