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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番外一寶寶四歲+甜蜜日常

    【番外:溫馨日?!?br/>     三月份,氣便逐漸暖和了起來, 誰料昨卻突然降溫了, 梁依童睡覺睡到一半,身體就有些不舒服, 她大概是有些冷, 不住地往豫王懷里鉆, 豫王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額頭, 才發(fā)現(xiàn)她竟然起熱了。
    他瞬間驚醒了, “童童?”
    梁依童睡得有些沉, 聽到他的聲音時,又往他懷里鉆了鉆, 抱住他后, 又『迷』『迷』糊糊睡著了。
    豫王掀開被子坐了起來, 他點療后, 就讓護衛(wèi)將太醫(yī)喊了過來, 寶寶三歲時也患了一次風(fēng)寒, 他當時反復(fù)的起熱, 拖了好幾都沒好,皇上怕他萬一再生病,就讓陳太醫(yī)留在了豫王府, 以備不時之需。
    這會兒倒是方便了梁依童,太醫(yī)很快就到了,豫王并未掀起帷幔,只是將梁依童的手臂從被窩里拿了出來, 讓太醫(yī)給她把了把脈。
    梁依童手指動了動,想要縮回手,下意識喊了一聲王爺。
    豫王捉住了她的手,隔著帷幔安撫道:“你身體有些不適,需要太醫(yī)把把脈,乖一些。”
    聽到他的聲音,梁依童安心許多,她燒得有些暈乎乎的,閉上眼睛又沉沉睡了過去。
    太醫(yī)這才認真把脈。見她只是患了風(fēng)寒,太醫(yī)松口氣,他簡單跟王爺了一下她的情況,就直接開了『藥』方,王府內(nèi)設(shè)置的有一個『藥』房,備的有簡單的『藥』物,方子上開的『藥』都是很常見的『藥』,『藥』房內(nèi)就有,等『藥』童抓好『藥』,丫鬟便連忙去煎了煎『藥』。
    太醫(yī)離開后,豫王才掀起帷幔,少女依然睡得很沉,她半張臉陷在枕頭里,身體無意識蜷縮著,因溫度又攀升了些,她白皙的臉透著不健康的紅暈。
    這幾年,她的身體都還算不錯,甚少傷風(fēng)。這還是有了寶寶后,她頭一次起熱,豫王又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見她燒得更厲害了,他眉頭緊蹙了起來,想到太醫(yī)的話,他讓丫鬟打了盆水,濕了一塊布巾,搭在了她額頭上。
    額頭上涼涼的感覺,令梁依童覺得舒服了些,她緊皺的眉頭都放松了些,豫王又拿起一塊干凈布巾,濕了濕水,給她擦了擦身體,好在丫鬟很快就煎好『藥』了。
    豫王又給她披了件衣服,才喚了喚她,“童童?起來喝『藥』了?!?br/>     他將她抱了起來,讓她靠在了他懷里,梁依童『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雪盞服侍她漱了漱口,打算喂她喝『藥』時,卻聽豫王道:“我來吧?!?br/>     雪盞將『藥』督了他跟前。
    他一手摟著梁依童,一手拿起了碗里內(nèi)的湯匙,喂她喝了兩口,『藥』味很苦,梁依童皺了皺鼻子,整個人都清醒了些,見王爺還要一勺勺喂她,她道:“我自己喝吧,一口氣喝完,不那么苦?!?br/>     豫王也沒堅持,伸手接住了雪盞手中的『藥』碗,遞到了她跟前,梁依童一口氣全喝了下去,『藥』真的很苦,不等她蹙眉,雪盞就貼心地遞來了蜜餞,梁依童吃了兩枚,就不想吃了。
    見她因為不適,始終擰著眉,豫王低頭在她眉心吻了吻,“喝了『藥』很快就好了,再睡會兒吧?!?br/>     梁依童乖乖點頭,她懶洋洋的不想動,臉埋到了他懷里,連躺到床上這個動作,都不想做。
    她生病時,整個人都蔫蔫的,不想話,也不想動彈,模樣悶悶的,有些呆萌,跟寶寶生病時,幾乎一模一樣,莫名有些可愛。
    豫王忍不住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將人放到了床上,哄道:“時間還早,再睡會兒。”
    梁依童卻拉了拉他的衣袖。
    見時辰還早,豫王也上了床,他伸手將姑娘摟到了懷里,梁依童很快就睡著了,豫王卻沒合眼,時不時『摸』一下姑娘的額頭,確定她逐漸退燒時,他才松口氣。
    不知不覺就到了上早朝的時間,豫王起身時,梁依童眼睫動了動,伸手揪住了他的衣袖,含含糊糊喚了他一聲,“王爺?”
