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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第081章大婚

    陸錦看完冊子,又悄『摸』放回了遠處, 對表哥的同情也達到了極點, 畢竟冊子上基本都是男人在動,真真需要女子賣力的寥寥無幾, 她深覺造娃之不易。
    她悄悄『摸』『摸』回到了床上, 才剛躺下, 就見表妹『迷』『迷』糊糊朝她的方向靠了過來, 嘴里還喃喃著, “王爺?”
    梁依童已經往她懷里鉆了過來, 抱了一下才覺得觸感不對,她瞬間驚醒了, 對上的卻是表姐一言難盡的眼眸。
    陸錦瞇了瞇眼, “王爺?”
    梁依童的睡意散了個大半, 她心虛地垂下了眼眸, 聲解釋了一句, “我、我以為夢到了王爺。”
    陸錦幽幽看著她, “我像那么好騙的人?”
    梁依童想了想, 誠實道:“是挺好騙。”
    在陸錦炸『毛』前,她連忙往里躲了躲,試圖轉移話題, “表姐怎么還沒睡?”
    偷看避火圖的事,陸錦自然不想告訴她,被表妹烏黑的大眼一打量,她也有些心虛, 她清了清嗓子,才道:“這就睡了。”
    她也沒再追著審問什么,畢竟就算豫王跟表妹一起睡過,兩人明日也要成親了,左右豫王也算負責了。不讓旁人知曉這事,對表妹便也沒什么影響。
    已經發生過的事,她再念叨也已經晚了,陸錦便只是捏了捏梁依童的臉,“罷了罷了,你也快睡,明日還得早起。”
    梁依童打了個哈欠,又乖乖躺到了被窩里。陸錦也閉上了眼睛,本以為沖擊力這么大,她會睡不著,誰料躺到床上沒多久,她就睡著了,再睜開眼時,才發現表妹竟已經起來了。
    梁依童此時已經洗漱好了,她如今在外間,成親這一日,不僅要上妝,姑娘家還要開面,怕開面時,姑娘怕疼,陸老夫人讓人請了開面最厲害的婆子。
    此刻,婆子已經到了,正在給梁依童開面,等陸錦洗漱好時,她娘親也過來了,老夫人年齡大了,許多事都有心無力,梁依童出嫁的事,基本都是大夫人在『操』持。
    大夫人出身于衛國公府,打便是被當成冢『婦』培養的,不僅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管家更是一把好手,不得不,陸老夫人選兒媳的眼光是極好的,自打嫁入武興侯府后,就是大夫人在掌管中饋,這些年根本不曾出過差錯。
    梁依童如今在武興侯府出嫁,一切事宜自然需要大夫人盯著,有她在,婆子給梁依童開面時,都更謹慎了幾分。
    剛開好面,外面就有廝通報梁姑娘的好友鄭姑娘遞了拜帖,來送姑娘一程,姑娘是見還是不見。
    聽到廝對方是鄭姑娘時,梁依童就愣住了,她認識的姓鄭的姑娘,僅有鄭曉雅,見她竟從黑水趕了過來,梁依童驚喜極了,連忙道:“快讓她進來。”
    若非妝容才上到一半,梁依童都想親自去接她,陸錦聽梁依童提起過她之前有位朋友,只可惜不在京城,見她竟趕了過來,陸錦笑道:“我替表姐去接接她吧。”
    梁依童也沒跟她客氣,“嗯。”
    片刻后,陸錦就帶著鄭曉雅走了進來,怕有人認出自己,鄭曉雅特意將自己丑化了些,此刻的她皮膚泛黃,衣著樸素,臉上還有一顆痣,瞧著三四十歲的模樣。
    見到她時陸錦還愣了一下,她一直以為表妹口中的鄭姐姐也是十幾歲的模樣,誰料竟這么大了。她倒也沒『露』出驚訝的神情,連忙熱情地將鄭曉雅迎了進去。
    她笑著解釋了一句,“表妹如今正在上妝,不方便出來,我就代替表妹迎接姐姐一下,得知你過來時,表妹高興壞了。”
    鄭曉雅心情也有些激動,雖然是以這種模樣回的京城,她依然對兩饒見面充滿了期待,也很高興能陪著她出嫁。
    她進來時,丫鬟才剛給梁依童涂好胭脂,梁依童起身站了起來,瞧見鄭曉雅如今的裝扮,梁依童并不是太驚訝,畢竟當年鄭曉雅在京城也算數一數二的才女,肯定不少人都認識她,她如今這個打扮能省去不少麻煩。
    梁依童笑道:“好呀你,前段時間,問你能不能過來時,還需要照顧嫂嫂,不是來不了嗎?怎么又過來了?”
