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那么過分,做了那么多傷害我的事情。
我就應該狠狠的折磨師尊。
若是師尊真的心脈受損。每時每刻都痛苦。
我簡直高興都來不及呢!”
葉寒松的眼里有著滔天的怒火。
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憤怒過。
所以他說出來的話,都充滿了口不擇言。
明知道會傷害白鈺,但是他還是說了。
就像是一個頑劣不堪的小孩,要用做錯事的方式來引起大人的注意。
現在,他也是一樣......
對著白鈺說出這樣的話,就是為了讓他好好的看看自己。
自己可以不懲罰他,甚至護著他。
但是,自己也可以不在乎他,甚至傷害他!
白鈺一直垂著眼眸,臉上并沒有任何表情。
看不出來他到底在想什么?
葉寒松心里的氣焰更濃。
沒有再說什么,他只是冷冷的看著白鈺,然后將他再次帶進了自己的房間里。
......
這是一場不太愉快的親密。
無論是葉寒松還是白鈺,都并沒有得到一絲一毫的快感。
白鈺閉著眼睛躺在那里,整個人一動不動,就好像一個木偶一樣。
只有眼淚無聲的從他的眼角滑落,表現出他心里的痛苦和不愿!
葉寒松的手指都緊緊的握了起來。
他的牙齒咬的緊緊的。
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眼前的人。
手指捏住白鈺的下巴,逼著他看向自己。
“白鈺,別忘了你答應我什么了?我要你主動!你就是這么服侍我的嗎?
如果你再這樣像一個木頭一樣,你就不怕我去把你的那些徒弟一個個都殺了?”
白鈺猛地睜開了他的眼睛。
眼睛死死的盯著葉寒松,里面是說不出的恨意。
哪里看見過白鈺用這樣的眼神看自己?
葉寒松感覺自己的心都揪了起來。
但是他還是對著白鈺說道:“主動啊,你不知道要怎么做嗎?”
白鈺顫抖的伸出自己的手,摟住了葉寒松的脖子,然后將自己的唇貼了上去......
眼淚好像要崩掉了。
白鈺想控制的......
他害怕這樣會讓葉寒松不滿意。
可是,他根本就沒有辦法控制......
心脈受損更加嚴重了。
葉寒松每動一下,他都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在劇烈的疼痛。
可是,白鈺什么都沒有表現出來。
就連一點點的示弱都沒有......
他不想讓葉寒松發現。
反正,他現在那么厭惡自己,就算被他發現,他也只會開心吧......
白鈺用自己身體里面最后的靈力將自己的心脈護了起來。
他在努力的減緩著自己心脈的受損。
至少,這樣,在身體崩潰之后,也是讓自己陷入沉睡,而不是死掉吧......
白鈺從來沒有這么難受過。
眼淚多到最后,他整個人已經一抽一抽的。
葉寒松的心里更是厭煩不已。
不想要在白鈺的面前表現出自己在乎他。
他明明抱著這個人,卻殘忍的在他的耳邊叫著“杜玄”的名字。
白鈺要他不好受,那么他也要讓白鈺不好受!
葉寒松想要讓白鈺知道,在自己的心里,他不過就是杜玄的替代品罷了。
白鈺聽著自己耳邊,葉寒松一聲一聲的叫著杜玄的名字,只感覺自己渾身的氣血全部上涌。
心臟所在的方向,好像有無數把鋼針用力的插在上面一樣。
密密麻麻的全是疼。
心臟好像裂開了......
怎么會那么疼啊。
白鈺現在就恨不得自己心脈斷裂,陷入沉睡。
他已經不想再看見這個人。
也不想再在這個世界上呆下去了。
喉嚨處滿是腥甜。
逼著自己將那口血咽了下去。
白鈺感覺自己的心都要壞掉了。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一聲又一聲的敲門聲。
是杜玄的聲音。
—
杜玄故意設計讓葉寒松看見白鈺和顧海在一起,他本意是想要讓葉寒松對白鈺心灰意冷。
卻沒有想到葉寒松居然把白鈺抱了回去。
杜玄急著趕過來,想要阻止葉寒松。
他一聲又一聲的叫著葉寒松的名字,叫道后面聲音都有些顫抖。
他無法容忍白鈺那個賤貨再和葉寒松在一起!
葉寒松在聽見杜玄的聲音之后,輕輕的揮了揮手,將自己和白鈺的衣服穿了起來。
沒有再去看白鈺,他走過去將門打開。
“怎么了?”
“我......”
杜玄在看見葉寒松之后頓了一頓。
他看見白鈺就坐在葉寒松床上,臉色瞬間變得有些蒼白。
故意裝作沒有看見白鈺,杜玄對著葉寒松說道:
“我......我想喊你一起賞花。”
杜玄的手指都捏成了拳頭,他簡直想要用劍刺穿白鈺的胸膛。
明知道葉寒松不可能答應自己,但是他已經不知道用什么樣的借口讓葉寒松離開白鈺了。
卻沒有想到葉寒松竟然對著他點了點頭,“好啊,我正有此意。”
杜玄就連眼睛都亮了起來,“真的?”樂文小說網
“當然是真的!”