    豫王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道:“嗯,我在,時間還早,你再睡會兒,等我上早朝回來,再喊你起床?!?br/>     梁依童乖巧點頭,她困得厲害,又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
    蒙蒙亮?xí)r,寶寶才睡醒,他平日都是辰時起床,睡醒后,抱著被子又在床上賴了會兒,才爬起來,他有四個貼身丫鬟,蕭玲和綠秀都被派來保護他,今晚恰逢綠秀和玉琴守夜,一聽到房內(nèi)的動靜,玉琴便走了進來。
    綠秀一貫的特立獨行,昨喜歡上了玩劍,此刻正抱著一把劍靠在門上,見世子起來了,她也跟著站了起來,其實她的主要任務(wù)是護世子周全,服侍他穿衣這等粗活本不必她來做,她卻時不時會搭把手,很喜歡照料家伙的感覺。
    她跟玉琴一左一右掀開帷幔時,瞧見世子已經(jīng)坐了起來,家伙一身雪白『色』的里衣,烏黑的發(fā)絲灑落了下來,有些許落在他瘦弱的肩頭,黑發(fā)雪衣,愈發(fā)襯得他冰雕玉琢似的臉白皙異常,他五官也精致的不得了,當真跟上的仙童似的。
    他正一手抱著被子,一手『揉』眼睛,白嫩嫩的臉透著一絲剛睡醒的『迷』糊,這份『迷』糊勁兒,倒是將他拉入了人間。
    綠秀掛起帷幔,就拉住了寶寶的手,叮囑道:“別『揉』眼睛?!?br/>     寶寶順著她的力道,乖乖地放下了手,他這下是徹底清醒了,見綠秀還抱著劍,眉眼瞬間彎了起來,“秀姨,你睡覺也抱著劍嗎?”
    綠秀理所當然地點頭,輕飄飄回了兩個字,“自然,世子想玩嗎?”
    似乎只要他點頭,她就能將手中的寶劍遞給他,任他把玩,床上的人卻搖了搖頭,脆生生道:“不要,寶劍血氣太重了,打打殺殺的東西母妃不喜歡?!?br/>     綠秀很想問他一句,你可喜歡?想到世子一向以王妃的喜好為喜好,她識趣地閉了嘴。
    話間,玉琴已經(jīng)手腳麻利地服侍他穿好了衣服,家伙五官精致,皮膚白皙,穿什么都極其好看,他如今不過四歲半,按理,四歲大的孩,能有什么氣質(zhì)可言,然而他們世子卻頗有種氣定神息遺世獨立的風(fēng)度。
    玉琴每次瞧到他,都忍不住『露』出一臉姨母笑,只覺得他們世子定然是古往今來,最招人喜歡的孩子。
    他自己彎腰穿的靴子,漱完口,拿布巾擦了擦臉,就問道:“母妃作畫去了?”
    平日他起床時,梁依童早就起來了,只要不來他這兒,就是作畫去了,很好猜,誰料玉琴和綠秀卻沒有點頭,玉琴的神『色』還有些遲疑。
    寶寶掃了一眼,心中就有了不好的預(yù)感,他一貫帶笑的臉都板了起來,“直就是,母妃怎么了?”
