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場了。”趙毅上尉面露兇光,他之前在飛躍坦克師的時候還一臉高興的向?qū)Ψ奖硎舅麄冎皇谴驋邞?zhàn)場的,沒想到自己的隊伍連打掃戰(zhàn)場都沒有。
本身是作為快速機動部隊的他們,一到戰(zhàn)場就發(fā)現(xiàn)各條戰(zhàn)線都十分穩(wěn)定,壓根用不著他們支援,于是作為總預備隊在北京上空領略了一番“霧霾下的北京”吸了不少正宗霧霾,尤其是從天上看著坦克部隊在下面毫無顧忌的碾壓敵人后,官兵們都非常沮喪,回去后該被坦克師的人嘲笑了,到最后從天上看著那些北京市民都四處出擊,在汽車和汽修工具的協(xié)助下四處刷人,讓這些因為命令不能出手的戰(zhàn)士們郁悶透頂。
現(xiàn)在終于有任務了,所有人都興奮了起來。
……
無人機掠過無數(shù)山峰,在cāo作員的cāo作下小心翼翼的在山路中搜索著,不過看到的大多是大批從阿爾努斯山逃走的士兵們,零零散散的,還好這條路只有一條,是諸神的信徒們花費了近百年的時間修建的簡易道路,沒有任何岔路可走,所以無人機只要是不斷前進肯定能夠追上那些被掠走的人質(zhì)。
“發(fā)現(xiàn)疑似目標。”無人機cāo作員大聲叫道,蔣華和一群軍官立即圍了上來,看見無人機的視頻信號里,一輛拉著囚籠的馬車,四周跟著幾十名騎兵簇擁著正在飛速前進,只是囚車頂是一塊木頭,無人機的角度無法看到下面的具體情況。
“掃描一下。”
“是。”
視頻立即切換成了紅外線熱源掃描信號,將囚籠里的人體熱源顯示了出來。
“一共12個,和我們的情報大致吻合。”
“這是第一目標,命令陸航團加快速度。”蔣華皺了皺眉頭,這些情報還是太少,不能100%確定就是被掠走的人質(zhì),萬一錯了,是敵方的逃兵或者其他囚犯,那么必然浪費寶貴的時間。
“能聽到他們在說什么嗎?”
cāo作員打開了音頻系統(tǒng),但是除了風聲就是馬蹄聲和木質(zhì)車輪在路面碾壓的聲音,偶爾蹦出幾聲微弱的聽不出是什么的當?shù)卣Z言。
“混蛋。”蔣華咬了咬牙,“把擴音系統(tǒng)給我打開。”
“是。”cāo作員立即把一個通話器jiāo給了大校。
蔣華清了清嗓子,對著通話器開始反復大聲陳述:
“這里是中國人民解放軍,這里是中國人民解放軍,同胞們,我們不會拋棄你們,同胞們,我們不會拋棄你們。”
巨大的聲音在山谷內(nèi)回dàng,押運的帝國騎兵們愣住了,他們抬頭看著天空,不知道這到底是在說什么,什么魔法能形成這樣的效果。幾個士兵停下腳步,拿出弓箭,但是無人機的速度和高度以及靈活xìng根本不是弓箭能夠shè中的存在。
“我就說嘛。”小孫一陣狂笑,笑的熱淚盈眶,“國家沒有拋棄我們。”
其他人也都笑了,笑的淚如雨下,如果不是被鐵鏈拴住的話,他們已經(jīng)舉手歡呼起來了。李先生也在一旁哭出了聲來,嘴里還念念叨叨的:“感謝菩薩,感謝佛祖,感謝上帝,感謝真主。”
“兄弟們,考驗我們的時候到了。”小孫抹了把鼻涕和眼淚,一臉興奮的對大家說,“從上面應該看不見我們的,現(xiàn)在肯定是軍方在確定我們的位置,我們得發(fā)出點聲響,告訴他們,我們在這里。”
“大家一起唱國歌吧。”旁邊一個年輕人神情凝重的說。
“對,大聲唱,讓他們知道這里都是中國人就行了。”
