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朱雀與逍遙之女出世,取名朱瑤……</br> “咯咯……”笑聲宛若銀鈴,小嘴主動親在逍遙的臉上。</br> 感到自己力量的消失,朱瑤水汪汪的大眼睛緊盯著逍遙,眼中充滿了疑惑。</br> “小瑤兒,太過強大的力量,自己又不能控制,會傷害到身邊的人的。”</br> 朱瑤似懂非懂地點點頭,轉眼間不放在心上,又跑到了鳳凰懷中。“大娘,你好漂亮。”</br> 鳳凰微笑著,玉指點在朱瑤額頭。“小嘴巴真甜,小瑤兒現在是小美人,以后也會變成大美人的。”</br> 孔雀滿懷欣喜地抱過朱瑤,卻因為她一句話而額頭上掛滿了黑線。“姐姐,你也好漂亮。”</br> “應該說英俊的哥哥。”</br> 朱瑤指指自己的小腦袋說:“漂亮的應該叫姐姐。”認真的模樣讓人哭笑不得,最終以漂亮的哥哥而告終。</br> 金鵬這邊就正常多了,只是死活都不讓金鵬親她,說親了以后就不能嫁人了。</br> 逍遙喜得一女,寵愛非常,帶著她四處游玩、闖禍。比如去北海之濱將安睡中的玄武吵醒;去五莊觀偷吃鎮元子的人參果;去水晶宮將青龍耗費千年時光才煉制好的一爐寶藥洗劫一空……</br> 而后,逍遙又在北冥府中講道,底下眾人聽得如癡如醉。“……孔德之容,惟道是從。道之為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窈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自今及古,其名不去,以閱眾甫。吾何以知眾甫之狀哉?以此……”</br> “嗡……”突然,三道鐘鳴傳遍洪荒。卻是紫霄宮要開講了。</br> “此番講道至此結束,爾等自去好生參悟,不可懈怠。”</br> 眾人雖然不舍,但仍齊聲道:“吾等謹遵老師教誨。”</br> 眾人6續退去。逍遙囑咐眾女一番,要她們勤加修煉,有事不決便問若水,眾女應下。此時,宮殿之中只剩下逍遙與孔霄(即金鵬。今后便稱孔霄)二人。只聽逍遙說道:“你已決定要主修帝皇大道?”</br> “父親,孩兒已經決定,縱身死道消,帝皇之心不悔。”</br> “你要想清楚,你身具先天陰陽本源,且大鵬本體對修練風、度、空間等法則極為有利。再說有為父指導,必能使你事半功倍。”</br> “吾以帝皇之志披荊斬棘,父親勿言。”</br> “好!好!好!有志氣,既然如此,為父便成全于你。”</br> 言罷。手中出現一方紫金色印璽,玉璽底部有“代天持道,以補天缺”八個混沌神文。剛一出現便有無上帝威向孔霄壓來,孔霄身上亦涌出濃郁的帝皇之威相抗之。玉璽雖有靈,但畢竟是無主之物,終被孔霄收服拿在手中,越看越是喜愛,覺得玄奧之極。</br> “此乃天帝印璽,極品先天靈寶,有四十二道禁制。內蘊帝皇法則,可鎮壓氣運,你要好生參悟。”</br> “謝父親厚賜,孩兒定不辜負父親的苦心。”</br> “傻孩子。一家人哪有說謝謝的,快去祭煉參悟,為父還要前往不死火山一趟。”</br> 逍遙來到不死火山之時,孔宣(即孔雀,今后便稱孔宣)正隨凰舞修煉。值得一提的是,早在數個元會之前。凰舞便在逍遙幫助下,于不死火山內部,無窮南明離火之中浴火重生。而且修為更進一步達到斬二尸準圣的境界,為鳳族第三高手。</br> 在凰舞涅槃重生的過程之中,逍遙施以秘法,讓她忘掉了曾經犯下的過錯,解除了她的心理負擔。也讓她忘掉了曾經那份刻骨銘心的癡情,無法得到,與其痛苦,忘卻也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重生之后的凰舞有若心生,眉宇間的愁思消失,負責掌管鳳族功法典籍。</br> 對于孔宣,凰舞也是寵愛非常,視若己出,悉心教導。不得不說凰舞是一位好老師,孔宣對于五行的領悟已是大有長進。逍遙與凰舞閑聊幾句,氣氛倒是很輕松。這時孔宣從修煉中醒來,凰舞告辭離去,將空間留給二人。</br> “孩兒見過父親。”</br> 逍遙扶起孔宣,說道:“很不錯,修為精進,基礎也相當穩固。五行大道與浩然正氣你決定主修哪一道?”</br> 孔宣聞言,伸出手來,掌心向上,有五行之氣流轉。五氣以生克之理相合,化作一縷浩然正氣,片刻后又分化成五行之氣。</br> 逍遙見此,大喜,道:“好,好,好,能先你弟弟一步領悟出五行妙用,足見你修煉刻苦,為父甚是欣慰。”</br> “此不過學自五行浩然槍中的轉化之法,相差父親甚遠,孩兒當不得父親夸贊。”</br> “你不須自謙,為父再予你一物,你且好生參悟。”說著,逍遙將一顆乳白色的珠子拋向孔宣。</br> 說也奇怪,,寶珠并未反抗便落入孔宣手中,且從中傳出一絲喜悅的感覺。感到珠子的氣息剛正、神異、玄奧,孔宣不禁將疑惑的目光投向逍遙。</br> 逍遙解釋道:“此寶曰浩然正氣珠,有三十七道禁制,雖然目前只是一流先天靈寶,卻有晉升先天至寶的潛質,你且好生祭煉。”</br> 逍遙又好好安慰寶貝女兒朱瑤一番,定下諸多不平等條約才與鳳凰、朱雀一同往紫霄宮前去。逍遙、祖龍一行九人來到紫霄宮之時,眾人皆已到來,九人卻是最后才到的。