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遼闊的殿堂,有五道巨大的光芒如若神明般端坐于上:圣白蒼炎、深紅血炎、時空軌跡、死亡靈光,以及眾多的超凡巫器復合靈光。
罪獄之手五位超凡大巫師當中,以朱鵬導師甘道夫的圣白蒼炎之火最為低調平緩,白須老人坐在五人最中央處,并非是不威嚴,而是他已然度過需要以力量來彰顯自身的歲月,他僅僅只是坐在那里就是五人之首。
在他左手邊深紅血炎包裹中的老巫師,正在閉目深思著什么,血脈系的阿古利巴·梅勒就是一個研究瘋子,這些年若非甘道夫一直都拉著他,阿古利巴·梅勒連血脈系院長的位子都坐不穩,他曾經把血脈系一個源血世界玩崩,讓實驗獸擴散得整個位面到處都是。也是因為這份不靠譜,他曾經邀請朱鵬見他,朱鵬干脆就沒去……當時要是把自己解剖了,和誰說理去?
后來這家伙自己也忘了,幾乎不再記得塑能系有朱鵬這么一個人。
近些年甘道夫·阿不思又力排眾議重新劃分給他兩座位面世界,讓他接著敗,因為此事還極大得罪了死靈與附魔系的兩位院長。
不要以為甘道夫已然晉升六階辰星大巫師,相對其它人擁有絕對的優勢,他就真的可以在罪獄之手只手遮天,雖然實際情況也差不多是如此,但死靈系的塞爾蘇斯·菲爾女士也就罷了,附魔系的約翰·迪爾院長可是這些年來一直都在被外面學院勢力拉攏的對象,超凡大巫師也是可以跳槽的。
只是,真的愿意為一名高收益型超凡巫師往死里得罪甘道夫的人畢竟不多,甘道夫神杖的威儀不是說笑的。
殿宇,紅毯漫長。
頭顱隱隱反光的男子依然是那一身紅色巫袍走在最前,然后是穿著華美精靈甲衣的伊雯,接著是死靈系、附魔系的半神巫師,最夸張的是一名血脈系的巫師,那是一頭虛空漂浮的眼魔,這也不知道是后期改造的還是它的本體干脆就是眼魔。
生命體只要能修煉精神力完成天賦防御力場,巫師世界是不介意對方的前身種族的,就是因為血系巫師這一系,就算原本是人類,他后期到底會變成什么誰也不知道。當然,諸天世界最適合精神、靈魂、研究巫師之路的,終究還是人類。
“導師,日安。”
“拜見陛下。”
“菲爾陛下,您的美麗依然如夜空中的明月。”
“嘶……嘶……嘶!”
“伊雯·萊茵·伊夫里特,參見希普頓女士,命運的洞見者。”或者撫胸鞠躬,或者單膝半跪行禮,雖然并不是真的面見,但對于上位者基本的禮儀還是要講的,這個世界階位等級與實力掛勾,因此非常森然。
“朱鵬,大概在兩百九十多年前,學院攻陷了一座罕見的科技與武技雙向發展世界,它原本被稱為……西斯原力世界。最近偶然發現有一些殘余的余孽在夾縫中盤踞,帶著你的學弟們清剿干凈。”
“……遵命。”朱鵬接下任務后,他的意識直接就被彈出水晶球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同時那邊有大量的資料傳遞過來,朱鵬大略一看就覺得頭疼無比。果然,能讓導師親自下達任務指示的,就沒有好做的。
(而且,還要和伊雯一起。)兩人間現在最大的問題,不是那一次親吻,而是在一起的感覺突然間回來了,當彼此靠近時,當下意識得彼此碰觸時,注意力會無意識得沸騰集中。兩人本打算拉開一下距離,都各自梳理一下情緒的,這一次卻又被分派到一起。
因為心緒,下午在與七巫塔的會議上,朱鵬表現得就有些煩躁易怒。
七巫塔為測試中華武士會的實力,兩大勢力聯手開發烙塔斯位面世界,當時簽的協議是按照戰時貢獻來分配最終占有率,只是位面世界攻占下來了,七巫塔那一邊卻接受不能了。
七巫塔派出四座半神巫塔,中華武士會這邊派出三座半神巫塔,按理說七巫塔這一邊還有相當優勢,即便因為無生殿下是禁咒巫師這方面的優勢被扳回些,雙方持平總沒問題吧?
