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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九
任雨澤掛上電話之后,叫來了秘書小劉,讓他幫自己打聽一下這個萬里搬遷公司的情況,另外任雨澤還很隱晦的說:“小劉,要是能了解到這個公司的其他一些問題,那就更好了。[`小說`]”
小劉當(dāng)然是理解任雨澤的意思的,他點(diǎn)頭離開了辦公室。
小**走,紀(jì)檢委的書記田展照到了任雨澤的辦公室,這人是很嚴(yán)謹(jǐn)?shù)囊粋€人,平常話也不多,和所有干紀(jì)檢的干部一樣,整天陰沉著臉,看誰都像是壞人一樣。
任雨澤很客氣的把他招呼坐下,這個紀(jì)檢委書記田展照是來匯報一個案子的,年前有一個副局長讓人舉報了,說是經(jīng)濟(jì)上有問題,現(xiàn)在經(jīng)過調(diào)查之后,紀(jì)檢委確實發(fā)現(xiàn)這個副局長有很多的問題,今天紀(jì)檢委田展照書記就是來請示任雨澤處理意見的。
任雨澤聽完了匯報,說:“怎么處理你們先拿出一個基本意見,我就不做特別的建議了,以后這一塊啊,田書記,你自己多拿主意。”
紀(jì)檢委田書記很認(rèn)真的說:“這不好吧?還是要多給你匯報,雖然我也干了好多年紀(jì)檢工作了,但大方向任書記還是要指導(dǎo)一下。”
任雨澤知道這田書記是在向自己表示誠意,說:“田書記,我們就不要客氣了,我早聽云書記介紹過你,她對你都很放心,何況是我呢?我會支持你的。”
田書記心里很溫暖,都說一朝君主一朝臣,過去是云婷之,雖然任雨澤和云婷之的關(guān)系很好,但自己還是要小心謹(jǐn)慎一點(diǎn),權(quán)力這玩意,很多人是看得很重,自己都獨(dú)斷專行了,難保任雨澤心里不舒服。
“任書記,這到不是我推,只是在處理很多領(lǐng)導(dǎo)的時候,都會涉及到一些方方面面的因素,也許我和書記的位置不同,關(guān)注點(diǎn)也不同,會給書記工作和整體布局帶來一些干擾。”
這話說的也是很誠懇了,任雨澤心中對田書記更是欣賞,一個下屬能這樣細(xì)致的考慮問題,能這個為上級考慮,不專權(quán),不好權(quán),真的很難得。
任雨澤也很認(rèn)真的說:“謝謝你田書記,你讓我很感欣慰,和你這樣的領(lǐng)導(dǎo)搭班子工作很輕松啊,好吧,那就這樣,以后你們先拿處理意見,然后我們碰頭一下,你看怎么樣?”
“嗯,嗯,這樣也好。”田書記點(diǎn)頭說。
“對了,別的還有什么。。。。。。”
任雨澤剛說了半句話,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任雨澤站起來掃了一眼,見是省委的電話,他對田書記客氣的示意一下,就接上了電話,電話是李云中書記秘書來的,他聽到是任雨澤在接電話,也客氣了一番,最后說省委書記李云中想請任雨澤一個小時之后過去一趟,有事情和任雨澤相商。
任雨澤嘴里連連答應(yīng)著:“好的,我會準(zhǔn)時趕到的。”
田書記聽到任雨澤有事情了,自己的事情也已經(jīng)匯報完,也站起來告辭了,任雨澤也沒有留他,客客氣氣的把他送出了辦公室。
任雨澤不知道一會李云中要和自己說什么,所以大概的想了想,也沒什么好準(zhǔn)備的,就準(zhǔn)備給秘書去個電話,讓他過30分鐘提醒一下自己,拿起了電話,才想到自己已經(jīng)把秘書派出去了解那個萬里搬遷公司的事情了,任雨澤就笑笑,自言自語的說:“最近這記性真不如從前了。”