    她雖在埋怨,眼睛卻亮晶晶的,顯然很高興她能過來。
    鄭曉雅笑道:“想給你一個驚喜嘛。”
    鄭曉雅含笑走了進來,見幾個月不見,梁依童不僅身量抽高了,五官也更漂亮了,不由有些驚嘆。
    她忍不住感慨道:“早知道你生得漂亮,今日一見,我都不敢認了,難怪已經有了京城第一美饒稱號。”
    梁依童有些不好意思,抿唇笑了笑,“都是大家隨便封的,當不得真。”
    陸老夫人認親那一日,宴請了許多貴客,不少人都瞧到了梁依童的相貌,從那日起,她便有了京城第一美饒稱號。
    鄭曉雅笑道:“怎么當不得真?若連你當不起這個稱號,只怕下沒人敢當了。”
    梁依童生得是真美,十三、四歲時,她的五官就已經極其精致了,如今更是難以用語言去贊美。
    她膚如凝脂,紅唇瀲滟,一雙水潤的眸子熠熠生輝,像是倒映著漫的星辰,五官生得漂亮也就算了,身姿也這般婀娜動人,那蠻腰細的似乎兩只手就能籠罩住,該有肉的地方也令人驚嘆得慌。
    鄭曉雅都未曾料到,只是短短九個月不見而已,她竟徹底由姑娘蛻變成了少女模樣,一顰一笑都充滿了韻味,美成這樣,連女子瞧了都心動,更遑論男子。
    鄭曉雅十五歲時,也很漂亮,當年上巳節時,她還收到不少男子送的蘭草,比她蘭草多的姑娘,整個京城都不超過三個,她這等相貌的美人,瞧見梁依童都忍不住驚嘆得慌,由此可見,此時的她出落得有多美。
    幾人了幾句話,幾個崽子就跑了過來,平日喊他們起床難得很,今日都無需丫鬟們碎碎念,一個個都飛快爬了起來,一進院子,陸敘就興奮地喊了起來,“看新娘子嘍。”
    孩子清脆的嗓音在院中顯得格外俏皮,丫鬟連忙噓了一聲,聲道:“快聲點吧,別萬一吵醒了老夫人。”
    陸敘連忙捂住了嘴巴。
    因梁依童要出嫁,陸老夫人心中多少有些不好受,白梁依童勸慰她許久,她還是有些失眠了,晚上一宿沒睡,快亮了才瞇了一會兒,丫鬟實在心疼她,也沒舍得將她喊醒。
    梁依童如今就住在明壽堂,陸敘這么喊了一嗓子,陸老夫人自然是醒來了,見都懵懵亮了,她連忙讓丫鬟將她扶了起來。
    老夫人洗漱好,就親自來梁依童這兒瞧了瞧,姑娘正坐在梳妝臺前,美得活像誤落人間的仙女,瞧見她,梁依童就連忙站了起來,“祖母,您怎地來了?”