按照之前的協議內容,烙塔斯位面世界攻略下來后要分絕望之星巫師學院百分之三十的占有率,這是七巫塔向絕望之星巫師學院購買攻略權限時開的價碼,這一點中華武士會這邊也非常清楚,因此沒有什么好計較的。
但問題就出現在這剩余百分之七十的占有率上,七巫塔期望是獲得百分之四十占有率,如果獲得百分之三十五的占有率也可以接受,但最后攻略完成后,按照大數據統計結果,中華武士會最后獲得的位面占有率高達百分之五十二,這個數據出來的時候連朱鵬都嚇了一跳,因為通天巫塔的大數據不會單純計算攻擊輸出戰績,它是連必要承受傷害戰績也一并計算的,用通俗一點的解釋是扛得傷害多也算團隊貢獻度。
這個方面七巫塔付出了兩座半神巫塔毀滅,一位半神巫師戰死為代價,這樣的承傷貢獻不可謂不大,結果最后的戰績是這樣的……換而言之也就是大數據統計認為,七巫塔這邊許多的傷害承受是不必要的。
“這樣的分配我方完全無法接受,七巫塔在烙塔斯位面世界的總體占有率絕不能低于百分之三十五。”泯毒女巫,一名常常以黑紗遮臉,但依然可以隱隱看到那白皙臉頰上毒紋的巫師,她這樣言道。
“貴方的訴求我方完全接受,我們之所以坐在這里也是因為我們愿意為此與貴方協商。”朱鵬有些不大禮貌的躺靠在靠背椅上,他翻動著手中的文件,說出來的話卻讓七巫塔一方的眾人一愣,只是接下來的語境就急轉直下了。
“按照烙塔斯位面世界的原有等階,我方愿意按市場價格出售占有率,七巫塔在同等價位上擁有采購優先權。”
“朱鵬,你這根本就是在宣戰!”泯毒身體前傾一拍桌面,周身的劇毒光環幾乎壓不住了。
“隨你怎么想,百分之十七的位面占有率,按照烙塔斯位面世界原有等階的市場價位……你想開戰也隨便,愿意談就談,不愿意談就打,抽我中華武士會的血,泯毒,你七巫塔還沒有資格。”收拾收拾桌面上的文件材料,朱鵬率先向會議室外面走去,多少年了,中華武士會發展到今時今日,也已經不再是那個隨便一個巫師學院就可以拿捏的小社團了。
為了利益,讓自己的族人付出鮮血乃至生命的代價到底值不值得?
當然,不值得。
問題是在信奉叢林法則的這個世界,你退一步,別人就會十步、二十步的步步緊逼上來,怕流血,怕犧牲,最后這個世界連你身后種族的立錐之地都不會有:弱者,請去死,這不是誰想說的殘酷話語,而是這個殘酷世界的低語呢喃。
“朱鵬,如果七巫塔聯合絕望之星巫師學院暫停開發烙塔斯位面世界,因為你今天的這個決定,中華武士會將會血本無歸,聽說你已經是在用自己的錢來補貼了?若是這樣耗下去,就算是你又能撐多久?”
