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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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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六0
    也就在這個時候,任雨澤的對面坐著尉遲副書記,兩人相對一笑,尉遲副書記接上剛才的話題說:“你任雨澤啊,要說起來,真算的上北江省的一個奇跡了,短短的這些時間,我就看你起死回生了幾次,佩服啊佩服。《純文字首發(fā)》”
    任雨澤抽了一口煙,嘿嘿的一笑說:“我這人命硬的很,總是遇上一些貴人相助。”
    尉遲副書記眼皮就跳動了幾下,任雨澤這看似漫不經(jīng)心的一句話,卻帶給了尉遲副書記極大的沖擊,是啊,任雨澤的后臺現(xiàn)在總算是露出了水面,一個人能夠像他這樣,獲得省長和省委書記的雙重青睞,真不容易,只是他任雨澤怎么就能做到這點,要說王書記支持他還情有可原,但李云中過去一直都是他任雨澤的對頭,最后他憑借什么化干戈為玉帛?
    這一點是尉遲副書記怎么也想不明白的地方,不過不管怎么說吧,任雨澤有一個強大的后臺,這已經(jīng)是毫無疑問的事情了,在加上云婷之,省委組織部的謝部長等人,想一下任雨澤能再次大難不死,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好在任雨澤出事之后自己一直不動聲色的隱忍著,雖然心中有那么一會,是想要投靠冀良青的,但心動,沒有行動,終究是謹慎了一下,任雨澤被貶的時間也短,這才沒有造成難以挽回的局面,不然現(xiàn)在自己又是一種尷尬啊。
    尉遲副書記就笑笑,說:“唉,整個北江省,也只有你運氣這么好,不過雨澤啊,我還是想要提醒你一下。”
    “奧,請講。”任雨澤說這話,幫尉遲副書記點上了煙。
    尉遲副書記輕輕的拍了拍任雨澤幫他點煙的手,以示友好,然后說:“你那個姓齊女同學啊,你可要留心一下了,她和那面走的比較近。”尉遲副書記就用下巴示意了一下對面市委。
    任雨澤當然已經(jīng)想到了這點,他和齊玉玲在蕭博瀚出事那天發(fā)生的一切他后來反復(fù)的也回憶了多次,不過他過去一直把齊玉玲的反水看成是一種因愛成恨的表現(xiàn),此刻聽到了尉遲副書記的話,任雨澤才恍然明白了,齊玉玲確實有因愛成恨的因素在,在更多的恐怕還有功名利祿的誘~惑讓她迷失了方向。
    從那次同學會上見到齊玉玲的時候,任雨澤已經(jīng)有明顯的一種感覺,那就是齊玉玲對自己的態(tài)度在當時變化比較明顯的,這也難怪,官場中熏陶了若干年的齊玉玲,自然是會有一種對權(quán)利的崇拜和向往。
    任雨澤凝重的說:“謝謝尉遲書記,我會留意的。”
    “你一點都不驚訝?”尉遲副書記到有點不解了。
    “沒什么好驚訝的,人性使然。”任雨澤說的輕松,但實際上也還是心痛的,換做其他的人那樣做,任雨澤或許能好受一點,但偏偏齊玉玲卻是自己的老同學。
    尉遲副書記很附和的點點頭,嘆口氣說:“這人啊,唉,真是靠不住。”
    任雨澤就說:“那要看什么人了,你我能彼此相信,就完全可以靠的住。”
    尉遲副書記在聽到任雨澤這樣的贊譽之后,老臉也是有點發(fā)燙起來,想一想真的還是有點慚愧的,就差那么一點點啊,你任雨澤要是在有半個月沒有復(fù)出,我恐怕也只能依附于冀良青了。
