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一進大門,鐘瑜紅就已經(jīng)笑瞇瞇的迎了上來,“都辦妥了?”
高筱瀟低頭從包里掏出結(jié)婚證,點頭,“恩,都已經(jīng)辦好了。”
“哎呀太好了。”鐘瑜紅接過兩人的結(jié)婚證,一邊走,一邊不停地看著,嘴里還連聲的說道,“這回我總算是可以放心了,這證領(lǐng)好了,以后就一勞永逸了。”
昨天晚上的時候,韓禛把時光璞偷拿高筱瀟身份證的事情簡單和家人說了下,所以這會兒見結(jié)婚證上清清楚楚的“郁瀟”兩個字,鐘瑜紅和韓老太太都真真松了一大口氣。
“對了,上午你們不在的時候,錦川又托人送來了一些東西。”等高筱瀟在沙發(fā)上坐下后,韓老太太便說道。
高筱瀟順著她的手一看,果然,客廳的一角,放著十幾個各式各樣,大小不一的精品禮盒。
不用打開,也知道禮盒里裝的無非就是三樣?xùn)|西,一是孕婦吃的補品營養(yǎng)品,二就是一些珠寶首飾,三,自然是給高小白的玩具。
隔三差五的,她就會收到這一類的東西,雖然每次都有打電話過去,讓他別再送別再送,但儼然說了也等于白說。
她也知道,這些東西是郁錦川為人父的一番心意,如果這么做能讓他開心一些,她也只能照單收下。
剛坐了一會兒,韓禛接到一通電話,就起身去書房忙了,鐘瑜紅又一臉關(guān)切的問道,“瀟瀟兒,中午是不是在外面吃過飯了?如果沒吃的話,我讓人……”
“媽,我們都吃過了。”高筱瀟忙說道,“領(lǐng)完證后我們?nèi)チ颂擞變簣@,和小白一起吃過午飯才回來的。”
“那就好。”鐘瑜紅點頭。
韓老太太則看了一眼書房,笑著說道,“以前還真沒看出來,阿禛現(xiàn)在也能這么顧家,公司都不樂意去了。”
“是啊,瀟瀟兒現(xiàn)在懷孕了,阿禛的性格也變得越來越沉穩(wěn)了,這是好事兒啊。”鐘瑜紅笑呵呵的附和。
高筱瀟想到剛才路上的事情,便開口問道,“奶奶,媽,家里有阿禛以前的照片嗎?”
“……”韓老太太的眼神頓時變得有些促狹起來,“瀟瀟兒,突然想看阿禛小時候的樣子了?”
高筱瀟:“……”
可能也看出她有些不好意思,韓老太太立刻說道,“有有有,阿禛以前的照片都存著呢。瑜紅,快去把相冊拿出來給瀟瀟兒看看。”
“好,我這就去拿。”鐘瑜紅起身,便上樓去了。
很快的,她就抱著幾本厚厚的相冊下樓來了,放在茶幾上,一邊打開,一邊給她解釋,“這旁邊都是我做的記錄……”
相冊做的很專業(yè),幾歲幾歲,在哪里,在做什么,都被墨水筆在一旁的空白處記錄了下來,一眼看去,真是滿眼都是回憶。
高筱瀟先前也曾看過韓禛四五歲時候的照片,的確和高小白長得很像,現(xiàn)在再看這些照片,尤其是四五歲以后的……總覺得像是可以預(yù)感高小白未來的長相似的,感覺很微妙。
小時候的韓禛還是個小萌娃,和高小白拍照片時一臉淡定高冷的模樣不同,照片里的韓禛特別喜歡笑,幾乎每一張都是在各種的拗造型,一看就是從小在蜜罐里長大的孩子,笑臉無憂無慮,看著就特別討喜。
誰知韓老太太卻說道,“你別看阿禛小時候和小白長得這么像,其實他上學(xué)的時候可沒小白這么乖巧,每一次考試幾乎都是班級里的倒數(shù)。他,還有那個景家的老二,陸家的老三,他們?nèi)齻€從小就關(guān)系特別好,年紀(jì)也最接近,所以從幼兒學(xué),小學(xué),高中全都是念的同一所學(xué)校同一個年級,這每次啊也都是他們?nèi)齻€把全年級的倒數(shù)三名給包攬了。那時候我們幾家還都住在大院兒呢,每天晚上肯定都有他們其中一個被老子拿著雞毛撣子追著滿院子的跑,就因為他們學(xué)習(xí)不好,還總愛做壞事兒!”