“好。”李先生喘了口氣,仿佛終于鎮(zhèn)定了下來,“我?guī)ь^,能否獲救就看現(xiàn)在了。”
他雙手抓住囚籠的木欄,把臉湊近縫隙,深吸一口氣,大聲吼出來:
“三民主義,吾黨所宗……”
剛唱出來半句,就被其他人直接拖了下去,腦袋按在地板上一陣拳打腳踢。
“你tm唱的哪國的哀樂啊。”
“你tm等國軍救你好了,別麻煩解放軍。”
“回去唱你的兩只老虎好了。”
拳打腳踢完了,小孫把臉湊在了木欄的縫隙上,他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同伴們,哪怕是被抓的fù女都露出了堅毅的眼神,一起點了點頭。
“起來,不愿做奴隸的人們,把我們的血ròu筑成我們新的長城……”
阿爾努斯山,解放軍指揮部
“師長,有聲音了,有聲音了。”cāo作員興奮的叫了出來。
蔣華急忙拿起耳機,閉上眼睛,在呼嘯的風聲里,一陣雄壯高昂的樂曲,開始回dàng:
“中華民族到了最危險的時刻,每個人都被迫著發(fā)出最后的吼聲,起來,起來,起來,我們?nèi)f眾一心,冒著敵人的pào火,前進……”
“是他們,找到了。”蔣華興奮的大叫著,整個指揮部都歡呼了起來。
“把具體位置告訴趙連長,讓他把人救出來。”
“是。”
阿爾努斯山山路上
囚車四周的護衛(wèi)們已經(jīng)驚慌到了極點了,速度不自覺的放慢了很多,看著天空那噴著尾焰的奇怪大鳥,一遍又一遍的播放著他們聽不懂的語言,在他們頭頂上盤旋。
“安靜點,安靜點,都閉嘴。”一個士兵用長矛猛烈的敲擊著囚車的籠子,只是里面的國歌聲卻越來越大,而帝國士兵們的不安也越來越大。
“這是他們的什么魔法儀式嗎?”百夫長做了一個停下來的手勢,然后憤怒的下馬,拿起一只長矛,對準籠子里就刺了過去。
“啊,我靠,tmd%¥#!”小孫用手捂著肩膀上的傷口,躺了下來,血流如注,其他人急忙撕開自己的衣物幫他包扎傷口。
“你們小丫挺的給我等著,一會兒解放軍蜀黍來了,哥要你們丫挺的好看。”小孫咬牙切齒的說。
“再敢大聲喧嘩,要你們的命,我的任務是活著帶你們?nèi)サ鄱迹遣皇侨慷蓟钪!卑俜蜷L惡狠狠的說完這句對方不可能聽得懂的話就轉(zhuǎn)身上馬,剛準備繼續(xù)前進,接著看見了令人驚恐的一幕天上那個不斷發(fā)出聲音的金屬大鳥已經(jīng)一個俯沖,砸了下來……
“無人機燃料即將用盡。”cāo作員開始有些著急的報告,這種由發(fā)shè車發(fā)shè的小型偵察用無人機,只是一種廉價量產(chǎn)型的無人機,可以搭載監(jiān)控設備偵察,或者搭載彈yào進行自殺式攻擊,唯一的缺陷就是航程有限,不過生產(chǎn)成本單價僅僅3萬人民幣的這種無人機,本身執(zhí)行的就是一次xìng的任務,沒有降落設備,也不用考慮返航。
蔣華有些惡趣味的看著畫面上的敵人,“這幫家伙又要進發(fā)了,最好能拖延點時間,我們的陸航部隊快到了。”
“明白。”cāo作員用手里的cāo縱桿,指揮無人機就是一個俯沖,“我撞丫一個生活不能自理。”
看著無人機以一種難以置信的速度向自己撞來,百夫長只是一愣,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他已經(jīng)感覺到了這種前所未見的危險,在撞擊的一瞬間,他一個翻身從馬上滾了下去。
