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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神秘人(一更) 明月高懸,月色迷離,在冬日的夜里顯得格外的清冷。
一道黑影踏著夜色飛快的飛出云府,緊接著又一道黑影跟著他的身后離開。
似乎是擔心被前面的黑影發現,后面的黑影有些閃躲,也始終和前面的人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出了北城門,當先那道黑影在城北三十里外的一片小樹林里停了下來,走到樹林深處,從袖中摸出一只黑色的鈴鐺,輕輕的搖了幾下。
“鈴鈴鈴鈴!”
清脆的聲音帶著魔力般,四下擴撒,在原本靜得只聽見風吹樹葉沙沙響的小樹林里,聽起來格外的詭異,亦傳得很遠很遠。
大約過了一刻鐘,又一個身形高大的黑影來到他的面前,在五步外停了下來。
那魁梧的身形,一看就是個男人。
月輝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罩在那高大身影上,可以看出,他的全身都罩在一件寬大的黑色斗篷里,帷帽壓得很低,完全看不到他的五官,就像是個籠在黑色中的幽靈。
“你又來找本座,所謂何事?”
籠罩在斗篷里的男人開口,聲音嘶啞,一聽就是經過偽裝的,怪異中透著一絲不耐煩。
黑影聽出斗篷男人的不耐煩,整個人的身形便委頓了下去,他低垂著頭顱,無奈卻不失恭敬的道:“大人,小的其實并不想麻煩你,實在是遇到不可解決的事,懇請大人幫幫小的。”
斗篷男人怪異的聲音倏然變冷,“云建牧,你是不是太過得寸進尺了?”
沒錯,當先的黑影正是云建牧,在云府或在世人眼中高高在上的他,在這個斗篷男人面前,卻是一副奴顏婢膝的樣子,聽到男人的話,腳下一軟就對他跪了下去,“大人放心,對大人來說并不是多難的事情。”
斗篷男人似乎見他態度還行,稍稍沉默了片刻,才開口道:“你說來聽聽。”
云建牧便將他為了云府找上拓拔雄、拓拔雄在云府所做的事以及拓拔雄的要求,大致對他說了一遍。
聽完,斗篷男人沒等云建牧說出要求,饒有興致的問道:“你口中那個叫做云沁的賤丫頭,可是你那大哥云建岳的女兒?”
云建牧喏喏道:“正是。”
“桀桀桀,本座沒想到你居然壞得如此徹底,一個不能再修煉的廢物你都不放過。”
斗篷男人語氣中帶著戲謔,云建牧的背脊卻是冒出一層冷汗,有些尷尬的道:“小的這么做也是為了云氏一族著想。”
斗篷男人不置可否的輕哼了聲,沒有再糾結云沁的事,“說吧,你想要本座怎么做?”
云建牧見有戲,連忙道:“大人,小的那可憐的女兒已經被拓拔雄給玷污了,如果再讓她去做他的妾,定然活不下去了,小的想請大人無聲無息的做掉拓拔雄。”
按照他的本意,是想讓他出面去警告一下拓拔雄,然后只將云沁那賤丫頭帶走就好,然而如果云沁說的那毒還會復發是事實,他就不能那么做,否則到時候就鬧得魚死網破,就不是他所愿了。
如此一來,就只有除掉拓拔雄了!
原本他可以找云府的長老來做這件事,可是一來,長老們勢必會知道他之前齷齪的心思,長老們知道,老爺子也就知道了;二來,云中城作為五大勢力之一,并不好應付,云府發生的事他雖然警告過參宴的人,但是并不能保證不會傳出去,云中城若是查出蛛絲馬跡,云府定然會遭殃!
于是,他就將希望寄托在了眼前這個強大的男人身上。
只要他想想辦法,在殺去拓拔雄的手法上做做文章,或者在死前再制造點意外,那么事情就找不到他云府頭上!
“桀桀桀桀,本座沒想到你這樣的禽獸倒是個好父親啊。”
“嘿嘿,多謝大人夸獎。”云建牧依舊垂著頭,聽著這帶著濃濃諷刺意味的話,只是陪著笑,并不敢有絲毫的不快。
“哼!”
斗篷男人前一刻還笑著,現下立馬就變了風向,重重的冷哼道:“本座憑什么為了一個一無是處的小女子,去招惹不必要的麻煩?這事本座不會幫你,你……什么人?”