    玉琴被他掃了一眼,心中竟莫名覺得,他此刻很是威嚴,身上甚至帶了幾分王爺?shù)臍鈩?,她沒敢隱瞞,連忙道:“王妃還沒起,聽雪梅姐姐,她患了風(fēng)寒,半夜起熱了,王爺離開時,特意叮囑了丫鬟們,不許擾她休息,讓她多睡會兒?!?br/>     聽到起熱兩字時,寶寶的眉頭就蹙了起來,家伙年齡尚,蹙眉的模樣,活像個大人,放在往日綠秀早忍不住捏捏他的臉了,清楚他是擔心王妃的身體,綠秀勸道:“世子不必擔心,太醫(yī)已經(jīng)給王妃把了脈,只是患了風(fēng)寒,不要緊的。”
    寶寶的眉頭依然蹙著,追問道:“母妃退熱了嗎?”
    玉琴道:“聽雪梅姐姐,已經(jīng)退熱了,就是不知道等『藥』效過了,還會不會起熱。”
    她完自知失嘴,連忙捂住了嘴巴,寶寶剛放松下來的神情,又緊繃了起來,寶寶還記得自己生病時,就反復(fù)起熱過,他放下布巾,去了梁依童那兒。
    寶寶走到門口時,瞧見雪梅和雪盞都守在母妃門口,瞧見他,兩人無聲行了個禮,聲道:“世子,王妃還沒起。”
    不等她們完,寶寶就噓了一聲,食指擋在了唇上,見他如此,丫鬟沒敢出聲,家伙直接走了進去,他腳步很輕,繞過屏風(fēng)就來到了床榻前。
    寶寶沒敢大幅度掀帷幔,半個身體趴在了床上,只將腦袋和手臂探了進去,帷幔內(nèi)光線很暗,他只能隱約瞧見母妃依然在睡,睡顏很是恬靜,寶寶卻有些不放心。
    他伸出手心翼翼探了探母妃的額頭,見她又起熱了,寶寶的眉頭再次蹙了起來。真是怕什么來什么。
    父王不在,他就是家中的頂梁柱,寶寶走出來時,神情頗為嚴肅,白嫩嫩的臉再次板了起來,對雪盞等壤:“母妃又起熱了。”
    雪盞有些驚訝,壓低聲音道:“奴婢一刻鐘前剛試了試她的溫度,當時還沒起熱,估計是『藥』效快過的緣故。”
    寶寶也學(xué)著雪盞,壓低了聲音,“母妃是何時吃的『藥』?”
    雪盞回道:“快寅時吃的『藥』,太醫(yī)讓三個時辰吃一次,如今已經(jīng)兩個多時辰了,奴婢還想著再等一刻鐘讓廚房做飯呢,那現(xiàn)在就讓她們熬點粥吧,先讓王妃吃點東西,等『藥』煎好,差不多正好三個時辰。”
    寶寶點頭,清楚做飯需要一定的時間,他也沒催促什么,又轉(zhuǎn)身進了寢室,雪盞也跟了進來,她心試探了一下梁依童額頭上的溫度,見溫度不算太高,才松口氣。
    見寶寶沒有離開的意思,雪盞也沒多什么,她走后,寶寶才脫掉鞋子,他心翼翼爬到了床上,想守著母妃,以便隨時查探她的溫度。
    盡管他動作很輕,身邊多個人時,梁依童還是察覺到了,她眼睫顫了顫,因為眼皮很沉,并未睜眼,而是下意識喊了一句,“王爺?”
