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祖龍等人分別獵殺先天神魔,逍遙飄然立于埋骨之地……</br> “九幽白骨幡,幽冥本源,這白骨魔君來頭不小嘛,可惜他已經是過去式了,而且太窮了,竟然只有這兩樣我看得入眼的東西。”逍遙微微搖頭。</br> 萬毒谷,毒龍譚,不知道多少萬年終年被毒霧籠罩的土地,今日竟然有一縷縷陽光照射下來。逍遙白衣勝雪,腳下一具萬丈蛟尸倒在地上。</br> “五行之毒、**之毒、靈魂之毒、空間之毒、時間之毒,九頭毒蛟皇果然天賦異稟,神通逆天。竟然能夠毒死空間和時間,連我的柳葉飛刀都受了些許損傷,又要花我好一番功夫才能恢復。”</br> “不過將毒之本源和蛟尸給纖珠煉化,再將這毒龍譚與這里的萬千毒物融入邪毒圣蓮之中。足以讓纖珠晉升到斬二尸準圣境界毫無阻礙,一片坦途,就算是至圣也未必沒有可能。”</br> 逍遙搜刮一番后離開了萬毒谷,毒霧重新將裸露的黑土籠罩。只是不知道要多少萬年的時間這里才能重新孕育出毒譚,恢復到曾經的程度。</br> ……</br> “萬劍穿心!”焚天劍意霸道無匹,劍影遮天蔽日,更有朱雀幻影飛舞。m.</br> “啊!”殺豬一般的慘叫,響徹長空,一青年男子披頭散,鮮血狂噴。</br> 萬千劍影飛過,男子如受凌遲,全身血肉片片剝離,怎一個凄慘了得。不過這男子也是了得,片片血肉演化諸天萬物,草木竹石、飛禽走獸、風云電光,用各種秘術逃遁。</br> “雕蟲小技。”朱雀見此不屑地道。一桿紅色寶旗一展將其困住,一點血肉、元神都沒逃遁出去,正是那五方五行旗中的南方離地焰光旗。熊熊南明離火焚其身軀,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不絕于耳。</br> “萬物神鏡,三生萬物!”所以血肉聚合,男子重新出現,不過頭頂一神異寶鏡。神鏡射下一道紅光,當即男子化作人形火焰,南明離火傷之不得。</br> 得此喘息之機,男子當即求饒道:“朱雀仙子,你我同為先天神魔,平日無冤無仇。我對鳳族也不曾侵犯分毫,仙子何故對我如此痛下殺手?我愿加入鳳族,做先鋒征伐麒麟族與龍族,還請仙子快快收了這寶旗吧!”</br> 朱雀柳眉倒豎,怒斥道:“我呸,萬物邪君你這無恥小人!可曾記得,三個元會前是誰血屠我鳳族的附屬種族鶴族一小部落近萬余人,奸·淫無數女子,更揚言日后要擒我朱雀做你的小妾。要不是當時三族戰局緊張,我早就剁了你喂狗了。當初敢做,現在怎么沒有膽子承認了?”</br> “你這是把我往絕路上逼……”</br> “垂死之人,哪來那么多廢話。”朱雀打斷他的話,當即拿出一柄七彩羽扇。</br> 一揮隔絕神鏡之光,二揮南明離火大盛,三揮哪還有什么萬物邪君,只剩下一團本源和一面神鏡。朱雀將其收起,轉身飛遁,繼續獵殺神魔之旅。</br> ……</br> “麟?”白虎站在半空,俯視下方一血男子,罕見地開口問道。</br> “我才不是什么麟,記住,殺你的人叫獰。”說話間已經揮出五道血爪。</br> “也罷,就當是為麟祖清理門戶了。”白虎隨意地閃過血爪,所謂云從龍風從虎,白虎的度那可不是蓋的。</br> “麟祖算什么東西,我早晚會虐殺了他。”男子提起麟祖是相當地憤怒,“赤血天穹。”一頭有若實質的無角血麒麟出現,染紅整個天空,向白虎鎮殺而來。</br> “死刀——死生隨心”</br> “魔刀——屠戮蒼生”</br> “魂刀——神傷魂滅”</br> 天煞九刀,干凈利落。白虎將其萬丈尸身煉化成本源精華,轉身離去。</br> 話說這麟本是天地間第一頭血麒麟,按輩分來說是麒麟族中長老級別的。天資縱橫,實力也極其強大,在麒麟族中僅次于墨玉。可惜自不量力,覬覦族長之位,妄圖取而代之。后被麟祖打敗,折去頭頂雙角,逐出麒麟族。</br> 這麟也是才情驚世,身殘心不殘,創出逆天功法,轉換血脈,自稱獰獸。乃是麒麟族死敵,下一代需沐麒麟心頭血才能出世。曾立誓要虐殺麟祖以血洗當初的奇恥大辱,可惜遇到白虎這個冷面殺神。</br> ……</br> 一座萬丈高山之上,一位身穿青色斗篷的神秘男子,頭頂一盞天青色半透明宮燈,形狀倒是很像前世傳說中的寶蓮燈。男子全是隱藏在斗篷下,全神戒備,宮燈燈芯燃燒著幽幽的靈魂之火,燈油急劇消耗,垂下一層光幕護住神秘男子。</br> 光幕之外突兀地出現九柄柳葉狀飛刀,極射在光幕之上,光幕劇烈波動,甚至出現裂紋,但在燈油的補充下快恢復。九柄飛刀合而為一,爆出刺目的光華,瞬間突破光幕,刺在斗篷之上。</br> 男子似乎有極強的信心,手中秘印不斷地打入宮燈,加劇燈油的消耗。突然,男子不停結印的雙手停了下來,轉眼之間生命氣機斷絕。宮燈之中的靈魂之火熄滅,其中燈油只余下兩成,光幕也消失不見。</br> 卻見男子男子變成一具灰白色石像,一道黑影此在心口。沿著影子回溯,卻見逍遙出現在七尺之外,半跪在地上,豆大的冷汗從臉龐滑落。氣息虛弱,眼中閃過一絲劫后余生的慶幸。</br> 逍遙將影子收回,走上前有收取了斗篷和宮燈,手指輕觸石像,頓時化作一堆粉末。又有一團本源精血和天青色半透明氣團,將其收起了,轉眼便沉入山中。放出大五行噬天陣圖守護己身,開始療傷。</br> 逍遙取出那團天青色半透明氣團,看著不斷變幻的氣團,感嘆道:“能夠修煉到斬二尸準圣境界的強者,果然沒有一個好相與的,個個底牌眾多。尤其是這天魂道人,修煉靈魂大道,玄奧莫測,魂燈秘技更是無從防御。要不是我影刺之術大成,這么多元會的修為怕是要化作畫餅。”</br> “我若將這靈魂本源吸收融合,不僅可以傷勢盡復,更是對我有難以言喻的好處。”當即將靈魂本源從眉心送入識海融合,同時開始祭煉斗篷與宮燈。</br> 五百年后,逍遙識海之中早已不是單一的云霧,而更像一方廣闊無邊的天地,有山有水,有湖有島,更有眾多人影在其中顯現。仔細一看便會現這些人與逍遙有六七分相似,分別在推演不同的道法戰技。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