因為泯毒女巫的這句話,朱鵬緩緩地轉過身,他注視對面那個女人,然后道:“如果貴方聯合絕望之星巫師學院暫停開發此世界,那么中華武士會就將把手上有占有率全部清盤套現,我中華武士會耗不起,罪獄之手絕對耗得起,我導師是不介意做長線投資的。”不得不說,身后有人說話就是硬氣,如果把烙塔斯位面世界的占有率全部清盤賣給罪獄之手,這絕對算是朱鵬以日月精輪執政官的身份在做長線投資,而且是正面政績、大收益。
正常而言,一個物產富饒沒有什么問題的位面世界,它的占有率是沒有任何組織會輕易脫手的,因為這是暴利產業,絕大多數鼎盛巫師學院的最主要財源,超凡巫師中之所以有些可以稱之為世界之王,而有些不能,就是因為那些世界之王擁有著一座甚至幾座位面世界的全部占有率,有這樣的基礎才能造得起超級浮空城,世界之王絕對是比一位超凡大巫師可怕N多的,并且歲月積累越久越是如此,你是一個人在拼命努力,人家是背后有一座世界在推進前進,而最具代表性的至高巫帝卡薩,他同樣也要擁有通天巫塔輻射整個巫師世界的巫網體系,擁有巫師世界的全部占有率,才能夠成為萬王之王。
卡薩的強大輻射造就了巫師世界,巫師世界反向讓卡薩更加強大;李靜玄、朱鵬的強大造就了中華武士會,中華武士會讓這兩人更加強大,這是血肉交融的起因、經過、結果關系。
朱鵬終究還是帶著自己的人馬走出了會議室,留下的是“愿意談就談,不愿意談就打”的結束語,中華武士會是不做長線的,連自己的立基之地都還沒有,做什么長線,最后搞得枝強干弱反而很麻煩。
……………………
在獅心堡壘內有一個小型的生態倉,精靈天生遠比人類更親近自然,哪怕是在巫師塔這樣的戰爭兵器內,也要讓出一個倉位來養些森林、花鳥、麋鹿,乃至于狼狐野兔。
這在黑暗熔爐巫塔內是不可想象的,在朱鵬的巫師塔,就連巫師都住集體宿舍,多節省出一個倉位多塞進去一點靈魂奴隸也是好的,那才是真正純粹的戰爭堡壘,一切與戰斗、廝殺無關的東西都在被淡化,當然,住起來肯定就不怎么舒服了。在位面戰爭結束后稍稍好了一些,一些靈魂奴隸軍團的倉位被空了出來,臨時建設了一些公共娛樂設施,當然,在下一次異位面戰爭到來時,這些全部都是要恢復原狀的。
朱鵬在為兩姐妹煮燉著各種美食,夏洛特在一旁幫他打著下手,而伊雯則在咬著勺子看生態倉里那些可愛的麋鹿進食,奔跑,當然也并不全都是和諧的畫面,有一些雄鹿正在角斗,爭奪與雌性繁殖下一代的權力。
“你把話說得那么死,那么不留余地,是真的打算和七巫塔開戰嗎?”夏洛特幫朱鵬切著蘿卜,女精靈刀功了得,這也是她最愿意幫朱鵬搭下手的活,其它無論是燉煮、燒烤,只要朱鵬不上手味道莫明其妙的就會差上很多。比如說朱鵬菜譜中加入“適量”食鹽這一環節,有時候逼得夏洛特頭大如斗,她寧可朱鵬細分到幾顆、幾粒那個程度地步。
“就是因為不是很想打,所以話才要說得特別狠和重。就像那些鹿,它們在被狼追的時候會一蹦一蹦的,明明好好跑會跑得更快,但它們需要以蹦跳來告訴身后的獵食者:‘我的體力還充足,你還是算了吧。’當然,中華武士會不是鹿,七巫塔也絕不是餓狼,哪怕真的打起來,我們也并不畏懼。”朱鵬燉煮著土豆牛肉湯,把牛肉燉得爛熟把土豆燉成沙泥,為了配合夏洛特與伊雯的口味他還往里面放了一些草藥去除腥氣,牛肉要以肥美香醇筋頭巴腦為最好吃,尤其獵殺的是魔獸,口味更是完美無瑕、不同凡響。
“姐,姐夫,你們在磨什么嗎?快點,人家餓死了。”那頭鹿終究還是沒能逃脫身后狼群的撲殺,看著那些狼吃得開心,伊雯咽咽口水,她也覺得餓了。