他就給文秘書長去了個電話,讓他幫自己安排車,半個小時之后自己要出去。
接著任雨澤就看起了辦公桌上的幾份文件,其中一份很讓任雨澤關(guān)注,就是關(guān)于北江市修建一座大橋的報告,任雨澤看了一遍,還是有點(diǎn)吃不準(zhǔn),就沒有在上面批示,準(zhǔn)備等自己多了解一點(diǎn)情況了再說。
這個時候,文秘書長就過來叫任雨澤了,說時間到了,任雨澤放下文件,小樓上車,到省委去了。
這里到省委不遠(yuǎn),大概10多分鐘的路程,但這說的是正常時間,要是遇上上下班的高峰時段,就很難說了,省城現(xiàn)在也是堵車堵的厲害,不過現(xiàn)在沒事,不是高峰時段,所以任雨澤到省委的時候,離給他通知和李云中見面的時候還有10分鐘的樣子。
任雨澤上了摟,到了李云中的辦公室,這個辦公室過去就是王封蘊(yùn)書記的辦公室,任雨澤觸景傷情,心中唏噓了一下,這次最遺憾的是,自己也沒有趕上送王封蘊(yùn)書記離開北江省,當(dāng)時任雨澤是想好的,等自己從臨泉市回來,好好的和王書記坐坐,但回來之后才知道,王封蘊(yùn)已經(jīng)離開了。
雖然任雨澤也及時的打了電話,表示了自己的心情,但終究沒有見到人,讓任雨澤心里留下了一個永遠(yuǎn)的痛。
前幾天任雨澤和老丈人樂世祥通電話的時候?qū)iT問了問王封蘊(yùn)書記的情況,樂世祥說王書記和季副書記都還沒有安排工作呢,任雨澤也不知道他們最后歸宿到是在哪里。
就在任雨澤感慨之際,李云中的秘書看到了他,忙客氣的把任雨澤迎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說李云中正在里面和別人談話,請任雨澤等一下。
任雨澤笑著客氣了幾句。
過的有幾分鐘的時間,就見新屏市的劉市長從李云中的辦公室走了出來,兩人都是一愣,劉市長干忙問好:“任書記,最近可好啊。”
“呵呵,好好,好著呢?你怎么到省城也不來看看我啊。”
“我本來想去看你的,但知道你剛接手工作,事情很多,怕打擾你,要不晚上一起坐坐。”
任雨澤一看這就是問客殺雞的做法,人家就沒真心的想請自己,自己何必勉強(qiáng),任雨澤笑呵呵的說:“下次,下次我們一定好好的喝兩杯,今天不行了,你看,這李書記還要談工作。”
劉市長也就不再勉強(qiáng),客氣著走了,實際上劉市長哪有時間陪任雨澤啊,晚上包間都定好了,要宴請?zhí)K省長的,要是剛才任雨澤真答應(yīng)晚上陪劉市長吃飯,恐怕劉市長會哭笑不得。
任雨澤和李云中的秘書一起就到了李云中的辦公室里,李云中抬頭見是任雨澤進(jìn)來了,一面點(diǎn)頭,一面說:“你先坐兩分鐘。”
任雨澤就問好一聲,自己在沙發(fā)上坐下來,秘書忙任雨澤泡上了水,這個秘書是李云中從政府帶過來的秘書,也知道任雨澤,就給任雨澤泡了一杯鐵觀音,任雨澤表示了感謝。
李云中在辦公桌上寫了一會,才放下筆,對任雨澤說:“過來,坐過來。”
任雨澤端著茶杯到了李云中辦公室的對面椅子上坐下,說:“李書記精神看起來不錯啊,紅光滿面的。”
李云中看了任雨澤一眼,說:“瞎扯,最近忙的,都沒好好休息,怎么可能紅光滿面,你一天就是給我說好聽的,哄死人不償命是吧。”
任雨澤很臉厚的,讓人家揭穿了自己的假話,一點(diǎn)都不感到難為情,呵呵的笑了起來。
李云中也沒時間和任雨澤多扯閑話,很快就轉(zhuǎn)入了正題:“找你過來三件事情,兩個公事,一個私事,你說先談那個?”
任雨澤也收斂了剛才的表情,認(rèn)真的說:“先談公事吧?”
