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霜盯著手機屏幕看了一會兒,直到黑屏,也沒動靜。
她也來了火氣,一拍方向盤,怒道:“鬧脾氣是吧?誰還沒個氣性了?我比他大,我就活該處處讓著他,處處縱容他無理取鬧?老娘不管了,愛咋咋地!”
付霜從沒在室友們面前發(fā)過火,這一拍一罵,把三個女生都給震住了。
副駕駛上的王卉想勸和兩句,嘴唇動了動,到底沒出聲。
算了,小情侶的事情,只能自己解決,外人說什么都是白搭。
赫顯負氣離去,沿著街道漫無目的的踽踽獨行。
他走出去百來米,就放慢了腳步,內(nèi)心還在期待付霜會追上來。
他暗暗想著,即便她追上來,賠禮道歉,他也不會輕易原諒她的。
不料,等了半天,都沒動靜,他拉下臉回頭一看,好家伙,長長的街道車流如織,卻連半個行人都沒有。
那狠心絕情的女人,根本就沒追上來!
赫顯一生氣,走的更快了。
不一會兒,手機鈴聲響了,赫顯猜到是付霜,看都沒看手機,壓根沒往外掏。
一、二、三……
赫顯默默地在心里盤算著,等付霜打第三個電話來的時候,他再接通,讓她好好反省反省錯誤。
然而第一個電話斷掉之后,遲遲沒了動靜。
赫顯氣急敗壞,抬腳就往行道樹踹了過去,大夏天的,硬是踹落不少樹葉。
走了足足半小時,赫顯又氣又累,直接找了家最近的酒店,要了一間房,澡都沒顧得洗,揣著一肚子悶氣就去睡了。
而回到宿舍的付霜,怒火消得差不多了,想起赫顯負氣離開的樣子,禁不住有些擔心,于是拉下臉來又打了個電話過去。
這回更干脆,直接關機。
付霜也惱了,把手機一扔,洗漱,睡覺去。
至于赫祖宗,愛咋咋地。
次日早晨,喚醒付霜的,是手機的鬧鈴聲。
赫顯沒來電話,也沒發(fā)信息叫她去食堂吃早餐。
付霜憋著一肚子氣,跟室友們一起去食堂。
她們經(jīng)常坐的位置上,已經(jīng)放滿了各種各樣的食物,中式西式都有,是赫赫有名送過來的。
吃著赫家免費提供的早餐,付霜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別扭,想打給赫顯,想了想,算了,那小子天生一副犟驢脾氣,這會兒多半還在生氣呢,她還是別去找不痛快了。
倒是李可欣,一邊喝粥一邊嘟噥:“霜霜,你是一點兒也不著急??!你就不怕赫顯真的出事?。俊?br/>
付霜心里雖然著急,但她聯(lián)系不是赫顯,能有什么法子?
她只能硬邦邦的冷哼:“他愛出什么事出什么事,他都要跟我絕交了,我還搭理他干什么?”
說著,她氣得把手上的三明治都給丟到一邊去,沒胃口吃了。
李可欣的聲調控制不住的上揚:“那可是你男朋友哎!你心可真大!”
付霜沒忍住,脫口道:“他才不是我男朋友呢!”
三人一愣,王卉擔憂的勸道:“霜霜,你別這樣,情侶吵架是常事,有什么誤會,回頭說開了就好,為這點子小事鬧分手,不值得?!?br/>
張楚楚也跟著勸和:“是啊,赫顯雖然脾氣大了點,但他對你真的很不錯,我們都是看在眼里的。霜霜,別輕易分手,真不值得?!?br/>
付霜看看她們焦急的眼神,欲言又止。
算了,還是別解釋了,關于赫顯“男朋友”這個身份,越解釋越說不清楚。
上午的軍訓,赫顯沒來參加,中午飯也沒來吃。
下午,赫顯依然沒出現(xiàn)。
付霜有些坐不住了,給赫顯打了兩個電話過去,那邊還是關機狀態(tài),一直到下午軍訓結束,都沒能聯(lián)系上他。
付霜又急又氣,軍訓一結束,她就開著車跑了。
別問她干什么去,她找祖宗呢!
付霜也不知道上哪兒找去,想了想,還是給許暮洲打了聲招呼。
“赫顯不見了?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那小子昨天發(fā)了一通火,之后就失蹤了,現(xiàn)在處于失聯(lián)狀態(tài)?!?br/>
付霜嘆口氣,無可奈何的將昨天晚上的事說了一遍。
“阿洲,你說他到底生的哪門子氣?”付霜到現(xiàn)在也沒想明白,那小子到底哪根筋搭錯了。
付霜算是比較機靈的了,她都想不明白,多年不跟人打交道的許暮洲,對于比他小了足足十歲的少年的心思,那就更加捉摸不透了。
“誰知道呢,赫家的小少爺任性妄為,是出了名的,可能就是鬧鬧小孩子脾氣吧?!?br/>
許暮洲也這樣說,付霜就放心了。
“那現(xiàn)在怎么辦?上哪兒找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