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希恩想了想,心存僥幸:“那就是說,你十二點半洗完澡,然后又去工作到兩點才回房間睡覺嗎?”
“都喝成那樣還怎么工作?”
言下之意,他昨晚睡前,跟睡著的她,至少呆了近一個半小時?
在這一個半小時里,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唐希恩腦子仿佛被打了一記悶棍,太過震驚而整個人說不出話。
她上了兩步臺階,在傅時御對面坐下,緩了緩心緒,問:“所以昨晚我為什么會在你床上?而你睡前那一個半小時,有沒有對我做過什么?”
傅時御這才抬頭略略掃了她一眼,但那一掃也是相當寡淡,并未在她臉上過多停留,很快又垂眸看平板。
他說:“我試過幾次叫你回房睡,但你沒理我,所以我后來找了一條被子蓋在你身上。這就是我為什么兩點才睡的原因。還有,睡著后的我,并不清楚你后來是怎么跑到我床上的。”
唐希恩狐疑地看著他,心想:這供詞滴水不漏啊!
她沒立刻發表意見,而是悄悄退回主臥,果然看見貴妃椅上丟著一條薄被……
“我去!難道真的是我自己爬到他床上的?”唐希恩開始質疑自己。
片刻后她又搖頭全盤推翻:“不可能!我為什么要爬到他床上呢?要爬也應該是爬回自己房間啊……該死,竟然一點印象都沒有!好氣!”
她一會兒抓頭發,一會兒敲自己的頭,實在沒辦法接受這個結果。
本來還打算趁這個事叼傅時御一頓的,結果現在變成她強行爬人家的床,那她接下來的日子,在傅時御面前,該如何自處?
想了半天,她決定先把傅時御送出門,再打電話讓樂蔓過來陪自己。
傅時御因為頭疼不去上班,她就回房翻出自己頭疼時吃的藥雙手奉上。結果傅時御拿到藥,卻沒立刻吃,而是就著外包裝的名字,在手機里查了會兒,這才溫水送服。
唐希恩飛了一記白眼給他,嘀咕:“不會毒死你!毒死你對我有什么好處?”
傅時御聽到了,覷了她一眼,似笑非笑:“我怎么知道你會不會殺人滅口,因為昨晚對我性騷擾未遂。”
“我那只是睡著了走錯門,本來是要回自己房間的,”唐希恩抗議,“再說了,我為什么要騷擾你呀?你真以為自己身材很好嗎?”
“不好你昨晚還一副想把我腹肌吃了的樣子?”
唐希恩臉色一變。
倆人第一次見面,他光著的完美腚,還有昨晚在浴室幫他脫衣服、看到的細膩肌膚、完美腹肌及人魚線……
她下意識吞口水,又氣又臊,總歸是氣息不穩,但本能驅使她對傅時御那句調侃作出快速反應:“原來你昨晚是裝醉的啊?”
“你沒醉過?”傅時御淡笑,“酒精麻痹的只是小腦,使人動作不協調,它并不影響記憶力,所以一般喝醉的人,其實什么都記得。”
話到這里,唐希恩其實已經很無語了,但心里有個聲音在咆哮:“別慫!盤他!”
她穩了穩心神,畫風突變,軟聲細語道:“夸你腹肌漂亮,道理就好比你餓了大半天,突然有人做了一碗熱騰騰的面端到你面前,基于做人最基本的禮貌,都該真誠地跟人說一聲‘這碗面看上去真香’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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