“好,是這樣的,我們省里的班子現(xiàn)在也比較穩(wěn)定了,但下面?zhèn)€別地市的班子還沒有配齊,所以省委準(zhǔn)備最近開會,研究一下其他地市的領(lǐng)導(dǎo)班子問題,叫你來就是想聽聽你對新屏市班子的想法,我也知道,上次你帶新屏市政府秘書長王稼祥同志過來的意思,后來也上會過一次,但最終沒有確定下來,最近啊,蘇省長和新屏市的意思都是想重新調(diào)整一下。”
任雨澤聽的一驚,這王稼祥的事情已經(jīng)上過了常委會的,雖然當(dāng)初是王封蘊(yùn)書記在的時候,但也不能說他剛走就全盤否定吧?現(xiàn)在倒好,還冒出來一個重新調(diào)整的想法來了。
任雨澤沉吟了片刻說:“要是問我的意見,我的意見很簡單,新屏市的班子最好還是上次研究的那個格局,讓郁副市長做常委市長,讓王稼祥晉升副市長,至于蘇省長和新屏市新班子的意見,我不能說不對,但肯定沒有這個方案合適。”
李云中鄒了鄒眉頭,其實今天他并不是來征求任雨澤的意見的,他是想說服任雨澤放棄那個想法,上次任雨澤帶來了王稼祥也就說明任雨澤的立場了,但現(xiàn)在蘇省長力主調(diào)整的新屏市班子和任雨澤的想法有沖突,自己夾在中間是很為難的,一面是剛剛立下了汗馬功勞的蘇省長,一面是新銳崛起的任雨澤,這個事情處理不好,北江省又會發(fā)生領(lǐng)導(dǎo)班子之間的矛盾。
李云中用手指關(guān)節(jié)輕輕的敲擊這辦公桌,想了想說:“雨澤同志啊,你要考慮一下全局,當(dāng)然你的想法肯定有自己的道理,但新屏市新班子也一定會有他們的考慮,這個事情我希望你能正確對待,作為北江省政府的一把手,蘇省長對新屏市政府的班子是有絕對的發(fā)言權(quán)的。”
李云中不得不抬出蘇省長來,希望可以給任雨澤造成一定得壓力。
“當(dāng)然,這點(diǎn)我是知道的,但我想我對新屏市要更了解一些吧?畢竟窩在那里工作了幾年。”任雨澤找到了一個合適自己的理由。
李云中笑了笑說:“你看這樣成不成,郁副市長的常委常務(wù)副市長不變,王稼祥同志就緩一步調(diào)整,等下次有機(jī)會了再動。”
這也是一個折中的辦法,李云中在目前樹最重要的任務(wù)就是穩(wěn)定北江省的大格局,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剛上來,還是有很多人對自己有意見的,上面也在看著自己,要是這個時候北江省出現(xiàn)太大的亂子,特別是省常委之間在發(fā)省過激的對抗,對自己是不利的。
任雨澤心中也能理解李云中的想法,要說一個省委書記如此誠懇的來征求一個排名最后的常委,這樣的事情也只有現(xiàn)在可以出現(xiàn),換做其他領(lǐng)導(dǎo),換做其他時間,人家根本都用不著這樣,所以任雨澤的心里還是有點(diǎn)感激李云中。
但現(xiàn)在的問題是王稼祥怎么辦?
雖然李云中說了下次調(diào)整,但官場上的事情誰能說的準(zhǔn)確,有時候一個地方一年會出現(xiàn)很多個位置,有時候幾年都不會動一動,這等下去肯定是毫無把握的,但自己不退一步似乎也說不過去,自己提出的兩個條件一點(diǎn)都不妥協(xié),豈不是讓李云中很為難?
任雨澤思考起來,好一會都沒有說話。
李云中也不催他,李云中相信,自己親自找任雨澤談,他總不會一點(diǎn)面子不給自己,自己這也算是禮賢下士了吧?
任雨澤想了一會,抬頭說:“書記,要不這樣辦吧?把王稼祥調(diào)到其他市做副市長?”
李云中劍眉一楊:“其他市?”
