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便是什么吧。只是,嬙兒,你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告訴我!若是有人欺負(fù)了你,我定然幫你報仇。若是,你欺負(fù)了別人,我陪你一同前去道歉便是。只是,到底是什么事?”
臥槽!?。。∏耙痪鋷兔蟪疬€不錯。后一句怎么就扯到自己欺負(fù)別人了???她楚嬙看起來像是那種會欺負(fù)別人的人嗎??
當(dāng)然,她其實就喜歡欺負(fù)別人。這輩子,唯獨穆澤羲,欺負(fù)了她一次又一次。
“嬙兒??告訴我?!?br/>
蕭長奕頗為急切的想要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何事,竟讓一向豁達開朗的楚嬙變成這個樣子。雖然說著飛揚跋扈的話,但是眼眸中,卻沒了那一抹神采??粗銦o端的讓人心疼。
“蕭長奕,你,干嘛對我這么好?”
一連的逼問之下,楚嬙心中的酸楚逐漸放大,想想穆澤羲,再想想蕭長奕,陡然間便被一股莫名其妙的委屈感襲來,眼前的蕭長奕逐漸變成兩個,左搖右晃的,跟個不倒翁似得。
“你好,我才能好。嬙兒,你不必有心里負(fù)擔(dān),我對你好,是我的事,你,你即便不接受,至少,也,也不要拒絕。“
你不接受,至少,也不要拒絕。
楚嬙頓時酒氣沖的腦袋都開始發(fā)昏了,砸吧砸吧嘴,舔了舔嘴唇,渾身都是燥熱的一片。好渴?。。『赛c酒解渴?。。。?br/>
又猛地灌了一大口酒,嗆得楚嬙鼻涕眼淚一塊流。
臥槽!??!這下丟人丟大發(fā)了。
“蕭長奕,你,你能不能當(dāng)做沒看見我這個樣子?。。?!小爺?shù)拿孀?,面子,嗝——面子都掉到爺爺家了!!?br/>
楚嬙左搖右晃的晃悠到蕭長奕邊上,差一點就一頭栽在地上,幸好蕭長奕眼疾手快,將她的腰身一把扶住。楚嬙不動聲色的將身子穩(wěn)住,退開兩步。都說一步的距離是安全距離,這,這兩步的距離,在楚嬙的認(rèn)知中,就是,防狼的距離。雖然蕭長奕為人可靠,也不需要防狼。但是,楚嬙防的是自己,以防自己化身為色狼,撲到了蕭長奕,倒時候要負(fù)起責(zé)來就完了。
“嬙兒,你醉了。”
蕭長奕干咳了一聲,突然從指間消失的觸感,讓他有些失落。
“唔,我沒醉?。。∈掗L奕,你帶我去國子監(jiān)吧?”
唔,許久沒有見到小鮮肉了,論小鮮肉的聚集地,自然當(dāng)屬國子監(jiān)?。?!
想來,春天來了,國子監(jiān)的鮮肉們,應(yīng)當(dāng)又是開了一波新的花朵——
蕭長奕擰著眉頭,疑惑道:“去國子監(jiān)做什么?聽說之前國子監(jiān)的程博士責(zé)罰過你?可是要去報仇?”
報仇報仇?。。髠€頭?。。?!
楚嬙長吐一口酒氣出來,靠在墻邊,十分無語的道:“其實,你可以裝作不知道的。”這種事,心知肚明就好,說出來,多丟人?。。。?br/>
蕭長奕無奈的搖了搖頭,正經(jīng)道:“那,我不知道你被國子監(jiān)的程博士責(zé)罰了。如此,可好?”
臥槽?。。?!真是換了一種方式丟人?。。。。?br/>
搖晃了兩下身子,楚嬙胡亂的抹了把臉,腳下虛浮,糯糯道:“算了。知道就知道把。反正知道的,又,又不止你一個人?!?br/>
腦子中的意識越來越混亂,楚嬙想起了許多事。那日她被程博士戒尺責(zé)罰,回去只是穆澤羲那無奈的表情,以及想把自己掐死卻掐不死的樣子,真是越想越好笑。這么想著,楚嬙突然就雙手插著腰狂笑了起來。
當(dāng)一陣陣魔性的笑聲傳出來之后,黃大娘酒樓里許多的貴客都以為這酒樓里遭了劫匪,紛紛丟了銀子就逃命的。唯獨楚嬙這個隔間內(nèi),淡定的站著一個蕭長奕,還有魔性的大笑著的楚嬙。
“客官,客——·”
小二小心翼翼的探了個腦袋進來,有些為難的看著蕭長奕。大抵是因為在楚嬙跟蕭長奕之中,也就蕭長奕看著比較正常,能夠正常交流吧。
蕭長奕微微側(cè)頭看了眼那小二,從袖子中取出一張銀票丟了過去,冷聲道:“今日這里我包了。出去!”
他本就是那種冷面將軍,此時這番話一出,頓時那小二的腿都軟了,急忙拿了銀票退了出去。
“蕭長奕,你,你說,穆澤羲怎么那么混蛋啊?。?!”
楚嬙笑著笑著眼淚就出來了,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將腦袋埋在膝蓋中痛哭起來,這副模樣,委屈極了。
看的蕭長奕頓時心就是一痛,半跪在地上,猶豫了一下,將楚嬙的腦袋攬入自己的懷中。這個動作,他練過無數(shù)遍,今日,終于是得償所愿了。曾經(jīng)他想過,就用自己的這雙手護住楚嬙的一世安康,可是,天不遂人愿,他終是錯過。如今,這,又是上天給他的一次機會嗎?
