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長上挑的鳳眼帶著恨意與厭惡,往日的平靜終于被自己打破,祁煜卻覺得,并沒有想象中快樂,只是被這個人厭惡,心口就開始抽痛,漸漸緊縮,像是被一只大手捏住,就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呵,湮青,當初我從未要求你救我,可是,你既救了我,這輩子就休想再逃開我。”哪怕囚禁,我也要你在我身邊呆一輩子!
祁煜的話并沒有帶著強烈的勢在必得,只是淡淡的陳述,他篤定,顧湮青,這輩子,只屬于祁煜。
顧湮青不語,祁煜順勢摟著他一同坐到藤椅上,對于這種極為親密的接觸,多日來的條件反射使顧湮青不由地反抗起來,祁煜按住他,滿足地謂嘆一聲,見他還想起來,開口道:“別動,否則我可不會委屈自己。”
顧湮青聞言整個身體都僵硬住了,卻是不敢在動,只是那雙上挑的鳳眼里滿是慍怒。
祁煜抱起他,橫放在自己腿上,撩開他腿彎處的衣擺,白凈赤足上還沾著鮮血,微微一嘆,“傷在你身上,都不會疼的么?何苦這么折騰自己。”
顧湮青避開祁煜的手,自己搶先將腳底的碎片拔除,眉頭微微一皺,他將碎片隨意往地上一扔,祁煜已經撕開衣袖,將他的腳上的傷口包扎好了。
“湮青,記得,我不允你再傷害自己!”
“我傷不傷與你有什么關系。”
“當然有,你是我的,整個人都是我的,若你身上再有一處傷口,別怪我懲罰你。”
“那你懲罰吧。”顧湮青垂下眼簾,無所謂地說著。
“呵,你確定?”
祁煜放在顧湮青腰間的手緩緩下移,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住手!”
顧湮青怒聲喝止他,這個男人,手段太過卑劣了!
他突然從心底涌上一股無力感,事情怎么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祁煜倒也順著顧湮青停了下來,低低地笑了兩聲,他從懷里掏出一個碧玉瓷瓶,細心地往顧湮青右頰上的掌痕涂藥,藥膏冰涼涼的,涂藥的人動作溫柔,含著無限的寵溺。
顧湮青有些疲憊地閉上眼,難得的不再反抗。
“那個女人我已經處理掉了,而你,日后莫要再想著逃離!”
顧湮青的睫毛輕輕顫了顫,沒有睜開眼,也沒有應答。
仍然是以沉默的態度來無聲地抗議。
祁煜不以為意,對顧湮青他再了解不過,這么屈服,他就不是顧湮青了!
可是,就算他再想逃,自己也不會放的,他想要什么自己都可以給他,只有這個,絕對沒有商量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