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br> 呼延朵兒的情緒有些急躁。</br> 因為,荒州城守得太頑強。</br> 仿佛,他們早就已經看穿天狼大軍沒有試探性的佯攻,出手就是滅城之戰,抵抗得非常頑強。</br> 仿佛,守軍已經完全摸清她的心思,見招拆招,讓她的天狼勇士損失巨大。</br> 對面,確定以及肯定,絕不是白鳳在指揮戰斗。</br> 那,究竟是誰呢?</br> 她倒要看看......誰能防住她這個大陸第三名將?</br> 誰能防住她二十萬天狼精銳?</br> 莫名其妙的。</br> 呼延菊花哭完后,就無緣無故開始擔心:“大皇姐,若是你的乙號攻擊計劃失敗了呢?”</br> 呼延朵兒胸口不禁一窒,美目閃寒光,惡狠狠的盯著她道:“喇叭花公主,你被對面那弱小的荒州軍破了膽嗎?”</br> “勝敗乃兵家常事!”</br> “攻城之戰,本就最為慘烈,守城的一方占據地利優勢,攻城一方本就要付出更多代價,才能夠贏得勝利!”</br> “我們擁有戰將上萬,這點犧牲,在我們的承受范圍之內!”</br> “你記住,統兵之人,要做到勝不驕,敗不餒,要能沉得住氣!”</br> “我為什么要把你從安逸的皇宮中帶出來磨練?”</br> “就是要磨礪出你沉穩的心性,如你大皇姐我這般!”</br> 呼延菊花欲言又止,瞄了瞄木塔護欄上面的掌印,終是說出了口:“大皇姐,可剛剛你也急了!”</br> “你也沒有沉住氣!”</br> 呼延朵兒秀眉一皺,玉手緊緊抓在木欄上,直接捏出十個指印:“我沒有!”</br> 呼延菊花眨了眨杏眼:“你有!”</br> “你剛剛磨虎牙了!”</br> “還有,你又把木欄給弄壞了!”</br> 呼延朵兒雙手一松,長出了一口氣,強行解釋道:“我的武道境界在進步,力量有些控制不住,與當前的攻城戰無關!”</br> 呼延菊花:“......”</br> 她不再糾纏:“大皇姐,恍恍惚惚間,我放眼望去,現在這荒州在我眼中,就是一個大大的陷阱,里面站著一個頭戴面具的人,面具上刻著兩個字--坑王!”</br> “你說,這個坑王會不會是荒州王?”</br> 呼延朵兒搖頭,不屑的道:“一個將心思都花在寫詩上,花在追美人身上的廢物皇子,就算是有點智慧,那也是小聰明,不會是他!”</br> “最重要的是,荒州人恨大夏朝廷,絕不會聽他之命。”</br> 呼延菊花越想越迷茫:“那這個坑王會是誰呢?”</br> 荒州王夏天是一個什么樣的人?</br> 呼延姐妹根本不知道!</br> 不過。</br> 呼延朵兒不再多想,她瞇起美目,沉聲道:“中軍前移三百步!”</br> 她要離城頭更近!</br> 她要更直觀的掌控攻城戰!</br> “嗚嗚嗚......”</br> 中軍前移的獸角聲已經吹響,五萬最精銳的天狼騎兵整體向前移動三百步,剛好卡在城內投石機的打擊臨界點上。</br> 此時。</br> 荒州四面城頭殺聲震。</br> “殺!殺!殺!”</br> 天狼騎兵剛爬上城頭,就被無懼生死的荒州守軍趕了下來!</br> 火光、滾滾黑煙、呼呼腥風、殘肢、鮮血、臨死前的哀嚎聲、求活的求救聲,這一切組成了荒州攻防戰的殘酷!</br> 城墻下。</br> 天狼騎兵的尸體越堆越高,成為了天狼后續部隊的“墊腳尸”。</br> 開戰前,天雕州十八部將軍心氣很高,一個個爭搶著要主攻任務。</br> 但,現在擔任主攻的四大部落將軍,心血在滴流,手在顫抖,手下人的鮮血已經在城墻上橫流,后悔情中滿是生離死別之愁。</br> 城墻上的荒州守軍,抵抗之堅韌超乎他們想象。</br> 每一次進攻,他們都滿懷希望......一定可以拿下!</br> 每一次,荒州城墻上的防御岌岌可危,他們都以為頭功到手!</br> 但,每一次都被弱小的荒州軍趕下了城頭。</br> 簡直可惡啊!</br> 四大主攻部落的將軍,心在希望和失望之間忐忑,憋屈得快噴血!</br> 看著自家精兵一個個死在城墻下,四大主攻部落的將軍已經殺紅了眼睛:“攻!繼續強攻!”</br> “拿下荒州城,殺光里面所有人,給兒郎們報仇!”</br> “不能再強攻了!”</br> 他們的副將泣血勸阻:“將軍,我們已經損失過半,再打下去,部落中的好兒郎就死光了!”</br> 剛剛的攻城戰,四大主攻部落的傷亡,個個已達五千人,戰損了五成。</br> 也就是說,天狼精兵在荒州城墻上的戰損,已經達到兩萬人。</br> 他們想不通......弱小了二十年的荒州軍,咋就變得如此難纏?</br> “嗚嗚嗚......”</br> 呼延朵兒的命令通過傳遞到十八部將軍處。</br> 執行乙號攻擊任務。</br> 頓時。</br> 一輛輛巨大的怪車從天狼軍中拉出,城墻四面各有兩輛,一共八輛。</br> 只見這怪車下面各安裝了十六個馬車輪,上面有兩個巨大木架,都是用千年古樹的樹干制作。</br>