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付霜算著時間不早了,姚麗娟應(yīng)該已經(jīng)著急上火一腦袋包,就把她從黑名單放出來。
果然,剛解除黑名單不到半小時,她就按捺不住來電話了。
“霜霜,你在哪兒?我馬上去找你!”
“怎么了?”付霜明知故問。
“現(xiàn)在情形很不好,電話里一兩句說不清楚,霜霜,你在哪兒?”
“哦,我在學(xué)校。”
“你等我一小時,我盡快到。”
付霜看了眼赫顯,應(yīng)道:“那好,赫赫有名見。”
掛斷電話,付霜一改萎靡不振的模樣,抬頭挺胸,斗志昂揚。
赫顯問道:“姚麗娟?”
“嗯。”
“怎么說?”
“說是情形很不好,要找我當(dāng)面說。”
赫顯不屑撇嘴:“你搭理她干什么?”
付霜淡淡的吐出兩個字:“無聊。”
赫顯忍不住狂翻白眼,抬手就往她腦袋上敲。
不過讓她去逗逗姚麗娟也好,免得她一直惦記著沈素芳找茬的事兒,更加影響心情。
一個小時后,姚麗娟急匆匆的闖了進(jìn)來。
“霜霜,不好了!”
“喝杯茶,慢慢說。”付霜指了指對面的位置,桌面上放著一杯茶,還熱乎著。
姚麗娟哪兒還有心情喝茶,火燒眉毛的開始倒苦水。
“霜霜,出大事了!不知道是誰干的好事,舉報顧氏集團(tuán)偷稅漏稅,現(xiàn)在調(diào)查小組已經(jīng)下來了,要調(diào)查顧氏集團(tuán)的稅務(wù)問題。”
付霜眉頭一挑,故作驚訝:“查稅?這有什么好害怕的,查就查唄,做生意不都得納稅么?”
姚麗娟臉一紅,遲疑了下,吞吞吐吐:“那個……交稅肯定是交的,只是……”
“只是什么?”付霜后知后覺的瞪大眼睛,驚叫了聲,“該不會顧氏真的沒有按照法律要求納稅吧?”
姚麗娟沒承認(rèn),但也沒否認(rèn)。
付霜吃驚的都吸一口冷氣:“你……你居然真的偷稅漏稅?!這可是犯法的啊!”
姚麗娟頹喪的嘆了口長氣,苦笑道:“但凡是開公司的,多多少少都有些問題,這就跟當(dāng)官一個,真要是查,沒幾個經(jīng)得住的。”
付霜將信將疑:“是么?你該不會是欺負(fù)我菜鳥一個,不懂里頭的門道吧?”
姚麗娟咧了咧嘴,呵呵干笑。
赫顯漫不經(jīng)心道:“姚總,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什么叫但凡是開公司的,多多少少都有些問題?我們家可是規(guī)規(guī)矩矩做生意的,沒那些烏七八糟的事情。”
姚麗娟心說你個出了名的敗家子知道什么,可這里畢竟是赫顯的地盤,赫顯又給顧氏拉了不少客戶,她得罪不起。
“霜霜,這可怎么辦啊?”
付霜攤了攤手:“姚阿姨,你這就是存心難為我了。要說別的事,我興許還能幫上點忙,你這可是違法犯罪,跟國家對著干啊!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我有多大的能耐,敢跟法律對著干啊?”
姚麗娟頓時被懟得啞口無言。
付霜慢條斯理的喝著茶,眉頭擰著,一副苦苦思索的模樣。
姚麗娟的手機忽然響了,她看了眼手機,臉色頓時更加難看。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又有兩個合作伙伴要解約。”
“之前簽下的幾筆訂單,眼看著交貨日期一天天近了,這當(dāng)口鬧出這種事情,這可如何是好?”
姚麗娟急得直搓手,可憐巴巴的看著付霜,滿眼哀求:“霜霜,你想想辦法吧!再這樣下去,顧氏就真完了!”
付霜想也不想就踢起了皮球:“我能有什么辦法?我只不過是一個學(xué)生而已,什么都不懂。”
姚麗娟見她想置身事外,頓時慌了,眼珠子一轉(zhuǎn),把顧立東拿出來說事。
“霜霜,顧氏是你母親的畢生心血,你也不想顧氏就這么死了吧?再說立冬是顧氏的第二大股東,你就是不看在阿姨的份上,看在你母親的心血和立冬的份上,好歹也要想想辦法,試試看能不能救顧氏啊!”
付霜臉一冷,不爽道:“要說只是資金問題,我還能想想辦法,可你這偷稅漏稅,我能想什么辦法?你真當(dāng)我能一手遮天啊?”
“你哥……”
“我哥怎樣?”付霜冷冷的打斷,“我哥才進(jìn)顧氏幾天?他只不過掛了個閑職,納稅方面的事情應(yīng)該不經(jīng)他手吧?”
“公司的法人代表不是我哥,掌管納稅事宜的人不是我哥,經(jīng)營者也不是我哥,顧氏偷稅漏稅怎么也算不到我哥頭上吧?”
姚麗娟一愣,被付霜懟得啞口無言。
“顧氏偷稅漏稅,那是你這個當(dāng)總裁的主意不正、監(jiān)管不嚴(yán),現(xiàn)在你捅了簍子,卻要我來給你擦屁.股,你當(dāng)我是什么?清潔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