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恒之接道:“許總的說法很中肯,我也是這樣想的。”
付霜急切道:“怎么就不合適了?顧氏可以轉行啊!”
付崢嶸道:“你以為轉行是那么簡單的事情?如果顧氏轉行,無異于白手起家,一切從頭再來。可要真是從頭再來,那干嘛還要在深城設立一個付氏集團分部,直接搬到源城來好了。”
“那就搬到源城來唄!”付霜一臉不以為然。
付恒之無奈的解釋:“真要是搬到源城,那干嘛還要弄一個分公司出來?咱們付氏多大的生意吃不下,還需要多一個分公司嗎?”
付霜頓時啞口無言,卻又很不甘心。
好不容易奪回來的顧氏集團,如果不能保留下來,那奪回來的意義也就大打折扣。
可真要是保留下來顧氏,誰去打理呢?
雖說付崢嶸強烈反對,但一切為時尚早,將來說不定他就接受顧立東管理付氏了呢。
而她是要留在深城,替許暮洲管好許氏集團的,如此一來,顧氏集團就沒人了。
付霜不禁嘆了口長氣,懨懨的有些頭疼。
“霜霜,你別這樣,慢慢想,總能想出辦法的。”許暮洲安慰道。
付霜擺了擺手:“算了,先不考慮分部不分部的了,我們還是來討論一下,怎樣將顧氏重新做起來吧。”
付霜手里握著一支筆,在紙上隨手涂鴉。
“阿洲你現在脫離許氏集團,那許氏的東風是借不到了,指望你給顧氏拉客戶,估計也不太可能。為今之計,只有拜托赫顯幫忙拉訂單,不管怎么樣,先讓顧氏運轉起來再說。”
許暮洲微微一笑,主動貢獻一份力量。
“我如今離開許氏,無事一身輕,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可以幫著立冬哥一起做顧氏。”
他看向付崢嶸,頓了頓,說道:“只要你們信任我,我一定會盡力而為。”
“嗨,有什么不信任的?你許暮洲還能賣我么?”
對于許暮洲,付霜是一百二十萬個放心。
付恒之眉頭一皺,想說什么,但打量著付崢嶸的臉色,什么都沒說出來。
看樣子,老頭子也是鐵了心認可許暮洲,那他再說什么都是白搭,搞不好還惹了嫌。
最終也沒討論出個所以然來,時候不早,付崢嶸就讓人安排許暮洲住進客房。
付恒之一看許暮洲得以留宿付家,心弦一下子繃緊了。
老頭子這是明明白白的告訴大家,他認可許暮洲這個孫女婿,并且對于兩人的婚事,他也有意將之提上日程。
一整晚,付恒之都輾轉反側,難以成眠。
他為付氏盡心盡力,對付霜全心全意,如今眼看著人財兩空,這如何能接受得了?
一大早,付霜就被抓起來去公司上班。
深城那邊暫時沒什么要緊事,顧氏集團的后續事宜,手續還沒走齊全,暫時沒顧立東什么事,他也就留在付氏陪陪老爺子。
付霜生拉硬拽,把顧立東也拉到公司去陪自己受折磨。
“哥,我這邊好歹還有爺爺頂著,三五年的,有我慢慢學習的功夫。你可就不一樣了,年前顧氏就能回到你手上,你可得準備著點兒了。走,跟我一起聽課去。”
顧立東反對無效,只能唉聲嘆氣的跟著付霜一起去公司。
付恒之冷眼旁觀,心里的恐慌更加濃烈。
許暮洲說付霜想讓顧立東接手付氏,多半是真的。
老爺子現在雖然反對,難保時日久了,他也會動了這門心思。
要是付霜接班,他還有江山美人兩者兼得的可能性。
可真要是讓顧立東接班,那他頂了天也就只能當個助理,想當家做主,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付恒之腦子里萬馬奔騰,車子都停下來了,他還沒回過神來。
“表哥?表哥?”付霜一連喊了兩聲,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啊?怎么了?”
付霜丟給他一個白眼:“到公司里,還不下車?”
“哦,這么快就到了啊?”付恒之訕訕地笑了笑。
“想什么呢?一大早就發呆,想心上人啊?”付霜隨口吐槽。
付恒之不答,緊走幾步跟上付崢嶸。
付崢嶸瞇著眼睛瞥他一眼,眸光一閃,不動聲色的進了電梯。
付恒之是他親眼看著長大的,這孩子有能力,對付霜也很不錯。
如果他肯忠心耿耿的輔佐付霜,那一定是個治國良相。
不過……
付崢嶸心里隱隱有幾分不安,不過想到許暮洲,他又松了一口氣。
許暮洲的手段,圈子里無人不知,誰要是敢惹他,那就自己給自己扒個坑,隨時做好長眠地下的準備。
有許暮洲在,付霜不會吃虧的。
由于三大護法監督嚴厲,付霜直到吃午飯時,才找到機會回許暮洲的信息。
“霜霜,在忙嗎?”
“忙倒是不忙,就是煩躁。”
“怎么了?”
“還能怎么?被三大護法抓著學習唄!項目好難啊,好煩啊,我都想罷工了!”
“不想干就別干了。”
“不干怎么行?你養我啊?”
男人一拍胸.脯,豪氣干云:“我養你啊!”
付霜“撲哧”一聲樂了:“別鬧了,你一個凈身出戶的窮光蛋,拿什么養我啊?”
許暮洲一臉黑線,嘴角狂抽。
他就算凈身出戶,有一身本事在,白手起家也不是什么難事,養老婆還是養得起的嘛!
“好了,不聊了,三大護法又在叫魂了。”
付霜看著面前堆得老高的項目資料,欲哭無淚。
連午飯都是端到辦公室來吃,除了上廁所,她的屁.股就沒離開過辦公椅,這日子簡直沒法過了!
下午,許暮洲帶著兩個孩子來公司接付霜下班。
他來的早了些,就帶著兩個孩子在樓下轉悠一圈打發時間。
兩個孩子想摘花,那花長得比較高,孩子們夠不著,搖著許暮洲的手臂撒嬌,讓他替他們摘。
許暮洲把小月兒抱起來,讓她騎在自己脖子上去摘花。
小丫頭摘了一朵,別在許暮洲耳朵上,摟著許暮洲的脖子親了一大口,一大兩小嘻嘻哈哈的笑成一團。
付恒之站在窗口,冷眼瞧著,手里的咖啡杯捏的死緊。
那個精神病,明明已經是許氏總裁,擁有世人夢寐以求的財富地位,他卻偏偏說不要就不要,寧可跑到源城來當上門女婿。
付恒之懶得管許暮洲要干什么,只是他既然擋了自己的路,那他就不能坐視不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