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十五那“【戰役系統】恐懼著張光沐”之類的想法，多少有點濾鏡效應了。
    因為自己害怕，所以他覺得系統也會害怕。
    實際上，在《魔法·跨越兩界》的世界之中，系統是沒有情感的，只有最基礎的反饋機制。
    一直以來，李十五都是在跟空氣斗智斗勇。
    不過，話說回來，【戰役系統】和【人才系統】的暫時報銷，的的確確是張光沐的手筆。
    他只是帶著答案去驗證問題，找到了【系統】在宿主靈魂之中的特征代碼，并且屏蔽掉了李十五和【系統】之間的信號傳遞而已。
    然而，張光沐并沒有和李十五解釋這些。
    他只是面無表情地一刀斬在了李十五的頸脖處。
    唰！
    寒光一閃，李十五下意識探出抵擋的手臂，被一刀斬落。
    雖說達到了圣魔斗士的境界之后，他完全可以做到短時間內斷肢重生，但在張光沐恐怖氣勢壓迫之下，李十五失去了方寸，根本沒有做出正確的抉擇。
    劇烈的痛苦，讓剛剛完成兩界星統一偉業的李十五還沒來得及享福，面上就滿是痛苦之色。
    智謀和話術，對張光沐毫無意義。
    力量和戰斗技巧，更是被碾的看不到痕跡。
    李十五陷入到了深深的絕望之中。
    在張光沐的刀鋒之下，李十五沒能抗過第三刀，就被斬去了首級，連靈魂也被粉碎。
    冰冷的藍色光焰，燃盡了李十五的一切，讓他當場領了便當。
    于是小白團子們當即給張光沐封了一個新的稱號——【皇帝殺手】。
    仔細想想，其實單純是今年的大帝之路中，掛在張光沐手里的“皇帝”，就有【中興之帝】和聯邦首席執政官李十五這兩位。
    這次沒有因張光沐而死的李十三……
    早在《詭秘作業》之中，就被張光沐徒手打死過了。
    如果真要跨越次元壁壘深究的話，這個【皇帝殺手】的稱號，的確挺契合張光沐的。
    干掉了李十五之后，張光沐探出手，凌空一撈，便將試圖離去的系統攔截下來。
    無形無質的系統，在張光沐的掌心之中凝聚成為兩顆小水果，【戰役系統】類似于車厘子，【人才系統】的具現化則類似于葡萄。
    “白月，金頸，辛苦了。”
    張光沐摩挲著魔龍刃，將其挎在腰側，開始觀察這兩個具現化成為水果的系統……
    老實說，系統變成這樣的形象，并非是張光沐的惡趣味，而是世界規則的具現。
    這兩個系統，說穿了也沒什么特殊的地方，主要是通過【劇本提示】和各路潛意識演員以及只能演員產生互動，蘊藏的超凡力量并不高深。
    【人才系統】和【戰役系統】，除了變強和增加壽命之外，不過是通過心聲，來強化忠誠度和士氣。
    張光沐現在都可以隨手捏一個不遜色于它倆的系統。
    只是……
    現在《魔法·跨越兩界》已經步入尾聲，距離殺青只差一線，沒有那個必要罷了。
    唯一可惜的是，張光沐打算將這世界改造成《牌佬·跨越兩界》的計劃恐怕是要擱淺了，只能把這點小小樂趣寄存于其他的潛意識電影世界了。
    值得一提的地方在于，這兩個系統最“有價值”的地方，是它們【與世界同在】的不朽屬性。
    張光沐隨手將“葡萄”和“車厘子”丟入口中，咀嚼之后，吞咽下去。
    這兩個系統，對于其他人，即便是圣魔法師、圣魔斗士而言，也是一等一的劇毒。
    可對掌握了七原罪魔法的張光沐來說，也就是比較難以消化的“天材地寶”罷了。
    花上一些時間和經歷，就能夠掌握。
    隨手在《復仇名單》之中劃掉排序第四的李十五。
    于是書頁之中，最后的三個被張光沐的魔法遮掩而模糊不清的名字，就在小白團子們的視野之中逐漸變得清晰起來……
    它們分別是：“命運之神”、“生命之神”以及“死亡之神”！
    是的。
    那三位幕后黑手，正是一直存在于魔法星三大教會所信仰的神祇！
    在給小白團子們進行了第一重揭秘之后，張光沐并沒有深入解析。