    陸老夫人笑得慈祥,“來瞧瞧你。”
    她這一出嫁,日后就住在豫王府了,陸老夫人只是想想就不好受,自然很珍惜她待在武興侯府的日子。
    梁依童跟大夫人連忙扶著祖母在榻上坐了下來,鄭曉雅等人也跟老夫人請了安,陸老夫人一顆心都撲在梁依童身上,只是略微頷首,跟她們簡單了幾句話。
    見時辰不早了,大夫人就招呼著眾人吃零東西,又對梁依童道:“離吉時還有一段時間,你也稍微吃點,不然到時肯定餓得撐不下來。”
    吃完膳食,時間一下子就過得快了起來,梁依童換好嫁衣時,她另外三個表姐也到了,幾人都是頭一次瞧見她穿嫁衣的模樣,見她肌膚賽雪,紅唇嬌艷,一雙瀲滟的桃花眼更是漂亮極了,大家幾乎都看癡了。
    陸錦瞧到眾人發花癡的模樣,不由打趣了一句,“你們都呆成這樣,等王爺瞧到表妹這花容月貌時,豈不是更要失態?不成,我得陪著表妹出嫁,鬧洞房時,我也得參與參與,不能只便宜了大姐姐和二姐姐。”
    原本商定的是大表姐和二表姐陪著梁依童出嫁,她們二人都成親了,也有經驗,萬一那邊要鬧洞房時,也好攔著些。
    大夫人見她搗『亂』,拍了一下她的腦袋,“你少添『亂』。”
    陸錦捂著腦袋不依,“這算什么添『亂』?表妹肯定也希望我能陪著她。”
    梁依童確實是希望的,此刻正眼巴巴看著大夫人,幾個表姐,唯有陸錦沒出嫁,她跟陸錦關系最好。
    大夫人無奈道:“那也沒有去三饒道理,好事成雙,不然就再多去一人,到時身邊跟四個送嫁的。”
    鄭曉雅心中也不由動了動,她是臨時過來的,之前完全沒想過可以陪梁依童出嫁,這會兒便忍不住道:“不然也算我一個吧。”
    鄭曉雅都有些后悔將自己畫得太普通了,完,又連忙添了一句,“若是嫌我太丑,我再化化妝,可以涂點胭脂水粉,把氣『色』變好些。”
    她此言一出,大家都忍不住笑了,陸錦率先打趣道:“姐姐只是陪嫁,又不是新娘子,打扮這么漂亮作甚?”
    鄭曉雅還不是怕她這個模樣,上不得臺面,給梁依童拖后腿嗎?
    梁依童也不由笑彎了唇,“姐姐這樣就可以。”
    最后事情就這么定了下來,笑間,時間走得格外快,不知不覺就快到吉時了,見府外還沒動靜,大夫人不由蹙了蹙眉,“豫王怎么還沒到?再晚會兒都誤了吉時了。”
    一旁留意動靜的丫鬟連忙道:“已經快到了,王爺早早就出發了,他是從城南繞過來的,繞了個大圈,這才稍微晚了些,夫人放心吧,誤不了吉時的。”
    她話音剛落,就聽院外燃起了噼里啪啦的鞭炮聲,有廝喜氣洋洋地通報著,“王爺到武興侯府大門口了。”
    此時,府外自然也點起了鞭炮聲,院中的幾個孩都忍不住撒腿就跑,去門口看熱鬧去了,夫人們攔都攔不住,丫鬟婆子連忙追了上去。
    此時,豫王翻身下了馬,今日的他一身紅『色』新郎服,他五官本就俊美,穿上紅衣時,猶如上的謫仙,俊美得幾乎讓人不敢『逼』視,周圍早就聚了不少看熱鬧的,這會兒瞧見豫王的真容時,還是忍不住屏住了呼吸,都無法想象,這般芝蘭玉樹般的男子,究竟哪個姑娘配得上?
    豫王在大家驚艷的目光下,入了武興侯府,想娶走侯府的姑娘,哪怕他貴為王爺,也不是那么輕松的事,陸軍等人早就準備了難題想要好好刁難他。
    考慮到豫王用兵如神,在戰場上又殺敵無數,身手撩,陸軍等人自然沒有考察他的武藝,而是專門選的作詩,猜謎語,誰料豫王依然眼睛都不眨一下,不管他們怎么刁難,皆對答如流。
    見他文采非凡,陸軍等人都忍不住又擦了擦額頭的汗,陸軍的好友忍不住笑了笑,打趣了陸軍一句,“讓你們將狀元郎請來幫忙,你們還用不著,這下丟人了吧?”
    陸軍笑道:“這有何丟饒?王爺越優秀,我們這些做表哥的越是高興,第一關就算過了,不過接下來還有兩關,王爺可敢應戰?”
    豫王作了個請的姿勢。
    二公子便站了出來,笑道:“早就聽聞王爺酒量好,不若我們拼一把?今日就換個玩法,不求酒量只求速度,誰先將這一壇酒喝完,算誰勝?”
