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南極仙翁過天宮,瑤池勝景非常……</br> ……南極仙翁拜見瑤池金母,禮數十足,言明自己為封神大計而來,奉玉虛符命,懇請金母恩賜聚仙旗。昊天與瑤池請求鴻鈞之后才有封神之事,封神之舉有利于充實天庭實力,奠定玉帝三界之主的地位。圣人門徒之前的倨傲和現在的禮數可是云泥之別,玉虛門人能舍下面皮,瑤池自然沒有為難的道理。</br> 不過話雖如此說,但既然求到自己頭上,不先拿些好處怎么說得過去?于是,經過一番討價還價,瑤池爭取到足夠的利益,遂將聚仙旗借給南極仙翁,美其名曰‘順應天命’。南極仙翁這邊不算多困難,順利借到素色云界旗便送往西岐姜子牙手中,兀自回山不提。</br> 而須彌靈山這邊,廣成子縱地金光而至,但見:“寶焰金光映日明,異香奇彩更微精。七寶林中無窮景,八德池邊落瑞瓔。素品仙花人罕見,笙簧仙樂耳更清。西方勝界真堪羨,真乃蓮花瓣里生。”</br> 廣成子入得極樂世界,拜見過以前的接引道人,現在的阿彌陀佛,才分賓主落座。廣成子言明殷郊之事,求借東方青蓮寶色旗。接引推脫道:“貧道西方清凈無為,非東南兩度之客。此旗恐染紅塵,不敢從命。”</br> 廣成子聽到接引不肯,忙說道:“金丹舍利本一家,豈有東西之分。”</br> 在以前,準提要插手東方之事,總被三清以西方之人的身份踢出局時,準提常言俱是洪荒,何來東西之分。現在卻從廣成子口中說出來,頗是諷刺啊!</br> 接引依舊以青蓮寶色旗不能染紅塵為由推脫,其實還不是自抬身價,待價而沽。這時有準提道人前來,一同坐下,廣成子稽行禮。繼續求借青蓮寶色旗。</br> 只聽準提笑道:“東南兩度有三千紅塵客,與吾西方有緣,是我八寶功德池中五百年花開之數。正逢廣成子道友奉命前來,合該吾道得行于東南。”</br> 準提這是提出條件了。要從闡截兩教度化三千弟子,而且要道門同意佛門傳道南瞻部洲和東勝神州。其實佛門早已在南瞻部洲傳教,只是一直名不正言不順,這次正好叫道門同意,而且還要進一步得到在東勝神州的傳教權。只是佛道兩門討論在南瞻部洲的傳教權。你們問過鳳族的意見了嗎?</br> 佛門是獅子大開口,三千弟子和傳教權這么大的事,廣成子沒膽子也沒權利私自答應。就算是他在來西方之前就知道要大出血,已經面見過元始,得了師尊肯也沒想到佛門的胃口竟然這么大,也不怕被噎著。</br> 廣成子無奈只好以玉虛秘法暗中傳訊師尊,請示元始旨意。元始得知佛門要求也是氣得臉色青,一邊傳訊大師兄,一邊分出一縷意念借廣成子之身降臨西方極樂世界。接引和準提見廣成子身上氣質一變,高高在上。尊貴無雙,便知道是元始的意念降臨了,重新見禮。</br> 對元始來說,三千弟子這個并不是什么太大的問題,全數度化截教弟子便是了,元始一點也不會心疼。但是傳教權這個卻是非同一般,涉及道統傳承、天數氣運之爭,豈肯輕易應允。m.</br> 你漫天要價,我坐地還錢,元始和西方二圣重新商定借青蓮寶色旗的條件。只是任憑元始如何說。接引和準提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就是咬著三千紅塵客和傳教東南的條件一步也不退讓。終于,還是元始松了口。大師兄那邊點頭了,就是給你傳教權,也要你有那個本事能傳進來。</br> 當前封神大劫最為緊急,其余諸事暫且押后,要是封神大劫這道坎過不去,闡教衰落了。還談什么以后。