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鈺有很多話想要告訴葉寒松的......
其實(shí)之前他也想過,做為自己的愛人,葉寒松喜歡的那個人到底是杜玄,還是自己?
他有過奢望的。
都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那么多個世界,甚至在這個世界都如此親密過。
白鈺不相信葉寒松對自己沒有感覺。
畢竟,葉寒松就是傅巖啊......是自己的愛人......
他們倆是有靈魂的牽扯的。
甚至可以說,他們倆就應(yīng)該是綁在一起的,屬于彼此的另一半。
所以,白鈺一直在努力的安慰自己......
可是在聽見葉寒松對著自己說出這樣的話時。
白鈺什么都不想說了。
什么誤會......
什么心意......
他全部都不想要再告訴葉寒松了。
這個混蛋,居然說,杜玄不能行房事,讓自己來代替他!
他怎么可以說出這樣混賬的話?
白鈺將自己的手臂擋在眼睛上面,眼淚默默的流著。
整個人一言不發(fā)。
葉寒松的話,真像是全世界最厲害的武器。
讓他的心臟比用刀割還要疼......
甚至能感覺那里面都已經(jīng)變得血肉模糊。
已經(jīng)不想要再理他了。
這個世界上就沒有比葉寒松更加殘忍的人......
白鈺痛苦的咬著自己的嘴唇,默默的哭著。
葉寒松卻一把將他的手臂拉開。
“你在哭什么?”
葉寒松的眼睛死死的盯著白鈺。
他還沒有看見過白鈺這樣難受的樣子。
竟感覺心里一陣抽痛。
“怎么?生氣了?還是......”
葉寒松頓了一頓,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卻還是說道:
“還是......吃醋了?”
葉寒松有些緊張的看著白鈺,手指用力的捏住他的手腕。
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他。
天知道葉寒松有多希望白鈺能夠告訴他,他就是在吃醋啊......
可是白鈺卻慘淡的笑了笑。
“你想多了吧......我只是被你惡心哭了。只要一想到要和你這么惡心的人親密,我就惡心的......”想吐!
白鈺的話未說完,就被葉寒松狠狠的堵住了嘴巴。
這個混蛋!
葉寒松覺得自己真是好笑。
居然能奢望他的心里有自己!
可是就算這樣,葉寒松也還是沒有放開白鈺。
像他這樣心高氣傲的人。
每天都在別人的奉承中度過。
怎么可能受得了白鈺的拒絕?
如果換一個人,和自己說出這樣的話,他早就賜死那人算了。
可是只有白鈺......
葉寒松咬著牙看著他,就算白鈺對著自己說出這樣的話,他還是沒有辦法放開這個人。
既然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屬于自己。
那么無所謂他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反正他這一輩子,就只能和自己在一起。
這算是關(guān),也會把他和自己關(guān)一輩子!
—
結(jié)束之后,葉寒松就連看都沒有看白鈺一眼,直接穿上自己的衣服離開。
白鈺默默的躺在那里,用手捂住自己的心臟。
臉色煞白。
之前很長一段時間,小迷糊都在期待著葉寒松能過來。
他希望葉寒松能夠幫白鈺將心脈修復(fù),然后將他的心里創(chuàng)傷給修補(bǔ)回來。
可是,終于等來了葉寒松。居然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白鈺一個字都沒有和葉寒松多說,也沒有說過他給了葉寒松五百年的修為。
更沒有告訴他。
他的心脈如此嚴(yán)重......甚至?xí)<吧?br/>
小迷糊真的要急死了。
白鈺的心脈問題,明明對于葉寒松來說不算什么的。
可以說根本就是舉手之勞。
只要他稍微修復(fù)一下,就能夠修復(fù)好的。
然而葉寒松在和白鈺一起那么久,剛剛已經(jīng)那么親密,什么都發(fā)生了。
他卻還是沒有發(fā)現(xiàn)白鈺身體的創(chuàng)傷。
[宿主......]小迷糊著急的說道:[你剛剛至少應(yīng)該告訴他,你的心脈受傷的......]
若是那樣的話,小迷糊就不相信反派大人不會心疼。
可是白鈺還是什么話都沒有說。
他只是默默的躺在那里......
他不想和葉寒松說話。
就連一句話都不想說,更不要說向他示弱了。
“我不想和他說......你也不要再勸我了。”
[那宿主你的心脈怎么辦?]
“沒事的......我的體內(nèi)還有一點(diǎn)點(diǎn)法力,就算沒有辦法全部修復(fù),我也不會那么快死的......”
[可是那樣你會很疼。心脈的疼痛,我這里沒有辦法幫你屏蔽啊!]
“別說了。我不想看見他。”
白鈺根本就不在乎那點(diǎn)疼。
其實(shí)他還希望自己能夠疼多一點(diǎn)。
那樣他就不會感覺到自己心里難受了......
眼睛慢慢的閉了起來。
白鈺躺在那里,眼淚不停的從他的眼睛里面落下來......