    兩人感慨唏噓一番,任雨澤才送走了尉遲副書記。
    這面把人送走,后面又來了好多人,連修建建材市場的老同學洪仁昌也來請任雨澤吃飯,準備給任雨澤壓壓驚,任雨澤本來也不想去,最后聽洪仁昌說他已經(jīng)給齊玉玲都說好了的,晚上大家一起坐坐,任雨澤就更不愿意去了,他理解洪仁昌是不知道齊玉玲做的事情,所以他也不能把這事情說出來,只是笑笑說:“我今天真的去不了,幾個副市長提前約好一起坐坐的,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別人了,我們是老同學了,用不著如此客氣。”
    洪仁昌在任雨澤辦公室坐了好一會,最后還是沒有辦法請動任雨澤。
    實際上任雨澤晚上沒有什么約會的,他就是不想在這個時候見到齊玉玲,他不知道自己見了她之后該說點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用何種表情,何種心態(tài)去面對她,所以還是暫時回避一下的好。
    但后來快下班的時候,任雨澤還是讓二公子給拉了出來,這小子才不管任雨澤有什么借口呢,而且關(guān)鍵的是,他已經(jīng)對任雨澤比較了解了,所以任雨澤的借口往往糊弄不了他,任雨澤在面對二公子的時候,往往也是有點力不從心的。
    任雨澤是坐二公子的車到的酒店,沒想到他一進包間,就看到了一堆的人,柯小紫,武平,還有王稼祥等等人都在,任雨澤才知道自己上了二公子的當,剛才他還說就他們兩人單獨吃飯然,看來這小子是早有預(yù)謀,而且還有王稼祥等人給他通風報信,讓二公子知道自己今天沒有安排的情況,所以剛才在辦公室自己說了半天,人家二公子根本都不會相信的。
    任雨澤很是無可奈何的指著這些人說:“你們啊,真是夠壞的了。”
    柯小紫一下站過來說:“任市長,話不能這樣說,我們還不是想讓你輕松一下啊,你看看你最近那個神情,我們都心疼呢。”
    這話一說,四周就響起了一片笑聲,任雨澤忙說:“得得,柯小紫同志,你好好的心疼這位公子就得了,不要嚇唬我。”
    柯小紫嘴一歪說:“才不管他呢,我就要心疼你,大家說行不行啊?”
    其他人當然是看熱鬧不怕事情大,一起轟然較好,連說行行行。
    任雨澤也就沒有辦法了,趕緊找個地方,坐了下來,再不和這個瘋女人多說話了,一時間
    宴會開始了,佳肴珍饈、鮑參翅肚滿桌,眾賓客觥籌交錯、推杯過盞。
    待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眾人酒酣耳熱之際,二公子手舉酒杯,站起身來。環(huán)顧四周,緩緩說道:“女士們,先生們,今天是為任市長壓驚酒,所以我提議,大家一起共飲一杯,祝賀任市長官運亨通,步步高升......。”
    所有的人都陪著喝你起來,再后來,每一個人又單獨的過來給任雨澤進酒,這場酒喝的很是慘烈,任雨澤也好久沒有像今天這樣敞開酒量無所顧忌的大喝了,等喝完之后,任雨澤也有點暈暈乎乎的。
    但就是在這暈暈乎乎之中,任雨澤卻還是聽到了一個讓他很感興趣的事情,二公子在無意間說:“前幾天季書記的兒子到新屏市來了一趟,你沒見到吧。”
    任雨澤已經(jīng)喝的有點暈了,搖搖頭,喘著粗氣說:“沒有見到,我見他做什么。”
    “嘿嘿,說的也是,這小子,不過聽說老冀給她幫忙在大宇縣弄了幾個億。”
    任雨澤一驚,差一點把嘴里的東西吐出來,忙問:“大宇哪來的錢?”
