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向他們包圍來的保鏢,夜祭嘴角暈開冷魅而殘絕的笑。夜帝羅,你以為我還是那個任你打罵,受你控制的夜祭?
將祭九月放下地,一手摟著她,一手抽出手槍。雙眼冷酷的掃過七名保鏢,子彈沒有間斷地射出,數秒后,毫發未損地解決了大廳里的七名保鏢。他的槍法讓大廳里的人吃驚,也氣得夜帝羅恨不得扭斷他的脖子。
遠處的殺手和保鏢聽到槍聲,迅速趕來將夜祭包圍。這時,遠處一身白衣,身后長長的發尾用一根絲帶系在身后的鳳邪正帶著一批身穿黑色西服的人趕來。
鳳邪帶人來到夜祭身前,看了眼她左手臂里的祭九月,臉上陰柔邪魅的笑意頓時消失不見,嚴肅的道:“少主,九月需要盡快救治,否則會有生命危險。“
“父親,小九現在生命危在旦夕,我不想與你為難,只想帶她離開,如果小九有什么不測,父親就另找未來的繼承人吧。“說完不待夜帝羅回答便帶著鳳邪和一眾人向別墅大門走去。
夜帝羅憤憤的望著夜祭和一眾手下離開,想叫人阻攔,卻發現顫抖的手被溫軟的柔軟握住,看到葉流螢渴求的眼,他重重的嘆了口起,將她的手甩開:“看你干的好事!你真是給我教了個好兒子。母親這樣,兒子也這樣!”說完憤怒的離開了大廳。
一旁的南宮雪菲陰狠的眼從遠處收回,見夜帝羅離開,她本還想向夜帝羅要個說法,如今也只能憤然離開,離開時恨恨的看了眼神色寂靜的站在一旁的葉流螢。如果不是她,祭九月現在已經流血身亡。
葉流螢手心一片冰涼,平靜的眸有絲絲波動。她看得出來,夜愛那個叫祭九月的女子,可夜帝羅和南宮家的人又豈會放任他肆意而為。她這一生,從未對兩個孩子盡過母親的責任,一個五歲被夜帝羅丟進紅燈區,一個從小在□□廝殺長大。
……她愛上夜帝羅是不是真的錯了。
商務車中,鳳邪幫祭九月包扎好腹部,為她掛上血袋和藥水道:“若不是夫人把她救出來,她就要流血而亡了。”
夜祭撫摸著她一片火燒的臉,唇印上她的唇,眼中一抹痛惜滑過:“她什么時候會醒?”
“今夜是她的危險期,如果天亮前能醒來就沒事,若醒不過來,就……”身上的血流了大半,又受了這么重的傷,他的醫術只能將她從鬼門關拉回來,能否醒來還得看她的求生意志。
“小九,醒過來,即使這世界沒人愛你,至少我可以試著讓你不覺得寒冷。只要你醒過來,你想要什么我都答應你。”看著她動也不動的眼皮,他抓住她的手道:“只要你醒過來,我可以試著愛你,我會給你所想要的,愛情,親情,溫暖。”
被迷霧籠罩的世界漸漸清晰,豪華的別墅里,她還只有六歲,四歲的男孩坐在地上放聲大呼,引來了花雷霆和她的繼母。女人一身珠光寶氣,看到地上哭喊的兒子,不由分說上去給她一巴掌:“她是你弟弟,你怎么能欺負他?”
她沒有辯解,只是將目光移到男孩身上,看了他一眼,隨后又凝視一臉嚴肅的花雷霆。
花雷霆看著她一點悔意都沒有的臉,一臉怒其不爭的道:“真是越來越沒有教養,今晚好好呆在房中反省,晚飯也不用吃了。”
她冷漠的看著他們離開。
當她十歲,她和七歲的妹妹走下私家車。遠處的同學拉著妹妹走上前,鄙夷的看了她一眼,小聲的討論道:“她真的是你姐姐穿的還不如我家傭人。”
迷霧再次將她包圍,她的視野逐漸染滿血色,她看到自己身手染滿了血,她還看到夜祭摩挲著她的脖子道:“殺了他們,只有殺光他們你才能活下去,才能得到你想要的東西。
他的聲音是那樣的溫柔,蠱惑著她的心。
她渾身顫抖的站在死人堆里,濃重的血腥味讓她喘不過氣來。身體忽冷忽熱,難受的就快要死去,耳邊是一片如死水的寂靜。
車內,手抓著祭九月的夜祭心莫名一抽,一聲怒吼道:“祭九月,你如果敢死,那么你下輩子,還有下下輩子都別想得到你想要的,我會殺光你的親人,殺死所有你愛的和愛你的人,讓你萬劫不復。“
趕快醒來!如果失去你,我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么模樣。只要你醒來,我們就結婚,你想要的我都不惜一切代價的給你。
日本的一座古老城堡內,躺在King size圓形大床上的銀發男子突然睜開雙眼,一雙銀色的眼瞳浮出一抹揪心的痛,他蒼白而美麗的容顏愈發慘白,手指上那快結疤的細小傷口突然崩裂,像溪流的血汩汩流出,越流越急,越流越多。他好聽的聲音帶著沉痛的暗啞:“九九!“
臨海別墅內,卡痕雙腳搭在茶幾上,手捏著盛著猩紅酒液的高腳杯,暗藍色的雙眼帶著幾分看好戲的興味:“聽說今夜夜祭帶人闖了夜帝羅的老巢?“
男人道:“是的,夜帝羅抓了祭九月,夜祭為救祭九月帶人闖了滄海山莊。闖入的人除了烈焰盟的手下,還包括有“能起死回生”之稱的醫學界奇才鳳邪。“
卡痕手上的動作一頓道:“鳳邪去做什么?“
“聽聞夜祭救出祭九月時,祭九月因流血過多,又浸泡冷水多時,怕是活不過今夜。“男人小心的看了眼卡痕道。
夜帝羅還是和當年一樣的殘忍。
暗藍的眸閃了閃,她不會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