“是啊,比如調(diào)他到北江市來吧?我看這樣大家都好說一點(diǎn)。他來了,對我在北江市的工作也可以有個協(xié)助。”任雨澤就想出了一個妥協(xié)的方式。
李云中想了想,哈哈一笑說:“你小子啊,一點(diǎn)虧都不吃,只是北江市現(xiàn)在沒有位置啊。”
“多他一個也沒關(guān)系吧,現(xiàn)在北江市不是要大動一下嗎?那接下里不管是工業(yè)改制,還是省鋼重建,還是省鋼原址的開發(fā)不是都需要人嗎?加強(qiáng)一下北江市的領(lǐng)導(dǎo)班子,我看是可行的,對不對啊,書記?”
李云中搖搖頭,這個任雨澤啊,確實太精明了,算了,那就照這個思路試一下吧。
李云中說:“這事情更麻煩了,算了,先放一放,我們談?wù)劦诙虑椤!?br/>
任雨澤忙說:“李書記,王稼祥這個事情反正我是要堅持自己的意見的。”
李云中臉一沉,‘哼’了一聲說:“有完沒完,你以為是提升一個科長。”
任雨澤一看李云中動怒了,也有點(diǎn)懼怕的,就嘿嘿的笑一笑說:“毛主席教導(dǎo)我們說,言者無罪聞?wù)咦憬洌揖褪恰!!!!!?br/>
“算了算了,少給我胡扯,說第二件事情吧。”
“額,那好吧。”任雨澤不得不暫時放棄自己的要求了。
李云中緩和了一下臉色,說:“前幾天謝部長說到你媳婦的事情了,他建議還是放在電視臺,我們幾個碰了個頭,那就放到省電視臺做副臺長吧?你有沒有什么意見?”
任雨澤能有什么意見啊,過去江可蕊本來就是電視臺的,這專業(yè)也對口,江可蕊自己又很喜歡這個工作,再說了,省電視臺是副廳級別,江可蕊這副臺長就是處級干部,也算提升了一級,目前很多省電視臺都成正廳級別了,說不上那天北江省電視臺在一動,江可蕊直接就是副廳,這還有什么好挑剔的。
任雨澤忙客氣的說:“這太讓領(lǐng)導(dǎo)們費(fèi)心了,我替江可蕊感謝大家,等什么時候我請客,請你們一起坐坐。”
李云中就冷笑了兩聲說:“你看你這一副市儈的嘴臉,主要是江可蕊同志是我們省委常委的媳婦,不然一個處級干部,也輪不到我來考慮了,那這個事情就這樣定了。”
任雨澤說:“行,對了,還有個私事是什么事情?”
李云中嘆口氣,臉上的表情有點(diǎn)不大自然了,猶豫了一下才說:“最近你李阿姨和嘯嶺,小紫談過幾次話,聽他們的口氣,好像他們目前不想要小孩,你李阿姨也是苦口婆心的勸了好久,都不見效,你也知道,我和嘯嶺更是談不成事情的,而且還有小紫,我怎么談?對不對?所以我想還是你最合適,嘯嶺是你的好朋友,這柯小紫也和你很熟,你們年輕人在一起很多話也說的開,怎么樣?有沒有難度?”
任雨澤就做出了沉思裝,想了一會,伸手取去拿李云中辦公桌上的香煙,嘴里說:“這事情啊,難!但也不難,不難吧,這個。。。。。”他就有點(diǎn)拽了,想賣個關(guān)子呢?
李云中一把就奪過了任雨澤手上的煙,嘴里說:“你小子是不是還真把自己當(dāng)成大仙了起,少給我玩花腔,說,行不行,行就馬上辦?不行就出去,我另外找人。”
任雨澤‘嘿嘿’的笑著說:“書記,我告訴你,這個事情啊,整個北江省你還真的只有我才能解決,你找別人試試,最后搞不好反而壞事呢?這可不是我嚇唬你啊,關(guān)系到革命的下一代。”
李云中哭笑不得:“你拉到吧,少了你地球還不轉(zhuǎn)了,說說,用什么辦法?”