    “這就不知道了。”二公子搖搖頭,又說:“這小子,遲早要倒霉的,遠離股市,遠離毒品,這話他都不懂。”
    任雨澤沉默了,不過二公子也沒有把這事情當成一個事情,那是人家季大公子自己的事情,倒不倒霉和自己屁事不相干。
    可是任雨澤就要思考了,他想起了鳳夢涵給她說的情況,鳳夢涵在說這件事情的時候,還提到了季大公子和在張光明陪同下,和一些礦老板做了接觸,如此來看,那錢恐怕是這些礦老板借給他的,這到也無法去管,人家是私人借貸,和政府沒有太多的關(guān)系。
    不過在這件事情中,張光明和冀良青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這一點是任雨澤比較關(guān)注的,特別是張光明這個人,任雨澤對他也是失望透頂了。
    吃完飯任雨澤也沒有參加他們的活動,他讓王稼祥開車送自己先回了家,一路上,任雨澤都在想著大宇縣的事情,等回到了家,任雨澤季給鳳夢涵去了一個電話,把自己聽到的事情告訴了鳳夢涵,讓她幫著查一查,看看張光明在這次季大公子的借貸中有沒有什么問題存在,當然,前提是要隱秘的進行。
    鳳夢涵就答應(yīng)了,說自己會從側(cè)面了解一下事情的狀況。
    任雨澤已經(jīng)對張光明有了看法,從他最近的表現(xiàn),以及他明明知道在和冀良青以及季大公子的關(guān)系不好,他還如此討好對方,顯然是做好了背信棄義的準備,任雨澤在經(jīng)受了齊玉玲的背叛后,更是對這樣的行為感到深惡痛疾。
    打完了電話,任雨澤一個人在沙發(fā)上坐著,家里現(xiàn)在沒有人,老爹老媽和江可蕊他們帶著小雨看電影去了,任雨澤看著這個空曠的家,還真的有點不太習慣。
    任雨澤給自己泡了一泡茶,然后慢慢地喝著,喝得嘴里留有一絲茶香了,就背靠在沙發(fā)上。
    這時候,他聽到了樓下的汽車聲,想是江可蕊他們回來了,果然,很快自己家的們就響了起來,任雨澤打開門,就看到了一家人,小雨張開雙手,撲到了任雨澤的懷里,任雨澤一下就感到了充實和幸福。。。。。。
    新屏市再一次回到了往昔的平靜中來,不管是冀良青,還是任雨澤,都依然是客客氣氣的,見面之后誰也不會提及那些讓彼此不愉快的事情,但兩人都知道,這平靜的背后必將是一場驚濤核浪的巨變。
    就上班之后,齊玉玲到了任雨澤的辦公室,她有點難為情的樣子,所以很少敢用眼光直視任雨澤,任雨澤卻始終在微笑:“齊主任來了,坐吧,坐吧。”
    齊玉玲低頭坐在了沙發(fā)上,任雨澤過去親自給她倒上了一杯水,然后說:“今天齊主任來有什么事情嗎”?
    “我,我是來給你道歉的。”齊玉玲囁嚅的說。
    “道歉,這談不上。”任雨澤說。
    齊玉玲看了任雨澤一眼,又忙低下頭說:“我當時有點氣糊涂了,可能是我感情太過脆弱,突然的讓你那樣一拒絕,就有點不知所措了,事后我也冷靜的反省了自己,覺得很對不起你。”
    任雨澤心中想,你齊玉玲真會避重就輕,難道你真的就是因為感情上受到了挫折才這樣做嗎?我看不是的,你還有一份功名利祿的野心在作怪。
    但這些話任雨澤是永遠不會說出來了,他只是客氣的說:“好啦,過去的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我們看未來吧,要說起來我也有責任的,那次的態(tài)度太蠻橫了一點,我也給你道歉。”