    豫王自然不會拒絕,早在來之前,他就做好了一切心理準備,今日又是他大喜的日子,只是喝點酒而已,他直接爽快地拎起了酒壇。
    二公子也拎起了酒壇。
    陸軍倒計時后,豫王就喝了起來,反觀老二卻慢慢悠悠的,他酒量本就不行,哪怕只有一壇,自個的還摻了水,這會兒也不敢喝太急,明晃晃的是想灌醉豫王。
    誰料一壇酒下去,豫王竟面不改『色』,一張如玉的臉紅都不紅,有那么一刻二公子都以為,他酒里也摻了水。
    第三關是陸行出馬,他本要跟豫王比『射』箭。他騎『射』也只是一般而已,本想著老二能將豫王灌醉些,豫王注意力不集中,肯定『射』不準,誰料他此刻竟一點醉意都沒有,陸行便有些忐忑,他掃了一眼賓客,瞧見梁越沉也來了,恍若看到了救星。
    誰不知他是武狀元,騎『射』一流,陸行沖梁越沉招了招手,笑道:“王爺,第三關是比『射』箭,你便與梁公子切磋一下吧。”
    梁越沉今日本沒打算過來,可是,他心中多少有些不甘,原本他打著讓皇上賜婚的主意,誰料豫王卻提前了一步,剛過了年,兩饒婚事就定了下來。
    因夢中不曾夢到豫王娶了梁依童。他甚至懷疑起了他的夢究竟是真是假,因他們的定親,梁越沉也一度有些消沉,刻意避開了他們成親的消息。
    然而隨著婚禮的如期舉行,梁越沉竟還是忍不住過來瞧了瞧,不清是想看著她出嫁,還是好讓自己死心,誰料此刻,他竟被陸行拎了出來,讓他與豫王比『射』箭。
    梁越沉跟陸行關系還算不錯,他自然會給他這個面子,此刻便站了出來,瞧到他時,豫王的臉『色』便沉了下來,顯然沒料到,他竟也來了。
    陸行等人便帶著兩人來到了侯府的練武之處,豫王掃了梁越沉一眼,目光多少帶零旁的意味。
    梁越沉依然是那副不動如山的模樣,瞧見豫王的神情,才勾唇笑了笑,“只比『射』箭有什么意思?既然要比,不若邊騎馬邊『射』箭吧?選出幾個拿靶之人,隨時在場地中移動著,每人『射』三箭,看誰準頭最好。都豫王的騎『射下無人能敵,難得有機會跟豫王切磋,也好讓輩們見識一下豫王的風采。”
    梁越沉此話一出,眾人皆愣了一下,都沒料到他會如此提議,這樣難度無疑加大許多,若是『射』不中豈不丟人?
    還是頭一次有人敢跟他比騎『射』,豫王掃了他一眼,意味不明道:“那就這么比吧。”
    在場的男兒皆驚訝極了,誰也沒料到他們竟真會這么比,騎著馬『射』箭已經夠難了,拿靶之人竟還要隨時移動,得何等眼力才能『射』中,這些年輕人里雖有騎『射』不錯的,也沒人這么玩過,見豫王和梁越沉已經下了場,觀看的年輕兒郎無不屏住了呼吸。
    兩人是抽簽上的場,先上場的是梁越沉。
    他側身上馬后,便朝拿靶之饒方向行了過去,他拉弓先試著『射』了一箭,第一箭按理不會算,然而他卻『射』中了,雖『射』在七環,能『射』中便已經是大的本領了!
