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別變態
她噢了一聲之后。wWw.qΒ5、cOm//再沒有其它話說,但僅噢了一聲,我便猜出了此人是誰,因她‘噢’的那聲溫柔婉轉,尾聲余音裊裊,仿佛情人之間的呢喃,不期然地讓我想起夏候商對我那樣的時候……他嘴里的淺吟……
想遠了……
怎么現在我想什么都往夏候商身上靠呢?
所以,我認出了她的聲音,是襲月。
現在的清妃,她現在應該陪著永樂帝高床軟枕,紅綃錦臥……和永樂帝做那夏候商沒有做成的事兒……無理由的,我又想起夏候商了……她跑到我這里來干什么?
我和她可沒什么交情,以前雖是小七找了她來,可中間不知道經過了多少手了,她不會知道幕后之人,對我來說,她不過一個引子而而。
她是來看我?還是來殺我?
難道是小七托了她來?不可能,小七不會如此魯莽,她對我們來說,可謂是不知根底的……可我們到底知道她多少根底?一瞬間,我也迷惑了。
更迷惑的是。她也開始揭我的衣服了……我想仰天長哮,怎么宮里的人變有些變態?
我的衣服才穿好呢,你又揭?什么意思吧?你不是對我也有了類同于夏候商對我一般的情懷吧?
我驚慌之余又有點兒自得,心想自己可真是男女通吃啊……冷靜,冷靜……我現在又不是君輾玉,她憑什么看上我?
我想多了,她揭開我的衣服,卻還是為了給我扎針……
我只感覺檀中穴處一痛,有針刺了進來,心中大驚,檀中穴可是人體大穴,她不是想讓我永遠也沒有醒來的機會吧?如此一想,一急,就感覺有股暖流自檀中而下,直沿至腳指,腳指便忍不住動了一動。
她喜道:“果真如此……只可惜……”
話未說完,她拿針往檀中穴旁的靈墟穴又刺了下去,這一次卻沒有暖流亂竄,只是感覺身體極為疲憊,仿佛四肢百髓都沉重得舉不起來,她一針針地刺下去,我身體便是越發的沉重,腦中卻是極為清晰……深深感覺她這樣做,肯定不是為了救我。
“寧王對你真好,想不到你的身體,居然有了起色……他必是想盡了辦法來幫你吧?……只可惜,現在……還不是時候。”
她輕輕地嘆息。拿起側邊的錦被蓋在我的身上,我感覺到錦被內層細棉的輕薄柔軟,她手指將我側臉的秀發撥了上額頭,語氣之中有濃濃的羨慕:“有這么對你的人,你真幸運……只可惜……”
她一連講了三個‘只可惜’,因為我時常被夏候商強質性的嘮叨,無聊之下,養成了喜歡計數他說話時語氣之中重復之詞的習慣,因為有時候夏候商很喜歡說重復的詞,比如說:喜歡,蟒鞭……等等……哎,我咋地無時無刻地不想起他呢?
詞一多,必有詭,她以為我耳目不通,雖然下意識地保守秘密,可同樣,她的警覺性會沒有平常那么高,些微透露出來的一些言語,便泄露她心中最大的秘密。
為什么她一連說了三個‘只可惜?’她在可惜什么?
長年處于殺戮之場,我對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惡意極為敏感,可從她的身上。我感覺不到惡意,雖則她手拿的針穴,做的肯定不是好事兒。
而且,我感覺被她一刺,自己的身邊便沉重如木,這幾天剛剛有的身體輕靈之感,便沒有了。
四周圍的黑暗,更像濃霧一般地籠罩于我的身上……近幾日來,宮人打開宮門,日光與燭光的不同,會讓我的眼皮略有些薄透,可自她扎針之后,那種薄透卻仿佛加上了厚蓋,身體更仿佛處棺木之中。
但奇特的是,皮膚卻更為敏感,耳力更清,甚至于有人在我身邊說話,嘴里微微的呼吸拂在我的臉,嘴鼻離我遠還是近,我都能感覺得一清二楚。
她到底做了什么?
“只看,寧王殿下會對你盡心到什么地步……”她話語之中有些悲憫,她在悲憫些什么?是我的處境?事情已經過了這么長時間了,要再悲憫,也不會在這個時候,相者,一名女子對另一名素不來往的女子有如此心情,倒真是奇……我倏地明白,她恐怕悲憫的人不是我?
紗裙掃著凳角,拖過無塵的地板。她緩緩地向門口走去,我聽得到她走動之時,云錦繚綾與皮膚磨擦,漸行漸遠,腦中卻越來越清晰,我猜得沒錯,她憐憫的人自不是我……言語之中,她對我有羨慕妒意,卻沒有好感,對于一個沒有好感的女子,她管我是死是活,哪會有什么悲憫……而對夏候商,卻是完全不同的,莫名的好感,傾慕……那么這悲憫針對的人便是他了?
