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圣池中的逍遙傷勢已經恢復,九色白鹿喃喃自語……</br> “……我真的好累,整個族群的未來都壓在我身上。多么希望有人能夠保護我,呵護我,你會是我可以依靠的男人嗎?”白鹿雙目好像沒有焦距,喃喃自語。</br> 無論多么強勢的女人,內心總是渴望有一個寬厚的肩膀讓自己依靠。這是女人的天性,強勢如鳳凰也不例外。</br> 逍遙識海之中,元神雙眸緊閉,面有驚恐之色,就好像做惡夢一樣。時光往前追溯,讓我們看看到底生了什么。</br> ……</br> 底牌盡出的逍遙又在數十次死里逃生之后,終于從洪荒西部來到了北海之中。雖然已經距離目的地近了,但逍遙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因為他已經沒有底牌了。包括陣法、變化、靈魂夢境攻擊,各種先天靈寶,甚至是最后的底牌——十一大本源之力。</br> 以往逍遙也僅僅是用本源之力來恢復傷勢,而沒有用來攻擊或是防御。動用了本源之力的逍遙攻擊更加凌厲,防御更加強悍,度更加詭異莫測,甚至在羅睺身上留下傷痕,讓他暴怒異常。</br> 變成游魚的逍遙遮掩氣息,快地向更北方游去。突然,一股令人窒息的危機感直沖心頭,逍遙來不及思考,本能地化身為鵬,扶搖直上九萬里。</br> 一道巨大的血色刀弧砍向海中,大海被撕裂,無數的海水消失,也有大量的水族消失,更多的水族受傷,鮮血染紅了大海。看到這一幕的逍遙有些慶幸,要是自己被這一刀擊中,恐怕不死也要重傷??!</br> 此時,腳踩幽冥黑蓮,手執化血神刀的羅睺已經出現在逍遙面前。知道跑不了的逍遙停下了徒勞的逃遁,靜靜地看著羅睺,趁機恢復連日來消耗巨大的法力。</br> 一場不對等的大戰在北海的高空展開,生活在這里的水族妖獸被威力絕倫的攻擊波及,喪失性命。都爭先恐后地逃跑,想要離開這個令人做噩夢的地方。真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啊!</br> 逍遙被攻擊地只余招架之力,長散亂,衣衫破爛,身上新添了幾處傷痕,卻不見血液?;竦赌耸鞘妊П?,威力詭異之極,吞噬血液只是最普通的一種能力罷了。</br> 烏云遮住了天空,狂風在怒吼,雷電在嘶鳴,大海在翻騰咆哮,原本穩定的空間也支離破碎,搖搖欲墜,不時出現一道道空間裂縫。</br> 靈寶受創,出哀鳴,原來流轉的神異光彩也已不見,不能再戰,不得不回到識海中蘊養。身體多處受創,長時間高強度的負荷戰斗令身體不斷的告警,體內裂痕無數,許多精妙戰技已不足以再施展。</br> 法力枯竭更是讓逍遙陷入空前的危機,識海中元神黯淡,幾欲消散,意志結晶也是裂痕如蛛網般密布。</br> 高空中,極移動的殘影停頓了下來,破空刃刺在羅睺眉心,雖然留下了血珠,卻再難以寸進?;竦抖创┝隋羞b的右胸,血液不斷地被吞噬。臨死反撲的慘烈一擊最終也沒能重創羅睺。</br> “到底還是你厲害,不愧是魔道之祖——羅睺??!”</br> “給你最后的機會,只要你肯,你依舊可以逍遙自在?!?lt;/br> “有句話叫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我鯤鵬能與魔祖一戰,也算不枉此生了,只是辜負了那些對我傾心的女子?。 卞羞b說話間忍不住嘴角流出了血液。</br> 羅睺手中出現一只玉葫蘆,仰頭飲了一口,才問道:“你這里面是什么?挺不錯的嘛!”m.</br> 逍遙眼中閃過一絲無奈,答道:“靈酒?!?lt;/br> 這只玉葫蘆是逍遙采萬年寒玉煉制而成,不能攻擊也不能防御,是逍遙用來盛酒的。內含極大的空間,又劃分開小空間,有百余種珍貴的靈酒,可以說占整個逍遙島靈酒的半數之多。</br> 逍遙原本打算日后謀取不周山葫蘆藤上的七個葫蘆中的一個來供自己盛酒的。所以這葫蘆煉制的時候沒有花太多的精力,品階不高,僅是三流后天靈寶。</br> 早在第三次碰到羅睺的時候,這只葫蘆便被他奪走了。若是有靈酒支撐,逍遙說不定還能堅持到北極海眼。</br> 羅睺手中光華一閃,化血神刀消失不見,一桿殺氣沖天的黑色古樸長槍出現。</br> “弒神槍,有屠圣之能,看在靈酒的份上,用它來了結你的生命,也不算辱沒你了。”</br> 逍遙身上光華一閃,破爛的衣服,散亂的頭,翻卷的傷痕都已消失不見。身穿云紋錦袍,頭戴紫玉陰陽冠,腰系月白鑲玉帶,掛奇香暖玉,腳穿風紋登云靴,風采依舊,儼然一位濁世佳公子。</br> 卻是逍遙以剛剛恢復的一絲法力施展了道術‘瞞天’,雖然服飾不假,但傷勢依舊在,只是外人看不穿罷了。當然,尋常準圣看不穿,但羅睺這樣的高手,一眼便能看透。</br> 立于五尺外的羅睺舉槍便刺,口中輕喝:“誅神!”</br> 槍尖直指眉心,凌厲至極的氣勢威壓,讓逍遙窒息,傷勢又加重一分。但逍遙雙目閉合,面容平靜,絲毫看不出對死亡的恐懼,就好像接下來他將沉睡,而不是消逝一樣。</br> 槍尖已到五寸出,殺氣刺得逍遙眉心欲裂,千鈞一之際,逍遙眼前出現一枝金色柳梢。有些像后世觀世音菩薩的功德金柳,但功德金柳給這枝金柳提鞋都不夠格。</br> 弒神槍好似靜止下來,一動不動,其實是金柳將兩者間的空間無限拉大,又設置層層空間屏障,以削弱其威力。而弒神槍則在極前進,刺穿層層空間屏障,不達目的誓不罷休。</br> 金柳倒卷,卷起逍遙便已消失不見。羅睺大怒,弒神槍再刺,口中大喝:“滅神!”</br> 一道長長的空間裂縫出現,本來消失不見的逍遙從虛空跌落出來,掉入空間裂縫之中。金柳救援不及,僅將一道金光射入逍遙體內。金柳停在羅睺面前,好似一個人在怒瞪對方。</br> “楊眉,我就說嘛,我都活下來了,你這老小子會被盤古一斧頭砍死?我留了那小子這么長時間,你終于肯現身了……”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