“好的,好的,來了來了。”朱鵬端著煮沸得土豆牛肉鍋來到餐桌前,伊雯咽著口水下意識地伸手去接,雙方手掌不經意的碰觸,朱鵬以為伊雯能接到松手了,誰想到伊雯觸電般縮回了手,朱鵬一揚眉,他的右手速度驟然加快接住了鍋底,而這個時候夏洛特也端著一盤菜過來了,她看著朱鵬與僵硬的伊雯一揚秀眉。
“在干什么嗎?練鐵砂掌吧,鍋底多臟啊。”
“啊……伊雯”
“姐夫他笨手笨腳的,連菜都放不好,剛剛差點把鍋砸了。”伊雯先一步這樣言道,同時惡狠狠地瞪視朱鵬一眼。
“總覺得你們兩個好像有什么事情瞞著我,算了,吃飯吃飯。難得吃老公親手做得一桌子菜。”
“呵呵。”干干一笑,在伊雯面前朱鵬也不大敢和夏洛特秀恩愛,倒也不是不敢,而是覺得有點不大自然。
罪獄之手學院的任務下達,朱鵬代表著塑能系甘道夫陛下的利益,伊雯代表的則是預見系希普頓女士的立場,這是三人在烙塔斯位面世界最后在一起的時間,接下來夏洛特要繼續鎮守在這里,而朱鵬與伊雯撤出去完成學院任務。
精靈聯盟的獅心堡壘與紅皇后是以雇傭兵形式租賃過來的,因為除了傭金外戰爭勝利的后期收益與精靈聯盟關系不大,當然,若是朱鵬有意向精靈聯盟出售烙塔斯位面世界的占有率,精靈聯盟也絕對樂意接手。
拖了幾天,一看中華武士會真的是在進行售賣位面占有率以及重新備戰的姿態,七巫塔那邊終究還是坐不住了,他們最后同意以極高價格收購中華武士會所持位面占有率的百分之十七,但中華武士會剩下的百分之三十五位面占有率,卻還是被朱鵬以相對較低價格賣給罪獄之手了,有了這筆錢后,宗門甚至有錢購建第二座半神巫塔基本裝,至于其上配置中華武士會則有自行架構建設的能力。
黑暗熔爐巫塔雖然是頂級配置,但畢竟是鬼形人的巫塔,與朱鵬在屬性上并非完美契合,朱鵬雖然是五行抱丹,但在傾向性上畢竟地火、惡魔、金屬三種復合屬性,與黑暗熔爐巫塔算是中高度契合,但并沒有更進一步提升的潛能……想要完美契合,巫塔幾乎必然要要私人訂制、量體裁衣,甚至隨著時間的發展要更新換代,就算是巫師世界也沒有多少巫師能夠這樣燒錢。
返回巫師世界,修整巫塔重新填充靈魂奴隸軍團,這一次前往西斯原力世界剿平文明余孽,之所以不是超凡大巫師直接出手,一方面是性價比的問題,另一方面也是希望獲得西斯原力世界的文明意志球。像甘道夫·阿不思、阿古利巴·梅勒乃至于希普頓女士這樣的世界之王出手,肯定是手到擒來,但基本上就是好處獨占其它人別想分潤了。
而像塞爾蘇斯·菲爾、約翰·迪爾這樣的超凡大巫師單獨前來,到底能不能表現得比下面五位精英半神更出色,這是難說的事,如果失手折在了世界間隙里,對于罪獄之手而言將會很尷尬。
返回巫師主世界后,有為期半個月的準備休整期,因為黑暗熔爐巫塔要大工修正,因此也順便給大家放個長假。
與其它巫塔不同的,黑暗熔爐巫塔居然給奴隸軍團發薪水,當然并不是所有的靈魂奴隸軍團都發,像蟲族軍團喂些好飼料也就是了,唯獨只給獸人軍團發獎金。
在排隊拿錢的過程中,許多像鐵打一樣,流血流汗不流淚的獸人勇士哭得像個娘們,它們拿的并不是錢,而是它們失去的榮耀、勇氣,甚至是信念。
“這一次遠征的薪水三分之一付給它們,三分之二直接給它們的妻兒父母送過去……話說你們獸人的老人很少啊,在家庭登記中還有父母在的,不到十分之一。”來到格怒須的身旁,紅袍光頭男這樣言道。
“因為什么,你應該比我更清楚。”這樣言語,然而片刻之后,桀驁的獸人主神終究還是解釋道:“獸人中除非是薩滿,否則獸人族的老人會在年邁后光榮的戰死,我記得我小的時候,家鄉的一旁是遼闊的大雪山,老獸人會在五十歲時拿著自己的武器上去,狩獵一頭強壯的冬狼以證明自己尚未老去,但六十歲時,如果沒死的話,終究還要再次登上大雪山埋葬自己。”