    寶寶不由屏住了呼吸,見母妃手臂動了動,伸手『摸』到了他,他才懊惱道:“母妃,是我,你還能再睡一刻鐘,睡吧,我陪你。”
    見是寶寶來了,梁依童意識清醒了些,她身體綿軟無力,還有些咳,睜開眼睛后,就咳了一陣,寶寶連忙手忙腳『亂』地拍了拍她的背,雪盞和雪梅聽到她的咳嗽聲,都連忙走了進來。
    雪梅已經(jīng)倒了一杯水,雪盞則掀開了帷幔,等她掀開帷幔,雪梅則端著水杯走到了梁依童跟前,兩人配合得很好,雪梅道:“王妃,您先喝杯水?!?br/>     家伙懊惱地坐在她身側(cè),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顯然是在怪自己吵醒了母妃,其實剛剛他跟雪梅試探她的溫度時,梁依童就察覺到了,因為不想動彈,就又瞇著了。
    她喝完水,嗓子舒服了些,瞧見家伙自責(zé)的神情,她笑著『摸』了『摸』他的腦袋,道:“娘親生病了,寶寶快下去吧,別萬一把病氣傳給你?!?br/>     放在往日,他一準兒地,他已經(jīng)不是寶寶了,讓母妃喚他名字,今他卻乖乖應(yīng)下了這聲寶寶,耷拉著腦袋回道:“我不怕,我身體沒那么差,母妃身體不適,我要陪著您?!?br/>     梁依童『摸』了『摸』他的腦袋,“乖一點呀,你若生病了,母妃更擔心了?!?br/>     她完又咳了起來,寶寶連忙伸手拍了拍她的背,眉頭又皺了起來,對雪梅道:“梅姨,你讓丫鬟將太醫(yī)喊來再給母妃瞧瞧?!?br/>     雪梅正有此意,聞言點頭,“您也隨我一起去吧?!?br/>     寶寶卻不愿意去,“我守著母妃?!?br/>     梁依童哪里需要他守,這孩子卻倔強得很,這一點跟他父親真是如出一轍,雪盞又給梁依童倒了杯水,寶寶甚至忍不?。骸拔襾砦鼓稿??!?br/>     梁依童好笑地搖頭,瞧見家伙如此貼心,心中不由暖暖的,她已經(jīng)徹底清醒了,也沒讓雪盞喂她,自己端起水杯,喝了下去,喝完后,才覺得火辣辣的嗓子又舒服了些。
    她低聲又勸了一句,寶寶還是不愿意離開,家伙平日里很是乖巧懂事,然而有時卻又很固執(zhí),梁依童勸不通,就沒再勸了,妥協(xié)道:“那你后退些,別離母妃太近。”
    寶寶也后退了一步,聽話地徒了床尾,“母妃你再躺會兒吧,一會兒飯才好,吃了飯,您才能吃『藥』。”
    他年齡尚,就算邏輯清晰,已經(jīng)能背不少詩詞了,依然是個孩子,跟梁依童話時,時常一會兒你,一會兒您。
    梁依童也不在意,笑道:“睡了好久了,不躺了。”
    寶寶聞言,連忙往她跟前湊了湊,脆生生道:“我服侍母妃穿衣?!?br/>     他個頭的,才不過四五歲,雖會穿自己的衣服,知曉穿衣的步驟,又哪里用得著他服侍?
    梁依童好笑地『揉』了『揉』他的腦袋,“知道你疼母妃,我自己來就行,你離遠點。”
    寶寶不想離遠,眼巴巴看著她,“就給母妃穿這一次?!?br/>     他眼睛很是漂亮,每次眼底帶著懇求時,都濕漉漉的,像極了剛出生的『奶』狗,梁依童有些招架不住,哄道:“等母妃病好了,你再給母妃穿好不好?別母妃還沒好,你又病了?!?br/>     家伙鼓了鼓嘴巴,最終還是聽話地應(yīng)了下來。
    洗漱完畢時,梁依童又咳了一陣,寶寶原本離她有幾步的距離,見母妃又咳了,家伙連忙跑到了她跟前,見雪梅已經(jīng)在給母妃倒水了,他將一旁的圓凳拖到了梁依童跟前,“母妃,你快坐下?!?br/>     梁依童咳得躬起了腰,本來正難受著,聽到寶寶的話時,又咳了一聲,雖然呼吸道很不舒服,不咳時,她還是忍不住彎了彎唇,她在圓凳上坐了下來,喝了一口雪梅遞來的水,才對寶寶道:“我兒子真是長大了,越來越貼心了。”
    寶寶就喜歡梁依童夸他,瞬間笑彎了眉眼,他又給梁依童撫了撫背,白嫩的臉上帶著認真,“上次我咳嗽時,母妃就是這樣給我順背,我也給母妃順,母妃你舒服點沒?”
