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漫就是顧漫音。”傅景庭冷聲說道:“這里面是顧漫音變成蘇漫的詳細資料和過程,你拿去看看。”
“什么?蘇漫就是顧漫音?”張助理大驚失色,聲音都拔高了很多。
傅景庭不置可否,“沒錯,她們是一個人。”
好一會兒后,張助理終于冷靜了下來,面色沉沉的道:“我知道了傅總,資料我會看的,然后我會安排更多的人盯著他們。”
傅景庭把U盤給他就是這個意思,“可以把派去泡菜國和京城的尋找顧漫音的人都撤回來了。”
畢竟顧漫音人已經(jīng)找到了,自然就不需要在找。
張助理點頭,“是,我一會兒就安排。”
“另外,再把顧漫音就是蘇漫這件事情,告訴高美菱和孟珂,我想她們也一定很感興趣。”傅景庭薄唇勾起涼薄的弧度說。
尤其是高美菱那個瘋女人,知道顧漫音的下落后,肯定會有好戲可看。
“當(dāng)然,告訴她們之后,順便再叮囑她們,想給蘇家和顧漫音使絆子最好偷偷來,不好光明正大,否則落到蘇城手里,那別說報仇了,連命都得注意點。”傅景庭吩咐。
他就是要高美菱和孟珂出手去對付蘇城和顧漫音,削減一下蘇城的勢力。
最重要的是,他想看看這兩個女人,能不能在對付蘇城的過程中,讓蘇城透露一些他想要的線索。
這樣一來,他這邊就可以節(jié)約一點時間了。
“好的傅總。”張助理也理解傅景庭的想法,立馬應(yīng)了下來。
沒多久,他便離開醫(yī)院去照做了。
容姝從婦產(chǎn)科那邊拿完藥回來,看到男人坐在輪椅上,低頭沉思的樣子,問道:“張助理走了?”
傅景庭抬起頭,眼神變得柔和,“走了。”
“在想什么呢?”容姝把藥放下問著。
男人也不瞞他,把自己剛剛想的事情說了出來。
容姝點了點他的眉心,“別皺眉了,不管怎么樣,只要知道蘇城和蘇漫兩個人在一塊,在我們的監(jiān)視范圍下,要對付他們,就容易很多了。”
“說的是。”傅景庭笑了一聲。
容姝看了看外面,“雖然外面天已經(jīng)黑了,不過燈光不錯,要不要下去散散心?”
現(xiàn)在傅景庭已經(jīng)可以出病房出去散心一會兒了。
傅景庭也不想一直在病房里面呆著,便同意了女人的提議。
容姝推著他走在花園里。
這個時候花園里還是有不少人的,再加上又是新年期間,所以還挺熱鬧。
容姝知道男人其實不喜歡這種熱鬧,便推著他來到一處安靜的涼椅處坐下。
坐下后,容姝又把圍巾給他圍上,把他照顧的像一個瓷娃娃一樣,看的傅景庭好笑不已。
“我有這么脆弱嗎?”
容姝點頭,“有啊,現(xiàn)在在我心里,你就是很脆弱的,而我之所以這樣,也是希望你快點好起來啊,畢竟你這樣,我心疼啊。”
傅景庭拉住她的手,讓她在身邊坐下,“謝謝老婆,我會快點好起來的。”
“那就好。”容姝把頭靠在他肩膀上。
隨后,傅景庭便跟她說起自己吩咐張助理的事。
容姝笑了笑,“確實應(yīng)該告訴高美菱和孟珂,顧漫音做了那么多錯事,當(dāng)然也得讓那些受害者一起討回公道才是。”
她一邊說,一邊把一只熱牛奶遞給男人,讓男人喝掉。
男人根本不喜歡喝這些,但這段時間,他卻沒少喝,都是她給他準備的。
說喝這些對他身體好。
于是,就逼著他喝,他不喝她就要他好看。
所以,他不喝也只能硬著頭皮喝了。
忽然,容姝手機響了起來。
她不在盯著男人,監(jiān)督男人喝牛奶了,而是拿出手機看了一眼。
“誰的電話?”男人咬著吸管,斂下眼中的痛苦問道。
這牛奶,喝著真悶真難受。
“是警.局那邊打過來的。”容姝把手機給他看了一眼,“應(yīng)該是段興邦的事吧,我先接電話,你趕緊把牛奶喝了,一會兒冷了。”
傅景庭嗯嗯的應(yīng)著,心里要多痛苦有多痛苦。
容姝沒有發(fā)現(xiàn)男人的異樣,把手機拿到耳邊接聽了。
兩分鐘后,她放下手機掛斷電話。
男人也終于喝完了牛奶,大舒口氣。
容姝把牛奶盒子拿過來,丟進了旁邊的垃圾桶,這才說道:“警.局那邊說,過些天段興邦就該庭審了,讓我不要忘了出席。”
“我陪你一起去。”傅景庭說。
容姝搖頭,“不了,你還是好好在醫(yī)院呆著吧,不用你陪我,在說,你以后可以陪我的地方多的是,不急于現(xiàn)在這一時。”
傅景庭雖然有些不情愿,但最終還是沒說什么了
他知道,就算他在說,她也不會對答應(yīng)。
“好了,別不高興了。”看著男人悶悶不樂的樣子,容姝捧起他的臉哄道。
男人看著她,“我沒有不高興,我只是很痛恨自己現(xiàn)在這副身體,哪里都不能陪你去。”
容姝笑了笑,“誰還沒個不方便的時候呢?在說你只是現(xiàn)在不能陪我,以后就可以了啊,所以別難過了啊。”
傅景庭把她的手從臉上拿下來,“別把我當(dāng)小孩子啊。”
“那我把你當(dāng)大孩子?”容姝眨了眨眼睛看著他。
男人被逗笑了。
容姝看到他笑,也跟著笑了起來,“這就對了嘛,開心才最重要,好了,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再去前面走走,一會兒也該回去了。”
傅景庭嗯了一聲,同意了。
之后,容姝推著他又走了一圈,回到了病房。
晚上的時候,趁著傅景庭去洗漱,容姝又給陸起打了個電話。
不管怎么說,陸起跟小川也是好朋友,如今小川消失了,這件事情,怎么也該跟阿起說一聲。
出乎意料的是,阿起聽到小川消失后,并沒有太大的驚訝。
他告訴她,他其實早就知道會有這么一天。
他和傅景庭的想法一樣,大概是因為都是男人的緣故吧,所以他們比她更了解小川到底是什么樣的人,到底會做出什么事來。
所以對于小川愿意消失這件事情,陸起也有早就有預(yù)料了。
現(xiàn)在聽到容姝這么說,也只是回了一句該來的始終還是來了。
而陸起和傅景庭這樣的反應(yīng),讓容姝也挺失落的。
不是對他們失落,而是對自己。
自己自詡是小川的姐姐,但是好像卻從來沒有太了解小川。
不然怎么會連小川會走向自我毀滅這條路都不知道呢?
說到底,小川會這樣,也是她的疏忽,她太忽略小川了。
但凡她多了解他一點,多了解他的內(nèi)心一點,多陪陪他,多開導(dǎo)開導(dǎo)他,也許他不會走上這樣一條路。
小川這樣的下場,也有她的一部分責(zé)任。
之后容姝就沒有和陸起說話了,也沒有問陸起這么多天過去了,有沒有想通。
她知道陸起的,如果陸起想通了,肯定會主動聯(lián)系她。
但陸起并沒有,所以他根本還沒有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