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施主,苦海無邊,回頭是岸!”……</br> ……拘那含牟尼佛用上了佛門獅子吼,有如當頭棒喝。</br> 袁明心神迷糊一瞬,轉眼便清醒過來,暴怒:“妖僧竟敢以邪術害我,吼!”袁明狂吼,以音攻神通反擊。</br> 拘那含牟尼佛身放大光明,無量佛光照耀,化解音攻于無形。佛光之中,有三千佛陀端坐金蓮,寶相莊嚴,靜誦佛經,梵音陣陣,不斷地往袁明腦海中鉆去。袁明狂嘯,神鏈錚錚作響,以三光神水和星辰之力守護己身,抵御佛經度化之力,緊守靈臺一點清明。</br> “天龍禪唱!”拘那含牟尼佛手捏繁復法印周身出現天龍八部之龍部眾,龍吟與梵唱相合,威力倍增,有檀香襲襲。</br> ……</br> “善男子,一切眾生種種幻化,皆生如來圓覺妙心。猶如空華從空而有,幻華雖滅,空性不壞;眾生幻心還依幻滅,諸幻盡滅,覺心不動。依幻說覺,亦名為幻;若說有覺,猶未離幻;說無覺者,亦復如是。是故幻滅,名為不動。”(摘自《圓覺經》)</br> ……</br> 袁明識海之中,有一猿猴,白長鬐,雪牙金爪,雙目光彩若電,高五丈許,與袁明一般無二。只見袁明身體蜷縮,身外出現一層靈光護罩,猿猴漸小,毛變短,雪牙不尖,金爪失銳,眼神純真。身外靈光若胎盤,胎中小猴若嬰兒,懷抱雙膝,嘴角微笑,神態安詳。</br> 外面,金色梵文重重包裹袁明,袁明掙扎漸止,猙獰的面容變得平靜,暴戾的氣息也變得祥和。</br> “阿彌陀佛!”拘那含牟尼佛再宣一聲佛號,收了佛門神通,漫天金文消散。拘那含牟尼佛又道:“施主可愿隨我同登極樂,聆聽我佛教誨。”</br> “弟子愿意,愿意。”袁明連連點頭。拘那含牟尼佛眼中閃過一絲喜色,正欲解開鎖住袁明的神鏈,忽聞有人出言阻止。</br> “佛老且慢,請聽我一言。”卻見陰山石崖之上出現一張蒼老的人臉,聲音洪大粗獷,如山石碰撞。“此人曾興風作浪,犯下滔天罪孽,被人主大禹擒下,鎮鎖在此地,令本山神看守與他。佛老如今卻要釋放他,還請三思而行。”</br> 拘那含牟尼佛聞言面露遲疑之色,曾犯殺孽,又被人主鎮壓,這牽扯的因果可有點大!拘那含牟尼佛目光在陰山山神和袁明之間游離,顯然是在思考到底值不值。</br> 袁明稽行禮,求道:“還請佛老大慈悲,救弟子脫離苦海。”</br> 拘那含牟尼佛目光一定,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我佛慈悲,愿以無上**解救世人。小僧愿帶此人入我靈山,教導他一心向善,吃齋念佛,日日為人族祈福,以削其罪業。”拘那含牟尼佛終究還是舍不得此等良才美玉,想著西方極樂世界不沾因果,自己十幾萬年不出靈山便是了。</br> “既然佛老執意如此,小神也不多言,就此告辭了。”山神說罷,石崖人臉便隱去不見。</br> 拘那含牟尼佛也不拖拉,也大.法力斬斷神鏈,救袁明脫困,隨后便帶著他向西牛賀洲疾行而去。不過并沒有解開袁明身上的禁制封印,這也是為了以防萬一,等到了靈山圣地再解也不遲。數年之后,取道南瞻部洲的二人終于通過南瞻部洲與西牛賀洲之間的界門,方才放慢度,不再急行。</br> 至于為何取道南瞻部洲,而不是北俱蘆洲,卻是因為袁明本身是妖族的人,身上的封印又是巫族的秘術,萬一被巫妖兩族的人感應到,豈不是徒惹麻煩。至于不走中元圣州則是因為佛祖吩咐,那地方能少去就少去,能不去就不要去,為什么卻沒有說。