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天氣漸漸熱了起來,男男男女老老少少都穿著清涼起來。
大周人每天都能看到新世界的人短衣短袖的場景,曾經的“有傷風化”“不知廉恥”也漸漸變的平常。
整個五月蘇若星的精力都在學業和許延的補習上,除了爺爺出院回老家那天休息了一下,其他時間每天早上六點半起床,十一點半睡覺。
寢室的其他人也是如此,除了周子晴,她除了專業課回來上一下,其他時間都泡在簽約的公司練習室。
蕭承鈞自從水泥技術成功后,一面派出一百個工匠去各州傳授水泥的制法,一面集中財力物力從天都向外鋪水泥路。
雖然以現在的速度不知何年何月才有新世界的規模,但不積跬步無以至千里,從現在開始總不會遲。
于是大周也開始了熱熱鬧鬧的修路,每個州縣每家每戶征用一個勞役,以前每每征勞役的時候百姓們都是抱怨頗多,但是這次因為是新世界傳來的法子,大家都眉開眼笑的躍躍欲試。
一時間,開山采石的,將石頭碎成粉末的,攪拌制成水泥的鋪路的都有條不紊的進行。
到了六月六日高考前一天,蘇若星看見直播畫面里天都外的水泥路竟然已經鋪了三十余里了,其他各州縣也都能看見成果。
在沒有機械沒有電力的情況下,這些樸實的人僅憑著一雙手一把鎬就能做到這一步,實在是讓人驚嘆。
但是她現在的心思還沒辦法集中在這上面,因為明天就是許延高考的日子。
這天下午,蘇若星和其他給許延的老師都到了考場附近的賓館,方便許延的隨叫隨到。
蘇若星覺得這時候不需要這么大的陣仗,畢竟要教的平時都教了,但是許家很重視這件事,所以沒有任何的松懈。
晚飯后蘇若星被叫到許延的房間,他住的是誠頌集團酒店的總統套房,李管家和傭人們也是隨行的。
蘇若星進去的時候,李管家她們并不在,只有許延站在落地窗旁正俯瞰著整個城市,一點也沒有要學習的意思。
她走到他身邊,少年高挑清瘦,眼中有著無畏的神色。
可能是最近成績提升帶來的無所畏懼,也可能是身后凌駕于絕大部分人之上的背景給予的自信。
“你當初為什么要選新聞系?”許延突然問道。
蘇若星回道:“不是我要選的,我本來是想去江城的地質大學的,是我有親戚在做編輯,收入也不錯,他覺得女孩子適合這個,所以家人就讓我選了這個專業。”
許延有些意外:“所以不是你自己選的?”
蘇若星點了點頭。
“為什么會想要學地質,你想挖礦?”許延有些不能理解,他很少見到有女生學這個。
蘇若星笑了笑:“想走遍大江南北,看云卷云舒,潮起潮落。”M.??Qúbu.net
沒想到她還沒來得及做這些就去了大周五年,被困在深宮五年。
許延的目光從城市的霓虹移到她的臉上,瞧了一會兒后又轉了回去。
“你想選什么專業?”蘇若星問道。
“你覺得我適合什么專業?”許延問她。
蘇若星想了想:“如果你要繼承家業呢,自然是管理方面,如果不需要呢,那自然是按照你的興趣來咯。”
有錢人家的孩子,大都是玩音樂舞蹈,或者學哲學神學戲劇,蘇若星也給不出建議了。
許延微微點了點頭:“明天高考,還有沒有什么建議要給我的?”
“還真有。”
“什么?”
“定好鬧鐘。”
許延輕輕的笑了起來,眼眸低垂的看著她,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
蘇若星很少見到他這樣的笑,不由疑惑自己說錯了什么嗎,她當年高考的時候就是因為鬧鐘沒聽見差點遲到。
“知道了,你忙你的去吧。”許延拿出手機一連定了幾個鬧鐘,雖然李管家她們肯定早已經安排好了這一切。
“好,祝順利。”蘇若星說完轉身離開。
就在她打開門準備出去的時候,許延的聲音從背后傳來:“北清見。”
她愣了一下回頭看著他,少年神色嚴肅眼神堅定,并不像開玩笑的樣子。
大周回來后第一次給他補習的時候,她和他起了沖突,記得當時她說如果他要報復,就考上北清來打她的臉。
所以他這是還記在心里呢。
她笑了起來,月牙彎彎:“好啊,等你,小學弟。”
回到房間沒一會兒,李管家又通知她去了另外的房間。
她原以為是李管家有什么要求,誰知道一進客房就看見溫茹也在里面。
“蘇老師,快來看看旗袍合不合身。”李管家拿著一件綠的旗袍說道。
“這是?”蘇若星問道。
溫茹拿過旗袍在蘇若星的身上比劃了一下:“明天你不是也要去考場嗎,我們都穿旗袍,我在網上看的說這叫旗開得勝,綠色表示一路暢通。”
蘇若星有些訝異溫茹這樣的做法,按道理她這樣的身份應該已經不在乎這些了,可她還是像那些學生家長一樣,精心的準備了這些。
可能這是每個母親的心愿吧,即便她已經高高在上,但因為孩子也愿意俯身做這些帶有迷信色彩的事。
她進浴室換上旗袍走出來,溫茹和李管家她們看到后都忍不住的點頭。
“好看,還擔心尺碼大了呢,挺合適的。”李管家說道,這是她親自為蘇若星挑的。
“蘇老師雖然看起來瘦,但該長肉的地方都長了肉,所以把衣服撐起來了。”另一個傭人說道。
溫茹也道:“綠色顯白,還不錯,那明天都早點起。”
第二天六點半,蘇若星就醒了過來,然后去李管家那邊吃早餐。
出發的時候卻不見許延的身影,打了好幾遍電話才知道他自己已經步行過去了。
酒店離考場并不遠,走過去也就十五分鐘,溫茹戴著墨鏡口罩急急忙忙往那邊趕。
到了考場門口,已經是人山人海,陪考的家長們也有穿旗袍的,但大部分還是正常著裝。
溫茹四處尋找著許延,好在他個子高很快就被找到。
她立刻走了過去,蘇若星也跟在一旁,許延看到穿著旗袍的她們,有些不自在的對溫茹說道:“不要總弄些奇奇怪怪的。”
溫茹伸手抱了抱他:“兒子,好好考,不要再讓你爸失望了。”
這時候本不應該再說這樣的話的,可她就是沒有忍住,過去她失望和擔心太多次了。
許延神色冷了下來,一言不發的。
蘇若星將一瓶風油精遞給他:“我當年的高考神器,要是看文言文又犯困,抹一點在太陽穴,不要抹太多,小心辣眼睛。”
許延接過風油精,氣氛這才緩和了一些。
進考場的鈴聲響起,許延準備進去,卻又轉身對溫茹說了一句:“媽,我會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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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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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