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在,不用擔心。”對面的白易翔看著公子多情微笑道。
就是有你在才更覺得不放心啊!公子多情表面上不動聲色,心里已經快憋成內傷了。
“說了這么久了,先吃飯吧。”蘇謹言看著白易翔說道。
白易翔點點頭,叫了個服務生過來吩咐了幾句。
公子多情松了口氣,剛才太過緊張了他也沒覺得餓,現在一說吃飯才發現肚子已經空虛的開始叫喚了。
“這里有什么好吃的?”公子多情扒拉起菜單,扭頭問蘇謹言。
“這家店看起來一般,不過菜做得很好吃,你喜歡吃什么自己加,太辣的免談。”蘇謹言喝了口茶,一字一句道。
公子多情嘆了口氣,默默把菜單放下了。喜歡吃辣卻沒有吃辣的胃,一直是讓他非常苦惱的一件事情,自從大一那年因為吃的太辣一不小心去醫院和醫生聊了聊天之后,蘇謹言就對他嚴加看管,太辣的菜全部被關進了小黑屋。
“我點了幾道招牌菜,味道都不錯,嘗嘗?”白易翔說著就有服務人員來上菜。
菜擺上桌,不管是香味還是賣相都讓人食指大動。
蘇謹言夾了一快魚肉給公子多情:“這個好吃,這家店是易翔推薦的,我吃過一次就覺得味道很好。”
魚肉入口又香又滑,口感細膩,公子多情吃了一口贊不絕口。把剩下的幾道菜都吃了一遍后感嘆:“確實好吃。”心里默默給這家店的老板頒發了個獎狀,能讓蘇謹言開口陳贊著實不容易。
蘇謹言崇尚食不言,公子多情是忙得沒有空說話,白易翔一直居心叵測的神秘樣子,一時間只能聽到筷子和餐具組合的合奏曲。
待到基本酒飽飯足,公子多情還意猶未盡地啃著一只雞翅膀。蘇謹言剛放下筷子就接到一個電話,起身接了之后回來臉色就有些發黑。
“怎么了?”蘇謹言向來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公子多情十分好奇什么事情會讓他露出這種表情。
“我有點事得先離開。”蘇謹言這句話卻是朝著白易翔說的,完全無視了公子多情好奇的目光。
“放心,等會我送慎言回去。”白易翔露出招牌笑容,示意蘇謹言安心離開。
“吃完了就回去,別給我出幺蛾子。”蘇謹言最后都不忘囑咐自己弟弟。
公子多情忙點頭表示明白,心道自己還趕著回去刷副本呢,哪有空去胡搞?
待到蘇謹言離開之后,公子多情的腰板立馬挺直了,扔了手里的雞翅膀,用餐巾紙擦了擦油膩的手指,然后靠在椅背上,盯著白易翔看。
“怎么,我臉上有東西?”白易翔直視公子的盯視,半點沒有不適應,倒是公子多情先被他笑意盈盈的臉打敗了,率先移開了目光。
“你早知道我是誰,怎么一直不說。”公子多情說完就在心里暗罵自己氣勢哪里去了!這是質問不是請教!
“你又沒問我知道不知道你是蘇慎言。”白易翔淡定說道,聲音依然溫和清澈,如同雨點落入水池一般,激起一點漣漪又馬上消失不見。
公子多情被這個答案繞了一下,差點就要回答“原來是這樣”了,幸好關鍵時候沒有掉鏈子,怒視白易翔:“狡辯,你就是裝不知道把別人耍的團團轉。”
“哦,你說是那就是吧,吃飽了嗎,要不要再來點粥?”
對方這么干脆的承認了,公子多情本來準備的口水倒是沒辦法出口了,怎么明明是他不對卻顯得好像是自己在得理不饒人?這種一口血憋在胸口的感覺真是糟糕透了,怎么最近凈認識這種無恥之人,一個不夠又來一個,買一送一嗎?包不包郵啊親?
