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疤沒有想到龍?zhí)煊顣尪d鷲放了他,看著禿鷲拿槍的手放了下去,問道:“你不怕我報復(fù)?”
龍?zhí)煊钚Φ溃骸安慌拢愦蟀桃獔髲?fù)是你的事。”
大疤外后慢慢退去,今天這人還真是讓人摸不透,先是以極快的手法打了自己兩下,一下子打在了鼻子上,流了一臉鼻血,又一拳打在了腋窩處,疼的像斷了肋骨一樣,自己打了這么多年的架,幾乎沒有反搏之力。當(dāng)自己拿槍指著這個年輕人的時候,他卻一點也沒有害怕的意思,反而笑嘻嘻的,而當(dāng)自己被他控制住的時候,他卻讓手下人放了自己,這人到底想什么呢?大疤一時又有點不相信他會這么輕易放了自己了。
大疤直到退到門邊,腦子里還在閃著電視劇中的經(jīng)典鏡頭:先是說你走吧,走不了幾步后面砰的一槍,中槍的人慢慢轉(zhuǎn)過身倒下。
可拿槍的那人直接走到沙發(fā)邊坐了下去,把槍放到了茶幾上。這人也很奇怪,剛才還裝的跟個懦夫似的,轉(zhuǎn)眼間自己還沒反應(yīng)過來,槍已經(jīng)到了他手上,現(xiàn)在,他冷冰冰的坐著,好像周圍的一切都和他毫無關(guān)系一樣。
操,這都是些什么人啊?怎么會和王麻子在一起,看看王麻子,一點表情也沒有,這個王麻子竟敢打我,今天無事,我早晚要把今天的面子找回來,大疤暗暗想到。
大疤到了門口,看里面的人連看都不看自己,這才確定他們是真的要放了自己。大疤忽然對那個坐著一臉無謂的男子產(chǎn)生了很大的興趣。
“請問你叫什么名字?”大疤忽然有禮貌起來,連他自己都覺得這種話從自己嘴里冒出來有點不可思議。
“龍?zhí)煊睿雸髲?fù)找我就行。”龍?zhí)煊钚Φ馈?br/>
“兄弟,我會記住你的。”大疤說完退到了門外。
“天哥,你不怕他的人把我們堵在這里?”土匪問道。
“怕什么?你以為他們能有多少把槍,別忘了槍在我們手上。”龍?zhí)煊钚Φ馈?br/>
“天哥,你就這么肯定他們就這一把槍?”土匪接著問道。
“土匪,放心,我們這些人雖然是出來混的,可大都是打打砍砍,真正用槍的時候很少,你以為都和電視劇里演的一樣,要是隨便就用槍火拼,政府能容得下我們?”王麻子說著也一坐到了沙發(fā)上。
龍?zhí)煊顩]想到王麻子也能想到這一層,以前還以為王麻子只是一個莽漢,通過王麻子剛才勸說自己跟黑寡婦,到現(xiàn)在王麻子說出上面一番話,倒使得龍?zhí)煊顚ν趼樽佑悬c另眼相看。
“弟兄們,繼續(xù)玩,音樂,響起來。”王麻子叫了一聲,很快,包間里又響起了震耳欲聾的音響聲,混合著酒精的味道,說不出來的怪異。
龍?zhí)煊詈鋈缓軈挓┻@種環(huán)境,難道這就是自己所追求的,看了看自己的幾個弟兄,倒是都快活的很,除了禿鷲。
禿鷲在那里坐著,一杯接一杯的喝著啤酒,那個招惹龍?zhí)煊畹呐艘蕾嗽诙d鷲身邊,不斷的撫摸著禿鷲發(fā)達(dá)的肌肉,禿鷲仿佛沒有感覺一般。
龍?zhí)煊钕肫鹆颂葡蓛海蓛含F(xiàn)在不知道怎么樣了?自己這幾天雖然也經(jīng)常想起仙兒,可自己卻還是在不斷的和其他女孩子調(diào)情,現(xiàn)在還在這里唱歌喝酒,仙兒知道了肯定要傷心死了,龍?zhí)煊钚睦锖鋈簧鲆环N深深的內(nèi)疚感。
自己這個時候應(yīng)該陪在仙兒的身邊,好好的呵護(hù)她,愛她,把她內(nèi)心的傷痛和恐懼用愛來消融才對,可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啊?
龍?zhí)煊钫玖似饋恚瑢ν趼樽雍暗溃骸奥楦纾覀冊撟吡恕!?br/>
王麻子沒有聽到,秋天卻聽到了,秋天拉一下王麻子,大聲叫道:“天哥要走了。”
“靠,兄弟,正玩的高興呢,干嘛走啊,是不是大疤攪得你沒胃口了?”王麻子問道。
“不是,麻哥,我們是學(xué)生,哈哈,明天還有課。”龍?zhí)煊钚Φ馈?br/>
“學(xué)生?兄弟,好,好好學(xué)習(xí),天天向上,哈哈,今天玩不盡興都是我王麻子沒照顧好,有空咱再玩兒。”王麻子叫道。
“走。”龍?zhí)煊顚Χd鷲幾個一揮手,禿鷲,土匪幾個立刻站了起來。
“兄弟,要注意大疤,這個帶著。”王麻子把手槍拿起來放到了龍?zhí)煊钍稚希執(zhí)煊詈呛且恍Π褬屵f給了禿鷲,帶頭走出了包間。
外面,大疤的人已經(jīng)走了,龍?zhí)煊詈投d鷲幾個人穿過走廊,下了樓,一直到大街上,并沒有什么異樣,攔了兩輛出租車,向鼓樓街而去。
另外一個包廂里,大疤正在罵罵咧咧:“給老子叫人,今天老子非得把王麻子滅了不可。”
正說著,一個小弟跑了進(jìn)來,叫道:“大哥,王麻子不見了。”
“什么,不是讓你他在一旁看著的嗎?”大疤叫道。
“我,我就是上了一趟廁所,回去就沒人了。”那小弟說道。
“真他娘的沒用,我怎么養(yǎng)了你們這幫飯桶啊?”大疤一腳踢翻了一個前面的茶幾,啤酒瓶子撒了一地,發(fā)出了砰砰磅磅的響聲。
半個小時后,離海闊天空不遠(yuǎn)處的一個拐角處,一輛黑色轎車靜靜的停在一旁的便道上。王麻子子坐在副駕駛上,正在悠哉悠哉的哼著《為了誰》,手機(jī)響了,一旁駕駛位上的斑馬拿起手機(jī),接通后嗯了兩聲,對王麻子說道:“麻哥,大疤要出來了。”
“好,給駱駝打電話,一定要看準(zhǔn)了再打,要一槍斃命。”王麻子停止了哼哼,一下子坐直了身子。
“知道了。”斑馬撥通了駱駝的手機(jī)。
海闊天空對面停著一輛面包車,前后的車牌都被報紙包上了,車上坐著黑五和駱駝兩個人,駱駝接通電話,里面?zhèn)鱽砹税唏R的聲音:“大疤就要出來了,麻哥說了,要一槍斃命。”
“知道,這么近的距離,轟不死他也弄個終身殘廢。”駱駝?wù)f著掛了電話,用一管雙筒獵槍瞄準(zhǔn)了海闊天空門口。
黑色轎車?yán)铮唏R問王麻子:“麻哥,他們要是開車追駱駝他們怎么辦?”
“放心,一聽到槍響,都他媽躲還來不及呢,誰會去追啊?”王麻子心有成竹的說道。
“也是。”斑馬嘿嘿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