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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休息了一會兒,洗澡的時候,傅時御又按著她鬧了一通。
唐希恩中午吃的飛機餐,這會兒又被傅時御欺負而耗費了些許體力,是又餓又饞。
“哎我肚子好餓了……”她仰著一張楚楚可憐的臉看傅時御。
房間里燈光昏暗,被四柱床的紗幔一掩映,那光直接變成溫柔的顏色,灑在同樣一臉溫柔的唐希恩臉上。
傅時御一手撐在她身側,眸光沉沉地盯了她一會兒,手在她略微有些下凹的腹部輕撫幾道,低頭親了一下她,翻身下床。
“換衣服,我們去蟹道樂吃飯。”
終于可以吃飯了,她大喜,趕緊穿上浴袍下床,從行李箱里扒拉出牛仔褲和加絨衛衣,套上,跑出去外面穿鞋了。
傅時御穿上和她同款的衛衣,把丟在沙發上的兩件薄羽絨外套拿上,也出去穿鞋。
倆人手牽著手出門。
唐希恩背著個雙肩包,穿著運動鞋和衛衣牛仔褲,綁著高馬尾,看上去就像大學生。
她一開始牽著傅時御的手,后來一聽說要去吃螃蟹,太開心了,變成挽著傅時御的胳膊蹦蹦跳跳起來。
若是別的姑娘這副樣兒,傅時御大概會在心里嘲對方挺缺的,但他自己的老婆這樣,他不僅看著挺歡喜,還略自豪。覺得唐希恩是因為和他在一起,才這般心無雜念地感覺到快樂和幸福,才會不自覺流露出來。
他心里滿足又開心,只是他性子到底比較內斂,即使是眼下覺得自己已經到達人間極樂狀態,但表現出來的,也只是唇邊那一抹淡淡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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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離餐廳很近,走個二十分鐘就到,倆人便散步著過去。
二月中旬的大阪還比較冷,這會兒傍晚,氣溫低至10度以下。
唐希恩一手插在自己外套口袋里,一手被傅時御牽著,放在他外套口袋里取暖。
倆人聊起來,唐希恩問:“你來過幾次日本呢?”
“挺多次的,沒特地去數。”
唐希恩點點頭。想來也是,傅家這種家庭,傅時御應該去過很多地方。
她很實在地說:“我沒來過日本,所以這次還挺期待的。”
傅時御緊了緊她手,笑道:“這次粗玩,以后咱們還來細玩。一次就去一個地方,好好感受。”
“好啊。下次有機會,帶老滕和我媽一起來。”
“好,我隨時可以。”
想起之前和傅時御的歐洲行,唐希恩內心澎湃,仿佛極光正在眼前。
她感慨:“認識你之前,我只去過美國和瑞士兩個國家,都是因為學習和工作而去。還是認識了你,才有機會單純為了玩而出國。”
傅時御笑:“我是比較愛到處走的,就是太忙了,一直抽不出時間來實現想要的旅程。”
他難得說自己想做什么,唐希恩來了興趣,問:“你想去哪里呢?”
“之前和胥韜他們計劃過歐亞大陸自駕游,但后來他去了西軍五年,這個事情就擱置了。現在大家都有家庭,我工作也比較忙,這個事情就更難促成了。”
唐希恩一聽就知道這一趟出去沒有半年也得三個月,確實很難成行。
她摟緊傅時御的胳膊,莞爾道:“好啦,等咱們退休的時候,再一起去。”
見傅時御笑而不語,她又說:“咱們差五歲,是同一年退休,可以的,安排!”
“好,都聽你的。”
倆人迎著刺骨的寒風邊走邊聊,也沒講什么正經的事情,但就是隨便說說笑笑,竟也一路熱鬧。
傅時御輕車熟路地把她帶到蟹道樂。
唐希恩抬頭看了眼招牌上那只很大、像是帝王蟹的螃蟹,挽著傅時御進餐廳,取了號數,還好人不多,只等了五分鐘就能入席了。
比起之前去過的其他日本餐廳,這家店的設計明顯更適合國人。餐桌下方是凹下去的,坐在榻榻米上,雙腿可以自然下垂,不需要盤腿而坐,非常舒服。
傅時御給唐希恩點了招牌的烤螃蟹、螃蟹火鍋等數樣主食,還有一些很精致漂亮的小食;自己則點了一份和牛套餐。
餐廳陸續上菜中,大大小小的盤子、火鍋和炙烤物擺滿一桌。
日菜的分量不大,唐希恩早餓了,胃口出奇好,一樣接一樣地吃著,吃半天,才發現傅時御幾乎只吃自己面前的套餐。
她喝一口玄米茶,問:“我發現你飯量不大誒。”
傅時御將口中的食物全數吞下后,喝了一口茶,拿起餐巾擦了一下唇角,笑道:“晚上吃得多,容易長肚子,到時候六塊肌變成一塊。”
“不一定啊。”唐希恩摸摸自己的肚皮,“我晚上都吃很多,也沒見長肚子。”
想起她平坦光滑的小腹,傅時御咽了咽嗓子,又喝了一口茶。
唐希恩吃飽了,坐在那邊笑嘻嘻的:“所以說,你是怕胖,晚上才不敢吃多的咯?”
這話聽著沒錯,但怎么有點怪?
顯得他有點娘。
聽出她在調侃自己,傅時御失笑:“晚上本來也沒必要吃太多。身體消耗不了,反而會成為負擔,對身體不好。”
說完,見她還在軸這句話,傅時御咽了一下嗓子,壓低聲音:“而且晚飯吃太多,血液都集中在胃部,人會變懶惰,不愛動。”
“原來是這樣啊。”她笑嘻嘻的,“難怪我每次吃完晚飯就想躺在沙發上看電視,什么都不想做了。”
傅時御:“……”
見她思路永遠沒法跟自己同一時間到達一個點,傅時御也是哭笑不得,懶得再解釋,最后也只是捏捏她的鼻子,寵溺道:“我家小豬豬養了三年,白白胖胖的,晚上可以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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