“轟”的一聲,等百夫長站起來的時候,才看見自己面前有一個大坑,自己那匹百里挑一的戰(zhàn)馬已經(jīng)變成一堆碎ròu鋪在里面,接著無人機的自毀系統(tǒng)啟動,大坑里在一bàozhà聲后剩余的燃料燃燒了起來。
現(xiàn)場一片沉默,帝國軍士兵們都被這種駭人的威力嚇壞了,他們仔細在天空搜索著,生怕還有其他這種東西存在。
而看見無人機墜毀,囚籠里的人們也安靜了下來,他們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
所有人中,只有百夫長充滿了憤怒,那匹陪著她南征北戰(zhàn)的戰(zhàn)馬,那種異界人不屈的眼神此刻都在刺激著他。
百夫長在大坑面前站了一會兒,看著火焰將自己的戰(zhàn)馬燒成焦炭,默默的拔出了自己的短劍,大步走到囚籠前面。
“把門打開。”
“但是,命令是……”囚車上的士兵剛一遲疑,就被狠狠的瞪了一眼。
“我說把門打開。”百夫長的聲音提高了幾個音調(diào)。
“是。”士兵急忙拿出鑰匙,打開了囚車的門。
百夫長用手一指肩膀還在滲血的小孫,“把他給我拖出來。”
兩個士兵不由分說的在眾人的阻撓下將小孫拖了出來,扔在地上。
小孫一手捂住肩膀,艱難的站了起來,喘著粗氣怒視著對方。
百夫長見過無數(shù)的俘虜,見過那些俘虜?shù)难凵瘢^望,恐懼,乞求,但是眼前這個人的眼睛里除了憤怒,還有蔑視,這是對他和他背后帝國的蔑視。他不明白一個俘虜為什么會有這么大的自信。
百夫長回頭看了看囚車里的人,現(xiàn)在他們都扒在木欄上看著。
“你們聽著,不會有人來救你們的,給我老實點到帝國聽候發(fā)落,否則,他就是你們的下場。”百夫長的寶劍架在了小孫的脖子上。
囚籠里的人即使快哭出來,也在用一種堅毅的眼神看著對方,只有老李正趴在地上不敢直視對方,只是在絮絮叨叨的念叨:“我就說我們不會獲救的,我就說我們不會獲救的,菩薩保佑,上帝保佑,真主保佑。”
百夫長回過頭,看著小孫,后者已經(jīng)站了起來,1米8的大個子高出了百夫長足足一頭,兇狠略帶蔑視的表情,眼睛里充滿了一種不屈的眼神,居高臨下的看著對方,讓百夫長甚至手有些哆嗦。
“異界人,你還有什么遺言嗎?”百夫長壯了壯膽子用自己的語言說。
小孫沒有聽懂他在說什么,但是靠眼神jiāo流,也大致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你聽著,你可以殺了我,但是總有一天,會有一群長得像我一樣的人沖到這里,宰了你們小丫挺的,再屠了你們的國家,滅了你們的民族,記住我這張臉,然后好好享受你們國破家亡前最后的日子吧。”
風,巨大的風從山谷中刮了過來,飛沙走石,伴隨著令人窒息的螺旋槳的“嗡嗡”聲,將所有人都吹得東倒西歪。雄壯的聲音再次在山谷間回dàng:
“這里是中國人民解放軍,這里是中國人民解放軍,同胞們,我們不會拋棄你們,同胞們,我們不會拋棄你們。”
第十六章回不了家的軍隊
阿爾努斯山山路,下午5點
雖然遠處還能看到夕陽,但是四周的山峰擋住了大部分的陽光,讓山路上早就開始暗了下來,直8巨大的探照燈照耀在囚車周圍,像神話中的神光一樣,刺得四周的士兵睜不開眼睛。
百夫長揮舞著短劍的手停在了空中,他目瞪口呆的看著不遠處天空中4個巨大的鋼鐵怪物在自己隊伍的四周緩緩的落下,甚至忘記了去砍眼前這個俘虜。
“趴下。”直升機上趙毅連長通過擴音器大吼一聲。
