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玲和江石宇做出的事情引起了全國上下所有網(wǎng)民的震怒。
他們不把人當(dāng)成人,暗自想要將白鈺的腎臟取出,然后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去。
這樣的事情實在太過喪心病狂。
全國的網(wǎng)友看著這件事的發(fā)展,都處于一種極其憤怒的狀態(tài)之中。
這個兩個人已經(jīng)不配被稱之為人。
他們倆根本就是兩個冷血無情的惡魔。
嚴玲無力的看著事情的發(fā)展,臉色一片灰白。
她以為醫(yī)院里的這些東西永遠都不會流出來的。
聶云明明答應(yīng)過她。
可是為什么?
嚴玲紅著一雙眼睛顫抖著自己的雙手把電話打給了聶云。
為什么?
聶云竟然會做出這樣出爾反爾的事情?
嚴玲的心里充滿了恨,就好像事情發(fā)展至此,都是因為聶云害她的一樣。
電話打通的那一刻,嚴玲就直接對著手機吼了起來:“聶云,你什么意思?你答應(yīng)過我的,你說你不會把醫(yī)院的監(jiān)控放出來的!你為什么要這么做?為什么?”
不過,電話那頭傳來的卻不是聶云的聲音,而是白鈺的。
“還能為什么?當(dāng)然是我讓他這么做的呀。
嚴玲,現(xiàn)在你所有一切的丑惡全部都揭露在大眾的面前,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一個什么樣的人。這種滋味,好受嗎?”
現(xiàn)在外面人人都把嚴玲叫做惡魔。
可是嚴玲覺得,白鈺才是那個真正的惡魔。
聶云答應(yīng)她不把監(jiān)控放出來,竟然是白鈺授意的。
白鈺還早早的在江石宇的家里安裝了監(jiān)控錄像。
所以......
一切都是白鈺早就已經(jīng)安排好的。
他早就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情,甚至他都一步步的引誘著自己上鉤。
然后看著自己走向云端,再狠狠的把自己打落在地。
“白鈺,你卑鄙!我要......”
嚴玲異常猙獰的說道:“我要把你做出來的事情公之于眾,我要讓所有人都看一看你到底有多么的心機!”
嚴玲一說完這句話,就立刻到網(wǎng)上,將她和白鈺的對話公布了出來。
她想要讓所有人都知道白鈺的真面目,讓大家看看他到底有多么的心機。
可是沒有想到的是,評論里竟然一條辱罵白鈺的都沒有,反而全部都是夸贊白鈺機智的。
“不然呢?難道白鈺應(yīng)該什么都不做,讓你和江石宇把他給害死嗎?”
“白鈺真的是好樣的,對付這種賤人,就應(yīng)該用這種方法。甚至我覺得白鈺做的都不夠狠,嚴玲和江石宇都應(yīng)該下地獄!”
“嚴玲,你怎么到現(xiàn)在還不知悔改?居然還想拉白鈺下水。你以為我們還會無腦的站在你這一邊嗎?別做夢了!
我只能說一句白鈺做的真好!還有,你怎么還沒被警察給抓起來?不過沒有關(guān)系,我看也快了。
畢竟你們已經(jīng)觸及到法律的底線。”
嚴玲雙眼通紅的看著這些評論,感覺自己全身都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心臟突突的疼。
眼淚也從眼睛里面冒了出來。
她看著坐在她不遠處的江石宇,緩緩道:“石宇,我該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江石宇默默的從沙發(fā)上坐了起來。
“和我去自首吧。”
白鈺所放出來的那些錄像,江石宇全部都看到了。
他一直都不知道,原來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嚴玲竟然還派人把白鈺給打暈,然后帶著白鈺強行去做手術(shù)。
在醫(yī)生的手術(shù)刀刺穿白鈺身體的那一刻,不僅僅是那些網(wǎng)友們,江石宇的心臟也快要停止跳動了。
江石宇是把白鈺當(dāng)成一個器官容器給帶回來的。
他不在乎白鈺的死活,在他看來白鈺本來就是要死的。
可是后來......
一切似乎都發(fā)生了改變......
江石宇每天最幸福的事情,就是下班回家看見在家里畫著設(shè)計稿的白鈺。
白鈺對于江石宇來說,就是上天送給他的最美好的禮物。
每和他相處一分鐘,江石宇都能感覺到一絲從前都沒有感覺到過的幸福......
因為白鈺總能給他帶來從來沒有過的驚喜。
白鈺是那么的美好。
他純潔,善良,還有這就連江石宇都沒有的天賦。
他畫出來的設(shè)計稿永遠都充滿了天馬行空,和源源不斷的生命力。
這樣的人,舉手投足之間都在散發(fā)著難以言喻的魅力。
讓江石宇想要靠近他一些。
再多一些......
江石宇貪婪的希望白鈺能夠一直在他的身邊......