“以獸人的勇武強悍,即便是狩獵冬狼,六十歲也應該不乏成功者吧?”格怒須故鄉的故事朱鵬倒是不清楚的,那太TM久遠了。
“六十歲時再登上大雪山……那一次是不帶武器的。”側頭,看了朱鵬一眼,格怒須這樣言道。
“…………夠狠。”
給靈魂奴隸軍團發薪水,在巫師世界這談不上什么忌諱,奴隸賣給你了,具體怎么用是個人的事,無論是作為妻子、奴隸、戰士亦或者其它什么,通天巫塔都不會干涉。
但付出這么一大筆錢,在獸人戰士們看來是自己浴血奮戰的辛苦所得,但在朱鵬看來,卻僅僅只是收伏格怒須的小小禮物,朱鵬也算是身具霸主氣概,放在一般位面不難威壓普通人令其納頭而拜,但在格怒須面前不好使的,要威壓他,整個巫師世界恐怕就僅僅只有卡薩夠資格,朱鵬的段位還差得太遠。
(能夠讓它為我用心效命一百年,付出的成本就連本帶利的賺回來了,后面還能用它多久,全是賺的,只是那就要看我自身的進展了。)看著走入獸人群中的格怒須,朱鵬搖頭輕嘆,英雄總會背負常人難以肩負的沉重,但也因此,英雄才能成為英雄。
……………………
格怒須個人的價值,改變了近五十萬獸人的命運,讓它們有職業可以融入巫師世界擁有自己的體面與價值,本來是八十萬的,攻伐烙塔斯位面世界戰死三十多萬,而這已經是七座巫塔當中靈魂奴隸軍團戰損率最低的一支了。
獸人是在巫師世界的最底層,而中華武士會則是在下層的頂峰,還得往前奔,一步之差,也許就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出征西斯原力世界陣容:
塑能系,朱鵬,黑暗熔爐巫塔。
血脈系,阿德爾喬斯,蝕心城。
預見系,伊雯,紅皇后巫塔。
死靈系,布魯諾,深紅禁宮。
附魔系,達斯,鋼鐵咆哮之城。
“嘖嘖嘖,聽聞無生殿下要統領我們剿滅西斯文明余孽,只是讓我比較惡心的是,我們為什么要聽那個地球死剩種的?”
“在座的各位,我們隨便哪個人不比他和那個尖耳朵成為殿下的時間長,塑能系的那位院長大人,未免太過偏愛他的弟子了,這是讓我們一起去給他的愛徒積攢功勛啊。”在巫師城一處高檔酒吧,吸血鬼布魯諾拿著高腳杯像一名癮君子一樣喋喋不休的亢奮言語著。
對于他的話語,房間里的壯漢達斯與黑袍罩身的阿德爾喬斯都毫無反應,達斯大口大口地喝著杯中美酒,他是附魔系比較純粹的一位匠人,言語不多,但卻沒有人敢輕視他,附魔系最強大的巔峰期就是在四階半神的時候,超凡之后除非有超級浮空城,不然附魔系就要陷入低谷了,因為整個巫師世界都沒有幾件五階超凡附魔的攻擊性造物,越是向上便越是這種情況。
但與之相對應的,作為土財主法系的附魔系在五階超凡以下,其精英往往是攻防兩強,巫塔也建得豪奢的代表。
“喂,你們兩個回回話啊,難道我們真的要被那個小輩騎在頭上?”布魯諾這樣言道,他雙手展開身軀為蹲,真的是聲嘶力竭。
“你血族與中華武士會與無生殿下有過節,這和我們沒有關系,他再怎么樣畢竟是甘道夫陛下指定的人,我們抗拒他最后完不成任務,難道這對我們有什么好處嗎?”達斯放下酒缸,他身旁以黑袍罩體的阿德爾喬斯雖然縮在那里沒有言語,但他面前的酒杯卻隨著其注視而蒸汽升騰,一點點得淡化消失。
“哦,這種事情還要讓我付出利益雇傭你們?既然沒有聯手抗拒他的意思,那達斯你邀請我過來做什么?喝酒嗎?”吸血鬼布魯諾皺眉言道,他把殷紅的血酒杯往桌面上一放。
“什么……不是你叫我們來這里聚會的嗎?說是有大好處分潤我們。”達斯這句話一出口,對面的布魯諾愣了一臉懵逼表情。
而在這一刻一直蜷縮在角落里喝酒的阿德爾喬斯陡然抬頭,在他黑袍下的那張白臉并沒有口鼻五官,就僅僅只有一只巨大的眼睛斜斜長在那張臉上,隨著阿德爾喬斯的反應,達斯與布魯諾也順著其視線轉身,看到的卻是一名拿著記憶水晶球進來的紅袍男子,他掀開了罩頭,不是朱鵬卻又是何人。