任雨澤就看著李云中手里的煙,把手伸出去,李云中恨恨的把煙遞給了任雨澤,任雨澤點(diǎn)上之后,說:“放心好了,我給你絕對解決這個事情,等我抽時間到新屏市去一趟,見見他們兩人。”
李云中說:“何必到新屏市去,他們昨天晚上回省城了,你今天就能找他們談?wù)劇!?br/>
“這小子回來也不給我匯報一下,我。。。。。”
“你怎么?”
“沒事,我一會就和他們聯(lián)系。”任雨澤本來是想罵二公子兩句的,但突然就記起來這個地方不是一般的地方,自己當(dāng)著人家老子罵人家兒子,那不是沒事找抽嗎?自己還是老實有點(diǎn)為好。
李云中還是不放心的問了一句:“你真有辦法勸他們?”
“有,書記你放心好了。”
“嗯,嗯,那就好,其他也沒什么事情了,你忙去吧。”李云中揮手就把任雨澤打發(fā)走了。
任雨澤出來之后本來想到云婷之辦公室坐坐的,過去一問,云婷之到下面一個市里去檢查工作了,任雨澤只好上車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回去他就給二公子去了個電話:“嗨嗨,你小子什么時候到省城的,也不說一聲。”
二公子說:“咦,奇怪了,我昨晚上剛到省城,你就知道了,誰給你通風(fēng)報信的?”
“還用通風(fēng)報信啊,你二公子是全省的大老板,大名人,長的又帥氣,走到哪里那都是招人眼目的。晚上我們一起坐坐,我請你們兩口子吃飯吧?”
“你這么好啊,官當(dāng)大了,更平易近人了,好,晚上見,柯小紫就不用去了吧,我們兩人更瀟灑,帶上她麻煩。”
“胡說呢,我這第一次在我的地盤請客,怎么能不叫人家,那以后她見了我還不和我扯皮啊,晚上把她帶來。”
二公子想想柯小紫見了任雨澤那個不依不饒的樣子,就笑了,說:“好吧,好吧,晚上我們夫妻兩人一起叨擾你了。”
任雨澤嘿嘿的笑著,掛上了電話。
快下班的時候,秘書小劉就到了任雨澤的辦公室,說:“任書記,我已經(jīng)把萬里搬遷公司的情況打聽了了。”
任雨澤說:“嗯,那情況怎么樣?”
小劉上次是跟著任雨澤一起到的省鋼,也聽省鋼的成廠長說這個搬遷公司和上面部里的關(guān)系很好,所以這次他主要就是打聽的這些,他說:“我聽到的情況好像這個搬遷公司也沒有太大的來頭,只是他們過去一直和省鋼有業(yè)務(wù)往來,和省鋼的關(guān)系處的比較好,這個搬遷公司的老總叫周佳芳,在北江市也小有名氣,是個很活躍的人。”
“周佳芳?女的?”
“是啊,挺年輕的,很會拉關(guān)系,不過她這個層次還到不了部里。”小劉又強(qiáng)調(diào)了一次,他也知道,這個問題才是困擾任雨澤的一個大問題。
任雨澤點(diǎn)點(diǎn)頭說:“這樣啊,其他還有什么情況。”
小劉又把別的情況給任雨澤詳細(xì)的匯報了一番,任雨澤從小劉匯報的情況中,至少已經(jīng)驗證了自己最初的想法,這個搬遷公司是沒有和部里拉上關(guān)系,看來問題的關(guān)鍵也就是成廠長了,雖然現(xiàn)在任雨澤還沒有一個很好的說服成廠長的方法,但有了目標(biāo)性,事情也許可以有回旋之地了。
