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爍整個人愣了一下。
他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他那個鐵石心腸又自私無比的哥哥,居然有一天會為了保護一個人如此拼命。
太可笑了!
這人到底是誰?
“白鈺,沒有想到你也有今天啊!”
白爍的眼睛里全部都是報復的快感。
“既然你這么想要保住這個男人,那么我就在你的面前殺了這個男人。
讓你和他成為一對鬼夫妻!
不過,我不會讓你先死的,我一定要你親眼見證他的死亡。”
白爍愉悅的將自己的劍從白鈺的體內抽了出來,然后走到了喬云深的面前。
白鈺中了他的毒藥,能夠支撐到現在還沒有倒下去,已經很厲害了。
他的身體必定到了極限。
白爍根本就不認為白鈺可以和自己抗衡。
在魔教的時候,白鈺差一點就殺了他。
現在終于輪到自己了。
白爍說著直接抬起自己的手,將手里的劍往喬云深的身上刺去。
他想要看見白鈺痛苦,看著他哭的撕心裂肺。
他們倆之間這么多年的仇恨,終于可以了結了!
可是讓白爍沒有想到的是,就在這個時候,竟然忽然從山洞的外面沖進來幾個人,他們拿著劍就往自己所在的方向刺過來。
白鈺在看見這些人出現的時候,整個人都松了口氣。
他剛剛已經讓小迷糊給他道具了。
雖然副作用很大,但是可以讓白鈺在短時間之內實力大漲。
白鈺正打算使用。
卻沒有想到他的這些手下及時趕過來了,要不然連白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將白爍打敗?
白鈺之前還在想,自己是魔教左使,有不少手下。
這些人總會找到自己這里來的。
那時候,他還有些害怕,萬一自己和喬云深在一起的時候,這些手下趕了過來。
喬云深和他之間會不會心生芥蒂?
畢竟魔教和正派是死敵。
他們一旦見面必定劍拔弩張。
卻沒有想到,這些人是在這個時候找過來的。
實在是太好了。
白鈺連忙用手指著白爍,對著那群手下說道:“你們幫我殺了他!”
眼看著白鈺的這群手下一擁而上,白爍簡直要氣瘋了。
這么好的機會......
他今天差一點就殺了白鈺,可是卻沒有想到被這群人給打斷了。
“白鈺,你給我等著!”
白爍立刻往地上丟了一個煙霧彈,整個人消失的無影無蹤。
白鈺的臉色一片灰白,他也沒指望這群人能真的殺了白爍。
能把他趕走也好......
白鈺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上面流了很多血。
他的手下立刻沖了過來。
“白左使,你受傷了。我來幫你包扎。”
白鈺蒼白著臉點了點頭,他已經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劇烈的疼痛讓他保持著清醒。
他轉過頭來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喬云深,喬云深的旁邊還掉落著之前那串糖葫蘆。
白鈺笑著看著那串糖葫蘆,一點都沒有因為那串糖葫蘆被下了藥而生喬云深的氣。
反而心里全是慶幸......
還好自己剛剛幫喬云深擋了劍。
白爍的劍刺向了喬云深心臟的方向。
如果那個時候,自己沒有沖過去,幫他擋了那一劍。
喬云深恐怕現在已經是一具尸體了。
實在是太好了。
他現在還活著......
白鈺用手撫摸著喬云深的臉頰,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他卻忽然發現喬云深的臉色一片暗沉。看上去很不對勁。
白鈺的瞳孔驟然收縮。
這是怎么回事?
他連忙拿起喬云深的手腕,感受著他的脈搏。
白爍的毒藥對白鈺來說只是迷藥,可是對于喬云深來說卻是能讓人頃刻斃命的毒藥!
就連白鈺身邊的一個手下都說道:
“左使,這毒藥好生霸道。已經入傾到他的五臟六腑,他恐怕很快就要死了。”
白鈺大驚。
“怎么會這樣?我和他吃的不是一樣的藥嗎?”
怎么會他沒有事,而喬云深卻快要死了?
“那是因為左使從小受到教主的嚴厲訓練,不知道吃了多少毒藥。
那么多名貴的毒藥早就和你的鮮血融為一體。
這藥在你體內,也早已被以毒攻毒,失去了效果。
可是他不一樣,他體內沒有那么多毒素,根本就無法抵抗。
毒藥已經發作,他根本就已經沒救了。”
白鈺一下子叫了出來:
“你說什么?”
這手下見白鈺臉色難看,連忙又說道:
“左使想要救他的話,其實也有一種方法......不過......”
這人明顯有些猶豫。
白鈺有些急切的抓住他的手腕,對著他說道:
“不過什么?你快說啊!無論用什么方法我都要救他!”