    兩人就虛來晃去的說了一些費話,接著齊玉玲有給任雨澤匯報了一些工作,她說到了建材市場的事情,說由于前期影視城的停工,讓打量的民工涌到了建材市場的工地,雖然時間只是幾十天,但讓建材市場的工程速度一下驟然提升了很多,本來建材市場也就是兩層的開間房,修建難度不大,現(xiàn)在按這個的工期算,估計要不了多久便可以投入運營了。
    任雨澤聽到這個消息當然也是很高興的,就指示齊玉玲,在最近把建材市場作為一個重點項目對待,調(diào)動和協(xié)調(diào)好所有能使用的資源,讓建材市場早一點投入運營。
    齊玉玲拿著筆記本把任雨澤的只是都做了記錄,等任雨澤談完了這個問題,齊玉玲又問:“對了,任市長,影視城項目最近再次啟動,政府的力度也不小,但到底蕭博瀚將來會是個什么結(jié)果呢?我擔心政府投入過大,最后不好收手啊。”
    任雨澤搖著頭,否定說:“收手?我們?yōu)槭裁匆帐郑楷F(xiàn)在蕭博瀚的事情很難有個定論,但不管怎么說,我們都要搞好這個影視城項目,這樣,或許能讓他好過一點,在處理他的時候,要考慮到他對新屏市做出的貢獻。”
    “這樣啊,看來我理解的有點偏差了。”齊玉玲眼光流動,表情不定的說。
    “沒事,現(xiàn)在情況是不太明朗,所以你考慮周到一點不是壞事。”
    “嗯,謝謝任市長的開導(dǎo),那我現(xiàn)在就安排建材市場的工作去了。”
    “去吧,去吧,力爭讓他們早點開業(yè),到時候我給她搞一個隆重的開業(yè)慶典。”
    任雨澤微笑著送走了齊玉玲,不過在看到她那窈窕,性~感的身軀在過道消失之后,任雨澤淡然的笑了笑,自言自語說:“你要是真想從我這套話,你恐怕會后悔的。”
    搖搖頭,任雨澤就坐下來看起了文件。
    剛看了沒幾份文件,秘書小趙就進來說:“市長,北江日報的記者要采訪您,你看見還是不見?”。
    任雨澤平常并不喜歡這樣的采訪,就搖搖手說:“不見,找個借口打發(fā)走吧。”
    小趙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門外傳來了一個婉轉(zhuǎn)清幽的聲音:“任市長,你準備怎么打發(fā)我走呢?”
    任雨澤的目光就從文件上移過來,一看,原來是蘇副省長的女兒蘇厲羽來了,就見今天的蘇厲羽依然如故的漂亮,一條潔白的長裙,風兒將單薄的衣裙一吹,便貼身的吹拂在她的身上,顯露出浮凸美妙的身材,從窗口穿透進來的陽光在那么一照,一個青春靚麗,白裙飄舞的女孩,如同從天而降的天使一般,任雨澤一時間看得有些呆了。
    蘇厲羽看到任雨澤有點傻傻的目光,臉一紅說:“我們的大市長,你就不請我坐啊?”
    任雨澤一怔,感覺自己有點失態(tài),這也不是他有什么邪念,只是突然的在這單調(diào)的辦公室里看到了一個天仙一樣的清純美女,誰都會有點神迷,任雨澤說:“坐坐,美女記者怎么來新屏市呢?這次有什么需要我?guī)椭兀俊?br/>     蘇厲羽一面坐下,一面說:“這次我受報社派遣,跟蹤報道你們的影視城項目的,而且還要專訪您,上次您可讓我很沒面子,要個專訪你都推掉了,美女的面子都不給,嘿嘿,你自己想想后果吧。”