    梁依童點頭,笑了笑,“你再離母妃遠點,母妃會更舒服。”
    寶寶吐了吐舌,倒是乖乖后退了些。他剛后退了幾步,就見太醫(yī)到了,太醫(yī)給梁依童請了安,就讓她在八仙桌前坐了下來,打算再給她把把脈。
    寶寶主動匯報著她的狀況,“母妃又起熱了,起來后咳了三次了。”
    陳太醫(yī)捋了捋胡須,聽到他的話,才瞧見家伙竟然也在,他笑道:“嗯,臣知曉了,世子的提醒很有用,謝謝世子。”
    寶寶卻沒笑,依然巴巴盯著母妃。
    其實都在同一個屋里,就算寶寶后退了幾步,梁依童也有些不放心,怕孩子身體太弱,容易被她傳染,她道:“我想吃寶寶親手剝的松子了,寶寶去外間給母妃剝點松子好不好?等母妃把完脈,就可以去吃了。”
    寶寶眨了眨眼,他自幼聰慧,哪里瞧不出母妃是想讓他離遠點,他有些糾結(jié),又想陪著母妃,又不忍讓她為難,最終還是應(yīng)了下來。
    外間的木桌上,擺的有果盤,果盤里就有松子,可惜板凳很高,寶寶沒法直接坐上去,只能爬了上去,綠秀瞧見想過來幫忙,他卻擺了擺手,自己坐穩(wěn)后,就剝起了松子。
    他剛剝了幾顆,就見父王回來了,寶寶從凳子上滑了下來,炮仗似的朝豫王撲了去,“爹爹,母妃又起熱了?!?br/>     家伙漆黑的眼眸中溢滿粒心,豫王『摸』了『摸』他的腦袋,“不怕,有父王在,母妃不會有事的。”
    寶寶點頭,緊繃的精神都因為他這句話放松許多,似乎有爹爹在,一切問題都不是問題。
    他也不剝松子了,理所當然隨著父王走進了里間,又匯報了一下梁依童咳嗽的次數(shù)。
    太醫(yī)已經(jīng)給梁依童把完了脈,之前她并不咳嗽,這次便又重新開了一個『藥』方,專門治咳嗽。
    豫王走進來時,梁依童又咳了一聲,她原本蒼白的臉『色』,都因為咳嗽添了血『色』,然而瞧著并不健康,豫王走過去順了一下她的背,看向了太醫(yī),太醫(yī)請完安,就將梁依童的情況了,見并無大礙,豫王才松口氣。
    太醫(yī)離開后,梁依童才看向?qū)殞?,“剝累了??br/>     寶寶搖頭,“我來看看母妃。”
    梁依童有些好笑,“有什么好看的?還是一個鼻子兩個眼睛,等母妃好了,再來看不遲呀。”
    見爹爹離母妃這么近,母妃都不什么,只盯著他,家伙撅了撅嘴巴,有了情緒,“不要,爹爹都能陪著母妃,我也要陪著?!?br/>     豫王這才掃了崽子一眼,家伙瞬間收回了噘嘴的動作,『露』出個可憐巴巴的神情,“父王,你看母妃,就會趕我走?!?br/>     清楚梁依童是怕傳染給他,豫王并不心軟,“都趕你走了,怎么還不走,不乖了?”
