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話的時候,唐俞自己也覺得很可笑。
曾幾何時,他竟然需要以這樣卑鄙的手段,威脅自己喜歡的女人留在他身邊?
可他總覺得自己一旦點頭,她立馬就會消失不見。
向來只有他不要別人的,他絕對不容許她不要他!
羅佳閉了閉眼睛,再睜開眼,看向唐俞,冷笑了一聲,“真沒想到,唐家三爺竟然是這么無恥的一個人!”
“是啊!”唐俞干脆都不否認(rèn)了,“我就是這么無恥!要不是認(rèn)識你,我也不知道,我能這么無恥!”
羅佳覺得自己跟他聊不下去了,她放下了鼠標(biāo),站了起來,懶得在這里跟他說話,卻被唐俞扯住手,拽了回來。
她被迫跌到他懷里,他抱住她,她掙扎,他的手臂卻勒得更緊。
羅佳罵道:“混蛋,你放開我!你這個臭流氓!”
他氣急了,低下頭,在她肩膀上用力地咬了一下。
疼痛的感覺涌了出來,羅佳真的是被他氣得無語了,“唐俞,你是狗嗎?”
她的聲音里裝著深深的無奈。
他竟然咬她!
靠!
他到底是什么奇葩?
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他竟然是這樣的一個男人?
反抗了幾次沒用,越動,他咬得越重。
她索性停下了掙扎,他松口,望著她肩膀上自己留下的牙印,有血滲了出來,他卻好像還挺高興,“這是我留的痕跡,你以后才能記得我。”
她抬起頭看著這個男人,咬牙道:“無恥!”
被她罵了,他也不生氣,手抬起來,滿意地摸了下她的頭頂,“乖,不要離開我。羅佳,我脾氣不好,你不要總是惹我!”
她惹他?
她真是氣笑了,肩膀上的疼,偏偏讓她覺得不解氣,她干脆抓住他的手,學(xué)著他的樣子,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她真是下了狠勁,把這一整天的委屈情緒都放在了里面……
她用力地咬他,牙都咬疼了,卻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似乎感覺不到疼一樣的,他只是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她。BIquGe.biz
口中傳來的血腥味,讓她清醒幾分,她松口,看著他的手,手背上的牙印,比他咬她的還要深。
光是看著,她都覺得疼。
她望向他,有些不解,“你不疼嗎?”
“疼。”他沉聲道:“但為了你,心甘情愿。”
“……”她蒙了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恨恨地道:“弱智!”
羅佳沒想到,自己最后竟然會是以這樣的方式跟他大戰(zhàn)了一場。
互相發(fā)泄過心里的不滿,頓時都冷靜了一些。
她抿著唇,對著唐俞道:“你可以放開我了。”
“還跟不跟我離婚?”他緊盯著她的眼睛。
似乎只要她說,離婚,他就不會放了她!
羅佳道:“這件事情回頭再說。”
為什么不離?
她肯定是要離的。
唐俞道:“那就不放了。”
他抱住她,雙手環(huán)在她的腰間,好像這樣把她抱著,她就不會離開他似的。
羅佳沒見過這么搞笑的人,“唐俞,你留得住我的人,也留不住我的心!”
“不要緊,能留住人也不錯。”唐俞道:“等我站起來,你就不會說這樣的話了!你跟羅小雨都是一種人,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心甘情愿留在我身邊。”
“……”
他真以為自己不跟他在一起,是因為嫌棄他的腿?
他是不是有病?
羅佳咬了咬牙,道:“我去上廁所。”
他聽到她的話,松了手,“去吧。”
羅佳站了起來,進(jìn)了洗手間。她到了里面,掀開衣服,看了一眼自己肩膀上被他咬過的地方。
手指放上去,摸了一下,疼得要命。
唐俞坐在輪椅上,看著自己手上的傷,看著看著就笑了起來。
……
羅佳從洗手間出來,在他面前坐下,手里還多了個藥箱,她把藥箱放在他面前。
唐俞望著她,沒出聲,她打開藥箱,“手伸出來。”
唐俞望著這個氣得不行,還想到過來給自己包扎傷口的女人,揚了揚嘴角,“羅佳。”
她還是對他很好的。
嘴巴說得那么狠,關(guān)鍵時候,還掛念著他的傷口。
羅佳沒理他,拿起酒精,對著他的傷口努力地噴,“疼嗎?”
“疼。”他趁機(jī)撒嬌。
沒想到說完這句話,羅佳的手下得更重了。
剛剛還浮現(xiàn)在唐俞腦子里的想法,立馬被他打住了。
他問道:“你是在幫我處理傷口,還是在報復(fù)我?”
酒精噴到傷口上,疼得要死。
羅佳抬起眸看著唐俞,“不會吧?你不會以為,我是在心疼你,才幫你處理傷口的吧?”
“……”唐俞道:“你可真夠狠的!”
羅佳道:“還疼不疼?”
“不疼。”他沒好氣地道。
他越說疼,她只會更過分。
羅佳聽到他的話,倒是停了下來。
她把東西都收走了,然后走到一旁的沙發(fā)上坐了下來。
唐俞道:“我要洗澡。”
“去吧。”
“……”唐俞本來想麻煩她,但想起自己之前,說過要自己洗,不讓她幫忙的。
也不想她因此看輕自己,便進(jìn)了浴室。
他去洗澡,羅佳坐在沙發(fā)上,讓顧晚給她介紹了個律師,她加了微信,咨詢了一下離婚和孩子的事情。
唐俞出來了。
看她還坐在那里玩手機(jī),沒有要睡的意思,他也沒理她,自己去床上躺下了。
羅佳的手機(jī)響了,她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是杜以倫打來的電話。
她開口,“師兄。”
唐俞閉上眼睛,都要睡著了,聽到這里,冷不丁地睜開眼。
師兄?
他是躺著的,只能看到羅佳坐在那里,修長的手指拿著手機(jī)。
唐俞心中浮出濃濃的危機(jī)感,困意全無,只望著這個女人。
電話是杜以倫打來的。
電話里,杜以倫問道:“唐俞怎么樣?這兩天好點了嗎?”
“沒好。”羅佳皺了皺眉,沒想到杜以倫還挺關(guān)心唐俞。
杜以倫笑了下,“要不……我?guī)兔駝袼俊?br/>
雖然不一定有用,但他跟唐俞畢竟認(rèn)識很久了。
羅佳道:“不必,我跟他已經(jīng)要離婚了。”
她說到離婚兩個字,聽到床頭傳來‘鐺’的一聲,她回過頭,發(fā)現(xiàn)唐俞還沒睡,深遂的眸復(fù)雜地看著自己。
她也不管他,坐在沙發(fā)上繼續(xù)跟杜以倫打電話。
杜以倫道:“怎么了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