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紅云以一次性靈寶穿云梭逃出了周天星辰大陣的封鎖空間……</br> 東王公見紅云遁出了陣法空間,罵道:“帝俊小兒真是可惡,竟然只給三百六十五桿副旗,若非如此,怎會被紅云逃脫。”</br> “紅云心臟被洞穿,已然命不久矣,你我還是快追吧。”雷澤說罷,施展雷光神頓,身化一道雷光向紅云追去。</br> 東王公可不怎么擅長度,不過誰叫人家有至寶呢!腳踏龍頭拐杖,飛追去。至寶就是至寶,即使攻擊型的至寶,用在趕路上也一樣不遜色。</br> 卻說紅云燃燒精血與生命,施展禁忌遁術,借穿云梭之力逃出了陣法空間。情急之下也沒關心是朝哪個方向飛去,生命即將耗盡之際竟來到了幽冥血海。立于血海之上,看著翻騰的血浪,不禁悲從中來。“想不到我紅云一生與人為善,最后竟落到如此下場,將殞命與此。鎮元子,都怨我不聽你的勸告啊!”</br> “紅云你哪里逃!”一道聲音從天際傳來,遠遠的便看見腳踏龍頭拐杖的東王公,身旁還有一道雷光閃電。</br> 紅云放聲狂笑,扔出各種各樣的法寶,有鏡、有印、有珠、有劍、有塔……“爆!爆!爆!爆……”自爆法寶,威力不小,竟一時將兩人逼得手忙腳亂,頗有些狼狽。</br> 東王公怒極反笑:“將死之人,逞甚威風,看我不炮制與你。”</br> 龍頭拐杖再擊,竟將紅云頭頂的散魄葫蘆打落,跌入血海,一道血浪卷過,消失不見。短短片刻,紅云又被雷神錘擊中右小腿化作粉末。</br> “天道不公啊!”紅云悲呼,竟然瘋狂地吸收血霧與天地靈氣。</br> “不好,他要自爆。”二人連忙退避,卻有些晚了。</br> 準圣自爆,天地失聲。二人即是逃遁又是使用靈寶守護。依舊道袍破碎,嘴角溢血,顯然受了不輕的傷。爆炸中心,竟然空間塌陷。一道紫光遁入空間裂縫。在天地法則的修補之下,半晌這里的空間才恢復。二人搜尋半天,卻怎么也找不到鴻蒙紫氣。</br> “這血海是冥河的地盤,鴻蒙紫氣要么被他得了,要么落入了空間亂流。散魄葫蘆之前被打入血海。想來被他得到了。”</br> “你我拼死拼活,豈能白忙活了?決不能白白便宜了他,以我至寶之威,必能屠了冥河這廝。”</br> “冥河平日不顯山不露水,卻能在分寶崖上從那九人手中分得靈寶,神秘之極。而且這幽冥血海乃是大兇之地,冥河占據地利,想來不好對付。”</br> “任他法力無邊,怎敵我道祖至寶,且看我神通。”說著將手中龍頭拐杖一拋。迎風便漲,似通天神柱,竟攪得血海不得安寧。</br> 突然,一柄慘綠色的寶劍從血海中飛出,無窮殺氣直刺東王公眉心。將其驚出一身冷汗,手中皓陽劍使盡萬般手段才將綠劍御到一旁,握著皓陽劍的右手不住地顫抖。血海之中,血液匯成人形,手一招,元屠劍飛回手中。出現的卻是冥河的血神子分身。在冥河眼中,他們連讓自己動真身的資格都不夠。</br> 雷澤手執雷神錘,頭頂雷靈珠,喝道:“冥河。將鴻蒙紫氣交出來,否則休怪我等無情。”</br> “鴻蒙紫氣遁入空間亂流了,有本事你自去取,無知小兒在我面前抖什么威風。”</br> “哇呀呀呀呀,氣煞我也,將散魄葫蘆交出來。天地借法。誅魔神雷!”</br> 在血海這種陰晦之地,使用雷法這種陽氣極重的道術頗為費力,威力削弱了不少。冥河手一揮,血液凝聚成數朵九品血蓮,輕輕松松將陽雷磨滅。元屠劍一指,血浪翻騰化作九條血龍,向二人撲來,撕咬、爪擊。</br> 三人龍爭虎斗,血神子占據地利,以一敵二,不落下風。竟以血海將二人腐蝕得道袍破爛,肉身也是坑坑洼洼,若不是二人極力護著臉面,只怕都要毀容破相了。