高筱瀟:“……”
“他們?nèi)齻€里面,屬景慕琛的年紀(jì)最大,也最鬧騰,什么壞事兒都是由他牽的頭。我就記得有一次,他們幾個人在大院的一棵樹下還要桃園結(jié)義呢,一人手里拿著把刀,把手指頭都給割破了,還要拜香磕頭,結(jié)果差點兒把樹都給燒沒了!哎呦,當(dāng)時可真是把我們給嚇壞了。結(jié)果一問你猜怎么著,那個景慕琛說是看什么《三國演義》,于是就要學(xué)著里面的好兄弟一起拜把子,必須歃血為盟。”
回憶往事,韓老太太越說越激動,趕緊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又緊接著說道,“所以后來啊,我特別擔(dān)心,畢竟我們老韓家可不能跟景家和陸家相比,他們家都生了好幾個兒子,可我們家就這么一個獨苗兒啊,于是他們上大學(xué)的時候,我就讓正銘立刻把阿禛送去國外了,不然哪,還不知道被那兩人帶壞成什么樣子呢。”
高筱瀟腦子里立刻想到了景慕琛和陸自衡的樣子,雖然一個喜怒不形于色,一個沉默寡言,偶然喜歡群嘲,可實在很難想象,小時候他們竟然都是無惡不作的小霸王。
倒是韓禛,她早就猜到他小時候一定會很鬧騰……
見孫媳婦兒在那兒低頭偷笑,韓老太太眼睛一眨,可能也意識到自己似乎說了太多孫子不好的話,忙又改口說道,“不過阿禛很聰明的,小白的智商就是隨的他,從小到大啊,他學(xué)什么東西都特別的快,就連玩牌啊下棋什么的,都特別精,連正銘都玩不過他呢。而且等他上了高中以后,他就開始好好學(xué)習(xí)了,每次考試基本都是全班的第一名,在美國讀大學(xué)的時候,也每年都拿最高獎學(xué)金呢,一畢業(yè)回國,就把公司的生意都做的特別好了。”
“是啊是啊,他現(xiàn)在也不像以前那么沖動了,性格越來越沉穩(wěn)了。”鐘瑜紅也忙說道。
高筱瀟:“……”
他的性格沉穩(wěn)嗎?明明還是像個小孩子似的,動不動就鬧小心眼,還喜歡發(fā)脾氣,尤其在兩人親熱的時候,又總是喜歡說那些露骨,又不著邊的話,一點都沒有沉穩(wěn)的樣子!
當(dāng)然,外人的面前,韓禛的確是風(fēng)度翩翩,謙遜有禮,再加上模樣長得好,事業(yè)成功,所以才特別的有長輩和女人緣。
。
這邊一家人和樂融融,相談甚歡的時候,另一邊的顧家別墅,卻有人在大發(fā)雷霆。
餐桌上,高貞寧剛把快遞小哥送過來的生日蛋糕放在餐桌上,還沒待她開口說話,“啪”的一聲,蔣夢怡將手中的筷子猛地摔在了地板上。
高貞寧嚇了一跳,也不敢再說什么話了,走過去,低頭將筷子撿了起來,默默的走去廚房。
“光璞今天為什么沒有過來?”蔣夢怡尖銳又不滿的聲音在她的身后響起,“以前不回來也就算了,可是今天是我的生日,難道她作為兒媳婦,就不能回來給我這個婆婆慶祝一下嗎?”