不過是片刻,突然,楚嬙便猛地從他的懷中抬起頭,仰著腦袋憤憤的罵道:“穆澤羲?。?!小爺??!嗝!??!小爺早晚有一天,唔——·”
說著說著,楚嬙腳下便有些不穩(wěn),她想說,早晚有一天,她要一槍崩了他,然而,想了想,似乎,做不到的樣子。
蕭長奕剛要伸出手去扶她,卻被她捕捉痕跡的躲開了。
“蕭長奕?。?!小爺我要去國子監(jiān)?。?!”國子監(jiān)有鮮肉!國子監(jiān),方便給穆澤羲帶綠帽子?。?!其實,楚嬙的眼前便有一頂極其綠的帽子,若是她愿意,便可以。只是,楚嬙從如此想過罷了。
蕭長奕輕笑了兩聲,十分寵溺的看著楚嬙,回答:“好。只是,今日時辰已晚,明日再去可好?”
明日??
哦。明日也好。
楚嬙迷迷糊糊地想著,眼看著天就要黑了,這黑燈瞎火的,也瞧不見那些個小鮮肉長的什么姿色,也沒法評論個翹臀還是俊臉的,那且等明日白天吧。
因著楚嬙喝多了,蕭長奕自然也是不放心楚嬙獨自一人回去,便扶著她,一路護送楚嬙回去。接道上的人并不多,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楚嬙東倒西歪,一會兒笑嘻嘻的,一會又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蕭長奕甚是無奈,卻又十分享受這一段他與楚嬙的兩個人的時間。很是珍惜。
即便是楚嬙哭,他都覺得心中融化了一片。
于是,京城的一跳街上,拉長了兩個人的聲音,一個女子左搖右晃,嬉笑癡癲,旁邊的男子滿臉的寵溺,卻又十分的無奈。
而接道的盡頭處,一個男子,一聲藍色的華服,一張絕世的俊顏上滿是寒霜,眼中匯聚著風(fēng)暴,似乎隨時都要爆發(fā)一般。
然而此時的楚嬙,正張牙舞爪的叫嚷著:“我沒喝多?。?!你瞧著,我給你走個貓步——”
說著,便掙開蕭長奕,自己扭著了兩下,差點摔倒,蕭長奕正要伸手將楚嬙扶住,突然,有道身影速度更快的將楚嬙一把拽到自己身邊,黑這張臉看著楚嬙。
“嘿!??!王八蛋???我是你姐姐,王七蛋啊?。。 ?br/>
哈哈,刺耳的笑聲,似乎要將心肺都笑出來一般,楚嬙站在穆澤羲的身后,眼中沒有焦距,看到的什么都是小怪獸的模樣。額,許是太想打架了吧。
“六王爺?!?br/>
蕭長奕伸出去的手頓在半空,緩緩的縮了回去,看著穆澤羲,不卑不亢的打了招呼。
然,醉酒的楚小姐不樂意了,一把甩開穆澤羲的手,大聲叫喚道:“什么六王爺?這明明是王八蛋!!!”
無論是出自內(nèi)心的想要罵人,還是借著醉酒罵人,楚嬙現(xiàn)在心中只有一個念頭:穆澤羲,你個王八蛋!
聽到楚嬙的咒罵,穆澤羲的臉色沒變,只是眼睛冷冷的瞪著蕭長奕,恨不得能直接噴出火來一把火燒死蕭長奕的好。
自然,蕭長奕也不會懼怕穆澤羲,淡定的與他對峙著。
“勞煩蕭將軍將愛妃送回!”
穆澤羲冰冷的眼刀子將蕭長奕掃射了一遍又一遍,毫不客氣的開口。
“不客氣?。。≈皇?,有一句話,蕭某還是要說一下的。若是六王爺不懂珍惜,我不介意將她搶回來??!”
蕭長奕也冷笑起來,渾身散發(fā)著一股戾氣,獨屬于那種久經(jīng)沙場之人的戾氣。
若是換做一般的貴公子,許是就嚇的腿軟了,然,面對的是穆澤羲,蕭長奕竟心中有些震撼,眼前的人鎮(zhèn)定,周身的貴氣,似乎是凌駕于云端看他一般,竟莫名的逼得人后退。
“你不會有這個機會了?。?!她從前不屬于你??!往后也不會屬于你?。”就醯呐?,不是你所能覬覦的?。。 ?br/>
“那就試試吧!”
說著,蕭長奕與穆澤羲同時動手,你一拳我一腳,全憑蠻力,愣是將武夫兩個字描寫的淋漓盡致的。
正在兩人打的難解難分之時,突然,穆澤羲朝著楚嬙的方向驚呼一聲:“小心!”
蕭長奕聞言迅速扭頭,趁著這個空檔,穆澤羲一個健步到了楚嬙身邊,一把將楚嬙攬入懷中,對蕭長奕挑眉道:“蕭將軍慢走不送!”
正所謂,兵不厭詐,穆王爺就是奸詐狡猾,你能如何?
蕭長奕氣的胸膛劇烈的起伏,正要往前追上兩步,突然,身前出現(xiàn)一個黑色的聲影,安言沉著一張面癱臉,面無表情的道:“蕭將軍留步,王爺王妃娘娘該就寢了。”
天剛黑,就寢——似乎是說錯了啊??說罷,安言默默的用眼角余光掃了眼天際——·夜色剛上來,此時就寢,應(yīng)當(dāng),也說的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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