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卉輕嘆口氣,壓低聲音說:“大家都知道你有男朋友了?!?br/>
付霜眉頭一挑,不以為然:“我不是一直都有男朋友么?”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大家都知道你男朋友不是赫顯,而是另有其人了?!睆埑炔患按奶裘鳌?br/>
付霜怔了怔,疑惑的問:“他們怎么知道的?”
“聽說是某個家里做生意的女生放出來的話,說是從財經(jīng)新聞上看到的,你親口說許暮洲是你男朋友?,F(xiàn)在全校已經(jīng)傳遍了……”
付霜笑嘻嘻的打斷:“傳遍什么?說我腳踏兩條船?”
王卉的臉色頓時變得無比尷尬,訕訕地咧了咧嘴,看了付霜一眼,低下頭吃早餐。
張楚楚訕笑著,試圖委婉一點(diǎn),別刺激到這位二次手術(shù)的重傷患:“那倒不至于,就是覺得……覺得你換男朋友的速度有些快?!?br/>
剛開學(xué)那會兒,付霜跟赫顯是公認(rèn)的情侶,沒多久赫顯把文翰打了,付霜當(dāng)眾跟他提出分手。
但是一轉(zhuǎn)眼,兩人又和好了,在外人眼里看來,可不就是鬧別扭的小情侶復(fù)合了么?
現(xiàn)在付霜親口爆出男朋友另有其人,那些唯恐天下不亂的好事者,自然是能把話傳得多難聽,就傳得多難聽。
赫顯的迷妹們,紛紛一口咬定付霜腳踏兩條船,欺騙玩弄赫顯的感情。
付霜的迷弟們,則拼命為她洗白,認(rèn)定付霜跟赫顯已經(jīng)分手,她只不過是分手后又談了個男朋友,而且那個男朋友財雄勢大,年紀(jì)又比她大半輪還多,一定是家族的意思,她是為了家族,不得不屈服。
付霜對這些并不在意,隨他們怎么說去。
她現(xiàn)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怎樣才能干脆利索的收拾了姓姚的一家。
“對了,赫顯呢?他這幾天怎么樣了?”付霜好奇的問,流言滿天飛,赫顯那個暴脾氣,多半是無法淡定的。
王卉跟張楚楚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看向李可欣。
李可欣神色淡淡的,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
“從你家出事開始,他就沒再來上過課,他現(xiàn)在怎么樣,我們也不清楚?!?br/>
“那他人在哪兒?”付霜疑惑了,喃喃道,“難道是回蓉城了?沒聽說呀!”
“他在赫赫有名?!崩羁尚滥坎恍币?,一口一口吃著早餐,神情淡淡的,“我那天去幫他補(bǔ)習(xí),他很不在狀態(tài),說這幾天不用補(bǔ)習(xí)了,之后我就沒再見過他?!?br/>
付霜皺了皺眉,有些不放心,幾口喝完豆?jié){,扶著桌子慢慢站起身。
“那你們先去上課吧,我去看看他?!?br/>
“需要我們陪你一起嗎?”李可欣主動問,“你的身體看起來好像還沒完全恢復(fù),走路多了不要緊吧?”
“還好,我走慢點(diǎn)就行?!?br/>
張楚楚不放心:“算了,你們倆先去上課吧,我陪著霜霜一起過去一趟。她這個樣子,我實(shí)在是不放心?!?br/>
上次被瘦猴撞了一下,付霜都掉了半條命,現(xiàn)在路上人正多,萬一再碰見個不長眼的,或者來?xiàng)l流浪貓流浪狗什么的,再把她傷著,那可就不好了。
王卉點(diǎn)點(diǎn)頭:“那好,你們倆慢點(diǎn),小心點(diǎn)。”
李可欣沒說什么,只是撩起眼皮子看了一眼,又低下頭繼續(xù)吃早餐。
王卉和張楚楚不禁都有些納悶。
她之前一直對赫顯窮追不舍,黏糊的厲害,沒有機(jī)會創(chuàng)造機(jī)會也要接近赫顯,最近幾天怎么冷淡得厲害?
難道是經(jīng)過那件事,李可欣對赫顯死心了?
兩人揣著疑問,誰都沒開口。
張楚楚陪著付霜去赫赫有名,路上,不停有人指指點(diǎn)點(diǎn),用各種異樣的目光打量付霜。
張楚楚嘆口氣,只能無力的安慰:“霜霜,你別搭理他們,他們什么都不知道,就會胡說八道。”
付霜哪兒會把這些人的話放在心里,她只想知道,赫顯那小子一直在赫赫有名待著,不去上課,也不回老家,到底是想干什么。
很快,到了赫赫有名,張楚楚把付霜送上樓,就立刻返回去上課。
經(jīng)理一看見付霜,就跟看見救世主似的,就差沒當(dāng)場給她跪下了。
“付小姐,您可算是來了!”
“出什么事了?”付霜心里“咯噔”了下。
經(jīng)理嘆口氣:“您親自去看看吧,少爺他……”
付霜一聽,心頓時懸起來了,連忙上樓去找赫顯。
赫顯的房門緊閉,付霜敲了兩下沒人應(yīng)答,她加大力度又敲了兩下。
“滾!”一聲冷沉如冰的男聲,滿含怒意。
付霜嚇了一跳,狐疑的看向經(jīng)理。
經(jīng)理連忙大聲朝門里喊話:“少爺,付小姐來看您了,您開開門,付小姐身體虛弱,站不住。”
話音沒落,房門就被猛地拉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