“算了,大人不記小人過,看在你是我哥好朋友的份上。”公子多情滿心牽掛著他的游戲,實在沒有精力在這里和別人浪費口舌,即使這個別人即將擁有對他的“管束權”。
“那多謝蘇小少爺大人大量。”白易翔很會說話,盡管言過其實,卻讓公子多情受用的很。這件事算是就此揭過了。
“回去了。”早就如坐針氈的公子多情在填飽肚子之后實在不覺得自己和眼前的男人有什么好聊的,反正蘇謹言已經不在了,他就更沒必要在這里裝腔作勢了。
“好,我送你。”白易翔順勢起身,自然地走在前面帶路。
“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好,反正我哥不在。”公子多情在后面說。
“上車。”白易翔打開副駕駛的車門,示意公子上車,顯然是不認同公子多情上面那句話。
公子多情迫于無奈只好上車,蘇謹言雖然不在,但是他的威嚴還在。
白易翔系上安全帶,啟動發動機,車子平穩地滑了出去。
開了十幾分鐘,公子多情忽然問道:“你知道我住哪里?”
白易翔笑:“蘇家老宅,聽你哥說過你一直住那里。”
“我哥還跟你說我什么了?”公子多情追問,雖然心里也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話。
“你想知道?”白易翔迅速扭頭看了他一眼,臉上帶著意味不明的笑容。
“說不說?”公子多情的表情很不爽。
“說你單純,愛玩,胸無大志,不幫他分擔,唯一可取的是……”白易翔說到這里猶豫了。
前面說的這些公子多情自己就猜到了,沒想到的是哥哥居然還說自己有可取之處,偏偏白易翔說道這里就停了,急的他馬上就追問白易翔:“是什么?”
“唯一可取的是和他有七分相似的那張臉。”白易翔說完又轉過頭,仔細將公子多情打量了一遍,笑道:“不過你和你哥雖然像,感覺卻差很多。”
“切,我哥真自戀,貶我還要順帶夸夸自己。”公子多情顯然沒意識到,也許自戀這一點,他也和蘇謹言一樣。
“你哥還說你……”
“說什么?”公子多情心里忽然警鈴大作,有種不好的預感。
“說你都這么大了,還愛撒嬌。”白易翔彎起嘴角,笑的開心。
“我去!”公子多情瞬間炸了,“撒嬌他妹啊!勞資什么時候撒嬌了,什么哥哥啊,亂說!”
“真的是亂說!”公子多情停頓片刻,似乎怕白易翔不相信的樣子,又補了一句。
“嗯。”白易翔淡淡應了一聲,也不知是信還是不信。
公子多情略微有些窘,畢竟他和白易翔并不熟悉,誰知道自家缺德哥哥還編排過自己什么,說不定連幾歲開始不尿床這種事都說過。想到這里,公子多情的臉色更難看了。
這之后,公子多情就沒心情跟向白易聊天了,一直悶悶不樂的腹誹蘇謹言,八卦的跟居委會大媽一樣。
一直到白易翔停下車,公子多情才從負面情緒中走出來。
“到了,是這里吧。”白易翔第一次來這里,有些不確定。
“嗯。”公子多情打開車門下車,含糊道了聲謝,揮手示意白易翔可以回去了。
白易翔重新啟動車子,掉了個頭,公子多情見狀便轉身準備進門,冷不防聽到白易翔忽然喊他的名字。
“怎么了?”公子多情臉上寫滿問號,實在想不到還有什么要說的。
“我現在可以回答你問我的那個問題了。”白易翔打開了車窗,微微偏過身體,帶著一絲狡黠的笑意。
“什么問題?”公子多情想不起來自己問過他什么了。
“你問我有沒有玩游戲,我的答案是有,等會游戲里見。”白易翔說完,也不等公子多情的回答,“唰”地一下,就開出了公子的視力范圍。
公子多情站在自家門口深深地打了個冷戰。
這一晚上真是太一波三折了,他的心忽上忽下就沒踏實過,剛剛白易翔說什么?說他是向白易。尼瑪他是向白易啊!
“玩我呢吧!!!”公子多情積攢了一晚上的咆哮體,終于喊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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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為大神正名,大神不是壞!他只是天然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