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花山到基地的路上停著一輛日產(chǎn)的轎車,車門打開,出來一個年輕男人,穿著休閑黑褲,緊身黑T恤,帶著墨鏡,右耳上帶著一個耳環(huán),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fā)光。
黑衣男人下了車,極其傲慢的看了看四周,又扭了扭脖子,脖子里發(fā)出咔咔的響聲,他往嘴里塞了一塊口香糖,慢慢的咀嚼著,轉(zhuǎn)身來到后備箱前,打開了后備箱,從里面提出了一個窄長的黑包。
黑衣男人把黑包往后背上一甩,一改剛才懶散的狀態(tài),大踏步順著路往基地的方向行去,路上行人不多,黑衣男人腳步匆匆,走了有二十分鐘的路程,忽然離開了正路,從一個小道向一個山峰攀去。
黑衣男人行動迅速,看樣子應(yīng)該受過某種訓(xùn)練,爬山如履平地,雖然一只手拿著一個包,但是一點也不妨礙他行走的速度,不一會的工夫,黑衣男人已經(jīng)遠遠離開了正道,消失在慢慢的林海之中。
二十多分鐘后,黑衣男人從一片茂密的草叢之中探出了頭來,此時,黑衣男人已經(jīng)摘掉了墨鏡,露出了一張白凈臉蛋,他慢慢的咀嚼著嘴里的口香糖,伸手從后面把包提了過來,拉開了拉鏈,從里面拿出了一個個泛著黑光的部件,只一小會的工夫,一個狙擊步槍在黑衣男子的手里組裝完成。
黑衣男子看著自己的杰作,微微一笑,把嘴里的口香糖拿出按在了一旁的樹木上,然后端起槍,瞄準了對面,嘴里發(fā)出了砰的一下響聲。
對面,一個纜車正在緩緩駛過,和黑衣男人所在的位置也就有不到一百米。
“天哥,其他幾個洞還沒看呢,就這么走了?”小倩和龍?zhí)煊钜呀?jīng)出了基地。
“呵呵,其實也沒什么好看的,不就是幾個山洞嗎?小日本挖的,看著就心煩。”龍?zhí)煊钚Φ溃蛐∪毡镜母杏X,比和小倩在石頭上做那種事情還爽。
“嘻嘻,天哥,你知道那個小日本的眼鏡是誰給他踹下來的嗎?”
“你怎么知道?”小倩問道。
“難道不是你?”
“當然是我了,我還在上面又踹了兩下呢,給他踹碎了,讓他找不清東南西北,嘻嘻,天哥,那幾個小鬼子被我們打的跟豬頭似的,不知道那個吳胖子回去怎么交代哦。”
“愛怎么交代怎么交代,關(guān)我們什么事?哎,小倩,你今天晚上還回去嗎?”龍?zhí)煊顔柕馈?br/>
“啊?都下午了,你還讓人家回去啊?”