這也是接引和準提看準了道門如今的情況才敢如此要價,且態度強硬,否則豈不是不僅得不到好處,還再次惡了道門。</br> 當然,元始雖然答應了準提三千紅塵客和傳教東南的條件,卻也在其他方面爭取的不小的好處。事情既然已經談妥,元始也不愿在西方極樂世界多留,一縷意念當即散去,交給廣成子處理了。拿到青蓮寶色旗的廣成子知道師尊在這次交易中很不愉快,也不敢在西方久呆,告辭離去。</br> 五方五行旗已得其三,曙光在望,廣成子雙管齊下,一方面派人尋找鳳鳴山谷,自己則前往幽冥血海。血海本在洪荒,后來冥界開辟,血海落入冥界之中,與三千弱水一起成為冥界和魔界的分界線。</br> 冥界景色,迥異于洪荒天地,沒有太陽,只有冥月清冷的光輝籠照不足三分之一的地區,多數地區皆是陰沉,灰蒙蒙一片。廣成子途中所見,時有黃泉陰風厲嚎,黑白無常、牛頭馬面帶著成群結隊的鬼魂向地府而去。只是廣成子有要事在身,不敢耽誤,一刻不停地向血海而去,縱地金光拉出長長的殘虹。</br> 終于,日夜趕路的廣成子來到了血海邊緣,飛鳥不至,魚蝦不興,血腥氣味刺鼻,這環境不是一般得差。不過對廣成子這種見慣圣人道場、洞天福地的神仙來說很差的環境,卻是幽冥教總壇,修羅族祖地。</br> 幽冥血海浪濤之上,有無數猙獰丑陋的阿修羅在捉對廝殺,招招狠歷,帶有修羅一族明顯的風格特點,又深得武道精髓,威力無匹。除了戰斗廝殺的阿修羅,還有無數無欲不歡的羅剎女以天為被,以海為床,無羞無恥得做著陰陽交合之事。</br> 廣成子眉頭一皺,忍下心中厭惡,朗聲傳音道:“玉虛廣成子求見幽冥教主,還請教祖現身一見。”</br> 話音剛落,便有一隊身著制式鎧甲的阿修羅從血海中升起,肆無忌憚地打量著廣成子,對著廣成子就是一頓評頭論足。廣成子的仙風道骨也被評論為丑陋猥瑣,直到廣成子快要暴走了,才淡淡地說道:“跟我來吧!”</br> 血海陰蝕之力,天下皆知,修羅族生于其中,自然不懼,但廣成子可不敢忽視這陰蝕之力。只見廣成子八卦仙衣微放毫光,擋下陰蝕之力,但法力卻如流水般消耗極快。那領頭阿修羅目光向后一瞥,對廣成子的態度稍微好了一些,這是對強者的認可。</br> 血海不同于四海,沒有海底奇景,反倒有無數尸骸,千奇百怪,甚是駭人。這正是無數元會來誤入或闖入幽冥血海的修士,洪荒百族、冥界、魔界的修士都有。能在陰蝕之力時時刻刻的腐蝕下保留尸骸不壞,可知這些尸骸生前的實力亦是不可小覷。</br> 有修羅族人往返搜尋于尸骸之上,偶爾有人從骸骨之中找到白色露滴狀的靈物,散著濃郁的生命氣息。所謂物極必反,死中蘊生,血海這等污穢死地,卻能蘊育出媲美葵水之精的療傷圣品——生命精露,為血海特產之一。</br> 終于,廣成子入得阿修羅王宮,見到了阿修羅王自在天波旬,言明求見冥河老祖之事,請阿修羅王代為通傳。老祖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嗎?乖乖等著。于是,廣成子就被這么晾在了修羅族,幾次請求阿修羅王通傳都被其以老祖正在閉關為由給拖了下來。</br> 就算廣成子是老牌大羅金仙,法力無邊,但面對陰蝕之力時時刻刻的消耗也是經受不起啊!補充法力的丹藥都不知道嗑了多少顆了,姜子牙金臺拜將之期將近,殷郊遲遲不能拿下,廣成子是真急啊!但偏偏是他有求于人,不能來強硬的,還得陪好話。</br> 這無緣無故的,阿修羅王為什么要為難廣成子呢?(未完待續。)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