—
“你說什么?白鈺的心脈出問題了?”
杜玄沒有死心,他派人去盯著白鈺。
卻沒有想到會聽到這樣的話。
在他面前的人,單膝跪地對著他說道:
“是的。我去盯著白鈺的時候看見他一直捂著心臟。
就稍微查探了一下。
他的心脈問題還疼挺嚴(yán)重。
所以主子,其實(shí)都不要我們親自動手。他應(yīng)該也撐不了多久的。”
杜玄一下子笑了出來。
他怎么樣也想不到原來白鈺傷的那么重。
很好!
“主子,那我們現(xiàn)在就什么都不用做嗎?”
“不!”
杜玄的眼睫滿滿的垂了下來,眼睛里閃過一次算計。
“我們應(yīng)該把這件事情告訴白鈺的大徒弟。他會想辦法去救他的。”
這手下頓時嚇了一跳,他一下子叫了出來。
“主人要救他?讓白鈺去死不是更好?”
杜玄搖了搖頭。
他不知道白鈺已經(jīng)失去了所有修為。
還以為白鈺的修為只是被封住。
“白鈺不會死的。
他的修為那么高,這點(diǎn)心脈受損要不了他的命。
我也不是為了去救他。
我只是想要讓葉寒松更討厭他罷了!
你知道嗎?白鈺的大徒弟顧海,之前就對白鈺有意。
這點(diǎn)葉寒松也是知道的。
如果讓葉寒松看見顧海和白鈺廝混在一起。
葉寒松會怎么想?”
想到之前葉寒松對自己的拒絕,杜玄就充滿了惱火。
他就不相信,這樣,葉寒松還能夠繼續(xù)喜歡白鈺!
杜玄的人故意在關(guān)押白鈺大徒弟顧海的地方提到“白鈺的心脈受損,怕是活不久了”的消息。M.XζéwéN.℃ōΜ
顧海果然急著想要去救白鈺。
杜玄又讓人將看守顧海的守衛(wèi)松懈下來。
顧海很輕松的就逃了出來。
他在門派里找了很久,最后竟然在柴房里面看見了白鈺。
白鈺閉著眼睛躺在地上。
整個人看上去虛弱無比。
顧海的眼睛瞬間便濕潤了。
他沒有想到,他的師尊那樣尊貴的一個人。葉寒松居然讓他睡在這種地方!
手指慢慢的放在了白鈺的心口。
顧海的眼睛都瞪大了。
他本來還在想,會不會那些人說的過于夸大。
這沒有想到竟然是真的!
師尊的心脈竟傷的這么嚴(yán)重。
葉寒松到底對師尊做了什么?
“師尊!”
顧海輕輕的叫了一聲白鈺,眼淚從眼睛里面掉落下來。
白鈺睜開眼睛,就看見顧海跪在自己的面前。
“師尊,對不起,徒兒來晚了。”
白鈺有些遲疑的看著眼前的人,才想起來他是原主的大徒弟。
“你逃出來了嗎?快點(diǎn)離開這里吧。”
原主的這些徒弟都是很尊敬原主的。
白鈺想著,既然能逃出來一個,就讓他快點(diǎn)走。
魔族的人那么討厭仙族,他們仙族的人在這里,簡直就是災(zāi)難。
可是顧海卻堅定的搖了搖頭。
“我不走,我要幫師尊治療心脈。”
顧海說著便強(qiáng)硬的走到白鈺的面前,直接將自己的手指按在了白鈺的心脈處。
源源不斷的法力從他的身體里面釋放了出來。包裹住白鈺的心脈。
白鈺的身體一下子就軟了下來,整個人都靠在顧海的身體上面。
顧海猶豫的看著白鈺,伸出手將白鈺整個人摟在自己的懷里。
“師尊,得罪,我只是幫你治療而已。”
治療心脈受損,會讓被治療的人失去所有的力氣。
白鈺沒有力氣,便靠在顧海的身上。
顧海本可以不抱住白鈺。
將他靠在墻上就好。
可是......
顧海原本就喜歡師尊。
第一次能夠這樣靠近師尊。
他還是沒有忍住讓白鈺繼續(xù)靠在自己的身上。
手指用力的摟住他。
眼睛也一動不動的看著他,里面是說不出的情意。
“師尊,你忍著點(diǎn),我很快會幫你把心脈修復(fù)好的。”
白鈺輕輕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然后又對著顧海說道:“顧海,你過會早點(diǎn)離開這里吧……
葉寒松隨時都會過來,我害怕他對你不利。”
白鈺知道,葉寒松不會放過自己。
他不喜歡自己,卻還是要碰自己。
白鈺不能讓顧海被葉寒松看見。
他不會放過顧海的……
可是顧海都沒有來得及回答白鈺,卻忽然看見一個人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
他對著白鈺拍著手,臉上的表情說不出的陰蜇難看。
葉寒松冷笑著對著眼前的人說道:
“怎么?偷完情,就想要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