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久？”
    “看好這里。”司馬素素不回答凌歡的問題，叮囑了一句之后開始專心致志的做算術題。
    蘇黎世數字鎖體積很小，但有一個如同老式bb機一般的屏幕，屏幕會滾動一道數學題，滾動完畢之后有十秒的時間輸入答案。輸入錯誤題目重新滾動。
    這是一個時間鎖，無法用暴力破壞，也沒有后門和鑰匙，解鎖的鑰匙就是答題。
    不得不說，瑞凱實驗室在實驗室入口放上這樣一道鎖非常的坑爹，不過這也確保提高了實驗室的安全性。
    凌歡知趣兒的沒有麻煩司馬素素，提著刀站在她身后警戒。
    大約一分鐘后凌歡就放棄了這個動作，他走到一邊摸出雪茄點上消遣了起來。
    外面有魯修布置機關，后面有蘇黎世數字鎖擋著，用大拇指想都能猜得出他不太可能會和敵人交鋒。
    四十分鐘之后，司馬素素輸入最后一道計算題，數字鎖的紅燈閃綠，滴的一身，鎖子掉落。
    司馬素素長出了一口氣，正準備拉開電梯井，想了想卻又摸出之前開門的金屬圓柱體旋出一個更長一點的‘掏耳勺’勾在電梯井的鐵門上將門拉開。
    “這是千機鑰匙，手工打造的。”見凌歡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司馬素素趕緊解釋道。
    她怕這個山炮再問出愚蠢的問題。
    凌歡哦了一聲，表情古怪，心里更是有一萬頭草泥馬飛了過去。
    毫無疑問，他來這里是來打醬油的。司馬素素和魯修展現出來的能力已經超過了凌歡的想象。
    沒有想象中熱血殘酷的沖殺，完全是走技術流的。那他來干嘛？
    保鏢？
    搞笑吧？人兩個都是丹境高手，就算是對上自己勝負都在五五開。凌歡有些搞不懂葉振龍的心思了。
    華國總統想干嘛？
    這種懷疑的感覺讓凌歡很不爽，他不相信政治家，但一方面對華國卻又有著源自骨子里的認可。
    這是源自自身的矛盾認知，凌歡覺得有必要梳理一下自己的立場。
    他曾經是華國的戰士，但如今，他的立場不在華國，而在暗影聯盟！
    他不介意為華國或者為人類世界做點什么，但如果被當槍使，不管是誰，都得為此付出代價。
    司馬素素左右試探了一番之后帶著凌歡進了電梯井，電梯井開動時發出了巨大的機械響動，這東西畢竟不是電梯，只是工廠用來輸送貨物的工具。
    “這么大聲音，沒問題？”
    司馬素素搖頭：“有，但是很快就沒有了。”
    “怎……”凌歡閉嘴，他不想再讓自己變成看起來像個傻子。
    司馬素素微微一笑，倒也沒解釋什么，手腕輕輕一抖，一根細若數據線的透明軟管縮了回去。
    電梯井一路向下，到了最底部停下來之后便是一個金屬門。金屬門旁邊有一張桌子，桌子上有電腦，電腦后面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昏倒在桌子上。
    司馬素素走過去將老人推到一邊開始操作電腦，凌歡看了一眼老人，下一秒卻愣住了。
    “巴……巴納卡？”
    “什么？”
    凌歡表情有些奇怪的道：“米國中央情報局首席分析師，他不是死了嗎？怎么會在這里？”
    “情報局的啊！”司馬素素敷衍了事的回了一句，依舊手指如飛的操作電腦。
    凌歡心里卻無比震動，超級細菌，瑞凱研究所，米國情報局，華國堂前燕……
    這事兒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可能還要嚴肅。
    巴納卡這人凌歡之前接觸過，心理學博士后，微表情解讀大師，情報分析能力一等一的好手。
    當年暗影聯盟挺進米國，米國國土安全部門曾派人來接洽，當時來的人就有這位巴納卡。他帶著談判小組和凌歡談判，最后在保證雙方利益最大化的前提下凌歡滅掉了米國七七八八的黑色集團，付出的代價就是社團必須以公司模式存在。
    換句話說就是你暗影聯盟在米國搞事情可以，但是要納稅。
    只要有錢賺，米國人敢和魔鬼合作。這是地球人的共識。
    司馬素素很快離開電腦，轉身摸出千機鎖開始開門：“凌兄，麻煩你守在外面，我需要你替我做好接應。”
    “好。”
    人司馬素素的意思是她要一個人進去摧毀超級細菌，不要凌歡跟著。
    這話外音凌歡還是聽得出來的。
    司馬素素很快開門進去，看著金屬大門在女子身后合上之后凌歡伸手覆在巴納卡肩膀上將生機輸送了進去。
    巴納卡很快醒了，看了凌歡一眼，眼神頗為迷惘。
    但很快巴納卡的眼神就戒備起來，他習慣性的伸手摸后腰，手槍剛拔出來卻見凌歡伸手在槍身上一抹。
    巴納卡開槍卻沒聽到熟悉的槍響，相反，他手里的槍居然四分五裂開來碎成零件掉在了地上。
    瞬間拆槍術！
    這世間能把瞬間拆槍術運用的如此自如，恐怕只有眼前這位締造者赤鷹了！
    封存在記憶里的記憶一下子涌現，巴納卡驚懼的吞了口口水，但很快就平靜了下來。
    凌歡抽雪茄噴了一口煙：“巴納卡博士，我相信你已經認出我是誰了，你有兩個選擇，第一，老實回答我的問題我可以考慮給你留一條活路，或者我捏碎你全身的骨頭送你去見上帝。”
    “我可以回答你的問題，但你必須告訴我是誰派你來的，法國總統？你和他私交頗好。不，你們是兩個民族的人，華國？葉振龍？”
    凌歡一拳頭砸在巴納卡鼻子上，巴納卡慘呼一聲，頓時鼻血橫流。
    凌歡冷淡的開腔：“你如果是個聰明人就不應該解讀我，知道的越多，死的越早，把監聽器交出來！”
    巴納卡用手擦了擦鼻血，重新坐回椅子上眼神平靜的看著凌歡：“不用訛我，這里不會有監聽器的，赤鷹，既然你來了這里，那你就應該知道這里面研究的究竟是什么東西，我需要你的答案，否則我寧可去死也不會開口的！”
    說罷，這老頭居然直接閉上了眼睛。
    凌歡挑眉：“沒想到你還蠻有骨頭的，好吧，我覺得我們可以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