    寶寶被噎了一下,神情悶悶的,“好吧,我走就是?!?br/>     他離開里間后,又給母妃剝起了松子,邊剝邊問綠秀,“秀姨,有沒有一種『藥』,吃了可以預(yù)防風(fēng)寒?若是有,我就不用躲著母妃了。”
    綠秀搖頭,“我這兒只有毒『藥』?!?br/>     寶寶也覺得問錯了人,再次從板凳上滑了下去,追上了陳太醫(yī),得知真有這種『藥』時,他眼睛就亮了亮,誰料下一刻就聽太醫(yī)道:“就算真有防治的『藥』,也不一定完全奏效,王爺和王妃肯定不希望世子拿自己的身體冒險,世子這兩日,暫時離王妃遠點吧。”
    寶寶又有些蔫,耳朵都耷拉了下來。
    一連過了四日,梁依童的風(fēng)寒才好轉(zhuǎn),不僅不怎么咳嗽了,也徹底不起熱了,寶寶這才被允許近距離接觸她,家伙當即賴到了梁依童懷里,手摟住了她的腰,腦袋在她懷里蹭阿蹭的,很懷念娘親身上的味道。
    梁依童好笑地『揉』了『揉』他的腦袋,心中暖暖的。
    豫王瞧到寶寶的舉動,挑了挑眉,雖然很疼他,對他的某些行為,豫王一樣不慣著,當即道:“不是自個已經(jīng)不是寶寶了?怎么還這么孩子氣?”
    寶寶臉一紅,從娘親懷里掙了出來,這次只是賴在了她跟前,沒再往她懷里蹭,豫王卻還是不太滿意,伸手將家伙拎到了自個跟前,道:“男子漢大丈夫,別總膩在母妃跟前,過幾日我想帶你們出去轉(zhuǎn)轉(zhuǎn),一出去就沒法上課了,這幾日就多補補功課吧,讓李夫子多教教你?!?br/>     他完就將家伙趕走了。
    寶寶總覺得父王目的有些不單純,不過對于出去玩的事,他已經(jīng)期盼很久了,這會兒便爽快地應(yīng)了下來,“我這就去念書?!?br/>     四歲生辰時,他就開始正式啟蒙了,如今已經(jīng)上了快半年的學(xué)堂了,豫王給他請了兩個夫子,上午學(xué)的是四書五經(jīng),下午是跟著夫子扎馬步,強身健體。
    寶寶離開后,想到自己的弓箭落在了母妃這兒,便又拐了回來,進來時,就瞧見了父王孩子氣的舉動,他的腦袋同樣埋在了母妃懷里。
    還他孩子氣,父王才孩子氣!明明比他更愛黏著母妃,家伙甚至覺得,父王之所以將他趕走,就是想自個霸占母妃!
    聽到他的腳步聲,豫王才抬起頭,梁依童瞪了豫王一眼,手忙腳『亂』地扯好了衣襟,好在男人身材高大,將她擋在了身后,寶寶并未瞧見她慌『亂』的模樣。
    對上爹爹幽深的眼眸時,寶寶只覺得背脊有些發(fā)涼,他腳步頓了頓,停了下來。
    緊接著,就聽到向來好脾氣的爹爹頭一次兇他,“不是讓你走了,怎么又回來了?”
    寶寶有些委屈,伸出手指了指豫王腳邊的型弓箭,“我的弓箭落這兒了?!?br/>     家伙眼眸清澈,神情也無辜極了,梁依童瞪了豫王一眼,“你兇他作甚?”
    見母妃在為他話,寶寶的神情更可憐了,對上家伙濕漉漉的眼神時,豫王頓時覺得自己的遷怒有些過分,他咳了一聲,余光掃到梁依童已經(jīng)整理好了衣襟,才撿起地上的弓箭,朝家伙走了去,將弓箭遞給了他。
    豫王又『摸』了『摸』他的腦袋,“是父王不對,不該兇你。”
    寶寶垂下了眼睫,抓住弓箭后,才覺得背脊發(fā)涼的感覺消失了,父王還是那個耐心十足的父王,他胡『亂』點頭,“我不怪父王。”
    完,他才掃了母妃一眼,總覺得有時,父王和母妃之間有種奇怪的氛圍,這種氛圍之下,他的存在莫名有些多余,家伙跟兩人告別后,再次離開了他們的住處。
    年齡的他,心中卻莫名有些惆悵,這種惆悵,甚至不是第一次了,他將弓箭放回了自己屋,才感慨了一句,“孩真不容易?!?br/>     綠秀就在他身后跟著,聞言,神情動了動,又聽他感慨了一句,“改日慫恿母妃給我生個弟弟吧?!?br/>     這樣他就有人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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