“媽,昨天不是跟你說過了,光璞她最近的心情不好,家里又忙著還債的事情,走不開。”顧向北開口淡淡的解釋。
“走不開?公司還債,需要她一個孕婦做什么事情啊?”蔣夢怡咬牙切齒的,“為了今天你們回家來幫我過生日,一大早的,我親自去菜市場買了一大堆最新鮮的菜,又讓廚房忙活了一上午,才做出這么一大桌菜。你看看,全都是依照她孕婦的口味做的,結(jié)果你現(xiàn)在說不回來就不回來了,你讓這一桌的菜給誰吃?我忙活了一整個上午,就是想讓一家人開開心心,高高興興的一起吃頓飯,結(jié)果現(xiàn)在……全都白忙活了!”
顧儷清掀起眼皮子看了眼蔣夢怡,冷不丁的說道,“她又不是第一次這樣了,有什么好生氣的。”
此話一出,蔣夢怡臉色更怒,“向北,你捫心自問,她哪一次回家我不是好聲好氣的伺候著?這么久了,我怕你不開心,所以有些話都沒有跟你明說,但是……媽這心里面真是壓抑得慌啊。自從你們結(jié)婚后,你就一直住在她家,連大年三十都沒有回來,現(xiàn)在都結(jié)婚半年多了,可她呢,才回這個家?guī)状危坑谐^五次嗎?”
顧向北:“……”
“你爸爸病發(fā)住院的時候,她有去探望過嗎?出院回家后,她回來有去房間見過他嗎?感情以前的好都是假裝出來的,結(jié)婚后就原形畢露了是不是?我知道她是千金大小姐,從小到大被人給寵壞了,但是……這基本的禮儀和孝心應(yīng)該還是知道的吧?這要是傳出去的話,我們顧家得被多少人在背后笑話啊!你都不知道,現(xiàn)在我每次回娘家的時候,你外婆,還有姨媽她們就老在背后說閑話,說什么你是去給時家當(dāng)上門女婿的,還說……”
蔣夢怡深吸口氣,難聽的話也不愿意多說,直接給他下令道,“向北,你現(xiàn)在就給光璞打個電話,讓她馬上坐車過來!”
“人家都說不過來了,你打電話有什么用啊?說到底,她就沒把我們顧家放在眼底!”顧儷清說著,伸手就去解生日蛋糕上的蝴蝶結(jié),一臉的無所謂。
蔣夢怡一拍桌子,“呸,她家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破產(chǎn)了,郁家人還不把她放在眼里,她現(xiàn)在還有什么本事對我們狂?總之,你現(xiàn)在趕緊給她打電話,讓她來我這里,不然的話,這頓飯我就不吃了!”
顧向北聽到這話,直接起身,“既然媽你不想吃的話,那我也不吃了。”
說完,他直接抬腳往外走。
“向北,向北你去哪啊?”蔣夢怡臉色大變,忙追了出去。
顧儷清冷笑一聲,拿起刀叉自顧自的開始切蛋糕吃。
客廳,顧向北走到茶幾旁,拿起車鑰匙便說道,“我明天要去C市出差,可能要一個星期,等回來后我再來看你。對了。”
他伸手,從口袋里掏出個絲絨盒子,“媽,這是光璞給你的禮物,生日快樂!”