“呵呵,那好啊,到市里我先給你找個地方住下,我晚上有事,得晚點去找你。”
“有事?你不能不去嗎?”小倩看著龍?zhí)煊钫f道。
“不行,放心吧,我會早點過去找你的。”龍?zhí)煊钚Φ溃瑳]辦法,魅力太大,老是惹的小女孩一刻也不愿意和自己分開,罪過,罪過啊。
“嗯,天哥,走累了。”小倩翹著小嘴,撒嬌的說道。
“我知道,前面就有纜車了,下山我們坐纜車。”龍?zhí)煊钫f道。
“嗯,那纜車不會有危險吧,會不會掉下去啊?”小倩突然來了這么一句。
“不會吧,還沒有纜車掉下去過,不過也不一定,呵呵,你是不是有恐高癥啊?”龍?zhí)煊罟瘟艘幌滦≠坏谋亲印?br/>
“才不是。”小倩挺著兩個大白鴿說道。
龍?zhí)煊詈呛且恍Γ粗懊娴睦|車,忽然感覺到一絲不安,可是這種感覺一下子又消失了,靠,這是怎么了,難道是走了這么遠的山路,又和小倩嘿咻了一番,剛才又和小鬼子大戰(zhàn)一場,自己有點累了?不會吧,自己的身體可是倍棒的啊。
管他呢,還是坐纜車舒服,速度又快,這要是走,得什么時候才下了山啊,來的時候是因為想和小倩打野戰(zhàn)才走著的,這回去還是快一點的好,剛才剛打了日本人,自己怎么也算是個帶頭的,要是讓警察追上來,肯定又少不了麻煩。
龍?zhí)煊顜е≠唬搅死|車點前,對著買票的人說道:“給我來兩張票。”
對面,黑衣男人透過狙擊槍的瞄準器,看著龍?zhí)煊詈托≠粌蓚€人到了纜車點前,有說有笑的,上了纜車,纜車緩緩啟動,黑衣男人又拿出了手機,手機上有一個不甚清晰的照片,照片上,一個女孩抓著一個男孩的胳膊,正在走著,這照片明顯是抓拍的那種,雖然不清晰,還是能從衣著上看出,那兩個人就是龍?zhí)煊詈托≠弧?br/>
黑衣男人看著照片陰險的一笑,把手機放進了口袋里,又把槍抬了起來。
纜車已經(jīng)出去了有三十多米,龍?zhí)煊钅欠N不安的感覺忽然又涌了上來,這種感覺好熟悉,自己好像在哪里遇到過,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恐懼感,慢慢的襲上了龍?zhí)煊钚念^,而且,隨著纜車的推進,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
纜車里除了龍?zhí)煊詈托≠唬€有那幾個學(xué)生模樣的小伙子,其中一個小伙子笑道:“兄弟,真是有緣分啊,又碰到一塊了。”
龍?zhí)煊钚α诵Γ瑳]有說話,眼睛卻望向了對面的一片茂林之中。
“就是,哥們,那小鬼子今天算是開了葷了,讓他們牛逼。”另外一個小伙子笑道,幾個人在纜車里興奮的說著,都為今天能痛揍小日本感到興奮。
小倩看著纜車外的風(fēng)景,高興的搖著龍?zhí)煊畹母觳玻骸疤旄纾憧炜纯赐饷妫娓甙。憧炜窗。碳ち恕!?br/>
纜車已經(jīng)到了中間,龍?zhí)煊钚念^的不安感越來越甚,有危險,肯定是這樣,上次汽車失事的時候,自己也有過這種感覺,不好,難道是纜車真的應(yīng)了小倩的話,要掉下去,那還不得摔成照片啊?
這個臭丫頭,烏鴉嘴,干嘛說這么不吉利的話啊?
可也不對,自己的感覺好像那危險并不是來自纜車,而是來自對面的那片茂林,到底怎么回事啊?
“天哥,你干嘛呢,怎么了?”小倩搖著龍?zhí)煊畹母觳病?br/>
“別說話。”龍?zhí)煊畲蠛纫宦暎褞讉€人嚇了一跳,都愣愣的看著他,不知道他為什么忽然發(fā)火。
小倩沒想到龍?zhí)煊顣@么大聲的叫她,頓時委屈的小嘴一癟,當著幾個男孩子的面,差點哭出來。
龍?zhí)煊顩]有管她,他全神貫注的看著對面,對面,風(fēng)吹過處,樹枝隨風(fēng)晃動,忽然,一摸亮光映射過來,晃的龍?zhí)煊钛矍耙涣粒瑫r,一股觸發(fā)靈魂深處的先知感,讓龍?zhí)煊钜话艳糇×诵≠幌蛳露兹ァ?br/>
“都蹲下。”龍?zhí)煊畲舐暯械溃掃€沒有說完,纜車的兩邊的玻璃已經(jīng)應(yīng)聲而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