    任雨澤說:“別啊,蘇記者,你直接去采訪工地第一線的同志吧,為什么要采訪我呢?我沒有什么好采訪的,如果你想弄到最新的信息,就跟著小趙去,讓他帶你到工地一線看看。”
    “這次你不是那么容易打發(fā)我的,給你一樣東西看看。”蘇厲羽說完,遞給任雨澤一張公文紙條。只見紙條上寫著“配合好蘇記者的工作,落款是李云中”。
    任雨澤現(xiàn)感覺奇怪,雖然蘇厲羽和李云中很熟悉,但以李云中的嚴謹,怎么會給她寫這個條子你,不過很快的,任雨澤也就明白了,看來李云中省長已經(jīng)準備有所動作了,他需要一次對自己的大力宣傳來刺激一下隱藏在深處的對手,讓他們無法忍耐,提前動手。
    任雨澤雖然理解了李云中的思路,不過在面對蘇厲羽的時候,還是不想正兒八經(jīng)的接受采訪:“放心,蘇記者,我會很好配合你的工作的,我這里的確有很多你需要的東西。”
    任雨澤在桌子上找了一些材料交給蘇厲羽后說:“我提議你就看看這些材料,隨便寫寫得了。”
    “那可不行的,你在糊弄人,現(xiàn)在你膽子越來越大的,連省長的批示你也敢應(yīng)付,看我回去不告訴李省長。”
    這話還是起到了作用,任雨澤是相信蘇厲羽一定有膽量給李云中編排自己的,他只好嘆口氣,做出了讓步,接受了蘇厲羽的簡短采訪,主要內(nèi)容就是這次重啟影視城項目的一些情況和安排,在一個表述了一下新屏市政府對這個項目的決心。
    等這一通忙完,也就到了吃飯的時間了,蘇厲羽說:“任市長。我還沒有吃飯耶,請我吃飯怎么樣?”
    任雨澤自然是不能拒絕的,不談工作的話,自己和蘇厲羽也算是朋友,朋友來了招待還是必不可少,任雨澤說:“成,我今天請你好好吃一頓,想吃什么。”
    蘇厲羽一笑,說:“既然說好好請我吃一頓,那當然就是吃好的,不要用快餐,街邊小店來打發(fā)我。”
    任雨澤就調(diào)侃的說:“真沒見過你這樣的客人,自己還要求吃好的,我那就是個客氣話,你也當真。”
    蘇厲羽就嗲嗲的說:“妹妹我老實,你說什么我就信什么。”
    這一說,任雨澤就有點緊張了,這大小姐真不是隨便誰都能調(diào)侃的,一會給你自己來電了,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對付了,他趕忙什么都不在扯了,帶著蘇厲羽離開了辦公室。
    在政府不遠的地方,有一家高檔海鮮店,任雨澤就選擇了一個偏僻的雅間,一是為了安靜,二是為了不讓人認出自己。
    但是,當服務(wù)員關(guān)門出去后蘇厲羽卻壞壞的笑道:“你沒有安好心,把我?guī)У竭@么安靜的地方?”
    “冤枉啊,我的大記者,”任雨澤顯得很冤枉,解釋道,“主要是為了安全和安靜嘛,現(xiàn)在我不得不考慮一下嘛。并且,這里安靜,我不想太多的人打擾。萬一,別人看見了,傳出緋聞,頭條就是‘市長幽會美女記者’,那就對你很不敬了。”說完,哈哈大笑。
    蘇厲羽莞爾一笑,沒有說什么,眼神放出能殺死男人的電花,像是在說“哼誰怕誰”。
    服務(wù)員再次進來,蘇厲羽開始點菜,她也不客氣,點的都是她最愛吃的,并且還要了瓶茅臺。
    菜上來后,服務(wù)員都退出去了,任雨澤感到奇怪:“蘇大記者你還喜歡喝白酒?”
    “不行嗎?”蘇厲羽呵呵一樂:“知道你酒量不錯,今天一醉方休。”
    “我可不敢一醉方休!”