不過這也沒什么,重要人物當然要最后出場。</br> 九人坐于蒲團之上,逍遙雙目掃過眾人,現眾神魔境界最低者也有亞圣中期的修為。境界最高者為斬一尸準圣境,有三清、伏羲兄妹、接引、準提、帝俊、太一、冥河、鎮元子、玄冥、雷神、東王公、紅云等十余人。</br> 此時鴻鈞未至,眾人或閉目養神,或與相識之人低聲交談。逍遙對看著順眼的先天神魔微笑,點頭示意,算作打招呼。之后便與女媧、玄冥心念傳音,以訴相思之苦,使得二女臉色羞紅。不過被鳳凰現,腰間軟肉吃盡二指禪的苦頭。盡管以逍遙的混沌神魔之體,這點疼根本不算什么,但還是裝作很疼的樣子。向鳳凰討饒。</br> 這時,昊天、瑤池兩個童子出現嗎,敲響金鐘、玉磬,低語者停止交談。養神者睜開雙目。鴻鈞無聲無息地出現在高臺蒲團之上,當然這個無聲無息是對別人而言的。</br> “拜見老師。”“見過道長。”眾人紛紛行禮。</br> 鴻鈞依舊是萬年不變的撲克臉,掃過眾人一眼便開始講道。“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獨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為天地母。”鴻鈞突然停下,口中冒出一句“法不傳六耳。”</br> 眾人疑惑不解,鴻鈞也不管這些,繼續開口道:“吾不知其名,強字之曰:道,強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遠,遠曰反。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br> 卻說洪荒東部一座仙山之中,突然傳出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驚得鳥飛、獸走。仙山一山洞之中,一只金色獼猴雙手抱頭,滿地打滾。口中哀嚎。這正是混世四猴之一的六耳獼猴,善聆音,能察理,知前后。萬物皆明。</br> 六耳獼猴生而有聆聽神通,雖出生較晚,卻知曉不少天地隱秘,得知大神通者道祖鴻鈞講道,便想去聽道。奈何修為不夠,無法穿過地、火、水、風四大亂流層去紫霄宮。便以聆聽神通偷聽。不想只聽到一句便被鴻鈞現,受其懲罰。</br> 不只是頭痛欲裂,聆聽神通似乎被封印了,道行也跌落了一大境界。而他還不知道,就因為“法不傳六耳”這句話,導致洪荒之中,無人向自己傳道,修為進展緩慢。</br> 紫霄宮中陣陣傳道天音回響,“……大道汜兮,其可左右。萬物恃之以生而不辭,功成而不有。衣養萬物而不為主,常無欲,可名于小;萬物歸焉而不為主,可名為大。以其終不自為大,故能成其大。”</br> ……</br> “道沖,而用之有弗盈也。淵呵!似萬物之宗。銼其兌,解其紛,和其光,同其塵。湛呵!似或存。吾不知其誰之子,象帝之先。”</br> ……</br> “反者道之動,弱者道之用。天下萬物生于有,有生于無。”</br> ……</br> “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處眾人之所惡,故幾于道”</br> ……</br> 底下眾人沉迷其中,如癡如醉,有眾生百態。逍遙酣睡依舊;祖龍等人盤膝靜坐,似有所悟;三清、女媧也是老神在在。其余人等,喜笑顏開者有之;愁眉苦臉者有之;搖頭嘆息者有之;手舞足蹈者有之;痛哭流涕者有之……</br> 卻是眾人領悟不一,不悟便是不悟,無法強記。強記之時腦海一片空白,不曾有點滴印象。</br> 鴻鈞此次講道乃是從亞圣境講到至圣圓滿,只有少數幾句提到圣人境。時光在不知不覺中飛逝,講道已經近萬年了。鴻鈞停止講道,眾神魔相繼醒來。</br> 逍遙依舊我行我素地伸懶腰,嘴里冒出一句“睡得好香啊!嗯?你們都講完了?”</br> 眾人滿頭黑線,期待著老師好好教訓逍遙一頓。哪知鴻鈞理都不理,語氣平淡地說道:“爾等有何疑問,盡可問來。”</br> 眾人也知機會難得,紛紛提出疑問。老子問曰:“道何在?何為道?”</br> “道在本心,亦在天地間,萬物皆道,道亦萬物。”</br> 元始問曰:“證道可有法門?”</br> “大道三千,條條皆可證道,然而歸結起來有三法。其一曰以力證道。此法以無上法力破開天地束縛,成就混元圣人,最強亦最難,盤古便以此法證道。”</br> “其二曰三尸證道。此法將善念、惡念、執念寄托于先天靈寶,斬卻三尸成就混元圣人,此法次之。”</br> “其三曰功德證道。此法以無量大功德得天道認可成就混元圣人,所成圣人最弱。圣人之下皆是螻蟻。”</br> 通天問曰:“證道之人可有數?”</br> “數始于一,立于三,成于五,盛于七,極于九。天道之下,九乃極數,然天道不全,故證道之人有八,吾占其一。”</br> 女媧問曰:“何人可證道?”</br> “得鴻蒙紫氣者可證道。”</br> “何為鴻蒙紫氣,如何得到?”女媧追問。</br> “此事日后自有分曉。”</br> ……(未完待續。)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