正在看著這戲劇xìng一幕的小孫猛然反應過來,也不管地上多么凹凸不平,轉(zhuǎn)身趴在了地上。接著無數(shù)光點便從這些鋼鐵怪獸打開的機艙門那里瘋狂飛出。
百夫長是第一目標,他有幸成為所有人第一輪shè擊目標,直接被打成馬蜂窩,接著機降步兵們分成兩組,一組留在直升機上shè擊,另一組跳下直升機,開始掃dàng敵人。
負責押送的帝國軍共有50人,也都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騎兵,但是在直升機上的掃shè面前連逃跑都沒地方逃,連人帶馬一個個被擊中,而那些已經(jīng)下來步戰(zhàn)的士兵也絕非看起來那么好收拾,起碼每一個試圖向他們沖鋒的騎兵都被直接擊落馬下。
“保護人質(zhì)。”趙毅一qiāng撂倒囚車上坐著的敵人,快步?jīng)_上囚車,站在囚車頂上開始點shè四周的敵人,8名戰(zhàn)士則圍在囚車四周開始有條不紊的shè擊著,盡管人數(shù)多了快一倍,但是在相差了上千年的火力面前,僅僅10分鐘,便在沒一個站著的帝國兵了。
“趴下,老實點,少廢話。”戰(zhàn)士們把受傷的,和扔下武器的帝國兵都集中在了一起。
“開門,你們往后點。”趙毅拔出手qiāng,一qiāng打斷了囚籠上的鎖,邊上的戰(zhàn)士立即打開囚籠的大門,里面的人立即顧不得身上的鐵鏈,爭先恐后的撲了出來,失聲痛哭:
“謝謝解放軍蜀黍。”
“感謝祖國沒有拋棄我們。”
這些一度失去希望的人質(zhì)現(xiàn)在是逮誰和誰擁抱,其中兩個女士直接在四周戰(zhàn)士鄙視和妒忌的目光中死死的抱住了連長趙毅,不肯松手。
小孫被兩個軍醫(yī)攙扶起來了,他們仔細的開始包扎他的傷口,他眼睛一掃,看見李先生此刻也已經(jīng)摘下了鐵鏈,一個一個的握著“解放軍長官”的手道謝,不禁啞然失笑。
“李先生,我就說過,國家不會拋棄我們的。”
“借你吉言,借你吉言。”李先生滿臉堆笑的說。
“臺灣同胞?”趙毅從對方的話里聽出點端詳來。
“是,兄弟來自臺灣,是游客,大家都是中國人。”李先生點頭哈腰的說,絲毫不介意40多歲的自己和28歲的趙毅上尉稱兄道弟。
“那個,李先生啊,我們是會充分考慮自己同胞的心情的,假如您認為被我們這些共匪營救心情不是滋味的話,我們一定會理解您的心情,暫時將您留在這里,上報國臺辦,請求臺北方面派遣正統(tǒng)國軍來對您進行救援的。”趙毅一臉壞笑著說。
“不,不,不。”李先生的臉都白了,“能被貴軍營救是李某人的榮幸,哪里敢再勞煩貴軍啊,我們臺灣那里確實有那種忘恩負義的渣滓,加上一群嘩眾取寵的媒體,但是請相信,我李某人絕對是知恩圖報的,而且您想必也清楚就臺灣那堆爛草莓兵,來了又有什么用?北京這幾天最高溫度已經(jīng)接近32度了。”
眾人都笑了起來,一時忘記了自己還在戰(zhàn)場上。
“連長,俘虜怎么處理?”一個戰(zhàn)士過來問,旁邊那堆還在呻吟的俘虜此刻正在用驚恐的眼神看著他們,當然其中中qiāng的應該活不過今天晚上了。
“上級沒有jiāo代,反正直升機上沒有他們的地方,不過解放軍不殺俘虜,扔在這里,別管他們了。”趙毅回答。
“那個,解放軍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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