“布魯諾,你也不想想,我明知道自己和血族有過節,又怎么會不提前防著你?本來還布置了四套預備方案,沒想到你連第一輪都沒能撐過去。”
看著對面朱鵬手中把玩的記憶水晶球,布魯諾的眼珠子剎那就紅了,這玩意一旦交到甘道夫陛下的手上,自己的小命可就不再是自己的了,而在那位陛下的一念之間,就算甘道夫賣塞爾蘇斯陛下面子……不,這個選項根本不會有,世人皆知,預見系的希普頓女士雖然與甘道夫不對付,但甘道夫并不介意,他反倒對一直表現得非常順從的塞爾蘇斯陛下多有不滿。
隱晦傳聞,甘道夫與希普頓女士當年有過一腿,因此無論希普頓女士做什么甘道夫陛下都不會認真計較,但卻遷怒到塞爾蘇斯身上了。
“啊!”布魯諾猛撲向朱鵬,周身血能魔力燃燒般涌出,他又何嘗不知道無生搏殺強橫,近戰無敵,但這種情況下拼著重傷也要毀去水晶球,布魯諾這個時候只能寄望于身后的阿德爾喬斯與達斯會幫自己一把,畢竟被朱鵬陰的人里面也有他們兩個。
身材高大強大的達斯的確是微微起身的,然而看身旁的同伴絲毫未動,他終究沒選擇出手。
面對布魯諾的沖殺,朱鵬僅僅只是袖中光芒一閃,血浪魔力與布魯諾天賦防御力場瞬間破碎,下一刻他的身旁沖鋒出一重甲猛獸,強大的近戰能力讓它壓迫著對手以更快的速度倒砸回桌面上,格怒須手中的狩魂魔斧則斜壓在了吸血鬼的脖頸上。
“做大事而惜身,若你真有勇氣放開力量直接炸了這里,把事情鬧大,我反而會高看你一眼。”朱鵬走過去,坐到了桌上,指間的儲物戒指光華一閃,兩方禮盒出現在桌面上,朱鵬將之推到達斯與阿德爾喬斯的面前。
“分潤兩位前輩的小小見面禮。”盒子里并不是什么頂級珍貴的寶石,對于傳奇巫師而言可能挺珍貴的,但對于身價豪富、坐擁一方大勢力的朱鵬而言真的僅僅只是見面禮的層次,但這個禮物的意義僅僅是安撫達斯與阿德爾喬斯兩人的情緒面子,真送貴了反而不好。
“朱鵬,你終究不敢真的殺了我,這次任務我聽命于你就是,讓你的仆人滾開。”
“我不信你,與其把你留在隊伍里陽奉陰違,關鍵時刻給我打麻煩,我寧可先將這顆水晶交給導師,同時推去這份差事。你應該知道,我剛剛為罪獄之手做了一筆收益很大的長線投資,正是在導師那里最有份量的時候。”朱鵬喝了一口酒,他這樣言道。
“你到底想怎么樣?真拼到那個地步我固然會很慘,你也沒有好處,你不會做那種事的。”
對于吸血鬼布魯諾的咆哮聲充耳不聞,在片刻之后,朱鵬才從自己的儲物戒指里拿出一大打法術契約。
“這些都是你名下的產業,簽下這些轉贈協議,如果你害我任務失敗,這些產業全部會用來賠償我的損失,反之,任務成功后我則還你大部分。”將那些契約扔在桌面上,格怒須后退放開布魯諾,而布魯諾看著桌面上的這些協議,本來就慘白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
“你不信我,我又憑什么信你呢?這些產業也并不全都是我的,如果我轉贈給你,家族都會追殺我。”
“……我比你有信譽,達斯與阿德爾喬斯前輩在這里看著,我以后畢竟還要在罪獄之手混,玩的太絕,即便賺你一筆,我在罪獄之手聲譽也毀了,得不償失。”看都沒有看身旁的布魯諾一眼,朱鵬知道他根本就沒有其它選擇,兩相權衡取其輕,這是換誰都會做的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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