看得周圍以神識觀戰的眾神心驚不已,誓沒事絕對不來幽冥血海。</br> 正此時,一道怒火沖天的怒吼傳來:“東王公、雷澤,納命來,移山填海!”</br> 二人聞聲心中一驚,抬頭一看,只見一座高不見頂的仙山從頭頂砸落。散著厚重無比的氣息,竟不能從底下逃脫,也不知道是鎮元子從哪里搬來的。血神子見此,直接化成血液融入血海,在仙山之外重新出現。東王公和雷澤就慘了,上有仙山壓頂,下有血海兇地。</br> 血海這地方是他們敢進去的嗎?相比于被血海腐蝕得渣都不剩,二人選擇了向上突圍,打碎仙山。二人奮力攻擊仙山,皓陽劍與雷神錘數擊,亦不過從仙山上打落一些石塊。最后還是東王公以龍頭拐杖擊之,貫穿仙山,打出一條通道。眼見仙山就要觸到血海,二人急忙進入通道。</br> “封山成牢!”通道重新封閉,巨大無比的仙山變得只有巴掌大小,被鎮元子翻手打入血海。讓觀戰的眾神心中又是一震,從來沒見過鎮元子出手,想不到這么厲害,翻手就鎮壓了二人。不要以為人家脾氣好就好欺負,老好人飆才恐怖,打入血海那是尸骨無存、形神俱滅啊!</br> “轟……”血海中出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聲。卻是東王公與雷澤狠下心來,自爆一尸,境界從斬二尸準圣跌落到斬一尸準圣。借助爆炸的恐怖威力,打破仙山封印,蒸泯滅無數血水。</br> 死里逃生的二人看都不敢看鎮元子和冥河一眼,直接拼了老命地向東方飛遁而去。連一句場面話都沒留下,讓眾神大跌眼鏡。鎮元子手中拂塵一掃,遠遁的二人雙雙口噴鮮血,卻停也不敢停,飛遁地更加快。最終狼狽地逃回了自己的地盤。</br> 終于,數位大神通者之戰落下帷幕。紅云多少萬年修為盡成畫餅;東王公和雷澤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顏面丟盡,成為大神通者間的笑柄;鎮元子痛失摯友;冥河喜得九九散魄紅葫蘆。至于最為牽動人心的鴻蒙紫氣則跌入空間亂流之中,眾人取之不得。卻不知早已被逍遙已無上空間神通拘去,喂了噬魂神匕。</br> 噬魂匕吞噬鴻蒙紫氣,衍化出一道半禁制,噬魂匕以四十六道半禁制未能晉階混沌靈寶。氣得逍遙破口大罵,殘次品就是差勁,竟然才衍生出一道半禁制,空間結晶都能衍生出兩道禁制。逍遙這話卻是有些偏頗,靈寶衍生禁制越往后越困難,能衍生出十道第四十四層禁制的力量,也不見得能衍生出一道第四十五層禁制。逍遙氣惱的模樣倒是讓身旁的鳳凰好生取笑一番,笑罵他貪心不足。</br> 時間繼續流逝,不提逍遙在溫柔鄉中鬼混,且說帝俊與太一二人正在天宮中密謀。</br> ……</br> “東王公與西王母分管天下男仙與女仙,對我天庭嚴重制約,不可不除。”</br> “此二人乃是道祖親封,又賜至寶,怕是不好對付。”</br> “三萬多年前,東王公伙同雷澤擊殺紅云,我們以為紅云討回公道之名出師。而且就算他有先天至寶也不見得能揮出多強的威力。”</br> “不錯,從誕生之時起,我便祭煉混沌鐘,至今也不過煉化了四十三道禁制,尚有兩道無可奈何,他東王公才得到龍頭拐杖幾萬年。”</br> “不過,那鎮元子與冥河平日里不顯山不露水,想不到也這般厲害。即使東王公與雷澤被紅云自爆所傷,又消耗頗大。但被鎮元子翻手鎮壓,自爆一尸,嚇得頭也不回地逃遁,足見二人恐怖。賢弟可有信心戰而勝之?”(未完待續。)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