    因為任雨澤知道,酒總是令男人想女人。酒是不是能令女人想男人?是的。惟一不同的是,男人喝了酒后,會想到各式各樣的女人,很多不同的女人;女人喝了酒后,她往往只會想到一個男人——大多數(shù)時候她想到的是一個她喜歡、愛戀但確實不能在一起的男人。
    蘇厲羽說:“因為我是個能喝酒的女人,酒精所有的好處與壞處我都了解的一清二楚,我知道酒精怎樣使我快樂,我知道喝到什么時候該停杯。想讓我醉,容易,只要你真誠的陪我共飲,想看我醉,比較難,你要先醉給我看看。我想喝酒的時候,我不需要別人為我斟酒,我不想喝酒的時候,我就裝的今天真是不舒服,不能喝酒。”
    任雨澤思索著蘇厲羽這番酒桌上的言論,的確如此,喝酒的女人能夠在酒精作用中把握自己,體現(xiàn)一種讓男人驚悸的韌性,一種不求別人勇于抗爭的傲氣。喝酒的女人,多一點特別,也多一份生活的品味。喝酒的女人有些特別,喝酒透露著女人的性情。俗語云:酒后露真情。所以有人說:從酒桌上看女人往往比平時更準確,更清楚!
    任雨澤端起了酒杯:“來,第一杯是道歉酒,幾次你采訪我都沒有同意,你也許不知道,我這個人不愛在電視或報紙上露臉!”任雨澤說完,一飲而盡。
    蘇厲羽看著任雨澤喝了,也一干而盡。
    “蘇大記者好酒量!”任雨澤舉起了大拇指。
    蘇厲羽卻死死盯著任雨澤的那張英俊的臉,有種想親他的沖動,但還是被她克制了,欲~望的沖動如果不加以克制,將一發(fā)不可收拾。
    任雨澤被蘇厲羽看得發(fā)麻,為了避開這個尷尬,他開始倒酒,兩人就這樣你一杯我一杯喝了起來,服務(wù)員最后又上了二瓶。
    這時候,任雨澤和蘇厲羽都有點醉意了。
    “你還說你不壞,你就想我把我灌醉,你想干嘛,放馬過來,誰怕誰啊?”蘇厲羽說話有點口齒不清。
    任雨澤就扣住了酒杯,說:“成了,今天就喝到這里,我說不拿第二瓶,你非要,剩下的不喝了。”
    “誰說不喝了,咱們還沒有喝交杯酒呢?喝。我從來沒有喝過這么多酒,我就把我人交給你了,我喜歡你,第一眼看到就喜歡你!”蘇厲羽吐露著酒后真言,“雖然你拒絕了我,但我已經(jīng)徹底被你征服啊,我不管,我賴上你了!”說完,蘇厲羽就晃晃悠悠走過來,坐到任雨澤的懷里,用發(fā)燙的嘴唇吻著任雨澤。
    任雨澤在酒精的作用下也有了沖動,但他酒量比蘇厲羽要好的多,所以直到現(xiàn)在,依然能夠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和激動,他回避著。
    蘇厲羽才不在乎任雨澤的躲閃,她蠻橫的一下子就吻住了任雨澤的嘴唇,香舌也纏了上去,嬌軀像蛇一樣在任雨澤的懷里扭動著,嘴里發(fā)出讓任何男人都要投降的呀呀聲音。
    任雨澤差一點點都要把持不住了,不過終究現(xiàn)在的任雨澤已經(jīng)不是前些年那個到處留情,**倜儻的人了,他有渴望,但也有了一定的理智。
    他還是用恰到好處的力度,慢慢的推開了蘇厲羽,他既不讓她感到太過尷尬,也要讓她明白自己的決心,蘇厲羽在沖動過后,也清醒了許多,她不好意思整理著自己的衣服回到自己的座位。
    任雨澤還是從蘇厲羽的表情中看到了一絲遺憾和尷尬,任雨澤在經(jīng)受了齊玉玲那場風波過后,明白在拒絕一個女人的時候,也是要小心和委婉,他趕忙哄她:“大記者,怎么啦?哪個敢惹我們的周大記者生氣,我們捅他的緋聞去!”說完,哈哈大笑。
    蘇厲羽嘆口氣,這個男人總是這樣的讓自己難以割舍,可惜啊,相逢太晚。
    送蘇厲羽回到賓館休息之后,任雨澤沒有直接去辦公室,他先回家醒了一會酒,喝了好多茶,感覺酒勁過去了不少,這才上班去了,不過走的時候,還是讓小雨用兩個大虎牙,在胳膊上咬了一口。
    這樣又過了幾天,冀良青今天下午很早就到了辦公室,他是接到了齊玉玲的電話,她說他想給冀良青匯報一下工作,但冀良青很敏銳的感覺到,一定是齊玉玲聽到了什么。
    他在辦公室接待了齊玉玲,等秘書倒完水之后,冀良青就打發(fā)秘書離開了,這個秘書不同于過去的小魏,跟冀良青的時間不長,所以冀良青在很多的事情上還是對他有點顧忌和防范,這也是冀良青一貫小心謹慎的性格。
    齊玉玲手里端著水杯,心里還是有些惴惴不安的,對冀良青這個人,齊玉玲實際上并不太熟悉,所以她一時也不知道從那先說起,冀良青就笑笑,誘導(dǎo)她說:“我聽說建材市場的工程做的很快啊,是不是馬上就能竣工開業(yè)了?”