    因為那三尊神祇暴露出的訊息，實在是太少太少，即便是教會典籍之中的那些記錄，也大多是后人的人為加工在創作罷了，除了【開天辟地】、【洪水滅世】、【創造冥府】這些經典事件之外，其他的可信度近乎于無。
    張光沐用近乎瞬移般的速度，來到了被他稱之為【圣魔法師大墓場】的【圣者之碑】前。
    在這里，他沒有半點猶豫踟躕，直接使用《貪婪》魔法，解析并吞噬諸多存放在【圣者之碑】中用以維持《恒定性契約》存在的歷代圣魔導之核，汲取圣魔法師們的智慧，用以補全自身。
    本來，張光沐來這里之前，就已經做足了應對突發狀況的準備工作，比如被感受到了威脅的幕后黑手們攔截，或者遭到魔法帝國始皇帝留下的魔法機關反噬。
    然而……
    在這個過程之中，張光沐并沒有遇到任何危險。
    只是存留在圣者之碑中的一道殘存念頭，詢問了他一個問題。
    【面對世界的壓迫和排擠，你打算要怎么辦呢？】
    這不僅僅是一個簡單的詢問，同樣也是一次面對面的靈魂抉擇。
    試圖通過欺騙來蒙混過關，是絕對不可能的。
    張光沐產生了一種明悟……
    每一名達到圣魔法師層次的存在，到了這里之后，都會面對這個問題。
    只要做出答復，不論結果如何，都必須照辦，否則的話，往后余生不僅不會有半點修為進步，甚至還可能導致境界退轉，日漸變弱。
    在這一刻，張光沐清晰地“看”到了前輩們給出的答案。
    大多是比較理性的，選擇運用智慧、妥協、計謀來嘗試著渡過難關，絕不把話說的太死。
    或許那些圣魔法師前輩們都是過于理性了，沒有一個人選擇直接剛正面的。
    即便是最硬的選擇，在張光沐看來，也太軟了。
    岳一紀在背景故事中的馬甲“洛克斯”給出的答案是“適應并且找到自己被排斥的真相，不斷靠近真理，而后逐步消除來自世界的排斥”。
    至于張光沐自己……
    他不假思索地給出了回應。
    “還能怎么辦？不反抗難道等死？”
    本能地杠了一波之后，張光沐眼神一凜，氣質轉換，斬釘截鐵道：“當然是憑借自己的力量去改變這個世界！”
    “哪個擋在前面，就消滅哪個！”
    “吾之前方，絕無敵手！”
    中二歸中二，這莽到極點的選擇，卻是讓始皇帝的殘念極其欣賞，甚至還贊嘆了一句“后繼有人”。
    于是，當張光沐做出回答之后，他就獲得了《恒定性契約》之中始皇帝留下殘念的認可。
    決定與世界意志為敵的他，獲得了利用這所有前輩們殘存資源的【資格】。
    迅速煉化了那些圣魔導之核與前輩們留下的遺產后，張光沐忽然心念微動。
    一本緋紅色寶石質地的書籍，在他眼前浮現出來并且自動翻開。
    與此同時，一道劍型圖案，在書頁之中浮現出來。
    在食物集團內部加密靈魂通訊頻道之中，每一名高層干部，都有著各自的特殊標志圖案。
    岳一紀和馬巫這兩個非【無盡號戰艦】成員的標記，分別是一顆【大腦】和倒8字【無限符號】。
    比如張光沐，是一張【面具】。
    而月餅，雖然沒什么必要，但的確有它的標志——是一個【貓爪】圖案。
    楚凡，是一把【手槍】。
    趙崢嶸，是一顆【紅心】。
    唐闌珊，是一枚【銅錢】。
    羅鉆，是一只【眼睛】。
    姜靈，是一管【藥劑】。
    而劍……
    代表著李筱筱。
    “首先，恭喜你成功戰勝了世界意志的排斥現象。”
    李筱筱面色慘白，看不見半點血色，眼神略顯不甘：“劍修一直相信，人定勝天，在你的身上，我看到這份劍修的特質。”
    “我堅信，你一定能夠成功！”
    “不過……”
    “很遺憾，當你看到這個視頻的時候，我肯定已經死了。”
    “不要為我報仇。”
    “活下去。”
    （溜了溜了！睡醒了再接著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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