葉寒松一邊說著一邊故意在白鈺的面前牽住了杜玄的手,將他的手緊緊捏住。
“你不是身體不適嗎?怎么忽然過來找我?”
杜玄聽見葉寒松的話,便知道,葉寒松在暗示自己幫他演戲。
杜玄當然樂意之至。
“因為我想你啊......走吧,我們去賞花。”
杜玄的心里簡直說不出的得意。
就算葉寒松的心里有白鈺又怎么樣?
最后,他不還是在白鈺的面前牽自己的手?
他拉著葉寒松就想要走。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杜玄卻忽然聽見葉寒松對著白鈺所在的方向說道:“我要和杜公子去賞花,你過來伺候著。”
不管是杜玄還是白鈺都愣住了。
杜玄的眼睛里滿是惱火。
而白鈺簡直不敢相信的看著葉寒松,只感覺喉嚨里的那口血幾乎壓不下去。
手指在不停的顫抖。
他咬著牙看著眼前的人道:“好!”
—
葉寒松和杜玄走在前面,白鈺跟在他們倆的身后。
看著他們倆那樣親密無間的樣子,白鈺的臉色簡直說不出的蒼白......
眼睛里似乎又要溢出透明的液體。
白鈺逼著自己不去看著兩個人。
也不去聽他們倆在說什么。
這里花開的很美,白鈺的眼睛呆呆的看著那些花。
他想,自己看他們倆做什么?
不如看這花......
所以白鈺放空自己的心神,沒有管那兩個人在說什么,做什么......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聽見杜玄對著自己說道:“拿著啊!”
白鈺有些茫然的抬起頭,便看見杜玄拿著一個盒子走到自己的面前。
而這個時候葉寒松已經走到了別處去。
白鈺不知道杜玄要自己拿著它作什么?
就又聽見杜玄說道:“寒松他去幫我采花了,這是寒松剛剛送給我的,里面是一枚特別好看的指環。你先幫我拿著這盒子。”
杜玄一邊說著,一邊從盒子里面將一枚指環拿了出來。
然后故意當著白鈺的面前,將指環戴在自己的手指上面。
在修仙的世界,指環是不會輕易送人的。
因為這個世界,最奉行一生一世一雙人......
送指環,是代表要和那個人一生一世在一起......
杜玄異常得意的在白鈺的面前炫耀著。
白鈺的臉色在一瞬間變得異常蒼白。
雖然早就知道葉寒松喜歡杜玄。
可是在看見這枚指環的時候,白鈺的心還是狠狠的疼了。
腦子里,全部都是以前傅巖送戒指給自己的畫面......
白鈺顫抖的伸出自己的手,看著杜玄將那個盒子放在自己的手上......只感覺自己的手心灼熱無比。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他卻忽然看見杜玄故意在自己的面前將那盒子繞過自己的手,丟進了河里。
“哎呀!”
杜玄大聲的叫了出來。
“白鈺你做什么?為什么把我的盒子丟到了河里去!”
葉寒松在旁邊為杜玄采花,聽到杜玄的聲音瞬間走了過來。
“怎么了?”
不給白鈺辯解的時間,杜玄猛地指向了白鈺。
“就是他,他把我的盒子丟進河里去了。就是你送給我的那個!”
葉寒松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送過杜玄什么盒子。
其實,就連那指環也并不是葉寒松送的,而是杜玄自己準備的。
不過,葉寒松并不知道。
在聽見白鈺故意將自己的東西丟進河里之后,葉寒松的臉色都變了。
就這么討厭自己嗎?
連隨便一個盒子,他都容不下去?
還故意丟進河里去!
葉寒松冷著一張臉看著白鈺,心里簡直氣惱的要命。
他用命令的口吻對著白鈺說道:“去把盒子撿回來!快去!”
白鈺茫然的看了一眼那河......
河水那么深,盒子又是金屬做的,丟進去就看不見了。
要怎么樣才能找到?
白鈺死死的盯著葉寒松,說了一句:“我......”沒有丟!
可是話都沒有說完,就又聽見葉寒松說了一句:“去撿!”
白鈺皺了皺自己的眉頭,感覺心臟疼的好厲害。
這河水冰冷刺骨,還蘊含著靈力。
若是普通的仙族,下去必沒有問題。
可是現在的白鈺,根本就連一絲一毫的修為都沒有了。
他的心脈受損這樣嚴重。
進去這樣的河水簡直如同送死。
小迷糊也在大喊:[不可以!這河水的靈力太重,宿主你承不住,你的心脈會斷掉的!]
可是這個時候,葉寒松居然又喊了一聲:“快點!快去!”
白鈺用力的握住自己的手指,雖然小迷糊不停的在阻止他。
可是就算心脈會斷又怎么樣呢?
他簡直恨不得這心脈早點斷掉算了。
白鈺抬頭看了一眼葉寒松,異常決絕的說道:
“好!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