    齊玉玲順著這個話題,給冀良青做了一個匯報,慢慢的,齊玉玲也就不再緊張了,后來就談到影視城的項目,這就是冀良青想要關(guān)注的重點了,冀良青聽的很仔細,直到齊玉玲說起了自己問任雨澤的關(guān)于蕭博瀚的那些話,以及任雨澤對蕭博瀚事情的回答,這才讓冀良青松弛了一點。
    事情看來和自己預(yù)料的差不多,在整個這盤大棋中,關(guān)鍵的點位就是蕭博瀚,現(xiàn)在不管是任雨澤,還是省委的王書記,他們都必須先解決這個問題,解決了蕭博瀚的事情,也就走活了滿盤大棋,只要蕭博瀚沒事,其他的人都不會有事。
    鑒于這種現(xiàn)狀,王書記等人就必須要冒險的啟用任雨澤,讓他把蕭博瀚的工程繼續(xù)做下來,一個是增加了影視城項目的影響,一個是造成一個事實,那就是影視城已經(jīng)成了新屏市,乃至北江省的一個重要項目和窗口,這就會促使上面的部門在處理蕭博瀚的問題上多加考慮了,現(xiàn)在不管是全國還是各省,發(fā)展經(jīng)濟已經(jīng)成了一股不可阻擋的大趨勢,為這個趨勢,很多事情都會有所顧忌。
    這應(yīng)該說是典型的一招圍魏救趙,拿下影視城,必然救出蕭博瀚,也必然能讓任雨澤不受牽連。
    這也就是任雨澤為什么在恢復(fù)工作之后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強勢啟動影視城了。
    現(xiàn)在擺在冀良青好季副書記面前的就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在任雨澤沒有完成影視城之前必須動手來打亂這個步驟,一旦影視城項目初具規(guī)模了,再想動就有點晚了。
    而且就在昨天,北江省的日報還專門刊發(fā)了一個頭條報道,里面對影視城項目大加贊譽,對任雨澤也做了專題的采訪,這一系列的行為,無外乎都是為影視城在造勢,也都是為了救活被困在死角的蕭博瀚。
    所以現(xiàn)在就是一個相互的賽跑,誰走在前面,誰就最先解套。
    情況真的是如此嗎?其實并不是冀良青想象的這樣,本來這個套和他們是沒有太大關(guān)系的,只要他們放手,讓一讓,不再處心積慮的想要用陷阱裝進別人,他們也完全可以置之不理,不管形式怎么發(fā)展,對它們都沒有決定性的危害。
    問題在于人性卻不是如此的,當人類還沒有火種的時候,認為吃到燒熟的肉是最幸福的,倘若那時候信神,一定會認為這是上天賜予;當人類還沒有汽車的時候,認為有一匹馬作為交通工具是很高檔的;當人們還沒有飛機的時候,認為坐上火輪車是最快的,難道還有比這個更快的嗎?