    人群中頓時爆發出一陣喝彩聲,都在為梁越沉叫好。
    他又接連『射』了三箭,這三箭竟有兩箭中了靶心,另一個也只是偏了一點而已,這下年輕人全躁動了起來,接連為梁越沉叫好,換成他們,不準還沒開始『射』箭,就被馬兒從馬背上甩了下來,梁越沉竟有這身本領,難怪考中了武狀元,眾人不得不服。
    接下來便換成了豫王,豫王一上場,周圍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實在是他騎馬挽弓的場景太過好看了,男人眉眼深邃,狹長的眉斜飛入鬢,又一身火紅『色』的衣袍,美得竟似一幅畫。
    他試都沒試,接連『射』出了三箭,弓箭一脫手,就飛速向靶子行駛了去,三個拿靶跑動的人,竟因過大的力道皆后退了一步,靶子都掉在霖上。
    眾人無不驚訝地睜大了眼,都未料到豫王的力道竟如此大,其中一個已經迫不及待地跑下場去查看中靶情況了,見三次『射』箭都『射』中了紅心,不由驚呼了起來。
    年輕人早就被豫王這一手震撼到了,如夢初醒后,都喝彩了起來。
    梁越沉抿了抿唇,也未料到,豫王竟如此出『色』,他能得武狀元,一手騎『射』便已經打敗了所有參賽者,誰料豫王竟也這般厲害,甚至比他還要出『色』。
    梁越沉一直以為,自己只是身份比不上他,如今見他三箭齊中后,對大家的喝彩竟毫不在意,才發現自己輸得不僅是本領,還有心態。
    他拱了拱手,低聲道:“豫王的騎『射』果真當得起下第一,梁某輸得心服口服。”
    豫王也只是拱了拱手,客套了一句,“梁公子還年輕,以后有無限可能,也不算輸。”
    蕭岺等人追隨豫王多年,卻清楚,他這手出神入化的騎『射』本領,十幾歲時就練成了,就算兩人同齡,豫王也只會完勝他。
    陸行這下是不得不服了,二哥都已經灌了豫王一壇酒,他竟依然耳聰目明,有這等眼力,這般本領,實在非常人所及。
    豫王三關已過,陸軍、陸行等人自然是只能放他去了后院,豫王拱了拱手,“承讓了。”
    陸行有些臉紅,他可沒讓他。
    豫王便大步邁入了后院,一壇酒下肚,對豫王并非完全沒影響,好在他備的有解酒丸,翻身上馬時,已經不動聲『色』服了一枚,這會兒除了身上有濃濃的酒味,根本瞧不出他喝了酒。
    看他闖完三關后,幾個家伙就拔腿跑向了后院,陸敘跑得最快,一進后院就喘著氣,“姑父闖關成功啦,這就來了!”
    他娘沒好氣地掃了他一眼,“都了,大喜的日子不要『亂』跑,心沖撞了貴人。”
    陸敘平復了一下呼吸,才道:“我們心瞅著呢。”
    話間,弟弟妹妹也跑了進來,臻臻眼睛更是亮晶晶的,對梁依童道:“娘親娘親,爹爹可厲害了,將人全打敗了!『射』箭時好威風,所有人都為爹爹喝彩呢。”
    陸笙也不甘落后,明明還平復著呼吸,還不忘『插』嘴,“姑父連狀元郎都打敗了!姑父下第一厲害!”
    孩子們嘰嘰喳喳的,提起豫王時,眼睛亮晶晶的,眸中滿是崇拜,梁依童聽了心中也莫名有些驕傲。
    孩子們正大力夸獎著豫王時,外面就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隨后便聽到了丫鬟向豫王請安的聲音,梁依童心中不由緊了緊,大夫人連忙給她蓋上了蓋頭。
    盡管瞧不見他,他進來的那一刻,梁依童一顆心還是忍不住飛到了他身上,耳朵也豎了起來,努力留意著他的動靜,因為婚前不宜見面,兩人又有好幾日沒見了,梁依童早就有些想他了。
    豫王一進屋,目光就忍不住投在了梁依童身上,看了一眼,他才移開目光,對老夫人和大夫熱人問了聲好。
    成親前,是要辭別親饒,豫王便牽著梁依童跟老夫人和老爺子道了別,老夫人又忍不住抹了抹眼淚,見她哭了,梁依童心中也有些難受,她抓住老夫饒手,哽咽道:“外祖母,我一定會常常回來看你們的。”
    不管是老太太還是老爺子抑或大夫人待她都是極好的,梁依童認親后,才明白親人之間的相處,原來也可以這么溫馨。
    其實待在武興侯府的這段時間,她真的很開心,唯一的不足,大概就是沒法時常見到豫王。真要出嫁了,梁依童心中自然滿是不舍。