</br> 西牛賀洲天地靈氣大不如東勝神州,甚至比被稱為苦寒之地的北俱蘆洲還要稀薄幾分。西方二圣努力多年,挪移靈脈,修補地脈,企圖重新誕生出龍脈,但仍沒有擺脫貧瘠二字。不過西牛賀洲雖不如東勝神州人杰地靈,卻也有諸多特產,別有一番風光。m.</br> 西牛賀洲也有人族居住,乃是當初從東勝神州遷徙過來的,早已落地生根,唯有人主禪讓大典之時才會有部落領前去朝見。因為西方金行之氣濃郁,故而生活在這里的人族漸漸地頭變成金色,算是人族分支。</br> 生活在白虎族管轄范圍之中的人族,皆悍勇好武,信奉力量,以白虎為圖騰。而生活在西方教傳教之地的人族則皆信仰佛陀,少殺生,常有朝圣之舉。一路跟隨拘那含牟尼佛行來的袁明見到了迥異的風土人情,常入寺廟參拜打掃,又數年才至靈山。</br> 但見:靈峰疏杰,迭嶂清佳,仙岳頂巔摩碧漢。元氣流通天地遠,威風飛徹滿臺花。時聞鐘磬音長,每聽經聲明朗。又見那青松之下優婆講,翠柏之間羅漢行。白鶴有情來鷲嶺,青鸞著意佇閑亭。</br> 玄猴對對擎仙果,壽鹿雙雙獻紫英。幽鳥聲頻如訴語,奇花色絢不知名。回巒盤繞重重顧,古道灣環處處平。正是清虛靈秀地,莊嚴大覺佛家風。(摘自《西游記》)</br> 拘那含牟尼佛先是沐浴齋戒,三日后才帶著袁明去拜見準提、接引二位佛祖,詳述此行經過。當然,這其中陰山降靈猿自然是重中之重。準提二人看著袁明也是一陣為難,畢竟袁明在星辰教中的地位可不低啊,再與太一交惡可不太好啊!</br> 不過混世四猴的資質實在是難得,而且都已經引渡進靈山了,豈有再放回去的道理。遂為袁明取木姓,法號尚智,賜“聞達侍者”,再賜三十六路西方教心法,跟隨地藏修行。從此,袁明,不,是尚智便在靈山之中吃齋念佛,修西方妙法,頗顯安寧。</br> 視線再回到人族,大禹任人族共主兩萬年,調權衡,平斗斛,造井示民,以為法度。此時,人族大興,部落領的稱號基本被拋棄,紛紛改稱諸侯,領地稱國,人族六十二城的城主更是稱王。</br> 大禹見此,覺得很有必要舉辦一次諸侯會盟。由于北方的諸侯都忠心耿耿,有不臣之意的諸侯多在東南方,所以會盟地點便選在涂山。涂山偏向東南,是大禹在治理淮水時劈開后形成的,以妻子女嬌的名字命名的,可見二人感情之深。</br> 涂山之會,諸侯承唐虞之盛,各方諸侯都帶來了朝賀的禮物,大國獻玉,小邦獻帛,執玉帛者萬國。眾多諸侯皆至,唯有防風氏后至,大禹將其斬殺,以震懾眾諸侯。后又舉行祭天大典,大禹身穿法服,手執玄圭,祭祀諸神與人族先賢,為國祈福,為民祈年。</br> 大典之后,大禹對眾位諸侯說道:“禹德薄能鮮,不足以服眾,還望諸位多加責備、規戒、勸喻,使吾知過,改過。吾胼手胝足,平治水土,雖略有微勞,但生平所最兢兢自戒的唯‘驕’字爾。”</br> “先帝亦常以此告誡吾曰:‘汝惟不矜,天下莫與汝爭能;汝惟不伐,天下莫與汝爭功。若吾有驕傲矜伐之處,請諸位當面告知,否則就是教吾不仁啊!對諸位的教誨,吾將洗耳恭聽。”</br> 一眾諸侯攝于大禹的武力威嚴,又見其高尚德行,紛紛心悅誠服,再無不臣之意。大禹大享諸侯之后,對各諸侯又重加賞賜,并申明規矩,闡明眾人的權利和義務,齊心協力,共創人族輝煌。涂山之會結束,眾諸侯紛紛打道回府不提。</br> 就在人族涂山之會結束后不久,洪荒星空,星辰戰島之中,東皇太一出關,威壓無匹,星辰亂搖。(未完待續。)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