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開始,江石宇對白鈺的感情開始變了質(zhì)。
他不再想把白鈺的腎臟挖給嚴玲。
他舍不得讓白鈺離開這個世界......
甚至,在他的內(nèi)心深處,他希望能夠把白鈺未婚妻的身份做實。
他想要娶白鈺為妻......
可是江石宇從來都不知道,嚴玲竟然背著他已經(jīng)做出了這樣的事情。
用自己的最后的人脈,江石宇才得知,白鈺從醫(yī)院的樓上墜下之后,一度被醫(yī)院開出了病危通知書。
他在醫(yī)院里躺了一個多月,差一點就真的離開了這個世界!
而這段時間江石宇正好在外地出差,那時候他天天和嚴玲在一起,幫嚴玲撒著謊,把白鈺的作品說成是嚴玲的......
可是那個時候,白鈺卻躺在病床上,忍受著病痛的折磨。
原來他心愛的那個男孩,竟然離死亡那么近......
可是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還幫著嚴玲對付白鈺。
江石宇還記得當(dāng)時白鈺在他的面前痛哭,說他有多么的喜歡自己......
他想,白鈺也曾努力的靠近過自己吧......
可是,白鈺還是被他和嚴玲給逼走了。
為了能夠得到白鈺,他不惜污蔑白鈺。
他想要讓聶云厭棄白鈺,逼迫白鈺走投無路,只能到自己的身邊來。
可是最后......
他做了這一切,卻什么都沒有得到。
他失去了所有的一切。
名譽,地位,公司,事業(yè)......
以及......
心愛的人。
江石宇一直以為他更在乎公司。
畢竟為了公司,他奮斗了那么多年。
可是現(xiàn)在,他什么都失去了。
他才知道,他心里最放不下的竟然是白鈺......
—
嚴玲和江石宇被警方給帶走了。
期間嚴玲一直不服,在那里大喊大叫,還說她被被白鈺陷害的,她要報復(fù)白鈺!
可是已經(jīng)沒有一個人會為她說話。
她被帶去監(jiān)獄,不會有任何人同情她。
大家只會拍手叫好。
而原本有意向給嚴玲捐腎的人,也停止了這種想法。
畢竟,這種內(nèi)心惡毒的惡魔,又有誰會想要救活她呢......
嚴玲最后是因為發(fā)病死在監(jiān)獄里的。
而江石宇出獄的時候,正直冬天。
雪花一片一片的飄落。
江石宇漫無目的的走在廣場上面。
此刻,廣場的大屏幕上播放著聶云的訪談,而聶云的身邊正坐著白鈺。
這么多年來,因為白鈺的幫助,聶云的公司蒸蒸日上,早已上了一個臺階,為了全球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公司。
偏偏這個時候,聶云選擇急流勇退。
他要帶白鈺到處游山玩水,享受生活。樂文小說網(wǎng)
聶云說錢是賺不完的,他想要在自己余下的人生里好好的對待白鈺,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白鈺雖然沒有說話,但是他的嘴角一直露著甜甜的微笑。
主持人在那里祝福他們倆的婚姻永遠都能這么美滿。
聶云的眼睛里是難以言喻的幸福,他伸出手將白鈺整個人都摟進了自己的懷里。
訪談并不長,到這里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屏幕上開始放著其他的內(nèi)容。
可是江石宇就像是沒有感覺到似的,眼睛還是盯著那一塊屏幕一動不動。
他眼睜睜的看著這樣的畫面出現(xiàn)在自己的眼前,心臟突突的疼。
要知道......當(dāng)年,白鈺是他的未婚妻啊!
白鈺應(yīng)該要嫁給他的!
可是現(xiàn)在,一切早已經(jīng)物是人非。
他愛的那個男孩兒,已經(jīng)嫁給了別人......
他還活的那么幸福。
江石宇不禁在想,如果自己當(dāng)年能夠好好的對待白鈺的話。
現(xiàn)在和白鈺結(jié)婚的那個人會不會是自己?
可是,這一切的假設(shè)都沒有任何意義......
從江石宇把白鈺帶回家的那一刻起,他們倆就已經(jīng)沒有任何在一起的可能性。
畢竟,誰會愛上一個想要害死你的人呢?
江石宇用力的捂住自己的心臟,感覺到那里是說不出的痛楚。
簡直就像是誰拿著一把刀子刀一刀的往上面戳著一樣。疼的他整顆心都揪了起來。
他以為他可以忘記的。
可是還是沒有......
甚至江石宇在監(jiān)獄里的這么多年,他也一分鐘都沒有忘記白鈺。
這個世界上最難忘記的,便是得到過卻失去的......
白鈺就是江石宇心目中的白月光朱砂痣。
他根本就忘不掉他。
現(xiàn)在,他心愛的那個男孩,終于要嫁給別人了......
江石宇痛苦地捂著自己的眼睛,失聲痛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