一會二公子又來了電話,說他們準(zhǔn)備出門了,問任雨澤定在什么地方吃飯,任雨澤真還給把這事情忽略了,光請人家吃飯,但地點(diǎn)還沒定下,他趕忙說出了自己前些天住的那個賓館,說二公子到了在打電話。
這面任雨澤就給小劉吩咐,讓他給酒店聯(lián)系一下,找個包間。
好在今天也不是周末,這個時候還訂上了一個包間。
任雨澤收拾了一下,也沒有代人,也沒帶車,走路去了旁邊的酒店,早春的夜來的特別早,這個省城的白天是喧鬧的,學(xué)生、上班族、老人,似乎都有忙不完的事。從太陽照亮城里的街道開始,人們就準(zhǔn)備著一天的行程了。白天,永遠(yuǎn)顯得那么浮躁。但當(dāng)陽光漸漸微弱,直到消失后,城市的夜便露出那在白天難以發(fā)現(xiàn)的寧靜。
城市的夜,是繁華的。街頭上各種燈都亮了,五彩的霓虹燈為人們枯燥的生活添上一絲色彩。雖是繁華,但并不吵鬧。街道上的人們疏散地走著,談?wù)撝惶斓囊娐劇H藗兯坪醵级盟说膭诶郏f話聲很小,生怕打攪了他人閑適的心情。那一閃一閃的燈光掠過街心花園,投向更遠(yuǎn)的地方。也許城市的夜沒有鄉(xiāng)村那么寂靜,但任雨澤想,那悄悄的說話聲也為城市增添了一絲生命的活力與色彩。
不知從哪里傳來一陣鋼琴聲,飄揚(yáng)的音符舞動著城市的夜,不停地跳躍,不停地歌頌。月光下,鋼琴聲,不知貝多芬如果還活著又會有怎樣的暢想?城市的夜正如秋千上那頑皮的孩子露出恬美的笑容。
任雨澤走的很慢,一面欣賞著城市的夜景,一面想著心思,就到了酒店,迎賓小姐大概還不認(rèn)識這個年輕的書記,她扭動著很有誘~惑的屁股,擺動著長而性~感的大腿,把任雨澤帶到了包間坐下,任雨澤這個時候又給二公子去了電話,說了包間的名字,然后讓服務(wù)員上了茶,慢慢的喝起來了。
時間不長,二公子就帶著他那如花似玉的老婆到了酒店,柯小紫見了任雨澤,少不得嘰嘰喳喳的說了一堆沒營養(yǎng)的話,任雨澤就是呵呵的笑著聽,看來這二公子和柯小紫婚后的生活還是蠻幸福的。
二公子坐下之后,說:“任書記,你離開新屏市的時候也不給我說一聲,怎么就偷偷的跑了,至少我也應(yīng)該送你一程的。”
“時間太緊啊,所以都沒說,意思到了就成,何必那么客氣,對了,柯小紫,今天我請客,你想吃什么自己隨便點(diǎn)吧。”
柯小紫拿起菜單招呼服務(wù)員點(diǎn)菜了,任雨澤和二公子?xùn)|一句,西一句的聊了起來。
包間的餐桌挺大的,他們?nèi)俗谀抢镲@得太空曠,三人讓服務(wù)員拿掉了多余的椅子,坐在了一起,酒也沒有多點(diǎn),菜是很快上來了,熱炒涼拌,葷素都有,倒上酒,三人喝了起來,這任雨澤本來是幫李云中來當(dāng)說客的,但自始自終,任雨澤都絕口不提那事情,倒像是真的很想念這對夫妻一樣,就是聊天閑扯。
喝到了中途,任雨澤想到了省鋼的事情,問起了二公子:“對了,你認(rèn)識省鋼的成總嗎?”
“認(rèn)識啊,我們關(guān)系還可以,過去沒修高速路的時候,我經(jīng)常在省鋼弄點(diǎn)生意做做,大錢沒掙到,但小錢還是沒斷過,怎么,要不要我現(xiàn)在就把他叫過來。”
“你能把他約出來?”