說完,顧向北直接轉(zhuǎn)身就走了。
“向北,向北,你給我回來!”蔣夢怡歇斯底里的叫著,等高貞寧端著一碗熱湯出來的時候,她渾身氣不打一處來,使勁一推,高貞寧連人帶湯就整個摔在了地板上。
“啊!”滾燙的湯幾乎瞬間全倒在了她的手上,高貞寧疼的眼淚都飆出來了。
“哎呦,沒事兒吧?燙到了沒有啊?”顧儷清聞聲出來,看了看,便陰陽怪氣的問了一句。
高貞寧顫抖著雙手從地上爬了起來,一句話也沒敢說,跑回廚房就開始使勁兒的沖著涼水。
客廳里,還傳來蔣夢怡罵罵咧咧的聲音,高貞寧吸了吸鼻子,疼痛和委屈,讓她的眼淚不停的落在了水槽里。
真不知道這樣痛苦又糟心的日子,到底還要持續(xù)多久……
。
顧向北開車出了小區(qū),卻并沒有回家。
他將車開上了三環(huán)高架,落下左側(cè)的車窗,修長的手指拿著根煙,一邊抽,一邊慢悠悠的開著車,直到……突然有一通電話打了進來。
看了一眼來電顯示,顧向北微微蹙眉,幾秒種后,他將煙掐滅,接通了電話。
“喂,向北,是我啊,現(xiàn)在你有空嗎?”齊沐姚甜美的聲音迅速傳了過來。
“什么事?”顧向北不答反問。
“和幾個合作方在茶府這邊小聚,順便商量下C市項目啟動的事情,怎么樣,你能來嗎?”齊沐瑤問道。
。
半個小時后,顧向北開車來到了茶府。
跟著服務(wù)員走到包廂外面的時候,他卻突然站在那兒,遲遲的沒有去敲門。
不知道過了多久,包廂的門卻自動打開了,一道風(fēng)姿綽約的身影從里面走了出來。
顧向北不禁一怔。
眼前的齊沐姚穿著一身白底藍(lán)花的貼身旗袍,烏黑的頭發(fā)隨意的編成了一個麻花辮兒,軟軟的耷落在了肩頭,白皙的小臉上妝容清淡,就好像沒有化妝似的,五官甜美,卻又帶著一股清新,明明和時光璞的年紀(jì)一樣大,看上去卻像極了大學(xué)校園里的女生。
她兩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目眨了兩下,便略帶嬌嗔的問道,“向北,我都在里面等你好長的時間了,怎么這么久?來了也不敲門?”
顧向北看著她,淡淡的開口道,“今天家母生日,剛剛陪她吃過飯才過來的。”
“阿姨的生日嗎?”齊沐姚兩眼發(fā)光,歪著小腦袋就說道,“那光璞應(yīng)該和你一起去的吧?怎么她沒有和你一起過來?”
顧向北看了一眼里面,“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說和幾個合作方在這里商量事情。”
“這不時間太長,所以他們都走了嘛。”齊沐瑤半真半假的說著,“既然來了,就進來坐坐吧。”
房門打開,顧向北跟著她往里走去。
包廂正對著一大片的湖光水色,案桌上擺了茶具,還有一些的餐點,一旁的一張四方桌上,還放著筆墨紙硯等東西。
顧向北喜歡喝茶,這一點,他以前一直以為是隨的顧老爺子……就算在英國留學(xué)的時候,他也會買上一整套上等的紫砂茶具,附庸風(fēng)雅。
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齊沐姚這個豪門家族的千金大小姐,居然也對喝茶這種事情很有講究。
“要不要嘗嘗?剛泡的上好龍井。”齊沐姚的聲音響起,她的手上端著一杯剛倒好的茶,雙手白皙,干凈,沒有像時下女孩兒那樣做美甲,反而修剪的很整潔,手腕上,戴著一個質(zhì)地溫潤的白玉鐲子。
顧向北伸手將茶接了過來。
杯身上繪有素凈的蘭花圖案,很雅致,恰好和她身上的這一套白底藍(lán)花的旗袍相得益彰。
他沒有喝,只是低頭聞了聞,說道,“很香。”
“呵呵。”齊沐姚嬌俏的笑了幾聲,“怕我給你下藥嗎?不敢喝啊?”
顧向北還沒開口,她又說道,“我開玩笑的。對了!”
她的眼睛突然迸發(fā)出點點星光,“我記得你以前讀書的時候還是學(xué)校書法社的吧,我現(xiàn)在也挺喜歡寫毛筆字的,但是寫的不太好,所以想向你討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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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名門家族千金。
但是爸爸不疼,繼母偽善,弟妹陰險奸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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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趙晴璃說我是狐貍精。”
“馬上派人去毀了她的發(fā)布會。”
某女繼續(xù)哭訴:“她還說是我厚著臉皮勾引你的。”
“放屁。明明是我死皮賴臉追求你的,她竟然歪曲事實。”
剛剛送文件進來的秦特助聞言,徹底風(fēng)中凌亂了。
總裁竟然說自己死皮賴臉?
為了討好未來總裁夫人,果然連自己的節(jié)操都可以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