想到這里,我的心不由撲通撲通跳得極急,腦中有一種慌亂的情緒蔓延,卻安慰自己,不怕的,不怕的,他那么高的武功,身邊護衛全是宗師級的高手,如今卻是身份高貴之極。又怎么會有事?
可他有唯一的弱點,便是我……不知道為什么,這個念頭便冒了出來,心中有了淡淡的喜悅,可更多的,卻是恐慌。
如果真是這樣,那么,這些人可真稱得上找準了他的七寸。
守備森嚴,也難擋敵人從內部攻破,更何況有誰會提防清妃?我忽地明白,她清白家世。適時的出現,原來卻是有人安排,我與小七做了螳螂捕蟬里面的那里螳螂,卻沒曾想,麻雀在后。
自躺在床上動彈不得之后,這是我第一次心急如熾,拼了命地想站起身來,告訴自己,一定要向夏候商示警,可那幾針刺了下去,身體的沉重卻是更甚,我聽見轉軸剛上了油脂的雕花木門悄無聲息地關上,甚至連守在隔壁的值班宮女也沒有發現有人進來了,又出去了。
自我住進這里之后,門框窗戶不停地被保養,最緊要之處,便是使它們不發出一點兒聲音來,以免吵了我……可此時,我多么希望有些微聲音發了出來,可驚動另屋之人啊。
可惜沒有。
我正失望間,卻聽隱隱有人聲傳了進來:“噢,你怎么在這里?還穿了這么一身衣服?”
是安逸王,我欣喜若狂……這宮內,果然無處不有他的身影啊。
“王爺,妾身本想進去看看王妃娘娘的,又怕人知道誤會,便換了身衣服了出來,王爺,您可千萬別怪罪妾身……”
她聲音之中有慌慌之意,我心中一沉,她在拿話套著安逸王,讓他別胡亂說話!
果然,安逸王道:“本王是這樣的人嗎?難得你有心,怎么,看了嗎?”
“沒,妾身還是等一下再來吧,對了。王爺,您來有事?”
安逸王嘆了一口氣:“小姑娘……不侄媳婦兒都睡了這么長時間了,還不醒,前幾次我來看她,被我那侄兒攔著了,說誰都不給進,我是他皇叔都沒面子可講……我那侄兒是什么變的,怎么這么六親不認呢?她不就是嫁了給他嗎?難道親戚之間走動走動還不成?今兒個好不容易趁他被他爹叫去九門了,半夜才能回來,我這才有機會來看看她……清妃,你是不是也是怕了我那閻王侄兒,這才偷偷地進來的?別怕別怕,他今晚可不能回來了。跟我一起進去看看她吧。”
清妃有聲音之中有些如釋重負,如此一來,安逸王便不會將她來此的消息亂講了,她推辭道:“還是下次吧……”
安逸王性格雖直,可有時候卻是直指中心,他也會有疑心的,而且疑心來得坦然而直接:“噢,你不是說來看王妃的嗎?這么好的機會也不進去?”
我心中狂喜,不錯,將她留住,留到有人來的時候,自然會對她產生懷疑,而來的這個人,要是是夏候商簡直就太好了。
呸,我怎么又想起夏候商來了?
清妃沒有辦法,只得隨著安逸王走了進來,安逸王邊走邊得意地道:“別擔心,那幾名宮女全讓我放倒了,過上半個時辰才醒,我侄兒那些鬼祟的八駿什么的,也讓我調到其它地方了……有時候我真的很佩服我自己……怎么長得這么聰明呢?”
“是啊,王爺您真是天底下最聰明的人。”清妃無可奈何地道。
“你也這么認為?恩,不錯,除了床上這位侄媳婦兒,天底下我最欣賞的人就是你了。”
我想抹一抹頭上冒出的汗,心想安逸王,多謝你將我排到了天底下最欣賞的人第一名的位置。
清妃顯然當他的贊美當成了放屁,揶揄道:“王爺,那妾身倒真是受寵若驚呢。”
“那是,那是,我一般不搞那虛偽的,贊揚人的時候,一般都是真心之極的,要不是你提醒我在那酒里放了西域五錢花,侄媳婦兒的寒癥,怎么好得這么快……我看見她用敬佩感激的眼神望了我,我真是心中舒暢之極啊……”
清妃語氣緊張:“王爺,您沒有將此事向旁人說吧?您是知道的,妾身來自西域,宮中最怕的便是藥物之道,妾身雖是好意,但若被皇太后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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