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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納河兩岸,有許多名勝,如盧浮宮、大宮和小宮、奧賽博物館、巴黎圣母院、艾菲爾鐵塔等。
游船是游塞納河的經典項目,全程七十分鐘。塞納河的夜色很美,最撩人的還是夜晚的鐵塔。緩緩流淌的塞納河水,載著游船慢慢行進,璀璨的鐵塔仿佛就在眼前,好似一伸手,就能握住它。
大部分女孩子都喜歡象征浪漫的埃菲爾鐵塔,唐希恩也不例外,她在璀璨的鐵塔面前擺出各種活潑可愛的表情,被傅時御一幀一幀收進鏡頭里。
游船結束后,傅時御牽著她下船。
有些晚了,天更涼了。
唐希恩裹著大衣,下半張臉縮進衣領里,挽著傅時御的手臂,興奮地問:“還要去哪里玩啊?”
天黑后的巴黎治安不太好,傅時御不太想繼續在外逗留,便道:“回家!”
“我們明天就要去南法了,再逛逛吧?我想再拍點兒照片。”
此時,恰好一輛的士車經過,傅時御抬手攔下,攬著她上車:“來,給你機會練口語。”
“噢。”她這就用白天學到的法語,報上目的地給司機。
車子駛入主干道,傅時御的大手包著她的小手,輕輕地搓著,說:“南法后天去,明天再在巴黎待一天,明晚直接住在巴黎城里。”
一聽不用住梁書儀那邊,唐希恩歡呼:“好耶!我們住鐵塔附近吧?”
“好,住在可以看見鐵塔的房間。”傅時御垂眸看她,手臂一勾,她便輕輕靠上了他的肩頭。
出了熱鬧繁華的城區,車子往郊區疾馳,把巴黎奢致的夜生活遠遠甩在后面。
唐希恩靠在傅時御肩頭,一手握著他的手,一手圈著他的腰:“我上大學的時候,看過一本,那是我第一次從書里感受到不一樣的巴黎浪漫。”
“書里寫什么?”
她紅了臉,抿了抿唇,小聲道:“男主和女主就住在可以看見鐵塔的酒店房間……”
傅直男:“做什么事情?”
唐糖糖臉紅,低頭,對手指:“就一些事情嘛……”
安靜了半晌,回過味來的傅直男突然低低笑起來,低頭在她耳邊,輕聲:“你還會看這種?”
“每個女孩紙都看啊……”唐糖糖臉紅得像要滴血,“我也看過幾次。”
傅直男沉沉“嗯”了一聲:“晚上回去,上網把這本搜出來,明晚帶去酒店一起看。”
唐糖糖捂臉,臉跟剛出鍋的烙餅一樣滾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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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家,梁書儀還沒睡,敷著面膜,坐在客廳看電視。
屋里開著暖氣,唐希恩從接近零度的室外進到屋里,舒服得喟嘆了一聲。
梁書儀見她面色正常,笑道:“今晚沒喝酒啦?”
唐希恩有些不好意思地走過去坐下,禮貌道:“阿姨晚上好。我今天就喝半杯,但喝的是1847年的白葡萄酒。”
說著,大拇指和食指稍稍比劃了一下酒的容量。
梁書儀笑問:“你們晚上去‘銀塔’吃飯了?”
“是呀!那里的血鴨好好吃!”唐希恩雖然喝不多,但還是有點上頭,話明顯要比平時多。
“御兒和他爸都喜歡那家的血鴨,還有酒。”梁書儀說,“我就知道御兒肯定會帶你去那家吃飯。”
唐希恩豎起大拇指:“阿姨您真是料事如神!”說完,兀自笑起來。
換好拖鞋的傅時御,手上提著一雙女士棉拖,走過來幫癱在沙發上的唐希恩換上。換好后,拍拍她的手臂:“好了,上去洗澡了!話那么多干嘛!”
說著,去扶她起身。
梁書儀“哎”了一聲,說:“讓小唐陪我說說話嘛!那么早上去干嘛?你要洗澡自個兒先去洗!”
傅時御知道她見唐希恩喝了酒,想套話,二話不說,雙手橫到唐希恩腋下,一把將人抱起來,上了二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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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房間,將捂著臉的唐希恩抱到床尾凳上坐下,傅時御雙手撐在她身側,俯下身與她對視,深邃的琥珀色眸子深深地盯著她看。
她被他看得原本只是微醺的腦子更加上頭,臉頰頓時紅成了一片,癡癡笑著,雙手勾他的脖子,軟軟地問:“為什么這么看著我?”
“我突然想起來,昨天在蒙帕納斯大廈,你說了什么?——要養生,不吃肉了?”
“哈?”唐希恩收回手,干笑,“我怎么可能下這種毒誓?不吃肉的人生還有什么意義?”
“你的意思是我唬你?”
“你肯定是想忽悠我跟你一起吃草,”她去掏他的褲袋,“你是不是手機開了錄音?給我看看……”
女孩柔若無骨的小手在大男人口袋里掏來掏去,傅時御下頜和眼神瞬時都緊繃起來,按住她的手,從另一個口袋掏出手機,在她面前揚了一下:“沒錄音。”
“這樣啊……”她訕訕收回手,躲避他的眼神,“反正我沒說,我也不吃草,我就要吃肉!”
還是有點上頭了啊,都不講道理了。
傅時御哭笑不得地點了點她的額頭:“我就知道你說話不算話,好了,明天開始,少吃肉多吃菜!我會監督你。”
她聽后,前一刻還有些沒勁兒,后一瞬又突然睜大了眼睛看他,小手捧上他的臉,笑嘻嘻地問:“那你是肉嗎?”
他微愣,半晌沒出聲。
她便又軟著聲音追問:“你是肉嗎?你是嗎?”
他哭笑不得,捏著她圓嘟嘟的臉頰,“敗給你了。”說完,抱著她站起了身,親了親她因為喝了酒而緋紅的臉頰,啞著聲音道,“先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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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倆人折騰了一陣,唐希恩喊渴,傅時御下樓給她倒水。
經過書房的時候,見燈還亮著,他敲門進去。
梁書儀戴著老花鏡,坐在書桌后按著計算器。聽見敲門聲,抬頭看了一眼,看到兒子手里拿著的水,笑道:“這么好倒水進來給我喝?”
“不是倒給您喝的。”說著,傅時御在她面前的皮椅坐下。
梁書儀洋裝生氣地瞪了他一眼,拿下老花鏡,說:“你給小唐買的珠寶我收好了,到她娘家提親的時候我再拿出來。”
“可以,那么多珠寶我們也不好帶著整個歐洲跑,就先放您這吧。但里頭有幾塊手表,我明天想帶兩塊走。”
“行。”梁書儀倒也干脆,只是臉色跟平常不太一樣。
傅時御察覺到,怕她又啰嗦,想快點走,便垂眸掃了眼她手中的單子,毫不客氣地問:“買珠寶的錢,什么時候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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