“且,那還不簡單啊,我和他過去壞事。。。。。”二公子一下剎住了車,不敢往下說了,差點(diǎn)說漏嘴,把自己和成總一起嫖風(fēng)浪蕩的事情說出來。
就這還讓柯小紫有點(diǎn)警覺了,問:“你們過去經(jīng)常干壞事嗎?說,都干什么了,是不是***,你說啊,你這個流氓。”
二公子哭喪個臉說:“你胡扯什么啊,我是說我們過去關(guān)系還是好。”
“你說的‘壞事’。”
“我說的‘還是’你個新屏市的老土,聽不懂我北江話啊。”
任雨澤趕忙擋住他們,說:“咱們能不能不吵,好好的說話。”
柯小紫看了一眼任雨澤,撅著嘴說:“你也不是好人。”
“靠,和我什么關(guān)系啊,你們吵,我勸架也不成,那你們不要吵了,直接打吧,來來,柯小紫,這是酒瓶子,你就照他頭上隨便敲。”
“你任雨澤居心不良,把他敲倒了你想干什么?你是不是見色起義了。。。。。”
任雨澤就感到自己的頭又大了。
三人又好一陣的扯皮,這個柯小紫糾纏起來也太麻煩,二公子看看任雨澤,嘆口氣,心里想,早說不帶她來,你非要讓把她叫上,你看麻煩不麻煩。
任雨澤當(dāng)然知道二公子想什么,不過今天自己是帶著任務(wù)來的,不叫柯小紫事情就真還辦不成,任雨澤就給二公子使了一個顏色,意思讓他先回避一下,柯小紫沒有了發(fā)泄的目標(biāo),肯定就不扯了。
二公子就站起來說:“我去尿一泡,回來我們扯。”
柯小紫說:“你去,我等你,今天一定要說清楚。”
二公子也并不理她了,關(guān)上包間門,到衛(wèi)生間去了。
柯小紫還嘴里嘀嘀咕咕的給任雨澤訴苦,說她前幾天還聞到二公子衣服上有香水味道,還有一天,她發(fā)現(xiàn)二公子的衣服上有一根長頭發(fā),很長很長的,肯定不是自己的頭發(fā),一定是背著她鬼混去了。
任雨澤就打了個暫停的手勢,說:“先不說這事情了,我問你一句實話,你是不是很不放心二公子。”
柯小紫想了想,說:“是有點(diǎn)不放心,這個人身邊總有女人圍繞著他。”
“柯小紫啊,這一點(diǎn)你要想開了,二公子這樣年輕有為的大老板,那是多少少女心中的夢想啊,所以沒有女人圍繞他那才是怪事,給你說個事情,我那個在新屏市秀建材市場的朋友你也應(yīng)該知道吧?”
“你說的是洪仁昌?”
“是啊,他前一階段和老婆離婚了,所以啊,這個當(dāng)了老板就是危險。”
柯小紫也有點(diǎn)憂心忡忡的說:“可不是嗎?要說沒結(jié)婚也不怕,現(xiàn)在結(jié)婚了,真怕有個閃失。你那同學(xué)為什么離婚?”
“他啊,就是老婆沒生小孩,所以兩口子關(guān)系就淡,沒有一個家的感覺,你別說,有了小孩情況就不一樣了,男人啊,還是顧家的,哎,柯小紫,你們有情況了嗎?”
柯小紫一愣,說:“我不想要孩子,現(xiàn)在過起來多舒服,等過幾年吧。”
任雨澤奧了一聲說:“難怪,難怪了。”
“什么難怪了?”柯小紫很好奇的問。
任雨澤說:“怪不得二公子不老實,那是因為你們沒小孩了,再說了,你到人家李家去,不給生小孩,人家肯定也不高心,說不定有一天你和二公子鬧矛盾了,你可就危險了,這對二公子來說,他和你可是無牽無掛的,你說是吧?”
