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司年抬眸看了一眼顧水寒,眸中沒有一絲情緒。
“如你心中所想的那樣。”裴司年的語氣很肯定的說。
“但是,司年,你別忘了她是簡漫的女兒,你這樣怎么和北墨交代,你難道真的打算和北墨的兄弟情走到冰點嗎?”
蘇家的那些八卦在他們上流社會可謂是傳得沸沸揚揚,蘇北墨討厭簡漫可是有目共睹的。
雖然大家都說是簡漫勾,引了蘇天澤導致蘇北墨的母親當著他的面不甘的自殺而死,但是這些都是大家的一面之詞,所有人都沒有身臨其境。
而簡漫也從未做出任何回應,長上流社會,沉默代表著默認,大家都不嫌事大,只要事不關己,巴不得鬧大看好戲,有時候白的都能被說成黑的。
雖然簡漫她個人能力很強,上流那些闊太太沒人敢在她面前說她,但不能保證她們不在背后議論她。
如今,裴司年卻愛上了簡漫的女兒。
雖說蘇北墨這幾年對他們幾個很疏離,但至少也是從小一起玩伴,他不希望兄弟反目成仇,更何況還是為了一個女人。
“我裴司年生來就是不被別人而威脅的,也不會懼怕任何人,而她,我要定了。”
裴司年的語氣很冷,他生來就不是善良的人。
聽到裴司年這么篤定語氣,顧水寒也不知說什么,一想到蘇北墨近兩年的陰郁脾氣,顧水寒后背一陣惡寒。但愿以后不要腥風血雨。
如今大家都已不是當初的模樣了。
他“嘖嘖…兩聲”,搖了搖頭離開了公寓。
他拎得清,走一步看一步咯。
隨著門啪的一聲關上,公寓陷入了安靜。
裴司年滅掉了手中的煙走進臥室,來到床邊。
床上的女孩額頭冒著細汗,嘴里一直呢喃著什么,手抓緊了被單。
裴司年輕輕握住了女孩的手,輕拍著女孩。
看見床上睡得不安穩的女孩,眉頭緊蹙。
他細碎的額發半掩著眉頭,一雙眼眸深邃,難得的透出一股溫柔感。
簡寧做了一個夢,夢里蘇北墨把她壓在床上,無論她怎么祈求他放過自己,可他始終沒有放過她,最后她被蘇北墨玷污了。
簡寧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她睜開眼緩了好久才昏昏沉沉的起身。
入眼的是一間男士的臥室,整體以灰色為主題,簡約而不失優雅,房間里似乎還飄著男性荷爾蒙的味道。
室內的暖氣開得很足。
她起身想去廁所,剛一站險些摔倒,被一只修長的手扶住了。
她看向來人。
裴司年今天只穿了一件襯衫,鎖骨若隱若現的,上下浮動的喉結也格外迷人。
然而,簡寧就這么明目張膽的盯著裴司年看,直到聽到裴司年一聲輕笑才拉回了她的思緒。
許是感覺到了她的失態,她臉瞬間紅了起來,站直身體逃似的朝廁所跑去,直接關上了廁所門。
裴司年看著女孩落荒而逃的樣子,嘴角微微上揚,表情是止不住的愉悅。
她來到洗漱臺,看到自己慘白如紙的臉,身上還穿著昨天的居家服,鎖骨處隱隱約約能看到一點紅。
昨晚的一切瞬間又涌入了她的腦海里。
她用水反復沖洗著鎖骨處,直到通紅一片她才停止。
順便用水洗了一把臉,看著鏡中的自己略顯狼狽。
她整理好自己出了廁所,外面已經沒有了裴司年的身影,她打開臥室,看到了在廚房做飯的裴司年。
他的公寓是開放式廚房,她一步一步朝廚房走去,還未到裴司年卻溫柔出聲:“你先去客廳等等,午飯馬上就好了。”
看著這樣的裴司年,簡寧心里一陣悸動,她聽話般的走到客廳,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外面。
此刻外面的雪不知何時已經停止,整座城市依舊是雪茫茫的一片。
她看了一會折回臥室,在床頭柜上拿起自己手機,手機不知何時關機了。
她把手機剛開機鋪天蓋地的信息踴躍而來,還有好幾十個未接來電,大多是蘇北墨的,還有她的母親的。
蘇北墨:“簡寧,你在哪?”