    可是沒有人會認為“這就夠了”,而是想“為什么不能更好呢?”人們?yōu)榱藵M足自己的貪欲,破環(huán)自然,屠殺同類,時至今日世界仍然動蕩不安,隨時會有戰(zhàn)火的危險。一個個道貌岸然的專家、學者、政客天天滿嘴救世的理論,卻讓世界一天天淪入黑暗之中。
    人是有貪欲的動物,沒有人愿意安于現(xiàn)狀。人們?nèi)匀辉跒樽约旱睦娌煌5貭幎罚谑鞘澜鐒邮幜耍藗兲焯煅芯亢宋淦饔脕須⑷耍焯扉_采資源,屠戮動物。人們并沒有與自然和諧共處,卻參與到了整個世界的角斗,每個人都這樣。人的貪欲好比一個黑洞,你填進去的東西越多,它的力量就越大,能夠吸進去的東西就會更多。
    冀良青和季副書記都是一樣的,他們有更大的渴望和貪婪,作為冀良青,他不希望在新屏市有人和他分享權(quán)利的**,他想讓任雨澤盡快的消失在這個大地上,讓自己早一點達到一言九鼎,一手遮天的盛世。
    季副書記呢,他本身具有絕對的實力,也有足夠的智慧和機會,他也是不會輕易的放棄即將到手的一次飛躍,所以這就注定了他們只能走下去。
    在齊玉玲離開后,冀良青把這個最新的情況告訴了季副記,情況現(xiàn)在正在往有利于我們的方向發(fā)展。”
    季副書記在沉吟著,在思考著,好一會才說:“正如你說的那樣,他們想解套。”
    “是的,按說這是一步很高明的招數(shù),不過遇上了季書記你,就顯得有點幼稚了。”冀良青順手拍了一下季副書記的馬屁。
    季副書記早就聽慣了多年這樣的奉承,所以根本都不會為之所動,依然若有所思的拿著電話,說:“你覺得這個項目沒有蕭博瀚的資金解凍,他們撐的下去嗎?”
    “那是肯定撐不下去的,要不了多久,就會因為資金的問題再次停下,當然,市里是可以解決一部分資金,不過我不會讓這個想法實現(xiàn)。”冀良青很篤定的說,因為在重大項目和投資的決策上,市委是有很大的發(fā)言權(quán)的。
    “那么良青啊,如果等他資金跟不上的時候,會不會可以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呢?”
    冀良青恍然醒悟過來,不錯,要是在影視城資金短缺,不得不再次停下的時候,季副書記突然的發(fā)難,就會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冀良青連連點頭,雖然兩人使用的并不是可視電話,但冀良青還是忍不住這樣的表達方式。
    “嗯,要是那樣的話,再加上民工鬧鬧事,我看他們真的只能飲下今天的苦果了。”
    季副書記就很果斷的說:“行,那就先這樣靜觀其變,另外啊,我提議,要是影視城項目在動用市里少部分資金的時候,你也可以不聞不問的。”
    冀良青愣了愣,很快也就明白了季副書記的意圖,不錯,既然是讓他爛,那就讓他爛的深一點,當影視城項目在任雨澤獨斷專行的指揮中,陷入了新屏市的資金,最后還是沒能救活這個項目的時候,任雨澤該拿什么來給組織做出交代呢?他又怎么能應(yīng)對接踵而來對她的打擊呢?
    想到這里,冀良青就在嘴角勾起了笑容。。。。。。
    作者題外話:這幾天還是有讀者看不到更新的,我再一次給大家提示一下,看手機老版的讀者,請換成新版看,這樣就很少會因為系統(tǒng)問題而影響你們的閱讀了,新版和老版在收費和和閱讀注冊上是一樣,所以不用重新注冊,只需要找到新版就可以了。網(wǎng)址:/prog/wapsite/newbook/book/?bid=171214&vt=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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