柯小紫一聽心里真有點(diǎn)發(fā)虛了,用手支著頭,滿臉都是擔(dān)心的樣子。
任雨澤繼續(xù)開導(dǎo)說:“這家庭啊,有了孩子就是個牽絆,所以你要真想和二公子好好的過,我看要孩子是第一要務(wù),不然我都替你們擔(dān)心,說不上那天二公子就飛了。”
不要看柯小紫每天對二公子又是責(zé)備,又是不滿的,她心里可不是那樣想,哪個女人不希望家庭安定啊,她就說:“但是他也不想要孩子,我一個人也做不得主啊。”
任雨澤很不屑的說:“你傻啊,你不會先懷上,那時候他能準(zhǔn)備辦。”
“他每次都帶套呢?”柯小紫羞紅了臉說。
“那還不簡單,你這都不會,唉,想想辦法啊,你指甲長不是挺長的嗎,不會自己把那玩意弄個洞啊,傻的。”
柯小紫就嘻嘻的笑了,她感覺任雨澤的這個辦法真好。
任雨澤一看這情況,也知道自己算是完成了李云中交代的任務(wù)了,不過想想,也真的是為柯小紫好,所以任雨澤很心安理得的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柯小紫趕忙給任雨澤添滿,嘻嘻的笑著,開始設(shè)計起來了。
等二公子返回包間的時候,柯小紫也不和他吵了,人也變得溫柔了很多,二公子還是莫名其妙的,他不知道任雨澤用了什么方法,能這么快的就把柯小紫降服了。
等二公子坐下,任雨澤又提起了剛才話題,說:“你既然認(rèn)識成廠長,這個萬里搬遷公司你熟悉嗎?聽說老總是個女的。”
“你說的是萬里公司的周佳芳吧?我認(rèn)識啊,我告訴你,只要和成廠長關(guān)系到位的人,自然也就認(rèn)識這個周佳芳了,嘿嘿!!”二公子的臉上就露出了一種曖昧的笑容。
任雨澤一看二公子這個笑容,一下什么都明白了,
他很認(rèn)真的把自己遇到的這個麻煩給二公子說了,告訴他,自己必須要說服成廠長,不然省鋼搬遷的事情就會擱淺,這也是自己在北江市做的第一個實事,很多人都在看著自己,做不好對自己威信會有很大的影響。
二公子自然是能體會任雨澤的心情的,說:“那你要我怎么幫忙,直接說,我只要辦得到,沒問題。”
任雨澤說:“你能把他們同時約出來嗎?”
“你要請客?”
“我不請,但是你要請。”任雨澤意味深長的看著二公子。
二公子就反應(yīng)了一下,呵呵的笑了,說:“簡單,我明天就聯(lián)系他們,一起坐下來吃個飯,我把小紫帶上。”
任雨澤點(diǎn)點(diǎn)頭,就不再說這個事情了。
吃完了飯,本來按二公子的想法,是要帶上任雨澤出去瀟灑走一番的,但因為有個柯小紫,什么都不能做,而柯小紫也是有點(diǎn)迫不及待的想要把二公子哄回家去,任雨澤知道,柯小紫一定會在今天晚上實施自己交給她的那個b計劃了,任雨澤就只笑,笑得柯小紫有緊張。又羞澀的狠狠瞪了任雨澤幾眼。
任雨澤臉厚的比城墻拐拐都厚,他才不在乎呢,有那么一會,他還在想象著今天晚上柯小紫會用什么動作呢,當(dāng)然,這都是一閃而過的意淫,任雨澤是不會多想的,說到底,任雨澤對柯小紫沒有多少感覺,不是柯小紫不夠性~感,不夠漂亮,而是任雨澤實在讓這個柯小紫糾纏怕了。
回去的路上,任雨澤心情挺好,看著柔和似絮,輕勻如絹的浮云,簇?fù)碇┰略谔炜崭樱遢x把周圍映成一輪彩色的光暈,由深而淺,若有還無。不像晚霞那么濃艷,因而更顯得素雅;沒有夕照那么燦爛,只給你一點(diǎn)淡淡的喜悅,和一點(diǎn)淡淡的哀愁。
任雨澤回到了自己那個空曠的新居,沒有小雨,沒有江可蕊,沒有老爹和老媽在,這里就顯得很冷清了,根本沒有一點(diǎn)家的氣息,任雨澤早早上了床,他知道,明天自己還有一場硬仗要打,自己能不能在北江市站住腳,快速的樹立齊自己的威信,那就要看明天成廠長是不是會很好的配合自己了,不過任雨澤想,成廠長應(yīng)該會配合自己的,因為當(dāng)一個身在暗處的人準(zhǔn)備給一個在明處的人下圈套的時候,誰又能防得住呢?
這樣一想,任雨澤就在黑夜中露出了牙齒,嘿嘿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