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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上菜的時間里,倆人各拿一本結婚證,看著上頭的照片和內容,感慨良多。
看了一會兒,唐希恩問:“我想發(fā)朋友圈,你要發(fā)嗎?”
傅時御搖搖頭:“沒發(fā)過朋友圈。”
唐希恩皺眉:“那你第一條朋友圈就發(fā)我們結婚的消息啊。不挺好?”
傅時御堅持:“微信里什么人都有,干嘛讓別人看咱們的結婚證?”
“你可以分組嘛,比方你可以指定給某些人看,然后……”
唐希恩不知道該怎么跟連朋友圈功能都沒開通的傅時御解釋如何分組,她干脆直接跟他要了手機,打開他的朋友圈操作給他看。
弄了好一會兒,她又默默退出傅時御的朋友圈,關上手機還給他:“好像很麻煩,算了,不發(fā)了。”
傅時御失笑,抬手捏捏她的鼻子,把手機收回兜里。
唐希恩自己最后也沒發(fā)朋友圈,只是拍了幾張結婚證的照片,留作紀念。
結婚證上的紅底結婚照,還是他們前年冬天在挪威拍婚紗照時順便拍的。倆人穿著同款開司米白色毛衣,緊挨著彼此,笑得很燦爛,都露出了一口整齊的白牙。
歐洲回來后沒多久,唐希恩就遇到了差點把她打倒的意外。當時,事業(yè)沒保住,名聲也差點毀了,還好她最后還是堅強地站起來了,重新開啟了事業(yè)的新篇章。
想起唐希恩的那一劫,傅時御鼻腔發(fā)酸,大拇指指腹輕撫著結婚照上唐希恩天真燦爛的笑顏,再抬眸看此時正坐在對面的她。
她笑容依舊燦爛,性格依舊活潑,對生活和未來依然充滿希望,她還是當初那個她。
傅時御內心感慨,面上卻沒有流露出半分異樣。
唐希恩也想起拍這張結婚照的時間,一會兒看看結婚照,一會兒又抬頭看看傅時御,莞爾:“過了一年多,你都沒變老誒,還是那么鮮嫩多汁可口。可我覺得自己好像變得干巴巴了。”
傅時御回過神,抬眸凝望唐希恩片刻,拿出自己的手機,在相冊里翻了好一會兒,將手機和結婚證上的照片平放在一起,轉過去給唐希恩看。
“你這張照片什么時候拍的?看上去和結婚證上的沒差。”
唐希恩看看傅時御手機里的照片,又抬頭看他,狐疑道:“這張照片你打哪兒來的?”
傅時御笑:“之前網(wǎng)上一個論壇,在評選某一年的B市律政圈美女律師,你上榜了,這張照片就在那個帖子里。”
“哈?還有這種事?”唐希恩哭笑不得,“那我是第幾名?”
“……忘了。”
唐希恩掏出自己的手機:“你當時搜的什么關鍵字?”
傅時御:“……你的名字。”
唐希恩去搜自己的名字,可找了好一會兒,根本沒看見那個帖子。轉念一想,她才想起之前上七點新聞那會兒,網(wǎng)上所有關于她舊名字的東西都被抹去了。
見她略遺憾地把手機收起來,傅時御問:“那帖子沒了?”
“是啊。”
傅時御笑,沒再說什么。
她突然雙眼放光,抓著他的手問:“所以你再好好想想,我當時到底是第幾名來著?”
傅時御失笑:“名次很重要嗎?”
“當然啦!有誰會不想知道自己在自己的專業(yè)領域排名第幾呢?難道你不想知道自己在建筑界排名第幾啊?”
“不想。”傅時御反問,“有什么意義?”
“滿足一下虛榮心嘛。”
唐希恩說完,自個兒笑起來。笑了一會兒,才發(fā)現(xiàn)重點放錯地方了,頓時笑得更開心:“那你是什么時候去搜我的名字?搜完還偷偷保存我的照片?你想要我的照片直說嘛,我可以發(fā)很多給你。”
若是在以前,偷偷網(wǎng)搜喜歡的人的事情被拆穿,傅時御會覺得略羞恥,但跟唐希恩相戀三年下來,他臉皮厚了不少,此時更是赤裸裸地反問:“你不覺得跟隱秘沾上邊的東西,都更有吸引力嗎?”
“你打住!”唐希恩捂他的嘴巴,低聲,“你這個思想很危險,就此打住,不能再往這方面深入了!”
傅時御笑,沒說什么,趁勢往她手心吻了一下。
……
吃過午飯,傅時御把唐希恩送回李妙蓮那兒,自己也回了老宅。
明天早上七點左右就得從老宅出發(fā),八點之前得到女方那兒接新娘,故而他晚上要早點休息,保證明天精力充沛,畢竟明天大婚,要一早忙到深夜。
老宅張燈結彩的,大門口全鋪上了紅色的地毯,傅時御見狀,便把車子停在院墻邊,沒開進院里。
他下車,人走到大門口,發(fā)現(xiàn)婚慶公司的人已經(jīng)開始在布置了。
大門口掛上了貼有“囍”字的大紅燈籠,兩扇大門也貼上了紅色與金色組合而成的喜慶圖騰,兩邊的花架,更是一簇簇火紅的玫瑰。
想起滕仲謙一直在糾結的真花假花問題,傅時御上前撥了撥了那玫瑰花,發(fā)現(xiàn)是假花,抬手招來正在旁邊干活的婚慶公司員工。
“你們這花兒,能用真花么?”
對方不確定這位身材高大、打扮不俗、帶著墨鏡的男人是誰,便小心翼翼問了一嘴:“您是?”
“我是付錢的。”
對方一聽,以為他是管事的,忙熱絡地笑道:“當然可以!看要進口的,還是國產(chǎn)的紅玫瑰,都有!”
傅時御又問:“明天的婚宴現(xiàn)場,也是你們布置的?”
“是,我們是一起的。”
“婚宴現(xiàn)場用的是真花還是假花?”
“用的是仿真牡丹。”
傅時御蹙眉:“那就是假花了?”
“……是。”
傅時御倒是沒再說什么,雙手抄兜,闊步進了老宅。
梁書儀正在內院指揮婚慶公司的人裝點院子,見失蹤了幾天的兒子出現(xiàn),立即上去抽了他手臂一下,將他拉到一旁,壓低聲音問:“你有沒有搞錯?明天要大婚了,還去哪里浪到現(xiàn)在才回來?”
她大概以為傅時御因為明天就要結束單身,所以這幾天抓緊時間在外面浪。
她自以為了解男人,但卻不了解兒子,怎么會猜到傅時御和唐希恩感情那么好,戀愛三年了,大婚前還要日日夜夜黏在一起。
傅時御也懶得解釋,淡淡說了句:“你讓婚慶公司的人把所有婚禮用到的花都換成真花。”
梁書儀沒明白怎么回事,問:“怎么回事兒?婚慶公司覺得用假花可以那就假花嘛!干嘛非得換成真花?”
傅時御不耐:“讓你換成真花你就換!”說完,臉色很煩躁地進自己的東廂房。
梁書儀想半天沒明白,盡管知道把仿真花全換成真花要多花一大筆錢,但兒子都下命令了,她要不換,估計那冤家明天得一早起來跟她吵架。
惹不起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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