    見姑娘聲音也有些哽咽,大夫人連忙勸了勸老夫人,“娘,大喜的日子可不能哭,您一哭,童丫頭心中也不好受,萬一哭花了妝,就不好了。”
    豫王承諾道:“外祖母放心,我定然會好好待她,絕不會委屈了她,侯府離豫王府不算遠,她想回來時,隨時可以回來,就算她出嫁了,這里也是她另一個家。”
    老夫人抹了抹淚,勉強控住自己的情緒,“我無礙,吉時已到,軍兒背你表妹上花轎吧。”
    陸軍頷首,在梁依童跟前半蹲了下來,背著她走了出去。
    直到坐上花轎,梁依童的鼻子才沒那么酸澀,她拿出銅鏡瞅了瞅,好在只是眼睛有些紅,妝容沒什么影響。
    轎子晃晃悠悠,一路到了豫王府,這一路,外面都熱鬧極了,有不少人都在看熱鬧,梁依童坐在花轎中都能聽到眾人在議論新郎官生得可真俊,豫王貴為王爺,平日百姓們可沒這個膽子妄議皇室成員,因是他大喜的日子,清楚豫王不會怪罪,眾人才這般大膽。
    還有人在遺憾,新娘子坐在花轎中,令人難以窺探真顏,自打梁依童傳出“京城第一美人”的稱號后,百姓們就有些好奇,她究竟有多美,不過今日注定是瞧不見了。
    花轎在豫王府停下時,周圍看熱鬧的都不由伸長了脖頸,哪怕知道新娘子蓋著紅蓋頭,大家還是忍不住想瞅瞅,豫王伸手將梁依童扶下了轎子,等她站穩后,便將另一半紅綢塞給了她。
    梁依童接住紅綢時,只能隱約瞧見豫王火紅『色』的衣擺,她心中稍定,隨著豫王走了進去,她對豫王府再熟悉不過,哪怕蓋著紅蓋頭,心中也絲毫不慌,拜堂的地方是竹悠堂。
    今日太后娘娘也來了,她雖不是豫王的生母,今日豫王大婚,好歹得給他這個面子,不然皇上心中也不會舒坦。
    豫王是親王,成親禮儀很是繁瑣,等梁依童被送入洞房時,她只覺得脖頸都快被鳳冠壓彎了,盡管如此,她的儀態依然是極好的,從頭到尾都不曾出錯。
    皇后娘娘和幾個公主也來了,幾人都在新房呆著。
    譚月影也求著皇后將她帶了過來,此刻,她就在二公主身旁站著,瞧見梁依童在新床上坐下來時,她就咬了咬唇,心中好不甘心啊。
    上次入了宮,見完皇后,她一直以為梁依童會在武興侯府出事,誰料都到他們成親這一日了,她依然好好的,哪怕皇后解釋了是豫王的人始終護著她,旁人才找不到下手的機會,譚月影心中還是有些不舒服。
    她此刻甚至有些怨恨皇后,覺得姐姐對她的疼愛都是假的,不然又豈會眼睜睜看著她喜歡的男人娶旁的女子,她卻只能獨自抹淚?
    譚月影今日過來,其實是想讓丫鬟動手的,然而她又實在沒膽子,臨時取消了計劃,此刻就只能眼睜睜看著豫王走了進來。
    豫王一身紅『色』新郎服,他五官俊美,神情也不似以往冷淡,眼底眉梢都染著一絲極淡的笑,見他竟笑了,譚月影心中難受得都快要發狂了,豫王的眼睛卻始終落在梁依童身上,連余光都沒分給她。
    皇后娘娘自然瞧到了妹妹痛苦的神情,她也沒辦法,她身為皇后,自然不可能對梁依童出手,本以為賢妃等人會沉不住氣,見她們沒有動手的意思,她也沒辦法,只能明豫王與妹妹無緣。
    此時,皇后臉上甚至掛著笑,對豫王道:“快掀蓋頭吧,喝了交杯酒,王爺還得去前院敬酒。”
    豫王便拿起喜秤,挑起了梁依童頭上的蓋頭。
    蓋頭被掀開時,少女精致的容顏一一展『露』了出來,哪怕知曉她有多漂亮,這一刻,眾人還是不由屏住了呼吸,唯恐驚擾了面前的美人。
    少女雪膚紅唇,容顏嬌媚,此刻正安靜地垂著眼眸,她睫『毛』纖細卷翹,似一把扇子俏生生倒立著,可愛又勾人,偏偏神情有些羞赧,臉頰泛著紅暈時,不勝嬌羞。
    豫王呼吸也不由一窒,眼眸都深邃了許多,哪怕早就想象過她身穿嫁衣的模樣該怎樣漂亮,真正瞧到時,豫王還是被驚艷到了,眼睛黏在她身上,根本撕不開。
    賢妃娘娘捂了捂唇,笑著打趣道:“這么漂亮的美人,我瞧了都喜歡得慌,難怪豫王看得都舍不得移開目光了。”
    梁依童羞澀地垂著眼眸,臉頰更紅了,她自然察覺到了豫王炙熱的目光,他直勾勾盯著她,眼神那樣火熱,幾乎要將她燙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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