“不過這方法實在太苛刻了。”
這手下是真的覺得自己說了這種方法也是白說。
除非施救者對被救者有著非常強烈的執念,才會愿意這樣犧牲自己吧。
否則他們真的難以想象,有誰會為了另外一個人,做出這樣的事情……
手下皺了皺眉說道:
“這方法需要把左使體內一半的血抽出來,提煉成一顆藥丸喂給他,才可以解除他體內的毒素。
只是這樣對于左使來說,傷害實在是太大了。
而且過程太過痛苦。
甚至,因為失去了一半的血,還會影響您的壽命。”
這手下還從未見過有誰為了另外一個人愿意這樣犧牲自己。
魔教的人都是殘酷自私的。
就算愿意幫助別人,也是在不會傷害自己的前提之下。
這手下雖然把治療喬云深的方法說了出來,但是他也沒有指望白鈺真的會用。
卻沒有想到白鈺一點都沒有猶豫,直接將自己的手腕用刀子割破,然后流入到一個容器之中。
催動身體里面的功力,白鈺讓那些血快速的流出來。
此刻白鈺身邊的那些手下,一個個全部都呆住了。
他們簡直不敢想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左使!”
剛剛那人也只是隨便說說,卻沒有想到白鈺竟然真的使用了這樣的方法。
失去了身體里面一半的血啊……
他把血都給了喬云深,他自己的功力會大減,壽命還會縮短。
而且他剛剛還受了一劍,已經失去了那么多血。
這樣的他怎么能再失去更多血?
可是白鈺才不管這些。
他只知道喬云深已經被毒素到五臟六腑,他快要死了。
自己無論如何都要救他!
白鈺拼命的發動功力,催動自己體內的血流出來。
因為失血過多的原因,他的頭一陣眩暈。
白鈺的臉色現在已經可以用慘白來形容。
他的那群手下,還沒有見到過有那個人的臉色可以如此難看。
紅色的血快速的流入到這個容器之中。
白鈺一邊流著血,一邊催動著功力煉藥。
他的動作極快,為了不耽擱時間,白鈺根本不顧及后果。
藥丸煉好的時候,白鈺的臉色已經難看到就像是一個活死人一樣。
他整個人都顫顫巍巍的,連拿住藥丸都無比吃力。
可是他還是咬著牙拿著這顆用自己的鮮血煉制的藥丸,把它塞進喬云深的嘴巴里。
白鈺真的被這個混蛋害慘了。
就是因為他的一串糖葫蘆,讓白鈺受了那么重的傷,還做出了這樣可怕的犧牲。
但是白鈺一點都沒有覺得喬云深有什么不對。
畢竟這個家伙只是上了當……
他本意也是為了買糖葫蘆給自己。
想著喬云深拿著糖葫蘆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樣子,白鈺的心里是充滿了驚喜的。
他之前一直和喬云深嘮叨想要吃糖葫蘆。
卻沒有想到他真的會去買……
白鈺伸出手,輕輕的摸了摸喬云深的臉。
臉上的表情說不出的溫和。
其實,他最怕疼了。
也不喜歡受傷。
也只有這個家伙,可以讓自己做到這種地步。
白鈺看著喬云深,在心里默默的說著。樂文小說網
你看我為你做了那么多,現在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了吧……
以后你不準再念著那個白爍。
要好好的對我,不準欺負我,知不知道?
就在這個時候,白鈺的一個手下對著他問道:
“左使,這人到底是誰?居然能夠讓您這樣救他!”
白鈺聽著自己手下的話,皺了皺眉。
他不能對著自己的手下說出喬云深的身份。
魔教和正派的人是死敵。
一旦說出喬云深的身份,他們必定想要殺了喬云深。
白鈺想著自己要為喬云深說一個什么樣的身份,來讓這些人打消顧慮。
可是他話還沒有說出口,竟有一個人直接認出了喬云深。
“我想起來了,他不是喬云深嗎?
我記得他,他是清羽門的人,之前攻打魔教的時候,他是沖在最前面的!”
白鈺的心臟瞬間咯噔一聲。
這些人雖然是他的手下,但是并不是可控的。
魔教的人太過隨心所欲,他們看見正派中人就恨不得除之后快,根本不會聽從他的命令。
果然那些手下聽到喬云深的身份之后,立刻用充滿了警惕的眼神看向白鈺。
還有人直接把手握在了劍柄之上,仿佛能隨時殺了喬云深。
白鈺的心跳的飛快,現在的他早已身受重傷,那里還有余力和這些人拼命!
白鈺連忙說道:“我救他自然是有我的道理。你們也知道,他是清羽門的人,而且還是那里的大師兄。
我只要利用他,就可以進入名門正派。
我現在已經讓他娶了我為妻,你們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白鈺的話果然讓這些人打消了顧慮。
“左使是想要做一番大事業?”
“是啊!等我在那里扎穩腳跟,你說我想毒死誰不行?說不定還可以將那些正派的人一網打盡!”
這些人聽了白鈺的話之后,一個個眼睛里滿是興奮。
而白鈺狠狠的松了口氣。
他說出了原主的計劃。
不過白鈺雖然嘴巴里這么說,卻永遠不可能這么做。
說這些也只是緩兵之計罷了。
可是,白鈺并沒有注意到,就在這個時候,喬云深的手指卻動了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