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暮洲主動說道:“立冬哥,有什么需要,你盡管開口,不明白的地方隨時提問。霜霜派了劉青山他們三個過來,我也調過來兩個得力助手,這些人你都可以放心任用,絕對可靠。”
“阿洲,真是太感謝你了。”
顧立東已經(jīng)不知道說什么好了,之前他為了付霜,沒少找許暮洲的茬,每每被揍個鼻青臉腫,還沒少恨他呢。
然而,在顧家發(fā)生劇變之時,最靠得住的,偏偏是這個他最看不上眼的精神病。
“你是霜霜的哥哥,就是我的哥哥,我做這些都是應該的。”
如今的許暮洲,跟人打起交道來,已經(jīng)溫和內斂多了,不再像以前那么生硬死板,拒人于千里之外。
當然,僅限于應對跟付霜有關的人,至于其他人,許大爺可沒那么好的精神頭。
次日一早,赫顯陪同付霜來到顧家,剛下車就被一群記者圍住了,咔擦咔擦一通拍照,七嘴八舌的提問。
“請問付小姐,您跟已故顧氏總裁是什么關系?”
“聽說付小姐病體未愈,是什么令您帶病吊唁?”
“以前從沒聽說付小姐跟已故顧氏總裁有什么關系,為什么您是頭一個來吊唁的?”
“據(jù)我所知,蓉城赫氏集團跟深城顧氏集團從來沒有過任何生意上的往來,也沒有任何私交,赫少,您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赫顯接過話筒,朗聲回答:“付小姐病體未愈,十分虛弱,有什么問題,我來代為回答。”
“首先,付小姐是已故顧氏總裁的親生女兒,不過她剛出生,母親就芳年早逝,付小姐是由源城付氏集團的總裁付崢嶸老先生撫養(yǎng)長大。”
“其次,付小姐原本應該在顧家守靈,但她前幾天剛剛動過一場大手術,死里逃生,身體狀態(tài)實在支撐不住,因此昨晚在外療養(yǎng),今早再來靈前盡孝。”
“第三,我和付小姐是最好的朋友,現(xiàn)在是同班同學,付小姐家里出了事,我作為好朋友,理應陪伴。”
赫顯回答完畢,沖記者們點點頭,護著付霜就要走。
“據(jù)我所知,許氏集團的總裁許暮洲先生昨晚一直在顧家,請問付小姐,您方便透露許總和顧氏的關系嗎?”
付霜淡淡道:“許暮洲是我男朋友。”
這句話無異于深水炸彈,轟的一下炸了個波瀾壯闊,洶涌滔天。
“付小姐,您是說,您跟許總在談戀愛?”
“付小姐,您……”
赫顯擰著眉頭,護著付霜不讓記者們接近,生怕擠到她。
“關于付小姐和許總的感情問題,各位有意采訪,請另外選擇時機。現(xiàn)在顧先生尚未入土為安,大家糾結于這個話題不合適吧?”
“再者,付小姐病體未愈,她還要留著精力操辦喪事,請各位媒體朋友體諒一下。”
人都是赫顯找來的,該問什么,不該問什么,心里都有個譜。
赫顯不讓問,記者們也就打住了,接著問了幾個不痛不癢的問題,就放他們走了。
當天下午,關于顧氏總裁亡故、深城許氏、源城付氏、蓉城赫氏的三大掌權人、繼承人親臨靈堂之事,已經(jīng)在圈子里傳開了。
付崢嶸得到消息之后,讓付恒之給付霜打過一次電話,讓她趕緊回源城,或者回學校,別去顧家當什么孝子賢孫。
付霜知道老爺子對顧正峰恨之入骨,只不過看在顧立東的面子上,沒動手收拾他。
現(xiàn)在顧立東橫死,付崢嶸不請個戲班子連唱三天、煙花炮竹流水席的慶賀一番,已經(jīng)是很給面子了。
付霜一琢磨,顧氏集團的未來,還需要付氏鼎力相助,索性抽空飛了一趟源城,親自去見付崢嶸。
許暮洲留在深城幫著顧立東接管顧氏、交接手續(xù)、指導工作,以及協(xié)助處理喪事。
赫顯沒什么能幫得上忙的,只能擔任保鏢,陪著付霜天南海北到處跑。
當晚,兩人飛回源城。
付崢嶸一看見付霜,就心疼的直掉淚,拉著她的手哽咽不已。
“霜霜,我看新聞上說,你又動手術了,怎么回事啊?”
付霜看了眼扶著付崢嶸的付恒之,咧了咧嘴,強笑道:“嗨,說起來也是該我倒霉,吃個夜宵都能被人撞到,剛好把上次的刀口撞裂了,又動了一次手術,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
付霜上次動手術,事后有跟付崢嶸說過,她也沒說太詳細,只說是急性闌尾炎,把闌尾給切除了。
這是小病,付崢嶸雖然挺心疼,倒不至于揪心扯肺。如今一聽又動了一次手術,那老淚就止不住的爬了滿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