斗篷男人說著,話音猛地一轉,接著他的身形朝著云建牧身后掠去。
身形之快,讓云建牧只覺得一陣風刮過。
只是沒多時,他便折了回來,身上氳著濃濃的怒意,周圍的溫度也跟著冷了數度。
他在云建牧的身前停下,手做出一個扼脖的動作,但實際上并不曾碰到云建牧的脖子,云建牧整個人便隨著他緩緩舉起的手臂,被從地上提了起來,直至離地有兩尺,才停下。
喉間緊箍的無形的力道,猶如一條粗大的繩子,勒得云建牧憋著一股氣,他不明白他為何突然這么生氣。艱難的扒拉著喉間隱形的靈氣之繩,終于扯出一絲縫隙,“大、大人……你怎么……”
“怎么?”
斗篷男人怒不可遏,“云建牧你這個蠢貨,居然被跟蹤了都不知道,怎么有你這樣蠢的人?”
“……”云建牧覺得自己冤枉極了,連他都這么久才察覺到,他沒能發現被跟蹤有什么奇怪的?
他想說話,可是頸項上的靈氣之繩越來越緊,勒得他再也尋不到一絲空隙。
不過就在云建牧以為自己要死的時候,那力道忽然就松了,耳邊是斗篷男人陰惻惻的聲音,“還好那人中了本座一掌,想來已是活不了,否則本座要了你的狗命!”
云建牧重重的砸在地上,發出嘭的聲響,在這靜謐的小樹林中聽起來格外的大聲,甚至還激起了回聲。
顧不得喉嚨火燒火燎的疼,云建牧連連叩頭,“多謝大人饒了小的狗命,多謝大人饒了小的狗命。”
“短時間之內,不許再使用拾音鈴!”斗篷男人丟下這一句,閃身便不見了蹤影。
剛剛,死神離他好近!
云建牧輕撫著被勒得發燙的脖子,有種劫后余生的感覺。看著那人離去的方向,即便那里已經空無一人,即便他可能已經遠遠離去,他都不敢有絲毫的不滿和脾氣。
他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可是云茉到底是他的女兒,如今倒是可以死心了。
可是,他居然忘了問云沁下的那毒會不會復發了。
“嘭!”云沁因為打坐修煉耽擱了些時間,所以這會才熄燈躺下,院子里卻在這時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
云沁翻身坐起,側頭對身邊的龍君離道:“什么聲音?該不會是云建牧那混蛋派人來鬧事吧?”
“沁兒你別動,我去看看。”
龍君離雖然不以為意,但披上外袍便直接從窗戶躍了出去,在看見院子里一動不動躺著的墨風時,神情怔了下,也不多想,閃身過去抱起他就從窗戶又躍了進去。
將墨風放在軟塌上后,祭出火靈珠懸在頭頂上方,并在屋內設下結界。
看見墨風毫無生氣的樣子,連忙扶他坐起,才看見他的后背衣裳似乎被燒焦掉,一個淡紅色的手掌印赫然印在他的背上。
龍君離當下也不敢怠慢,連鞋子也不及脫便上了軟塌,在墨風的身后坐下,為他輸著靈氣。
云沁披衣起來,上前問道:“墨風不是去監視云建牧去了嗎?怎么會變成這樣?”
墨風的實力在圣階巔峰,比起云建牧的圣階中期實力還要高一些,所以他斷不可能傷到墨風這樣。而且她很確定這并不是云府長老的手筆。
難道云建牧身邊蟄伏有高手?
不對,如果他身邊有高手,爺爺定會知道的,可是她并不曾聽爺爺說起過。再說要是有高手,云建牧就不會受拓拔雄的窩囊氣了。
顯然并沒有!
龍君離面色有些沉,“等他醒過來就清楚了。”
說得也是。
云沁不再胡思亂想,在墨風身邊坐了下來,扯過他的手為他把了把脈,然后輕輕的按壓著他的胸腔,秀眉深深的聚攏,“脈象微弱,五臟六腑移位,脾臟有碎裂的跡象,他昏迷不醒,定是胸腔積血導致,須得將積血排除才行……”
說了一通后,她又到墨風身后側觀察了下他的后背的掌印。
“從這掌印的顏色深淺來看,顯然是遠距離造成。”她說著不由感嘆道:“不過由此說明這人好靈力深厚實力不弱,居然一掌將墨風傷得這樣重!若不是他傷后立即服了神級的內傷和續命丹,這會只怕已經是一具尸體了。”
所以,丹藥在這個時候就是那么有用,也堅定了云沁想要早日成為神級煉藥師的決心。
龍君離顯然也認同了云沁的分析,“沁兒你說得沒錯,這人的實力,與我不相上下!”
云沁一驚,“和你不相上下?這大陸上沒幾個吧?是不是很容易查出是誰?”
“現世的是沒幾個,但是這大陸上還有許多隱世的高人,所以無從查起。”
“呃。”云沁有些郁悶了。
罷了,等墨風醒來再問問他,說不定他看清了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