蘇北墨:“簡寧,對不起。”
蘇北墨:“簡寧,你聽我解釋好不好。”
蘇北墨:“簡寧,昨晚的事就是一場誤會。”
蘇北墨:“簡寧,求你接一下電話,哪怕回一個信息好不好。”
簡寧………
還有麥穗發給她的信息:“親愛的寧寧,想沒有想你的穗穗啊,新年快樂寧寧”后面還配了一個她和蘇柚一塊放煙花的視頻。
司淼也發給她的信息“新年快樂寧寧”后面還不忘吐槽她的老哥,說她老哥大過年不著家,人影都見不到之內的話題。
簡寧想起昨晚簡單裴司年的場景,和此刻站在裴司年的臥室,心里一陣唏噓,回了一句:“新年快樂淼淼”。
她沒有敢把她在她老哥家的事告訴她,司淼的性子沒心沒肺的,可沒準越描越黑,白的都能說成黑的。
轉而簡寧又回復了麥穗的信息:“新年快樂穗穗,還有小柚”
看到蘇北墨發給她的這些信息,簡寧并未回復,而是直接把他的所有聯系方式拉進了黑名單,轉而點開了簡漫的微信:“我回南城了,勿念”
簡漫他們似乎還沒有回蘇家,并不知道昨晚發生的事,聊天界面上只有簡漫晚上十二點發給她的一句:“新年快樂,阿寧”
當她回完信息,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是個陌生的電話號碼,簡寧沒接,直接掛斷了電話。
而打電話的蘇北墨看到簡寧掛斷的電話,猛的把手中的電話扔出幾米遠。
手機瞬間四分五裂。
他今早吃痛的醒來,發現自己狼狽的躺在簡寧的臥室,旁邊還有個被砸壞的臺燈。
他顧不到頭上的疼痛,瘋了般的在別墅里尋找著簡寧的身影,可到處都沒有看到簡寧。
他拿出手機不停的打簡寧的電話,可對方始終顯示關機,發信息也是石沉大海。
他沒由來的一陣慌亂。
腦海里隱約想起昨晚的事,他被人下藥了,回來對簡寧做了那些事。
看著簡寧掛斷的電話,蘇北墨眼里閃過一絲陰翳。
看著一臉冷若冰霜的蘇北墨,站一旁的徐州徐助理是大氣都不敢出啊。
因為過年還在放假,蘇北墨今天穿得很休閑,看似優雅,卻透著貴胄和霸氣,尤其還帶著金絲框眼鏡,表面看起來儒雅得很,實際上卻疏冷得讓人難以接近。
徐州是在早上接到的蘇北墨的電話,本來還在休年假,不得已放棄陪家人而來奉命,他是有苦說不出啊。
……
簡寧拿著手機再一次出了臥室門,餐廳上已經擺好了飯菜。
她走進餐桌,餐桌上的飯菜香傳入鼻息,她就是在這一刻,感受到了一種獨特的幸福,能吃到全名男神裴司年做的飯菜,好像都是一種生活的饋贈。
裴司年很紳士的幫她拉開了椅子,示意她坐下。
“謝謝,哥哥”,簡寧禮貌的道謝。
“不客氣”,裴司年低沉回答,隨即坐到了簡寧的身旁。
桌上是簡單的飯菜,簡寧一直埋頭吃飯,沒夾菜。
“小丫頭,大米飯好吃嗎?還是說嫌棄哥哥做的菜不好吃。”
許是有些尷尬,簡寧沒有聽出對方挑逗的意思。
“沒…沒有,很…很好吃的。”簡寧像被人抓包了般,臉瞬間紅了起來,結結巴巴的回答道。
簡寧此刻像小雞啄米般點著頭。
“那我怎么沒看見你夾菜,嘗嘗,哥哥雖然很少做飯但是味道還是可以的。”
裴司年輕笑了一聲,把菜依次夾進了簡寧的碗里,瞬間面前的碗被菜堆成了一座小山一般。
隨著菜的加高,簡寧的心跳,也莫名的加速了起來。
見面前的小姑娘有些愣神,他溫柔的揉了揉她的頭發,“快吃吧,吃完帶你去個地方。”
簡寧乖軟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